耶鲁 入学论 文

美国耶鲁大学管理学院入学论文
在潘杰客提交该论文后不久便收到耶鲁大学招生委员会的录取通知书
而本篇论文则成为该校当年的模范论文之一
申请人：潘杰客 时间：1995 年 地点：美国纽约

序幕

　　
　　"世界是个大舞台，世间的男男女女无非演员而已。他们要么粉墨登场抑或悄然隐去，
每个人终其一生竟可以扮演多种不同的角色。"
　　　　　　　　　　　　　　　　　　　　----威廉·莎士比亚

　　人生舞台上的表演层出不穷、跌宕起伏，它们可以是喜剧、悲剧、哑剧、歌剧、音乐剧、交
响乐，不一而足。而我们在生命的不同时期却以不同的角色出现-主角、配角、编剧、导演、灯
光师、甚至观众。

编写 剧本─ ─生命 的开端

　　二十世纪最凄惨的悲剧之一是在中国发生的。1967 年初冬，"文化大革命"的第二年，一
个黑暗寒冷的雪夜，十几个红卫兵小将破门而入，闯进我家。不由分说，母亲就被他们宣布
为"反革命分子"。理由十分简单：做医生的母亲曾向她的病人宣传过"反革命思想"即散发过
不利于江青的言论。母亲被带走了，押入了牛棚。父亲则由于毕业于康奈尔大学，被理所当
然地认定为"美国间谍"。几天后，他被送到千里之外的一家农场。上级领导给这位流体力学
教授安排了一个"对口"的工作，在锅炉房烧锅炉。所有这一切降临得如此的突然：街上的行
人以唾液羞辱我们懵懂的疑惑，用仇恨的石头攻击我们孱弱的躯体，而刺耳的辱骂和无声
的蔑视则昼夜不断、轮流不息地围剿着我们的住所。两个妹妹年幼无知，一个五岁，另一个
才三岁，而我也不过七岁。一夜之间，我们变成了二等公民，父母远在天边，我们无依无靠。
白天在羞耻和绝望中度日如年，夜晚在噩梦和泪水里肝肠寸断。多少次，我们从梦魇中惊醒，
几兄妹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父亲则因无法承受这巨大的精神摧残而企图悬梁自尽，幸而绳
子断开。当我们惊愕不已地发现从牛棚逃出来的母亲扒着窗口看望我们时，却只能眼巴巴地
看着她又被捆绑回去。这就是我小学教育正式开始的第一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满怀羞辱
和创伤的我被生拉硬拽地推入了人生的舞台。
酝酿 角色─ ─灵魂 的铸塑

　　孟子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年幼的我虽然无法完

全领悟孟老夫子话中的哲理，却告诉自己，我必须面对并承受这一切，因为眼前的路只可
抉择其一："生存或死亡"。我选择了生，我要完成自己的生命，实现自己的命运。无论别人
怎样对待我，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坏人。于是我决定向这个我不得不赖以生存的世界挑战，
向所有的人证明：我是一个有价值的人。从那时开始，我努力学会去容忍别人的无礼，忘却
他们的错误，相信真理，感激善待我的每一个人；用微笑坚定、坦然地面对每一天，固守自
己对未来的梦想，永不放弃；同情、帮助需要协助的人，培养正直的品格；辨认并远离邪恶，
始终如一地朝着尽善尽美的方向不断努力。于是勤奋学习和昼夜苦读成为我生活的全部。这
就是我的童年，我成长的环境，我所依赖并坚持的人生准则。

　　经过近十二年的苦读，我终于在 1978 年被重庆建筑工程学院录取，而这是一所在中国

的建筑领域最优秀的综合性大学。当 1979 年我被民主投票并顺利当选为学生会主席的那天，
我没舍得哪怕是花一分钟的时间与同学去庆祝和享受成功的喜悦，而是默默地坐在扬子江
畔，静静地体味着生命的意义。掮夫浑厚而沉重的号子，沿着江水逆流而上。徐徐垂落的夕
阳缓缓地抹红了整个世界。我想到了过去，思考着现在，更多地是筹划未来。重庆是个山城，
每当夜幕降临，五光十色的万家灯火参差错落，衬托着奕奕闪闪的点点繁星，使我不禁想
起童年的梦想：甘愿作一支蜡烛，通过燃烧自己，给人类带来温暖和光明。虽然一支蜡烛卑
微贫弱、渺小短促，但是每支蜡烛却可以点燃另外一支。如果每个人都拨亮自己的蜡烛，那
么整个世界就不会再有寒冷和黑暗。于是我做出了决定：我要成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而
是属于我为之献身的事业，为之奋斗的目标，为之追求的信念和为之生存的世界。

　　作为一名大学毕业生，我完全可以选择在窗明几净的设计院或威风凛然的政府机构开
始我的职业生涯。我也非常明白在当时那个年代，幻想着未来去调换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却决定去体验建筑工地上最基层的工作以及第一线工人的真实生活，只有理解这个
社会的基石才有可能真正地读懂这基石之上的大厦。于是我选择了一个建筑公司的施工队，
在报到后的第一个星期就搬进了建筑工地上的简易工棚。

　　建筑工地本身就意味着更艰难的工作，但是却能够直接与工人打交道。我的任务之一是
作施工预算。刚开始时，我曾一度认为自己善于处理数字，但却发现工人们比我要快得多！
当我还来不及把通过用图纸和预算手册计算出来的结果告诉工人们时，他们却很快地以实
际经验回答了我。我们于是互相学习如何把理论与实践经验结合起来从而将施工预算做得又
快又准。三年后，我被提升到国家建设部，在那里我又一次幸运地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和帮
助。我的上级和同事教会了我怎样开展并完成一项工作，从哪里去获得必要的协助；在草拟
文稿时，如何做到言简意赅同时又笔下生辉。当然也包括怎样去领导一个团队和应对官僚机
制。有了这些技巧和支持，我在很多项目上都获得了成功并被迅速提拔，直至建设部党委宣
传部副部长。我在建设部的一些同事至今仍然是我的好友。在我离职四年之后，我的老上司
还为我挑选了数位助手，协助组织在卡内基音乐厅的演出。
　　我生命中另外的一个重要决定是去美国。虽然我非常喜欢自己的工作，也不想离开我所
熟悉的朋友和文化，但却一直在思考外面的世界与中国到底有什么不同，我的人生价值是
否得到了完全的体现？我为什么不可以放弃在中国稳定的职位和光明的仕途，去一个完全
陌生的国度，一个连语言我都不懂的地方？为了找寻这些问题的答案，我走出了国门，在
东欧和西欧的十多个国家旅行了半年。在观察了两种政治、经济体制截然不同的国家后，我
下定决心：去美国。 1988 年，刚好在柏林墙轰然倒塌的前一年，我的生命走入了新的舞台 ，
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多面 演员─ ─个性 的丰满

　　跟随者 - 领导者 - 合作者 最出色的跟随者未必是最杰出的领导者，而最卓越的领导

者则首先应该是最优秀的跟随者。知识和经验告诉我们，跟随在某些时候就是领导，而领导
者从来都是团队中的一员，没有沟通、理解和信任，团队将不成为团队。通过在学校的话剧
团编写剧本，后来在建设部做政治工作撰写文稿，我努力地尝试与人沟通，悉心地揣摩人
们为什么以不同的方式生活和工作。从观察和了解社会的过程中分别去探索人生与大自然的
共性与特性，而我身边发生的事情、内心的感觉以及诸多截然不同的观点则成为我创作灵感
的源泉。这些过去一直是，并且现在及将来依然是我追求真理的方式──潜心观察，不耻下
问，集思广益，择善而从。

　　要完成将一份草稿丰富成一部剧本，再将这部剧本搬上舞台的浩大工程，我必须让自
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发挥到极致，大胆设想出周详的计划，尽我所能地引导演员并激发出
他们的灵感，使其融入所饰的角色，两者灵肉合一。同时我还得集合起所有团队成员的才华、
技巧和能量，辅以我在学术及实践经验中积累的个性、智慧、知识和方法。这些曾经是，并且
现在及将来依然是我领导一个团队的方式-最大限度地运用我和团队其他成员的才智，进行
内部的沟通，激发出他们的潜能，有商有量地达到团队共同设定的目标。在绝大多数情况下，
我都是团队中的一员，也就是说，在一个项目中我既扮演着追随者的角色同时又具有领导
者的身份。因此，我真切地感受到，团队精神其实就是沟通。沟通创造理解，信任像灯塔一
般矗立在理解所构建的基石上，合作精神则是灯塔温暖而坚定的灯光，指引着我们的团队
穿越迷雾，驶入成功的航道。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跟随者和领导者都不过是沟通者，
整个团队组成一张沟通的网络，只要每个沟通环节都畅通无阻，成功尽在掌握中。

　　无论是作为一个电视新闻节目的主持人还是学校话剧团的演员，我不仅遵从导演的指
示，迅速融入角色，还主动地与团队成员讨论运用什么样的灯光角度和音响效果来烘托出
播音和表演的最佳效果。而身为导演，我不仅要遵循剧本的主旨，也结合我灵魂深处涌动的
领悟和激情，将真实与美好的理念变为舞台上演绎再现的活生生的现实。当我还在建设部工
作的时候，我不仅尊重、执行来自上级的意见，同时也以独立的思考、明晰的判断、成熟而灵
活的处世方式来指挥我的团队，使其在复杂境遇中一次次奏起胜利的凯歌。这些过去是，并
且现在及将来依然是我与团队合作的方式-不论我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永远都是团队的一
部分，尽我所能，做这个团队中最积极、最高效和最富有合作精神的成员。

　　梦想者 - 计划者- 奋斗者 当有人以鼓励的口吻赞扬我时，我通常会回答： "我是一个

成功的梦想者"。当一个梦想在心灵中萌发的时候，我会用谨慎理性的方式加以彻底的思考 ；
在决定实现这个梦想之前，我会首先构建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在实施行动的过程中我会
和一切阻止我梦想成真的障碍争斗，直到达成所想。来到美国后，我产生一个大胆设想 --
邀集中国最杰出的艺术家到纽约这个世界之都演出；让美国和世界体验东方艺术的精髓。为
此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成立一个团队，加盟的条件再简单不过了 --热爱中国文化！志愿
像我一样为这个梦想神魂颠倒并为之努力奋斗！开始时我们的团队只有四个人。我们游说认
识的每一个人，募集能争取到的每一分钱；同华人社会主要的团体组织会面并与中国政府
的代表磋商。与此同时，在中国的工作组挑选出了我们需要的艺术家，并和演出代理们进行
谈判。最终，热情和努力使我们的团队在短短四个月后扩充到数十人。但是我们最严峻的问
题是缺少经费和取得艺术家们的签证。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中方的演出代理是不会签署合
约让艺术家们出国登台的。而如果拿不到合约，就不能获得签证。得不到签证就别想取得投
资人的支持。通常从提出申请到获准签证需要六个月的时间，但是我们从开始筹划到既定的
演出日期只有七个月的时间。在意识到我们不可能及时筹措到所需的资金后，工作组委派我
到中国寻求其他解决的途径。通过中国工作组的协助，我在极短的时间内，以无法想象的密
度和强度完成了和所有顶尖艺术家、多位演出代理以及文化部高级官员的会面。我们最终达
成了一项几乎不可能的协议：所有艺术家将破天荒地免费演出。在后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
当一名记者问我是怎样做成这件事的时候，我回答“不是我做的，是我们做的”，的确如
此，如果缺少了纽约和中国工作组每一个成员的努力，这一切都将只是黄粱美梦而已。一九
九四年一月二十八日，演出在卡奈基音乐厅如期举行，现场座无虚席，观众包括三十多位
大使以及二百多位联合国外交官。在那一刻，我知道，我的梦想实现了。

修订 剧本─ ─理想 的重寻

　　十四年前，当我在中国接受高等教育时，大学本科四年的教育中是不开设选修课的。尽
管渴望着学习社会科学以实现造福于公众的愿望，我却只能从课外阅读中学习相关知识。岁
月流逝，七年国家建设部的工作经历和六年美国生活的磨砺，我逐渐发觉我所寻求的社会
科学分支就是管理学，这一领域的知识和技能日益成为我日常工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五
年前的中国大学校园，无论是工商管理硕士还是公共管理硕士都是陌生的词汇，因为设置
这类项目的院校寥寥无几。我通过自己在纽约公共图书馆的研究去了解这些课程。在仔细地
研究了这门课程之后，我终于认识到?quot;就是它-这门课程就是我一直寻找的！我要去获
得这些知识！"

　　没有精心打磨过的天然钻石是不能镶嵌在珠宝上的，只有精雕细琢方能将钻石的价值
提升到极至。在我看来，耶鲁大学的管理学院是一座最好的加工坊，是一处能将我修磨成流
光异彩的美玉的绝佳所在。为了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有能力在发展中美交流中扮演重要角色的
人，一个对促进国际文化、经济有所裨益的人，一个能够用纯熟的交流技巧和独特的办法协
助美国的公司、机构和中国的政府机构和企业进行卓有成效沟通的人，我就需要寻求一种以
最广泛的视角来进行训练的管理学教育：所谓最广泛的视角，不仅能够提供传统的商学管
理课程，而且是包罗了西方政府及社会管理的种种有效的经验和理念。

　　我在寻找一种课程，它教授的知识和管理艺术涉及私营企业、政府机构和非盈利性组织
之间复杂的依存性和关联性。我在寻找一个课堂，它在传授如何做出正确决策并分析决策产
生的影响；授课的教授不仅杰出还愿意和学生有深入交流；他们不只是在课堂上和来自不
同文化背景的学生分享知识硕果，还在学生毕业后继续保持联系，关注他们的成长进步。我
所追求的教育方式所以独特，是因为它追求团队精神、激发创造性思维、营造和谐的环境氛
围。简言之，我在寻觅一个有机整合了工商管理硕士和公共管理硕士的课程，精炼地融合了
跨学科知识。这样，在学业完成的时候，我将能够理解和解决过去我难能处理的复杂问题。
在认真研究了美国几十所顶尖商学院之后，我坚信耶鲁大学管理学院独特的 M.P.P.M.课程
满足了我所有的要求，并且能让我尽善尽美地修订自己的人生剧本，磨练我的能力从而完
善我未来的角色。

戏外 之戏─ ─心灵 的剖白

　　一个人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可能就是他的性格，个性特征的复杂性造就了一个人其现实
生活屏幕之后生动甚至戏剧性的精神世界。通过认真地自我反省，我以为自己在职业生涯和
业余活动中形成的性格包括了以下几个方面：

　　坚定的意志 力量来源于意志，意志出自信仰，信仰构建于热爱，而热爱有时几乎等同
于献身。人一旦决定了为信仰而献身就不会在追求中轻言放弃，因为他已经无所畏惧了。因
此世界上的各种语言都不约而同地总结出这样一句至理名言：有志者事竟成。就是这种坚定
的意志鼓励我毕业时选择一个小施工队，在成为国家部委最年轻的处级干部之一以后，又
毅然决然地离职去美国，然后在曼哈顿唐人街由一家中餐馆送外卖的伙计最终脱颖而出，
成为打通重重关节，成功地在卡耐基音乐厅举办艺术演出的组织者。当我身处团队中的时候，
这种坚定的意志就是团队的精神内核，并升华而成鼓舞人心的力量。

　　恒心与耐力 缺乏恒心的意志将会苍白无力。在我看来，恒心与耐力是远见和信仰的合
二为一，它们使我能够以一种豁达洒脱、乐观幽默的姿态，从容应对在追寻理想的远征中所
遭遇到的种种崎岖和坎坷。从大学新生到学生会主席，从优秀毕业生到经费预算员，从店员
到协会主席，从工程领域到公关管理，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我制定了所有的计划，
一步一步地跨越行业、跨越疆界、甚至跨越心灵的樊篱，去实施这些计划。如果没有恒心与耐
力，这些计划只能付诸流水。任何团队都不会愿意接纳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任何不能持之以
恒的带队者也不能被称为出色的领袖

　　自信心 我曾一度有过当演员的愿望，因此养成习惯细心地观察人们的日常行为举止，
不但加以记录，还无数次地进行模仿。通过反复练习演员的台词，我能够用不同的方式说同
一句话，表达出相近含义的微妙差别。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上初中时，在全校师生面前我第一
次成功表演相声时的场景。在那之前，我一直觉得整个世界都厌弃我（因为我的父母在文革
中是"反革命分子"）。可是在那场演出之后，我开始拥有自信。世界居然是这个样子：通过
艰苦的努力和成功的表现，我可以消除别人对我的偏见并让自己的内心获得快乐。我在中学
和大学编、导、演的各种剧目给了我这种机会，让我的信心延展到不同的团队，并使我意识
到这项特质已经成为所在团队获取成功的不可或缺的精神要素之一。

　　灵活性 在与形形色色的对手进行不同层次的谈判中，我感到灵活处事达到目的的效果
不亚于运用手中的权力强行命令。灵活性是我鲜明的个性之一。尽管时有迂回甚至暂时妥协，
灵活性使我总能够驾御并操控项目向预定方向发展。在与人交流中，发现、理解别人的深层
需求，动员、说服一个团体，甚至于找出潜在的问题并予以解决，都需要灵活性。如果说一
个团队是一台特殊的机器，成功是这台机器生产的产品，那么灵活性不仅是润滑剂，更是
机器运转的动力。凭借灵活性，我在一个团队中如鱼得水地迅速成长。

　　感性与理性 敏锐的感性是一种特殊感觉，它使我能够洞察甚至是预见未来事件及其发
展趋势。这不是源于理性推理，而是依靠天生的智力、丰富的经验积累，甚至是单纯的直觉
感受。我在中国接受过的大学本科教育，其目的是将我训练成一个优秀的工程师。我因此学
会了逻辑思考，对复杂的问题或情境进行分析和推理，然后精确地计划并实施某项工作方
案。所以感性与理性的结合才使得我自己和团队的理想美梦成真。
尾声

　　在现实生活的舞台中，无论我以何种身份出场，我的性格总会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每
当面对困难时，这些性格便给予以我无限的支持。正如法国文豪罗曼 ·罗兰所言，真正的英
雄主义只有一种，就是认识到生活的本来面目并且去热爱它。在迄今为止我迭宕起伏的人生
中，我以切肤之感体验到了生活的种种真相；但我还是要毫无条件、毫无保留、毫无犹豫地
热爱生活，并且一如既往，绝无悔意。这也许就是常人所说的"性格使然"吧。还是以这种性
格，我要努力实现下一个目标--做一个积极促进中美商业和文化交流的桥梁人物。而耶鲁大
学管理学院的 M.P.P.M 课程将极大地刷新和提高我的知识和技能，帮助我去实现这一目标。

　　最真实的表演其实就是生活和自然本身。而我们赖以生活的世界又是一个没有幕布的舞
台。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成为舞台上的演员，历史的使命也未必碰巧落在我们的肩上。但
如果我们全心全意地把燃烧的激情、丰富的智慧和坚强的意志投入到普通的工作中并且发挥
至极，我们就完全可以问心无愧地成为真实生活舞台上杰出的演员，而平淡无奇的生活也
将因此增添卓而不凡的意蕴。正所谓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如果世界能够微缩成舞台上狭窄的街道，我们将会渺小得不足挂齿。但当我们挣脱人性
的枷锁，开启有限的心灵，并将它毫无保留地投入到人类意义深远的事业时，我们的心胸
就可以超越疆界，像整个世界一样宽广。

　　（注：此文原作为英文，翻译：陈欣奕、李宣娜、王丹、周静等，校对：潘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