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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阅读笔记是根据人民出版社 2004 年新版《资本论》第一卷来完成的。

在《 第 一 版 序 言 》 ( 7—13) 中马克思明确指出,“如果德国读者看到英
国工农业工人所处的境况而伪善地耸耸肩膀,或者以德国的情况远不是那样坏
而乐观地自我安慰,那我就要大声地对他说:这正是说的阁下的事情!问题本
身并不在于资本主义生产的自然规律所引起的社会对抗的发展程度的高低。问
题在于这些规律本身,在于这些以铁的必然性发生作用并且正在实现的趋势。
工业较发达的国家向工业较不发达的国家所显示的,只是后者未来的景象。”因
此,不能把马克思的学说当作当时英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而认为其不具有普
世性。这些规律今天仍然以铁的必然性发生作用。
在《第二版跋 》(14—23) 中马克思指出,“辩证法,在其神秘形式上,
成了德国的时髦东西,因为它似乎使现存事物显得光彩。辩证法,在其合理形
态上,引起资产阶级及其空论主义的代言人的恼怒和恐怖,因为辩证法在对现
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
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因而也是从
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
和革命的。”因此,如果我们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不具有批判性,那么这种研究
就不是辩证法的,也就不再是科学的。当前,建立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上的中
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道路,无论它多么光彩,也是暂时性的。与这条道路
共存亡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也是如此。
在 《 第 三 版 序 言 》 ( 28—30 ) 中 恩 格 斯 提 到 马 克 思 的 引 证 的 一 个 特
点:“在单纯叙述和描写事实的地方,引文(例如引用英国蓝皮书)自然是作为
简单的例证。而在引证其他经济学家的理论观点的地方,情况就不同了。这种
引证只是为了确定:一种在发展过程中产生的经济思想,是什么地方、什么时
候、什么人第一次明确地提出的。这里考虑的只是,所提到的经济学见解在科
学史上具有意义,能够多少恰当地从理论上表现当时的经济状况。至于这种见
解从作者的观点来看是否还有绝对的或相对的意义,或者完全成为历史上的东
西,那是毫无关系的。因此,这些引证只是从经济科学的历史中摘引下来作为
正文的注解,从时间和首倡者两方面说明经济理论中各个比较重要的成就。”今
天我们也有必要研究西方经济学家,但是,对于那些我们根本在学术逻辑上就
不认可的西方经济学理论应当从什么角度去研究呢?在这里,恩格斯实际上提
醒我们,一是应当从科学史的意义上来研究,二是应当考察这些经济理论观点
是如何表现当时的经济状况的。
在《 英 文 版 序 言 》 ( 31—35) 中恩格斯在谈到英国工业体系的运转时指
出, “ 没有生产的从而没有市场的经常而迅速的扩大,这种运转就不可能进
行”。显然,市场对于资本主义的意义正如土地对美国奴隶制的意义一样。经济
危机能否被推迟就看市场能否扩大。而市场就像土地一样,不可能无限扩张。
在《第四版序言 》(36—44)中恩格斯谈到,“把第四版和以前各版对照
一下,读者就会看出,所有这些细微的改正,并没有使本书的内容有丝毫值得
一提的改变。”因此,我们在看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时,没有必要细抠字眼。
在《 第 一 章 商 品 》 ( 47—102)中马克思在谈到不同的生产场合下,“上
衣的效用和从前一样,上衣包含的有用劳动的质也和从前一样。但生产上衣所
耗费的劳动量有了变化。”可见,不能用效用来决定商品的价值是很自然的事。
在这里,马克思指出,“不管生产力发生了什么变化,同一劳动在同样的时
间内提供的价值量总是相同的。”今天有人认为,生产力发生了变化,劳动不再
同一了。但是,这个同一劳动中的劳动是抽象的人类劳动,不是具体的有用劳
动。例如,马克思稍后指出,上衣只要与麻布相等,从而是价值,就和麻布一
样是由“同一劳动”构成的。如果我们通过比较判断出从生产上衣到生产麻布,
生产力是否发生了变化,我们就不能说什么生产力发生了变化,劳动就不再同
一了。
在这里,马克思提到,“价值对象性只能在商品同商品的社会关系中表现出
来。我们实际上也是从商品的交换价值或交换关系出发,才探索到隐藏在其中
的商品价值。”在“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阶段,由于按劳分配实际上作为资产阶
级法权是按抽象劳动所形成的价值量来分配,因此,在这个阶段上还不能脱离
商品经济,否则我们探索不到价值。或许建立在经济民主之上的有计划的商品
经济是超出中国特色的具有普世意义的社会主义经济形态。
在这里,马克思指出, “ 一般价值形式的出现只是商品世界共同活动的结
果。一种商品所以获得一般的价值表现,只是因为其他一切商品同时也用同一
个等价物来表现自己的价值,而每一种新出现的商品都要这样做。这就表明,
由于商品的价值对象性只是这些物的‘社会存在’,所以这种对象性也就只能通过
它们全面的社会关系来表现,因而它们的价值形式必须是社会公认的形式。”这
就回答了西方经济学中遗留的问题,即为什么货币是被普遍接受的。
在这里,马克思指出,“要有充分发达的商品生产,才能从经验本身得出科
学的认识,理解到彼此独立进行的、但作为自然形成的社会分工部分而互相全
面依赖的私人劳动,不断地被化为它们的社会的比例尺度,这是因为在私人劳
动产品的偶然的不断变动的交换比例中,生产这些产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作
为起调节作用的自然规律强制地为自己开辟道路”。这表明,决定社会必要劳动
时间的平均条件不是像统计学那样先求和再除以总数的求平均过程得到的。
在《 第 二 章 交 换 过 程 》 ( 103—113) 中马克思提到,“交换的扩大和加
深的历史过程,使商品本性中潜伏着的使用价值和价值的对立发展起来。为了
交易,需要这一对立在外部表现出来,这就要求商品价值有一个独立的形式,
这个需要一直存在,直到由于商品分为商品和货币这种二重化而最终取得这个
形式为止。”这意味着内在二重性矛盾的发展方向是将这一对立在外部表现出
来。这一点应当是我们考察内在矛盾的一个视角。
在这里,马克思指出,“物一旦对外成为商品,由于反作用,它们在共同体
内部生活中也成为商品。”改革开放初期,中外合资企业中,中方的出资称为资
金,外方的出资称为资本,合称资本金。这样做,主要是因为资本是与剥削联
系在一起的,名声不好听。而且在一些人看来,社会主义国有企业中的资金与
国外资本家企业中的资本在政治意义等方面是不同的,所以对外称资本,对内
称资金。但是套用马克思的话,资金一旦对外成为资本,由于反作用,它们在
共同体内部(社会主义国有企业)生活中也成为资本。这也是国有企业在管理上
与资本主义企业几乎完全一样的原因。
在《 第三章 货币或商品流通 》(114—170)中马克思用金和银同时充当
价值尺度时存在的问题指出,“价值尺度的二重化是同价值尺度的职能相矛盾
的。”现在有人呼吁单一的世界货币。但是,如果这个单一的世界货币不是金,
那么这种二重化矛盾还是存在的。至于有人搞一篮子货币,那是自找混乱。
马克思指出, “ 如果这些商品的价值比货币价值增加得慢些或者增加得快
些,那么,这些商品的价格的降低或提高,就由这些商品的价值变动和货币的
价值变动之间的差额来决定。余此类推。”因此,由于货币价值会发生变化,商
品价格的变动与商品价值的变动就不一定是一致的。
马克思指出,“商品的交换过程包含着矛盾的和互相排斥的关系。商品的发
展并没有扬弃这些矛盾,而是创造这些矛盾能在其中运动的形式。一般说来,
这就是解决实际矛盾的方法。”那么,现实社会中其他经济的发展是否也是这样
解决实际矛盾的呢?
马克思指出,“有一种错觉,认为情况恰恰相反,即商品价格决定于流通手
段量,而流通手段量又决定于一个国家现有的货币材料量,这种错觉在它的最
初的代表者那里是建立在下面这个荒谬的假设上的:在进入流通过程时,商品
没有价格,货币也没有价值,然后在这个过程内,商品堆的一个可除部分同金
属堆的一个可除部分相交换。”这是对货币量决定价格和货币中性理论的有力反
驳。只是在货币符号时代,货币没有价值,其代表的价值是历史延续下来的,
因而恶意滥发货币会影响商品的价格。因此,回到商品本位(以金本位为基
础,但包含以金来定价的其他商品用于兑换)才是世界货币体系的根本。
通常人们把一般等价物作为货币的定义,但是,在货币这一节,马克思的
第一句话就是:“作为价值尺度并因而以自身或通过代表作为流通手段来执行职
能的商品,是货币。”这应当才是货币的真正定义。
马克思指出,“货币作为支付手段的职能包含着一个直接的矛盾。在各种支
付互相抵消时,货币就只是在观念上执行计算货币或价值尺度的职能。而在必
须进行实际支付时,货币又不是充当流通手段,不是充当物质变换的仅仅转瞬
即逝的中介形式,而是充当社会劳动的单个化身,充当交换价值的独立存在,
充当绝对商品。这种矛盾在生产危机和商业危机中称为货币危机的那一时刻暴
露得特别明显。 …… 这时,它是不能由平凡的商品来代替的。商品的使用价值
变得毫无价值,而商品的价值在它自己的价值形式面前消失了。……在危机时
期,商品和它的价值形态(货币)之间的对立发展成绝对矛盾。因此,货币的表
现形式在这里也是无关紧要的。不管是用金支付,还是用银行券这样的信用货
币支付,货币荒都是一样的。”美国金融危机爆发后所表现出来的货币荒再一次
验证了马克思的这一理论,而由于不了解马克思的理论,学术界根本不明白为
什么危机会在金融领域首先爆发。
在《 第 四 章 货 币 转 化 为 资 本 》 ( 171—205) 中马克思 在谈到“货币转化
为资本,必须根据商品交换的内在规律来加以说明,因此等价物的交换应该是
起点。”时,通过注释中示范了怎样去科学地而非随意地设立学术研究的假设前
提。
在这里,马克思指出,“和其他商品不同,劳动力的价值规定包含着一个历
史的和道德的要素。……劳动力价值的最低限度或最小限度,是劳动力的承担
者即人每天得不到就不能更新他的生命过程的那个商品量的价值,也就是维持
身体所必不可少的生活资料的价值。假如劳动力的价格降到这个最低限度,那
就降到劳动力的价值以下,因为这样一来,劳动力就只能在萎缩的状态下维持
和发挥。”有人指责马克思把劳动力价值的最低限度规定为工资,那只能算他自
己弱智到连这么明显的意思都看不明白。
在这一章中,马克思否定了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称其为全能的神;也
否定了李嘉图的比较优势原理,因为它仅仅就使用价值有点意义,对交换价值
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在 《 第 五 章 劳 动 过 程 和 价 值 增 殖 过 程 》 ( 207—231 ) 中 马 克 思 指
出,“产品是资本家的所有物,而不是直接生产者工人的所有物。”如果按照今
天某些人的说法,产出是按生产要素的贡献分配,那么,产品就应当是所有生
产要素所共有的,而不是资本家所独有的。
在这里,马克思写到,对资本家来说,“他不仅要生产使用价值,而且要生
产商品,不仅要生产使用价值,而且要生产价值,不仅要生产价值,而且要生
产剩余价值。” 如果从对仗的角度来讲,应当这样写: “ 他不仅要生产使用价
值,而且要生产价值,不仅要生产价值,而且要生产剩余价值;也就是说,他
不仅要生产使用价值,而且要生产商品,不仅要生产商品,而且要生产剩余商
品。”这样,就把资本主义生产过剩的根源直接揭示出来了。因为剩余价值也需
要有剩余商品来做载体,就像商品要做为价值的载体一样。
在谈到劳动力商品的交易时,马克思指出,“这种情况对买者是一种特别的
幸运,对卖者也决不是不公平。”因此,空谈公平是没有意义的。
在谈到劳动只是在生产使用价值所耗费的时间是社会必要时间的限度内才
被计算时,马克思提到一个条件,“就是劳动力本身的正常性质。劳动力在它被
使用的专业中,必须具有在该专业占统治地位的平均的熟练程度、技巧和速
度。”这表明,工人必须具备一定的素质和技术水平,否则就会影响价值创造。
但是,对于工人的培训和激励工人提高自身的素质和技术,国内是喊得多,做
得少。
马克思还指出,资本家为了禁止不合理地消费原料和劳动资料,而“有他自
己的刑法”。那些强调法治的人,是如何看待资本家的这些只有工厂开工一天就
实行一天的泛滥成灾的私法的呢?
在这里,马克思指出,“作为劳动过程和价值形成过程的统一,生产过程是
商品生产过程;作为劳动过程和价值增殖过程的统一,生产过程是资本主义生
产过程,是商品生产的资本主义形式。”因此,我们可以去掉资本主义生产过程
而保留商品生产过程,即实行社会主义商品经济。
在这里,马克思指出,“在每一个价值形成过程中,较高级的劳动总是要化
为社会的平均劳动,例如一日较高级的劳动化为 x 日简单的劳动。”显然,如果
不能这样转化的话,那么就不能用同一的货币来交易这些劳动的不同成果了。
这种转化当然不是由技术本身决定的,而同样是由社会在当事人的背后决定
的。
在《 第六 章 不变资本和 可变资本 》( 232—244) 中马克思指出,“生产
资料在丧失自己的使用价值的同时并不丧失价值,因为它们通过劳动过程丧失
自己原来的使用价值形态,实际上只是为了在产品上获得另一种使用价值形
态。”这就指出了生产消费与生活消费的不同。在生活消费中,产品的价值和它
的使用价值一起随着消费而丧失。
在这里,马克思指出,“不管一种劳动材料,一种机器,一种生产资料怎样
有用,如果它值 150 镑,比方如,耗费 500 个工作日,那么它加到用它制造
的总产品上去的价值就决不会大于 150 镑。它的价值不是由它作为生产资料进
入的劳动过程决定的,而是由它作为产品被生产出来的劳动过程决定的。”在关
于价值转形问题的百年争论中,争论双方都试图用联立方程同时求解投入品和
产出品的价值和生产价格,从而一开始就犯了荒唐的错误。
在《 第七章 剩余价值率 》(245—266)中马克思提出了价值产品和产品
价值的差别,而这是西方经济学至今也没有弄清楚的。他还指出,“剩余价值的
生产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决定的目的,同样,富的程度不是由产品的绝对量来计
量,而是由剩余产品的相对量来计量。”因此,越是生产过剩越富有,所以,富
有的美国不发生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都不行。
在《 第八章 工作日 》(267—350)中马克思指出,“商品交换的性质本身
没有给工作日规定任何界限,因而没有给剩余劳动规定任何界限。资本家要坚
持他作为买者的权利,他尽量延长工作日,如果可能,就把一个工作日变成两
个工作日。另一方面,这个已经卖出的商品的独特性质给它的买者规定了一个
消费的界限,并且工人也要坚持他作为卖者的权利,他要求把工作日限制在一
定的正常量内。于是这里出现了二律背反,权利同权利相对抗,而这两种权利
都同样是商品交换规律所承认的。在平等的权利之间,力量就起决定作用。所
以,在资本主义生产的历史上,工作日的正常化过程表现为规定工作日界限的
斗争,这是全体资本家即资本家阶级和全体工人即工人阶级之间的斗争。”团结
就是力量!平等的权利不能排除力量的作用。
马克思指出, “ 如果在一个经济的社会形态中占优势的不是产品的交换价
值,而是产品的使用价值,剩余劳动就受到或大或小的需求范围的限制,而生
产本身的性质就不会造成对剩余劳动的无限制的需求。”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不同
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地方就在于社会主义关注的是使用价值。
在这里,马克思提到英国下院的一个委员会“相当坦率地承认,自由贸易实
质上是假货贸易”,而“把明矾磨成细粉,或与盐混合,这是一种常见的商品,
名为‘面包素’。”如今中国毒奶粉中含有的三聚氰胺混合物叫“蛋白粉”。
在这里,马克思描述了工人与资产阶级关于正常工作日的斗争,以及英国
的法制是如何荒唐而无赖地站在资产阶级一边的,是对法律至上主义者的莫大
嘲讽,而且还表明了一切学科都必须为资本主义服务,都脱离不了倾向于资产
阶级的价值判断。这种工作日的斗争反映了马克思所说的,工人“自由出卖自己
劳动力的时间,是他被迫出卖劳动力的时间”,也反映了英国工厂视察员所指出
的, “ 允许每天劳动 14 小时,包括或不包括吃饭时间 …… 就等于强迫这样
做。”但是,今天中国的经济学教授还在鼓吹什么工人向工厂提供劳动(力)这
种生产要素是自愿互惠的,其学术水平还不如 100 多年以前的英国普通民众。
在这里,马克思引用英国官方报告的话,“任何有感情的人想到证词中提到
的 9—12 岁儿童所担负的劳动量,都不能不得出结论说,再也不能容许父母和
雇主这样滥用权力。 ” 这是未成年保护法的初衷,尽管当时并没有出台这个法
律,也是西方父母与子女的关系不同于东方的主要原因,这种关系是由生产方
式决定的,它并不比东方的更优越。
在 《 第 九 章 剩 余 价 值 率 和 剩 余 价 值 量 》 ( 351—361 ) 中 马 克 思 提
到,“资本起初是在历史上既有的技术条件下使劳动服从自己的。因此,它并没
有直接改变生产方式。”这要么说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慢慢地改变了它的生产方
式,要么说明生产关系对生产方式形成了反作用。马克思在这里还把“死劳动和
活劳动”与“价值和创造价值的力”并列起来,也就是说,活劳动如果不物化,是
不可以与死劳动进行比较或通约的。新版译著将“物化”改为“对象化”,但是,
前者既有质的感觉又有量的感觉,而后者只有质的感觉。所以,这里用 “ 物
化”比较好。
在《 第十 章 相对剩 余价值 的概念 》( 363—373) 中马克思提到,“提高
劳动生产力来使商品便宜,并通过商品便宜来使工人本身便宜,是资本的内在
的冲动和经常的趋势。”因此,只要中国的产品构成美国劳动力再生产中的必要
生活资料的组成部分,而且是廉价的,美国就难以政治原因拒绝给中国以相应
的贸易待遇,来限制中国产品进入美国,否则就会影响到美国的通货膨胀,影
响到美国资本家的利润(占有的剩余价值)。
在《第十一章 协作》( 374—389) 中马克思提到,“人数较多的工人在同
一时间、同一空间(或者说同一劳动场所),为了生产同种商品,在同一资本
家的指挥下工作,这在历史上和概念上都是资本主义生产的起点。”因此,如果
有人试图证明资本家因为更具有才干等原因就应当成为工作的指挥者,那他就
是以别的东西作为资本主义生产的起点,就是荒唐的。
在《第十 二章 分工和工场 手工业》( 390—426) 中马克思提到“社会的
劳动生产力”,而关于这种社会的劳动生产力的问题,目前研究得还很不够。
在《 第 十 三 章 机 器 和 大 工 业 》 ( 427—580) 中马克思提到,“因为资本
是天生的平等派,就是说,它要求在一切生产领域内剥削劳动的条件的平等当
作自己的天赋人权,所以,儿童劳动在一个工业部门受到法律限制,就成为儿
童劳动在另一个工业部门受到限制的原因。”在这里,我们看到资本主义的“平
等”和“天赋人权”的真正含义。
马克思指出,“像在其他各处一样,必须把社会生产过程的发展所造成的较
大的生产率同这个过程的资本主义剥削所造成的较大的生产率区别开来。”从价
值量的构成来看,前者增加使用价值量但不增加价值量;而后者同时增加使用
价值量和价值量。
马克思指出,“资产阶级通常十分喜欢分权制,特别是喜欢代议制,但资本
在工厂法典中却通过私人立法独断地确立了对工人的专制。”因此,要把资本家
和他们的代言人在社会要求的东西,如分权、民主、自由等等统统搬到资本家
的工厂里去。
在这里,马克思提到,由于工厂法的强制执行,英国工厂里毒害工人的一
些行为消除了,英国工厂的生产力反而得到了提升,工厂主们当初反对工厂法
的种种理由都不存在了。可惜中国有关政府部门一直不敢推出和坚决执行《劳
动法》和《劳动合同法》,不然,中国的生产力水平会大大提升,老板们的利
润也会大大增加。
在这里,马克思指出,“作为工人阶级的身体和精神的保护手段的工厂立法
的普遍化已经不可避免”,而它的后果之一是,“在消灭小生产和家庭劳动的领
域的同时,也消灭了‘过剩人口’的最后避难所,从而消灭了整个社会机制的迄
今为止的安全阀。 ” 中国的改革能够导致经济的飞速发展且社会没有太大的动
荡,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中国的大部分人口是农民,并且中国农村盛行小生产
和家庭劳动,起到了整个社会机制的安全阀的作用。但是,随着土地流转和房
地产开发的拆迁,这种安全阀也持续不了多久。
在《第十五章 劳动力价格和剩余价值的量的变化》( 593—606) 中马
克思分析了一个工作日的价值产品在什么情况下是不变的,在什么情况下是会
发生变化的,然后指出,“通过法令进一步缩短大陆各工厂的工作日,会是缩小
大陆和英国的劳动时间的差距的最有效手段。”这里的劳动时间的差距是指英国
每周 60 小时的工作日抵得上欧洲大陆的 72 至 80 小时的工作日。其实,严格
执行《劳动法》和《劳动合同法》并学习当年英国向工厂派视察员,也是缩小
中国与发达国家差距的最有效手段。
在这里,马克思指出,“在劳动强度和劳动生产力已定的情况下,劳动在一
切有劳动能力的社会成员之间分配得越平均 …… 社会工作日中用于物质生产的
必要部分就越小,从而用于个人的自由活动,脑力活动和社会活动的时间部分
就越大。……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一个阶级享有自由时间,是由于群众的全部
生活时间都转化为劳动时间了。”这表明,社会主义的平均分配不应当是收入的
平均分配,而是劳动的平均分配。平均分配的劳动可以分配不平均的收入。
在《 第 二 十 一 章 简 单 再 生 产 》 ( 653—667) 中马克思提到,“ 资本主义
生产过程,在联系中加以考察,或作为再生产过程加以考察时,不仅生产商
品,不仅生产剩余价值,而且还生产和再生产资本关系本身:一方面是资本
家,另一方面是雇佣工人。”因此,不要以为中国改革过程中出现的多种经济成
分现象只是一时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具有很强的扩大再生产能力。如何保持
住中国改革的社会主义性质,并不像表面上说说那么容易。
在《第二 十二 章 剩 余价值转化 为资本》( 668—706)中马克思提到约·
斯·穆勒说:“机器的价格也不会同机器本身一起参加商品的生产”。这就说明用
来购买机器的钱即资本家手里的资本是没有资格参与按生产要素贡献进行的分
配的。
马克思在这里还提到,“18 世纪末和 19 世纪的最初几十年间,英国的租地
农场主和地主把工资强行降低到绝对的最低限度,他们以工资形式付给农业短
工的钱比最低限度还要低,而以教区救济金的形式付给不足的部分。”这说明,
社会救济实际上肥了资本家。
在谈到现代西方经济学的效用原则时,马克思指出,“假如我们想知道什么
东西对狗有用,我们就必须探究狗的本性。这种本性本身是不能从‘效用原则’中
虚构出来的。如果我们想把这一原则运用到人身上来,想根据效用原则来评价
人的一切行为、运动和关系等等,就首先要研究人的一般本性,然后要研究在
每个时代历史地发生了变化的人的本性。”
在《 第 二 十 三 章 资 本 主 义 积 累 的 一 般 规 律 》 ( 707—819) 中马克思在
一个脚注中提到,“ ‘ 无产者 ’ 在经济学上只能理解为生产和增殖 ‘ 资本 ’的雇佣工
人,只要他对‘ 资本先生 ’ (贝魁尔对这种人的称呼)的价值增殖的需要成为多余
时,就被抛向街头。”可见,有没有一点积蓄和私有财产,不是是否无产者的判
断标准。而当中国国有企业的工人因为企业的效益不好,即国有资产不能保值
增值而被迫下岗时,他们就是实实在在的“无产者”而不是什么“主人翁”了。
在这里,马克思指出,“由于社会劳动生产率的增进,花费越来越少的人力
可以推动越来越多的生产资料,这个规律在不是工人使用劳动资料,而是劳动
资料使用工人的资本主义的基础上表现为:劳动生产力越高,工人对他们就业
手段的压力就越大,因而他们的生存条件,即为增加他人财富或为资本自行增
殖而出卖自己的力气,也就越没有保障。因此,生产资料和劳动生产率比生产
人口增长得快这一事实,在资本主义下却相反地表现为:工人人口总是比资本
的增殖需要增长得快。”
马克思引用了赛·兰格的话:“任何情况下都不像工人阶级的居住条件这样
露骨这样无耻地使人权成为产权的牺牲品。每个大城市都是使人成为牺牲品的
一个场所,一个祭坛,每年要屠杀成千上万的人来祭祀贪婪的摩洛赫。”如今中
国的物权法正在使人权成为物权的牺牲品。
马克思提到,“根据枢密院的命令,1864 年对农业工人的居住条件进行了
调查,1865 年又对城市中较贫穷的阶级的居住条件进行了调查。”如今中国的
有关部门只会算来历可疑的人均居住面积,而从来没有调查过人民群众的居住
条件,在这个问题上,中国落后西方国家一个半世纪。
在《第 二 十 四章 所 谓原 始 积 累 》 ( 820—875) 中马克思提到,“ 一旦涉
及所有权问题,那么坚持把儿童读物的观点当作对于任何年龄和任何发育阶段
都是惟一正确的观点,就成了神圣的义务。”现代西方经济学尽管有了数学的包
装,但仍然不过是儿童读物。
在这里,马克思指出,“创造资本关系的过程,只能是劳动者和他的劳动条
件的所有权分离的过程,这个过程一方面使社会的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转化为
资本,另一方面使直接生产者转化为雇佣工人。”因此,曾经的“砸三铁”就是一
个创造资本关系的过程。
马克思指出,英国原始积累过程中对国有土地的种种盗窃行为,“都是在丝
毫不遵守法律成规的情况下完成的。”显然,法律代表的只是利益,而不是所谓
的公理正义。公理和正义只有在依附于利益时才能得到法律的保护。中国的国
有资产流失也是在丝毫不遵守法律成规的情况下完成的。
在这里,比较重要的是,马克思谈到了劳动者在历史上是在什么样的血腥
压迫下才成为工人的:“15 世纪末和整个 16 世纪,整个西欧都颁布了惩治流浪
者的血腥法律。现在的工人阶级的祖先,当初曾因被迫转化为流浪者和需要救
济的贫民而受到惩罚。”相比之下,社会主义初期的血腥——前苏联的大清洗和
中国的反右——比资本主义初期的血腥要淡得多了。或许这种血腥是每一个新
的社会发展阶段初期难以避免的。
在这里,马克思提到,“只有消灭农村家庭手工业,才能使一个国家的国内
市场获得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需要的范围和稳固性。”西方经济学强调市场,但
没有讲过市场是怎么形成的。
在这里,马克思提到,私有制的性质,“依这些私人是劳动者还是非劳动者
而有所不同。”因此,不能笼统地谈私有制。马克思指出,劳动者对他的生产资
料的私有权是小生产的基础,这种生产方式是以土地及其他生产资料的分散为
前提的。要使它永远存在下去,等于“下令实行普遍的中庸”。而中国国学中的
儒家思想强调的就是“中庸”。这部分内容可以构成中国国学研究的马克思主义
基础。
最主要的是,马克思在这里明确指出,重建个人所有制不是重建私有制。
在《第 二 十 五 章 现 代 殖 民理 论》 ( 876—887) 中马克思指出,“资本主
义的生产方式和积累方式,从而资本主义的私有制,是以那种以自己的劳动为
基础的私有制的消灭为前提的,也就是说,是以劳动者的被剥夺为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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