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在版编目（

CIP）数据
论语重构本 / 黄绍筠编著 .—杭州 ：浙江工商大
学出版社，2016.
7
ISBN978
-7-
5178
-1779
-6

Ⅰ.① 论… Ⅱ.① 黄… Ⅲ.① 儒家 ② 《论语》- 通俗

读物 Ⅳ.①B222.
2-49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
2016）第 177477 号

论语重构本
黄绍筠 编著
责任编辑 刘淑娟 任晓燕
封面设计 林朦朦
责任校对 刘 颖
责任印制 包建辉
出版发行 浙江工商大学出版社
（杭州市教工路 198 号 邮政编码 310012）
（E-mail：z
jgsupress＠163. com）
（网址： ht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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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 版 杭州朝曦图文设计有限公司
印 刷 杭州恒力通印务有限公司
开 本 880mm×1230mm 1/32
印 张 9
字 数 217 千
版 印 次 2016 年 7 月第 1 版 2016 年 7 月第 1 次印刷
书 号 ISBN978 -7-5178-1779-6
定 价 28 .00 元
版权所有 翻印必究 印装差错 负责调换
浙江工商大学出版社营销部邮购电话 0571
-88904970
1.孔子楷木像
孔子逝世后，其孙子子思（孔伋），一说学生子贡，用楷木雕
成孔子夫妇的坐像。高 60 厘米。孔子儒冠宽袖布袍，平常装束而
神情 “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论语·述而》）。 夫人亓官氏长
裙垂地，端庄贤淑，形象生动。孔子夫妇楷木像是孔府传家宝。南
宋流转至浙江衢州孔庙珍藏，直至 1960 年原件回归曲阜孔府。
2.绢本《孔子讲学图》
明代前期绢画，工笔重彩，署款作者为李唐。孔子端坐讲学，
弟子们专注侍听。 背景烘托儒学源远流长。 今藏山东曲阜孔府。
3.竹简《论语》
1973 年河北定县西汉中山怀王刘修墓，出土一批《论语》竹
简。因 1976 年唐山地震受损，余 620 枚简，7576 字。每简 19—21
字。长 16.2 厘米，宽 0.7 厘米。经专家对照比勘，与通行本《论语》
文字少有差异。 从用字避讳等推断，当属西汉初年的今文抄本。

4.鞋样《论语》
2006 年新疆鄯善县洋海一号台地四号墓，出土东晋十六国
时期（304—439 年）高昌地区墓葬。 墓主人赵货，其妻的左脚鞋
里藏着已被剪作鞋样（两鞋面一鞋底）的《论语》写本，为《公冶
长》《雍也》的两段文字。
5.熹平石经《论语》
东汉灵帝熹平四年（175 年）刊刻六经和《论语》，共 46 石，
立于洛阳太学。 文学家、书法家蔡邕书丹，以一体隶书正定六经
文字，作为官定经书规范。后战乱原石无存。宋以后出土残石，集
得 8000 多字。 今藏西安碑林、洛阳博物馆等。 此石为《论语·为
政》片段。
6.南宋石经《论语》
南宋绍兴十三年（1143 年），高宗赵构与吴皇后亲笔楷书儒
学经文，共 200 石立于京城临安仁和县学。 今尚存 85 石，其中
《论语》7 石。 今藏于杭州孔庙。
7.刻本《论语》
明代永怀堂木刻魏何晏集解大字本。

8.双色套印《论语》
明代李贽评点，吴兴凌氏重刻双色套印本。 乙未初秋，吴兴
施巍以文斋煦文影印。
 前言

前 言

《论语 》为 儒 学 十 三 经 之 一。 原 书 20 篇，
512 章，
20300
多字。
《论语》是孔子学生 及 其 再 传 人 记 录 孔 子 生 平 言 行 的 笔 记，
大约成书在战国初年。秦 始 皇 焚 书 坑 儒，典 籍 毁 坏。 此 后 的 儒
学经书是汉初儒生背 诵 口 述 恢 复 的。 在 西 汉 武 帝 时，曾 流 行 隶
书《鲁论》（
20 篇）、隶 书《齐 论》（
22 篇），以 及 后 来 孔 子 故 宅 壁 中
发掘的篆书《古论》（
21 篇）。三种版本，略有 差 异。张 禹 为 汉 成
帝讲授《鲁 论》，辅 以 《齐 论》，史 称 《张 侯 论 》。 东 汉 郑 玄 为 之 作
注，又吸收了《古论》的 精 华，遂 广 为 流 传。 东 汉 末 年 被 刻 入 《熹
平石经》，唐宋以 来 被 尊 为 儒 学 十 三 经 之 一。1973 年 河 北 定 县
汉墓出土竹简《论语》，其 中 用 字 避 讳，只 避“邦”字，惠 帝 以 下 不
避，由此推断，它是汉初也是现在可见的最早抄本。
《论语》流传至今两千多年来，深入人心，成为最具权威的经
典文献之一。后 人 从 《论 语》中 认 识 孔 子，研 究 其 思 想 和 人 品。
没有比它更直接、更可靠的史料了。后学竞相为之注解，阐发微
言大义，据说论著多达 3000 种（日本林泰辅《论语年谱》）。
后人对待《论语》的偏 颇，常 就 其 中 几 句，给 予 拔 高，尽 情 颂
扬；或同样从中挑出几 句，肆 意 贬 斥，踩 入 地 下。 这 都 与 《论 语》

001
原典的编辑缺陷有关。今传《论语》编排混杂，前后重复，思想元
素不易捉摸，加上版本讹 夺 差 错，又 被 历 代 注 家 罗 织 曲 解，产 生
许多难解之死结。究其原因还是当初编辑成书，不是一时，更不
是一人定稿的。从文本中 可 以 看 出，这 是 集 合 了 孔 子 多 个 优 秀
学生的见闻笔记，如子路、子 贡、颜 回、子 夏、有 若、曾 参、子 张 等
人。他们与孔子的问难 场 景 十 分 生 动。 他 们 亲 历 的 记 录，无 疑
最具有历史的真实性，所 以 后 人 特 别 重 视 《论 语》一 书。 文 本 还
透露，不 少 再 传 弟 子 参 与 了 编 辑 工 作。 例 如，有 若 被 尊 为 “有
子”，曾参被尊为“曾 子”，这 分 明 是 他 们 学 生 的 语 气。 师 门 派 系
很可能干扰了文本的编排先后与分类。有关嫡传师尊的材料自
然被推到显耀位置，所 以 全 书 就 呈 现 出 混 乱 庞 杂 的 局 面。 著 名
学者于光远曾感慨，从《论 语》中 找 资 料，必 须 从 头 翻 到 尾，还 不
一定逮得着。他呼吁与其反复注解不如尽早编出《索引》来。
今年盛夏，我运用科学分 类 法 把 《论 语》打 乱 重 排，试 编 《论
语重构本》。原文不增一 字，不 减 一 字，只 在 文 本 条 理 脉 络 上 微
调，没有伤筋动骨，不致损害经典本身的真实和权威。重构本有
以下四个特点：
一、以孔子的思想元素为纲目，篇名即体现中心内容。 全书
重编为 12 篇：学习、仁学、孝悌、修身、和谐、尚义、诚信、教育、知
人、礼乐、为政和道统。每篇再分层次细目，共 45 目。这样就突
出了孔子的重 要 思 想 元 素，也 拉 近 了 原 典 与 当 代 生 活 的 距 离。
大体上前半部有关学做人，后半部有关学做事。孔子自称“吾道
一以贯之”，即“忠恕之道”。他解释“恕”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
人。”解说“仁”就是“爱 人”，即 人 类 的 良 知。 而 亲 情 的 “孝 悌”是
“仁”的基础。求仁必须“修身”以达到“和谐”境界，并具有“见义
勇为”和“诚信”的品 格，才 能 造 就 一 个 完 善 的 人。 而 做 人 是 “教
育”“知人”“礼乐”“为 政”等 做 事 的 基 础。本 书 首 篇“学 习”为 入

002
 前言

道之门，末篇“道统”是 孔 子 毕 生 艰 难 传 道 的 历 程。 这 样 循 序 读
来，自然把握住了孔子 言 论 的 精 髓。《论 语》实 际 上 集 中 总 结 了
我们祖先关于为人处世的实践经验。其中当然不免有历史的局
限性和思想糟粕，但其主 体 部 分 无 疑 对 我 们 今 天 的 生 活 仍 有 实
际指导意义。
二、相关内容归类集中，显示师生问难，教学相长，共创儒学
的情景。前后相关章节可以互相印证，交互阐发，意义自明。 例
如，“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原在《里仁第四》
篇，而“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
而改之。’”原在《述而第七》篇，今将两者编排在一起，互补其意，
读者一看就明白孔子 是 怎 样 修 身 的。 他 的 方 法 人 人 可 学，而 其
论述又是多角度的。归类 编 排 有 助 于 再 现 讨 论 的 情 景，观 察 比
较各人立论的角度和思想方法。读者从特定语境中体会他们如
何研讨阐发问题，领会其 精 神 实 质，推 究 微 言 大 义，不 致 孤 立 地
把它当作教条来硬搬死背。
三、注释删繁就简，只对难词、疑义以及时代背景择要加注。
本书对前人争论的问题，择善介绍，或予以忽略。今译则力求既
准确表达原意，又使遣词组句合于现代汉语规范，避免通行本那
样做一般意译或硬译。此事说易行难，虽努力以赴，尚难达到满
意效果。例如：

12
-19 子曰：“不有 祝 之 佞，而 有 宋 朝 之 美，难 乎
免于今之世矣。”（雍 也 16）
通行本各家译注就不同，举例如下：
○ 孔子说：“假如没有祝 的口才，而仅 有 宋 朝 的美丽，在今
天的社会里怕不易避免祸害了。”（杨 伯 峻《论 语 译 注》）
○ 先生说：“一个人，若没有像祝 般的 能 说，反有了像宋朝

003
般的美色，定难免害于如今之世了。”（钱 穆《论 语 新 解》）
○ 孔子说：“没有 祝 那 样 的 尖 嘴 滑 舌，没 有 宋 朝 那 样 的 美
丽容色，在今天 这 个 社 会 里，恐 怕 是 很 难 避 免 灾 祸 的 了。”（李 泽 厚
《论 语 今 读》）

祝 ：卫国大夫，字 子 鱼，富 有 口 才。 宋 朝：宋 国 公 子，美 男

子。出奔在卫国，得宠于 卫 夫 人 南 子。 而：连 接 词，可 作 顺 接 或
转接。
细读上下文，孔子慨叹衰世风气败坏，只有佞色之人才吃得
开。可见杨、钱氏解读为 二 者 取 一，是 不 合 原 意 的。 李 译 以 “没
有……没有”做出意译，虽接近原意，但未落实语句。王引之《经
传释词》说：“而，犹 与 也。 言 有 祝 之 佞 与 有 宋 朝 之 美 也。”据
此，此处的“而”应为顺接。这样译文才能做到既切合原意，又符
合现代汉语规范。本书今译如下：
○ 孔 子 说：“不 是 有 卫 大 夫 祝 那 样 能 说 会 道 的 口 才，与 宋
国公子朝那样的美貌，在现今这个社会里，恐怕是难逃灾祸了。”
又如：
1
-20 子曰：“加 我 数 年，五 十 以 学 《易》，可 以 无 大
过矣。”（述 而 17）
对“五十以学 《易 》”一 般 人 都 译 作 50 岁 之 后 学 习 《周 易 》。
朱熹早就觉得不通，而他 又 认 为 “五 十”是“卒”字 笔 误。 没 有 确
据，妄改原著更不妥。还是 龚 元 玠 《十 三 经 客 难》说 得 好：“先 儒
句读未明，当五一读，十一读，言或五或十，以所加年言。”体会口
语神情，在五十之间略有停顿，就变成“或五或十”了。这样既照
应上文“加我数年”，又 使 全 文 贯 通 无 阻 了。 译 文 要 体 现 原 作 语
境，最见功力。故本书译文如下：
○ 孔子说：“让我多活几岁，用五年或十年学通《周易》，就不
会犯大错误了。”

004
 前言

四、提供阅读和研究工具。本书增编《孔子年表》，简要介绍
孔子生平和时代 背 景。增 编 《论 语 名 言 检 索》，方 便 查 找 原 文，
提供汉语历史研究工 具。千 百 年 来，《论 语》的 语 言 已 渗 透 汉 语
文学语言，许多名言警 句 大 量 散 见 于 各 种 文 献。 要 推 究 它 在 运
用中的变化，必 须 查 阅 《论 语 》原 文 的 语 境。 例 如，“三 思 而 后
行”，在《论语·公冶长》中 就 是 针 对 季 文 子 遇 事 多 思 不 决，过 分
计较利害得失而说的。孔子说：“再，斯可矣。”（见本书 9
-46 章）
对待一般情事，反复思考以避免冲动冒失，非常重要。而“三”可
作“多”讲，三思并非实指想三次。除非特别重大的决定，多思反
而会误事。又如“学而优 则 仕”，曾 被 作 为 鼓 吹 “读 书 做 官 论”而
大加挞伐。而《论语·子 张》原 文 是“子 夏 曰：仕 而 优 则 学，学 而
优则仕。”（见本书 1
-7 章）明 明 是 强 调 为 学 与 实 践 并 重，却 被 断
章取义，严重歪曲。《论语名言检索》作为案头工具，既方便阅读
文本，也可为有志者研究汉语的历史发展变化做助手。
《论语》反映了孔子创 立 儒 学 的 基 本 理 论，大 体 上 保 存 着 儒
学的本真。后来，西汉武帝 时 期，儒 学 被 “独 尊”之 后，掺 入 了 专
制皇朝的意志。 儒 学 被 歪 曲 发 挥，如 “三 纲 （君 为 臣 纲，父 为 子
纲，夫为妻纲）”“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等，偏离
了孔子原来的思想。因此，我们研读《论语》，对于继承传统文化
有正本清源的意义。
《论语》已经走向世 界，它 所 展 示 的 好 学、仁 爱、礼 义、诚 信、
修身、和谐等基本思想元 素，受 到 当 代 世 界 各 地 人 民 的 崇 信，成
为一种普世的伦理原 则。 大 智 慧 可 以 给 人 以 巨 大 的 精 神 力 量。
孔子的仁学思想和高尚人格一直活在中华文明之中。它不是一
种宗教，而是可以付之实践的生活准则。
正如璞玉，要 经 过 钻 探、剖 析、梳 理、甄 选，才 能 显 出 精 华，
《论语》同样要洗刷去长期积满的历史灰尘，才能拉近历史距离，

005
发挥其实际的指导作用。这也是批判地继承古代文化遗产的通
则。今传《论语》版本的编排缺陷，读来不易抓住头绪，无疑使它
与普通读者拉大了距 离。古 今 学 者 做 了 大 量 的 注 解、选 编 等 工
作，反而使文本繁杂，增加了初学者的困难。近年来有学者开始
做重构的尝试，如钱宁《新论语》。我觉得此项工作很有价值，但
要通过重构，理顺头绪，化 繁 为 简，消 除 疑 难，揭 开 神 秘 面 纱，使
孔子思想的精髓更加突 出，原 典 转 身 成 为 一 种 为 人 处 世 的 大 众
课本。
我之所以发如此宏 愿，应 感 谢 浙 江 工 商 大 学 儒 学 茶 座。 自
2007 年以来，一部分 青 年 教 师 和 研 究 生 不 定 期 举 办 儒 学 茶 座，
专题研读原典，至今已举办 20 次。老少同学，交流心得，自由辩
论，逐步深入经典的奥秘，也就发现了许多问题。我参与研讨得
到深切教益的同时，也 让 我 感 到 重 构 工 作 的 迫 切 性。 现 在 我 编
成这个本子，多 少 是 得 益 于 儒 学 茶 座 不 同 学 科、不 同 年 龄 的 学
人，为一个目标求学碰 撞 出 来 的 思 想 火 花。 这 种 方 式 的 读 书 会
实在有利于攻克难题，促使人才快速成长。
读书一定要读原典，避 免 受 骗。 而 原 典 一 定 要 选 择 经 过 精
心编校的版本，否则也容易被误导。
本书版本及分章标码，参 照 1958 年 中 华 书 局 版 杨 伯 峻 《论
语译注》。注释参考书目还有：朱熹《论语集注》、程树德《论语集
释》、钱穆《论语新解》、李泽厚《论语今读》等。全书包括原文、今
译、注释、年表、名言检索五 部 等。 还 把 《论 语》原 编 2 万 多 字 附
后，以资查检比较。

宁德 黄绍筠

2015 年 8 月 5 日于杭州求智巷

006
 目 录

目 录

前言 / 001

一、学习/001
———学而 时 习 之 … 学 思 并 用 … 多 闻 阙 疑 … 好 学
不倦
二、仁学/010
———忠恕之道…仁之本义与形态…求仁途径
三、孝悌/020
———孝悌为仁之本…孝敬色难…慎终追远
四、修身/025
———修己以安人 … 见 贤 思 齐 … 知 过 必 改 … 崇 德 辨
惑…不怨天尤人
五、和谐/038
———和而不同…社会和谐…身心和乐…文质彬彬
六、尚义/048
———怀德尚义…士之使命…见义勇为…行己有耻

001
七、诚信/056
———无信不立…交友有道…以直报怨
八、教育/065
———师德 与 师 道 … 教 学 方 针 … 因 材 施 教 … 师 生
情谊
九、知人/078
———听言观行…评价弟子…议论时贤…自知之明
十、礼乐/099
———礼之功用… 敬 鬼 神 而 远 之 … 礼 制 与 仪 式 … 诗
乐教化
十一、为政/118
———敬事 举 贤 … 身 正 令 行 … 正 名 兴 邦 … 君 君
臣臣
十二、道统/140
———周公传统…乱世自强…木铎传道

孔子年表 / 155
论语名言检索 / 160
原编论语本文 / 232

002
1
-1 子 曰：“学 而 时 习 之，不 亦 说 乎？ 有 朋 自 远 方 来，
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 而 1）

○ 译 孔子说：“学了 能 够 抓 紧 实 习，不 是 很 愉 快 吗？ 有 朋 友 从
远 方 来，不 是 很 快 乐 吗？ 人 家 不 赏 识，我 不 生 气，不 正 是 君
子吗？”

△ 注 时：时机。 习：反复练习，实习。 说 yuè：同“悦”。

愠 yùn：生气。人不知而不愠，即甘于坐冷板凳，潜心做 学 问，不
是为别人而学。

1
-2 子夏曰：“百 工 居 肆 以 成 其 事，君 子 学 以 致 其 道。”
（子 张 7）

○ 译 子夏说：“各行各业的工匠聚在工场里，制造他们的产品。
君子就靠努力学习去追求他的事业。”

△ 注 子夏：卜商，字子 夏，卫 人，少 孔 子 44 岁。 孔 子 死 后 他 讲

学西河，为魏文侯师，传《礼》《春秋》。

1
-3 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宪 问 24）
○ 译 孔子说：“古代人 求 学 是 为 充 实 自 己，现 今 人 学 习 是 为 了
卖给人，或整治人。”

1
-4 子 曰：“由，诲 女 知 之 乎！ 知 之 为 知 之，不 知 为 不
知，是知也。”（为 政 17）
○ 译 孔子说：“仲由，我 告 诉 你 什 么 是 求 知 吧！ 知 道 的 就 说 知
道，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这就是真正的求知。”

△ 注 由：仲由，字子路，少孔子 9 岁。耿直，富有政事才能。 原
为卞地粗野农民，经孔 子 教 导，幡 然 悔 悟，终 身 侍 卫 先 生。 孔 子

002
 一、学习

说：“自吾得由，恶言不闻于耳。”

1
-5 子曰：“诵《诗 三 百》，授 之 以 政，不 达。 使 于 四 方，
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子 路 5）
○ 译 孔子说：“熟读《诗三百》，交给他政事，却不懂得办。 叫他
出使外国，不能独立应付。读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注 《诗三百》：《诗经》，原名《三百篇》。

1
-6 子曰：“辞达而已矣。”（卫 灵 公 41）

○译 孔子说：“说话用语就是正确表达意思罢了。”

1
-7 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子 张 13）
○ 译 子夏说：“当官 有 余 力 要 抓 紧 学 习。 学 习 成 绩 优 秀，应 当
出仕去实践。”

1
-8 子 夏 曰：“博 学 而 笃 志，切 问 而 近 思，仁 在 其 中
矣。”（子 张 6）
○ 译 子夏说：“广泛学 习 又 能 坚 定 志 向，深 入 研 究 又 联 系 实 际
思考，那么‘仁’就在其中了。”

△注 笃志：坚定志向。

1
-9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为 政 15）
○ 译 孔子说：“学习却不思考，就会迷糊受骗；凭空思考不读书
学习，就更危险。”

△注 罔：诬罔，受骗。 殆 dà
i：危险。

003
1
-10 子曰：“吾 尝 终 日 不 食，终 夜 不 寝，以 思，无 益，不
如学也。”（卫 灵 公 31）
○ 译 孔子说：“我曾 经 整 天 不 吃 饭，整 夜 不 睡 觉，用 来 思 考，结
果无益，不如学习的好。”

1
-11 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
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季氏 9）
○ 译 孔子说：“生来就有知识，是上等人。学习后才有知识，次
一等。遇到困难才去学 习 的，又 次 一 等 了。 如 果 遇 到 困 难 仍 不
学习，那就是下等愚民了。”

1
-12 子曰：“盖 有 不 知 而 作 之 者，我 无 是 也。 多 闻，择
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述 而 28）
○ 译 孔子说：“大概有 自 己 不 懂 却 能 凭 空 创 作 的 人，我 是 没 有
这种本事的。我是多听多 学，选 择 吸 收 优 秀 的 部 分；多 看 看，记
在心里。比起他们来是次一等了。”

1
-13 子张学干 禄。 子 曰：“多 闻 阙 疑，慎 言 其 余，则 寡
尤。多见阙殆，慎 行 其 余，则 寡 悔。 言 寡 尤，行 寡 悔，禄
在其中矣。”（为 政 18）
○ 译 子张想学怎样 求 官 职。孔 子 说：“多 听 听，把 有 疑 问 的 放
到一边，谨慎地说出可 以 肯 定 的 部 分，就 会 少 犯 错 误。 多 看 看，
不干危险的事，谨慎地去做有把握的事，就不会失误后悔。 说话
少过错，行事少后悔，那官职俸禄自然就在其中了。”

△注 子张：颛孙师，字子张，孔子学生，陈人，少孔子 48 岁。

004
 一、学习

1
-14 子贡问曰：“孔 文 子 何 以 谓 之‘文’也？”子 曰：“敏
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公 冶 长 15）

○ 译 子 贡 提 问 说：“卫 国 大 夫 孔 文 子 （孔 圉 ），凭 什 么 被 谥 为
‘文’呢？”孔子说：“他 做 事 勤 劳，爱 好 学 习，不 羞 于 向 下 面 人 求
教，所以得谥号为‘文’了。”

△ 注 子贡：端木赐，字子贡，卫人，少孔子 31 岁。好学善问，经
商致富，擅长外交，对支持孔子办学、扩大孔子影响贡献最大。

1
-15 子曰：“学如不及，犹恐失之。”（泰 伯 17）
○译 孔子说：“求学要像追赶不上人，生怕丢失什么似的。”

1
-16 子 曰：“譬 如 为 山，未 成 一 篑，止，吾 止 也。 譬 如 平
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子 罕 19）
○ 译 孔子说：“好比 堆 一 座 山，差 一 竹 筐 的 土，如 果 停 止，我 就
办不成了。好比填平地面，即 使 只 倒 下 一 筐 土，继 续 干 下 去，我
就做成了。”

△注 平地：填平洼地。 篑 ku
ì：竹筐子。

1
-17 子曰：“十室 之 邑，必 有 忠 信 如 丘 者 焉，不 如 丘 之
好学也。”（公 冶 长 28）
○ 译 孔子说：“凡有十 户 人 家 的 小 地 方，一 定 会 有 像 我 这 样 忠
实可靠的人，只是不一定有我这么努力学习的吧。”

1
-18 子曰：“我 非 生 而 知 之 者，好 古，敏 以 求 之 者 也。”
（述 而 20）

○译 孔子说：“我不是生来就有知识的，我是爱好古代文化，勤

005
快学习得来的呀。”

1
-19 子曰：
“述而不作，
信而好古，
窃比于我老彭。
”（述而 1）

○ 译 孔子说：“我是阐 述 而 不 是 自 己 创 作，我 相 信 而 且 喜 爱 古
代文化，私下曾把自己比作老彭。”

△注 老彭：古代贤人，或说指老子、彭祖。

1
-20 子 曰：“加 我 数 年，五 十 以 学 《易 》，可 以 无 大 过
矣。”（述 而 17）
○ 译 孔子说：“让我多活几岁，用五年或十年学通《周易》，就不
会犯大错误了。”

△ 注 五十：龚元玠《十 三 经 客 难》：“先 儒 句 读 未 明，当 五 一 读，

十一读，言或五或十，以所加年言。”

1
-21 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为 政 16）
○译 孔子说：“专门研究怪异的言论，这是祸害呀。”

△ 注 攻：朱熹注引范氏曰：“攻，专治也……异端，非圣人之道，
而别为一端。”

1
-22 子曰：“君子 食 无 求 饱，居 无 求 安，敏 于 事 而 慎 于
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学 而 14）

○ 译 孔子说：“君子饮食不求饱足，居住不求安逸，而追求做事
敏捷，说话谨慎，多亲 近 有 德 行的人来改正自己的缺点。这样就
可以说是好学了。
”

006
 一、学习

1
-23 子 曰：“君 子 谋 道 不 谋 食。 耕 也，馁 在 其 中 矣。
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卫 灵 公 32）
○ 译 孔子说：“君子谋求道德学问，不是谋吃饭。种田，常常饿
肚子。求学，其 中 就 有 俸 禄。 所 以 君 子 担 忧 道 德 学 问，不 担 忧
贫穷。”

1
-24 子曰：“饱 食 终 日，无 所 用 心，难 矣 哉！ 不 有 博 弈
者乎？ 为之犹贤乎已。”（阳 货 22）
○ 译 孔子说：“整天吃饱了，什么事都不干，真难办哪！ 不是有
六博、围棋等游戏吗？ 学学这些总比没事好。”

△注 博：六博戏，比赛时掷骰子比点。 弈：围棋。

1
-25 子夏曰：“贤 贤 易 色，事 父 母 能 竭 其 力，事 君 能 致
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学 而 7）

○ 译 子夏说：“看重德行，不以外貌取人。服侍父母尽全力，奉
事国君能够献身，同朋 友 交 往，讲 信 用。 即 使 说 他 没 有 学 习，我
一定认为他实际上是学到了的。”

△注 易：改变。

1
-26 子 夏 曰：“虽 小 道，必 有 可 观 者 焉；致 远 恐 泥，是
以君子不为也。”（子 张 4）
○ 译 子夏说：“即使 是 些 小 技 艺，也 一 定 有 可 取 的 地 方。 但 要
干大事，就怕陷于其中，所以君子不做它。”

△注 小道：指工农医艺等专门技术。

007
1
-27 子夏曰：“日 知 其 所 亡，月 无 忘 其 所 能，可 谓 好 学
也已矣。”（子 张 5）
○ 译 子夏说：“每天学习一些新知识，每月温习巩固下来，就可
以说是好学了。”

△注 亡：同“无”。

1
-28 叶 公 问 孔 子 于 子 路，子 路 不 对。 子 曰：“女 奚 不
曰，其 为 人 也，发 愤 忘 食，乐 以 忘 忧，不 知 老 之 将 至 云
尔。”（述 而 19）
○ 译 楚国的葉公向子路打听孔子是怎样一个人。子路一时答
不上来。孔子知道后就说：“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说：这个人呀，发
愤用功，忘记吃饭。快乐起 来，忘 掉 一 切 烦 恼，不 知 道 自 己 一 天
天老了。如此罢了。”

△ 注 葉 shè 公：沈诸梁，字子高，封于葉（今河南省叶县南），人
称葉公。时任负函（今河南省信阳）守将。

1
-29 卫公孙朝问 于 子 贡 曰：“仲 尼 焉 学？”子 贡 曰：“文
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
者。莫不有文 武 之 道 焉。 夫 子 焉 不 学？ 而 亦 何 常 师 之
有？”（子 张 22）

○ 译 卫国大夫公孙朝问子贡：“仲尼先生的学问是从哪里学来
的？”子贡说：“周文王、武王的道德礼制并没有失落，仍流传在人
间。不过贤德 的 人 认 识 到 大 的 方 面，其 他 人 认 识 到 小 的 方 面。
到处都有文武之道在，我 们 老 师 哪 里 不 能 学？ 哪 里 有 固 定 的 老
师呢？”

008
 一、学习

1
-30 子 曰：“由 也！ 女 闻 六 言 六 蔽 矣 乎？”对 曰：“未
也。”“居！ 吾 语 女。 好 仁 不 好 学，其 蔽 也 愚；好 知 不 好
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
也绞；好勇不好学，其 蔽 也 乱；好 刚 不 好 学，其 蔽 也 狂。”
（阳 货 8）

○ 译 孔子 说：“仲 由 呀！ 你 听 说 过 六 字 美 德 也 有 六 种 弊 病 了
吗？”子路回答：“没有。”孔 子 说：“坐 下 来，我 告 诉 你。 喜 欢 仁 爱
却不爱学习，那弊病是愚蠢；喜欢聪明不爱学习，那弊病是放荡；
喜欢守信不爱学习，那弊 病 是 被 人 利 用；喜 欢 直 率 不 爱 学 习，那
弊病是刻薄；喜欢勇敢不 爱 学 习，那 弊 病 是 作 乱；喜 欢 刚 强 不 爱
学习，那弊病是狂妄。”

△注 六言：六字。 蔽：通“弊”，弊病。 贼：受害。

1
-31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里 仁 8）
○译 孔子说：“早晨得知真理，即使当晚死了，也是可以的。”

1
-32 子曰：“谁能出不由户？ 何莫由斯道也？”（雍 也 17）
○ 译 孔子说：“哪个人走出门不要通过门道呀？ 那为什么有的
人就不肯学走人生的大道呢？”

009
010
 二、仁学

2
-1 子曰：“参乎！ 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
”子出， 门
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
（里仁 1
5）

○ 译 孔子说：“曾参呀！ 我的思想是有一个基本观点贯通的。”
曾参应答：“是 的。”孔 子 出 去 后，其 他 学 生 忙 问：“是 什 么 意 思
呀？”曾参说：“先生说的不过是‘忠’和‘恕’罢了。”

△ 注 参：曾参，字子舆，鲁 人，少 孔 子 46 岁。 后 为 孔 子 之 孙 子
思的老师。

2
-2 子 曰：“赐 也，女 以 予 为 多 学 而 识 之 者 与？”对 曰：
“然，非与？”曰：“非也。予一以贯之。”（卫 灵 公 3）
○ 译 孔子说：“端木赐呀！ 你以为我是靠博学强记的吗？”子贡
回答：“是呀。难道不是这 样 吗？”孔 子 说：“不 是 的，我 是 有 一 个
基本观点把所学贯串起来的。”

△注 识 zh
ì：记住。

2
-3 子贡问曰：“有 一 言 而 可 以 终 身 行 之 者 乎？”子 曰：
“其恕乎！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卫 灵 公 24）
○ 译 子贡问孔子：“有没有哪一个字可以做一辈子奉行的准则
呢？”孔子说：“大 概 是 恕 字 吧！ 就 是 自 己 不 愿 意 的 不 要 强 加 给
别人。”

△注 一言：一个字。

2
-4 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阳 货 2）
○ 译 孔子说：“人的天 性 本 是 接 近 的，因 为 后 天 的 习 染 不 同 拉
开了距离。”

011
2
-5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颜 渊 22）
○译 樊迟问什么是仁。孔子说：“爱别人。”

△注 樊迟：名须，字子迟，少孔子 36 岁。

仁：上古概念，《论 语》中 出 现 109 次。孔 子 对“仁”的 通

俗解释是“爱人”，就 是 对 待 别 人 有 爱 心。仁 出 自 人 性 的
良知，今有文物佐证。1993 年10 月湖北省荆门市郭店楚
墓出土竹简（公元前 4 至 3 世纪，相当于子思（孔子孙孔
伋）生活年代）共出现 67 个“仁”字。字形多作上人下心，
属大篆会意字 。其本义应是人心，即“良知”。民 间 常
有“有良心，没良心”的话语。东汉许慎《说文解字》，解说
为：
“仁，亲也，从 人，从 二。
”因 所 据 是 小 篆，字 形 不 同，故
从人 与 人 的 关 系 上 解 说。但 其 附 录：“ ，古 文 仁，从 千
心。 ，古文 仁 或 从 尸。
”可 见 大 篆、金 文 中 “人”仍 在 上
头，只是金文把下面的“心”省 简 作“二”。小 篆 又 把“人”
从上面移到左偏旁 。字形虽变化，仍是会意字。

2
-6 子曰：“刚、毅、木、讷，近仁。”（子 路 27）
○译 孔子说：“能够刚强、坚韧、朴实、少言，就接近于仁了。”

2
-7 颜 渊 问 仁。 子 曰：“克 己 复 礼 为 仁。 一 日 克 己 复
礼，天下归仁焉。 为 仁 由 己，而 由 人 乎 哉？”颜 渊 曰：“请
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
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颜 渊 1）
○译 颜渊问怎样做 到 仁。孔 子 说：“约 束 自 己，使 言 行 符 合 礼

012
 二、仁学

制，就是仁了。有一天大家 做 到 了，天 下 就 回 归 ‘仁’的 世 界 了。

行不行仁，全在于自己，哪能靠外人呀！”颜渊又问：“请问它的具
体条目。”孔子说：“就是不合礼的就不看，不合礼的就不听，不合
礼的就不说，不合礼的就不做。”颜渊说：“我虽迟钝，也一定按先
生这番话努力去做。”

△ 注 颜渊：颜回，字子 渊，鲁 人，少 孔 子 30 岁。 孔 门 德 行 高 材

生。好学怀仁，对孔学理解最深，而 家 贫 体 弱， 40 岁 早 逝。 孔 子
痛失爱徒，连呼“天丧予！”使仁学无人推广发展。

2
-8 仲弓问仁，子 曰：“出 门 如 见 大 宾，使 民 如 承 大 祭。
己所不 欲，勿 施 于 人。 在 邦 无 怨，在 家 无 怨。”仲 弓 曰：
“雍虽不敏，请事斯语矣。”（颜 渊 2）
○ 译 仲弓（冉雍）问怎样做到仁。孔子说：“出门办事像会见重
要外宾那样庄重，役使 百 姓 像 承 担 重 大 祭 典 一 样 谨 慎。 凡 是 自
己不愿意的，不要强加给别人。在朝廷里没有结怨，在家族中也
没有结怨。”仲弓说：“我虽不够聪明，一定按先生这番话去做。”

△ 注 仲 弓：冉 雍，字 仲 弓，鲁 人，少 孔 子 29 岁。 曾 任 季 氏 宰。

孔子赞其德行高，可以南面称尊做好官。

2
-9 子贡曰：“如 有 博 施 于 民 而 能 济 众，何 如？ 可 谓 仁
乎？”子曰：“何事 于 仁！ 必 也 圣 乎！ 尧 舜 其 犹 病 诸！ 夫
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
之方也已。”（雍 也 30）
○ 译 子贡提问说：“如 果 能 普 遍 给 民 众 以 好 处，救 济 他 们 的 困
难，怎么样？ 可算是仁 了 吗？”孔 子 说：“哪 里 只 是 仁？ 应 该 是 圣
人啊！ 尧和舜也怕做不到呢！ 所谓仁，就是自己站起来，也帮助

013
别人站起来；自己要通 达，也 让 别 人 通 达。 能 够 将 心 比 心，从 身
边事做起，可以说是实行仁的方法了。”

△注 何事于仁：何止是仁。 病：忧虑

2
-10 子 曰：“志 士 仁 人，无 求 生 以 害 仁，有 杀 身 以 成
仁。”（卫 灵 公 9）
○ 译 孔子说：“志士仁 人 没 有 偷 生 怕 死 去 损 害 仁 德 的，只 有 勇
敢牺牲来成就仁德的。”

2
-11 子 曰：“不 仁 者，不 可 以 久 处 约，不 可 以 长 处 乐。
仁者安仁，知者利仁。”（里 仁 2）
○ 译 孔子说：“没有仁爱的人，不可能长久坚持在贫困之中，也
不可能长久处在安乐 之 中。仁 爱 的 人 求 心 安 行 仁，聪 明 的 人 为
利益行仁。”

2
-12 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里 仁 3）
○译 孔子说：“只有仁德的人，能够真正喜欢好人，憎恨坏人。”

△注 好 hào：喜爱。 恶 wù：讨厌，憎恨。

2
-13 子曰：“苟志于仁矣，无恶也。”（里 仁 4）
○译 孔子说：“如果真心追求仁，就不会做坏事了。”

2
-14 子 曰：“富 与 贵，是 人 之 所 欲 也，不 以 其 道 得 之，
不处也。贫 与 贱，是 人 之 所 恶 也，不 以 其 道 得 之，不 去
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 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
必于是，颠沛必于是。”（里 仁 5）

014
 二、仁学

○ 译 孔子说：“发财和 做 官 是 人 们 都 想 要 的，如 果 不 是 正 当 的
手段得到它，就不该接受。贫穷与卑贱是大家都不要的，但如果
不用正当的手段，也就不去摆脱它。君子失掉了仁德，哪能称为
君子呀？ 一顿饭的短时间都不能离开仁。仓促急迫的时候是这
样，长期落难的时候也是这样。”

△ 注 贫与贱……得之：从 上 下 文 看，应 是 “去 之”。 造 次：匆

忙，急迫。

2
-15 子曰：“我 未 见 好 仁 者，恶 不 仁 者。 好 仁 者，无 以
尚之。恶不仁者，其 为 仁 矣，不 使 不 仁 者 加 乎 其 身。 有
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 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
我未之见也。”（里 仁 6）

○ 译 孔子说：“我没有见过喜欢仁德的却厌弃不仁的人。 喜欢
仁德再好不过了。如果厌弃不仁的人，那他实行的仁，就是让不
仁的不要与自己沾边了。有能用一天工夫努力于仁德吗？ 我没
有见过力量不足的。也许真有，但我没看见。”

2
-16 子曰：“人 而 不 仁，如 礼 何？ 人 而 不 仁，如 乐 何？”
（八 佾 3）

○ 译 孔子说：“人如 果 没 有 爱 心，礼 有 什 么 用？ 人 如 果 没 有 爱
心，乐还有什么用？”

2
-17 子曰：“仁远乎哉？ 我欲仁，斯仁至矣。”（述 而 30）

○译 孔子说：“仁，离我们很远吗？ 我真想行仁，仁就来了。”

2
-18 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里 仁 1）

015
○ 译 孔子说：“到有仁爱的邻里居家最好。如果不选择仁的地
方，怎能算聪明呢？”

2
-19 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述 而 27）
○译 孔子钓鱼，但不用大绳排勾拦捕。射鸟，不射归巢的鸟。

2
-20 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乡 党 17）
○ 译 孔 子 家 的 马 棚 失 火 了。 孔 子 下 朝 回 来，急 问：“伤 人 了
吗？”却没有问到马如何。

2
-21 子曰：“当仁，不让于师。”（卫 灵 公 36）
○译 孔子说：“应当实行仁德，不要谦让给老师。”

2
-22 司马牛问 仁，子 曰：“仁 者，其 言 也 讱 。”曰：“其 言
也 讱 ，斯谓之仁 已 乎？”子 曰：“为 之 难，言 之 得 无 讱 乎？”
（颜 渊 3）

○ 译 司马牛（司马耕）问怎样是仁。孔子说：“有仁德的人说话
迟钝。”司马牛说：“说话迟缓就可说是仁了吗？”孔子说：“想到做
起来难，说话能不迟缓小心吗？”

△ 注 讱r
èn：言语钝讷。司马 牛 性 子 急 躁，孔 子 告 诫 他 从 这 里
入手。

2
-23 樊迟 问 仁。 子 曰：“居 处 恭，执 事 敬，与 人 忠。 虽
之夷狄，不可弃也。”（子 路 19）
○ 译 樊迟 问 怎 样 做 到 仁。 孔 子 说：“平 日 居 家 恭 敬，不 放 肆。
执行政务敬业，不怠慢。与人交往忠诚信实。这几项，即使到落

016
 二、仁学

后野蛮地区也是不能丢掉的。”

2
-24 子路曰：“桓 公 杀 公 子 纠，召 忽 死 之，管 仲 不 死。”
曰：“未仁乎？”子 曰：“桓 公 九 合 诸 侯，不 以 兵 车，管 仲 之
力也。如其仁，如其仁。”（宪 问 16）
○ 译 子路说：“齐 桓 公 争 王 位，杀 了 哥 哥 公 子 纠，谋 臣 召 忽 自
杀，管仲却没有死。”又说：“管 仲 这 是 不 仁 德 吧？”孔 子 说：“齐 桓
公多次会合诸侯，主盟尊 重 周 室，不 动 用 兵 车 武 力，这 是 管 仲 的
功绩啊！ 就是他的仁，就是他的仁。”

△注 管仲：姓管，名夷吾。春秋一代名相，助齐桓公称霸。

2
-25 子 贡 曰：“管 仲 非 仁 者 与？ 桓 公 杀 公 子 纠，不 能
死，又相之。”子曰：“管 仲 相 桓 公，霸 诸 侯，一 匡 天 下，民
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
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宪 问 17）
○ 译 子贡说：“管仲 不 是 仁 德 的 人 吧？ 齐 桓 公 杀 了 公 子 纠，管
仲不能为他的主人去死，反 而 辅 助 桓 公 做 宰 相。”孔 子 说：“管 仲
辅助齐桓公，成为诸侯霸主，匡正天下秩序，统一国家，人民至今
还享受他的好处。如果没有管仲，我们恐怕都变成披头散发，穿
左开襟的异族奴隶了。他 哪 像 普 通 老 百 姓 那 样 小 气 量，自 己 吊
死在山沟中，谁也不知道啊？”

△注 霸：本义是初生的月光。假借为伯，指老大，盟主，诸侯首
领。 微：没 有。 被：同 “披”。 谅：一 本 作 “量 ”，气 度。
经：上吊缢死。

2
-26 子贡问 为 仁。 子 曰：“工 欲 善 其 事，必 先 利 其 器。

017
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卫 灵 公 10）

○ 译 子贡问怎样做 到 仁。孔 子 说：“工 匠 要 做 好 他 的 制 作，一

定先要磨快他的工具。住 在 那 个 国 家，就 要 奉 事 他 们 国 中 的 贤
大夫，结交那些有仁德的士人。”

2
-27 子曰：“民 之 于 仁 也，甚 于 水 火。 水 火，吾 见 蹈 而
死者矣。未见蹈仁而死者也。”（卫 灵 公 35）
○ 译 孔子说：“老百姓需要仁德，比水、火更重要。我见过赴水
蹈火而死的人，没有见过实行仁德而死的人。”

2
-28 子曰：“君 子 而 不 仁 者 有 矣 夫！ 未 有 小 人 而 仁 者
也。”（宪 问 6）

○译 孔子说：“君子中不仁的人有的吧，小人就不会有仁人。”

2
-29 子 欲 居 九 夷。 或 曰：“陋，如 之 何？”子 曰：“君 子
居之，何陋之有？”（子 罕 14）

○ 译 先生想迁居东 方 的 九 夷 地 区。 有 人 劝 阻 说：“那 么 落 后，
怎么行呢？”孔子说：“有君子去居住，怎么还会落后呢？”

△注 陋：鄙陋，落后。

2
-30 子罕言利，与命，与仁。（子 罕 1）
○译 孔子很少讲利，却赞同命与仁。

△注 与：赞许。

2
-31 子 张 问 仁 于 孔 子。 孔 子 曰：“能 行 五 者 于 天 下，

018
 二、仁学

为仁 矣。”“请 问 之。”曰：“恭、宽、信、敏、惠。 恭 则 不 侮，
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阳货 6）
○ 译 子张（颛孙师）问孔子怎样实行仁。孔子说：“能够在全国
推行五种品德，就是仁了。”子张问是哪五种。孔子说：“就是恭、
宽、信、敏、惠五种品德。 恭，自 己 庄 重，就 不 会 受 到 侮 辱；宽，对
人宽厚，会被众人拥护；信，诚 信，会 得 到 人 信 任；敏，办 事 勤 快，
工作就有成绩；惠，给人好处，就容易指挥人。”

2
-32 子 曰：“中 庸 之 为 德 也，其 至 矣 乎！ 民 鲜 久 矣。”
（雍 也 29）

○ 译 孔 子 说：“中 庸 的 德 行 是 最 高 级 的 呀！ 民 众 缺 少 它 很
久了。”

2
-33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子 罕 18）
○译 孔子说：“我没有见到喜欢道德像喜欢女色那样的人。”

2
-34 子 曰：“已 矣 乎！ 吾 未 见 好 德 如 好 色 者 也。”
（卫 灵 公 13）（重 见 子 罕 18）

○ 译 孔子说：“算了吧！ 我没有看见喜欢道德像喜欢女色那样
的人。”

2
-35 子曰：“由！ 知德者鲜矣。”（卫 灵 公 4）
○译 孔子说：“仲由呀，真正知道仁德的人太少了。”

2
-36 子曰：“德不孤，必有邻。”（里 仁 25）
○译 孔子说：
“有德行的人不会孤立，
一定会有人来同他站在一起。
”

019
 三、孝悌

3
-1 子 曰：“弟 子 入 则 孝，出 则 悌，谨 而 信，泛 爱 众，而
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学 而 6）
○ 译 孔子说：“年轻人在家要孝顺父母，出外要敬重兄长，言行
谨慎诚信，博爱众人，多 接 近 仁 德 的 人。 余 下 的 精 力 就 多 读 书，
学习文化。”

3
-2 有 子 曰：“其 为 人 也 孝 弟，而 好 犯 上 者，鲜 矣。 不
好犯上，而 好 作 乱 者，未 之 有 也。 君 子 务 本，本 立 而 道
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学 而 2）

○ 译 有若说：“做人 孝 顺 父 母，敬 爱 兄 长，却 存 心 冒 犯 上 级，极

少。不想冒犯上级，却喜欢造反作乱，更是没有的。君子注重根
本。根本建立，道德就产生了。孝与悌应该是仁德的基础吧！”

△ 注 有子：有若，字子有，孔 子 晚 期 学 生，鲁 人，少 孔 子 43 岁。

这里被尊为“子”（先生），可能是他的学生参与编撰《论语》。

3
-3 孟 懿 子 问 孝。 子 曰：“无 违。”樊 迟 御，子 告 之 曰：
“孟孙问 孝 于 我，我 对 曰：无 违。”樊 迟 曰：“何 谓 也？”子
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为 政 5）
○ 译 孟懿子问怎样是 孝，孔 子 解 答 说：“不 要 违 背。”樊 迟 替 孔
子赶车时，孔子就告诉他：“孟 孙 问 我 怎 样 是 孝，我 回 答 他 说：不
要违背。”樊迟不大明白，说：“这 是 什 么 意 思 呀？”孔 子 说：“父 母
健在，要尽礼服侍，父母去世要按礼制安葬，依礼祭祀。”

△ 注 孟懿子：名何忌，谥号“懿”。鲁国掌握实权的三家大夫之
一。其父孟僖子临死，嘱咐他要向孔子学礼。

3
-4 子游问 孝。 子 曰：“今 之 孝 者，是 谓 能 养。 至 于 犬

021
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为 政 7）

○ 译 子游问怎样是孝。孔子说：“今天讲孝的人，只是说能够养
活父母。狗和马都得到人的饲养，如果对父母没有孝敬，跟养狗
养马有什么区别呢？”

△ 注 子游：言偃，字子 游，少 孔 子 45 岁。 文 学 高 材 生，曾 任 武

城宰。

3
-5 子夏 问 孝。 子 曰：“色 难。 有 事，弟 子 服 其 劳。 有
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为 政 8）

○ 译 子夏问怎样是孝，孔子说：“和颜悦色最难。有事情，年轻
人去效劳。有好酒菜，让年长人吃喝，难道这样就是孝了么？”

3
-6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为 政 6）

○ 译 孟武伯问怎样 是 孝，孔 子 说：“让 父 母 只 担 心 子 女 的 疾 病

就好了。”

△ 注 孟武伯：名 彘，孟 懿 子 之 子，谥 “武 ”。 为 人 勇 猛，容 易 惹

事，所以孔子 告 诫 他：“孝 子 不 妄 为 非，唯 疾 病 然 后 使 父 母 忧。”
（东汉马融注语）

3
-7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里 仁 19）
○译 孔子说：
“父母在世，
不要远出求官；
如果必须出去，
一定要有
明确方位。
”

△注 游：游宦，求官职。 方：方位。

3
-8 子 曰：“父 母 之 年，不 可 不 知 也。 一 则 以 喜，一 则

022
 三、孝悌

以惧。”（里 仁 21）
○ 译 孔子 说：“父 母 的 年 龄 不 可 不 知 道。 一 方 面 高 兴 他 们 长
寿，一方面又担心他们老了。”

3
-9 子曰：“父 在 观 其 志，父 没 观 其 行。 三 年 无 改 于 父
之道，可谓孝矣。”（学 而 11）
○ 译 孔子说：“他 父 亲 健 在 时，可 以 看 他 的 志 向；他 父 亲 去 世
后，就要考察他的行为 了。 三 年 内 没 有 改 变 去 世 父 亲 的 事 业 志
向，就算是孝了。”

3
-10 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里 仁 20）（重 见
学 而 11）

3
-11 曾 子 曰：“吾 闻 诸 夫 子：‘孟 庄 子 之 孝 也，其 他 可
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子 张 18）
○ 译 曾参说：
“我听老师说过：
‘孟庄子的孝顺，其他方面别人也能
做到，而他不变动他父亲信用的臣子和他父亲的政策，是很难得的。
’”

△注 孟庄子：鲁大夫仲孙速。其父献子，名蔑。

3
-12 子 曰：“孝 哉 闵 子 骞！ 人 不 间 于 其 父 母 昆 弟 之
言。”（先 进 5）
○ 译 孔子说：“闵子骞（闵损）真是孝顺哪！ 人们不能不同意他
父母兄弟对他的称赞。”

△注 间j
iàn：空隙，挑毛病。

3
-13 子 曰：“事 父 母 几 谏，见 志 不 从，又 敬 不 违，劳 而

023
不怨。”（里 仁 18）
○ 译 孔子说：“对待父母的错误，要婉转规劝。如果不肯听从，
仍要尊重等待，不要逆来。操心忧劳，不应埋怨。”

3
-14 叶公语孔子 曰：“吾 党 有 直 躬 者，其 父 攘 羊，而 子
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
隐。直在其中矣。”（子 路 18）
○ 译 葉公对孔子说：“我 们 这 里 有 直 道 的 人，父 亲 偷 了 人 家 的
羊，儿子就出 来 做 证 了。”孔 子 说：“我 们 那 里 讲 直 道 的 不 这 样。
父亲替儿子隐瞒，儿子替父亲隐瞒，这亲情之直也在其中了。”

3
-15 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学 而 9）
○ 译 曾参说：“要 真 诚 尽 礼 为 死 者 送 终，按 时 祭 祀 纪 念 先 人。
这样可以影响民众的道德，使社会风俗淳厚。”

△ 注 曾子：
曾参，他著《孝经》
，教授孔子之孙子思。至子思的再传
学生孟子，建成儒家学派。曾参可谓嫡派传人，被尊称为“
子”先生）
（ 。

3
-16 子 曰：“出 则 事 公 卿，入 则 事 父 兄，丧 事 不 敢 不
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子 罕 16）

○ 译 孔子说：“出门做官奉事长官，在家侍候好父兄，办丧事不
敢不努力，不贪杯而误事，我有什么做不到呢？”

3
-17 曾 子 曰：“吾 闻 诸 夫 子：‘人 未 有 自 致 者 也，必 也
亲丧乎！’”（子 张 17）

○ 译 曾参说：“我 听 老 师 说 过：‘人 们 很 少 尽 情 宣 泄 自 己 的 感
情，只有在父母去世时，才控制不住呀！’”

024
4
-1 子 路 问 君 子，子 曰：“修 己 以 敬。”曰：“如 斯 而 已
乎？”曰：“修己以 安 人。”曰：“如 斯 而 已 乎？”曰：“修 己 以
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宪 问 42）
○ 译 子路问怎样做 君 子。孔 子 说：“加 强 自 身 修 养，严 肃 认 真
对待工作。”子路说：“这 样 就 够 了 吗？”孔 子 说：“严 格 修 养 自 己，
可以让别人安 乐。”子 路 说：“这 样 就 够 了 吗？”孔 子 说：“修 养 自
己，使 老 百 姓 安 乐。 修 己 使 百 姓 安 乐，尧 舜 恐 怕 也 担 心 做 不
到呢！”

4
-2 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子 罕 4）
○ 译 先生努力戒除四 种 毛 病，做 到：不 瞎 猜，不 武 断，不 固 执，
不自以为是。

4
-3 子曰：“南人 有 言 曰：‘人 而 无 恒，不 可 以 作 巫 医。’
善夫！”“不 恒 其 德，或 承 之 羞。”子 曰：“不 占 而 已 矣。”
（子 路 22）

○ 译 孔子说：“南方人有句话：‘人没有恒心，不可以卜卦行医，
说得真好呀！”《易 · 恒 卦》说：“不 坚 持 道 德 操 守，羞 辱 就 跟 着 来
了。”孔子说：“那是不用占卜预测了。”

△注 “不恒其德，或承之羞”：《易 · 恒卦》九三爻辞。

4
-4 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子 罕 26）
○ 译 孔子说：“一个国家军队的主帅，可能被人夺去，一个普通
人确立的志向，谁也不能强迫改变。”

4
-5 子曰：“君子不器。”（为 政 12）

026
 四、修身

○译 孔子说：“君子不做器具。”

4
-6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学 而 16）

○ 译 孔 子 说：“不 要 愁 别 人 不 了 解 自 己，要 愁 自 己 不 了 解
人家。”

4
-7 子曰：
“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卫灵公 19）
○ 译 孔 子 说：“君 子 担 心 自 己 没 有 能 力，不 担 心 别 人 不 知 道
自己。”

△注 病：担心，忧虑。

4
-8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宪 问 30）
○ 译 孔 子 说：“不 要 愁 别 人 不 知 道 自 己，应 该 愁 自 己 的 能
力差。”

4
-9 曾子曰：“吾 日 三 省 吾 身：为 人 谋 而 不 忠 乎？ 与 朋
友交而不信乎？ 传不习乎？”（学 而 4）

○ 译 曾参说：“我每天多次检查自己：我替人办事，有不尽心的
吗？ 交朋友有不够诚信的吗？ 传授的学业有未经实习的吗？”

4
-10 孔子曰：“君 子 有 九 思：视 思 明，听 思 聪，色 思 温，
貌思 恭，言 思 忠，事 思 敬，疑 思 问，忿 思 难，见 得 思 义。”
（季 氏 10）

○ 译 孔子说：“君子有九种思虑：看，要考虑看明白；听，要考虑
听清楚；脸 色，要 考 虑 温 和；态 度，要 考 虑 恭 敬；说 话，要 考 虑 忠
诚；做事，要考虑认真；有疑问，要考虑向人请教；生气，要考虑后

027
果；有所得，要考虑该不该得。”

4
-11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里 仁 17）

○ 译 孔子说：“见到贤人，便想向他学习看齐。看见不好的人，
就反省自己。”

4
-12 子曰：“三 人 行，必 有 我 师 焉。 择 其 善 者 而 从 之，
其不善者而改之。”（述 而 22）

○ 译 孔子说：“三个 人 在 一 起，一 定 有 值 得 我 学 习 的 老 师。 我
要选择他的长处，跟他学；以他的缺点做镜子，改正自己。”

4
-13 子不语怪、力、乱、神。（述 而 21）

○译 孔子不谈论有关怪异、暴力、叛乱、神仙之事。

4
-14 子曰：“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里 仁 22）

○译 孔子说：“古人不轻易说话，是耻于自己到时候做不到。”

4
-15 子曰：“以约失之者鲜矣。”（里 仁 23）

○译 孔子说：“能约束自己而犯错误的人是极少的。”

4
-16 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里 仁 24）
○译 孔子说：“君子说话要谨慎迟钝，做事要勤快敏捷。”

△注 讷 nè：迟钝，不善言辞。

4
-17 子曰：“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宪 问 20）

028
 四、修身

○译 孔子说：“说话大言不惭，那做起来就难了。”

4
-18 子曰：“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宪 问 27）
○译 孔子说：“君子耻于自己说得多而做得少。”

4
-19 子曰：“奢 则 不 孙，俭 则 固。 与 其 不 孙 也，宁 固。”
（述 而 36）

○ 译 孔子说：“奢侈 的 人 张 扬 不 谦 逊，节 俭 的 人 显 得 寒 酸。 与
其不谦逊，我宁可寒酸。”

△注 孙：同“逊”。 固：固陋，寒酸。

4
-20 子曰：“吾十 有 五 而 志 于 学，三 十 而 立，四 十 而 不
惑，五十而知天命，六 十 而 耳 顺，七 十 而 从 心 所 欲，不 逾
矩。”（为 政 4）
○ 译 孔子说：“我十五岁就立志求学，三十岁能自立，四十岁不
犯糊涂，五十岁懂得天命，六 十 岁 听 得 进 各 种 意 见，七 十 岁 想 做
什么都不会超越礼制规矩。”

4
-21 曾子有疾，召 门 弟 子 曰：“启 予 足，启 予 手！ 《诗》
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
夫！ 小子！”（泰 伯 3）
○ 译 曾参生病了，叫 学 生 们 到 床 前 来，说：“翻 开 看 我 的 脚，看
我的手哇！ 《诗》上 说：‘战 战 兢 兢，像 走 到 深 渊 边，像 踩 到 薄 冰
上。’从今以后，我知道保护身体不会再受伤害了，小子们哪！”

△注 “《诗》云”三句：见《诗经 · 小雅 · 小旻》。

029
4
-22 曾子有 疾，孟 敬 子 问 之。 曾 子 言 曰：“鸟 之 将 死，
其鸣也哀。人之 将 死，其 言 也 善。 君 子 所 贵 乎 道 者 三：
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
倍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泰 伯 4）
○ 译 曾参生病时，鲁国大夫孟敬子（仲孙捷）来慰问。 曾参说：
“鸟儿要死，叫声悲哀，人快死时，说话善良。君子一定要看重三
件事：第一，注意举止谦和，可 避 免 别 人 对 你 粗 暴；第 二，脸 色 庄
重，使人感到诚信；第三，说话口气正派，远离粗鄙下流的话。 至
于那些祭祀礼仪的事务，自有专门管理的人负责。”

4
-23 曾 子 曰：“以 能 问 于 不 能，以 多 问 于 寡；有 若 无，
实若虚，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尝从事于斯矣。”（泰 伯 5）
○ 译 曾参说：“能力 强，也 去 请 教 能 力 差 的；知 识 丰 富，却 请 教
知识少的人。有，好像没 有；充 实，好 像 空 虚；人 家 侵 犯 了 他，并
不斤斤计较。以前我的朋友就曾是这样的。”

4
-24 司马牛 问 君 子。 子 曰：“君 子 不 忧 不 惧。”曰：“不
忧不惧，斯谓之 君 子 已 乎？”子 曰：“内 省 不 疚，夫 何 忧 何
惧？”（颜 渊 4）
○ 译 司 马 牛 问 怎 样 做 君 子。 孔 子 说：“君 子 不 忧 愁，也 不 恐
惧。”司马牛说：“不忧愁，不恐惧，就是君子了吗？”孔子说：“自己
反省，问心无愧，那又忧什么，惧什么呢？”

△注 疚j
iù：病。

4
-25 子曰：“君 子 不 重 则 不 威，学 则 不 固。 主 忠 信，无
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学 而 8）

030
 四、修身

○ 译 孔子说：“君子 不 严 肃 自 重，就 没 有 威 信。 学 问 也 不 能 巩
固。忠诚信实为根本，不 结 交 人 品 不 如 自 己 的 人。 有 了 错 误 就
不怕改正。”

4
-26 子 曰：“主 忠 信，毋 友 不 如 己 者，过 则 勿 惮 改。”
（子 罕 25）（重 见 学 而 8）

4
-27 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卫 灵 公 30）
○译 孔子说：“有了错误不改正，这就真是犯错误了。”

4
-28 子 曰：“已 矣 乎！ 吾 未 见 能 见 其 过 而 内 自 讼 者
也。”（公 冶 长 27）
○ 译 孔子说：“算了吧！ 我没有看见有知道自己错误能在内心
自我责备的人。”

4
-29 子夏曰：“小人之过也必文。”（子 张 8）
○译 子夏（卜商）说：“小人有了过错，总要掩饰。”

4
-30 子贡曰：“君 子 之 过 也，如 日 月 之 食 焉。 过 也，人
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子 张 21）
○ 译 子贡说：“君 子 有 错 误，就 像 日 蚀 月 蚀 一 样，人 人 都 看 得
见。他改正了，人们就抬头敬仰他。”

4
-31 陈司败问 昭 公 知 礼 乎，孔 子 曰：“知 礼。”孔 子 退，
揖巫马期而进 之，曰：“吾 闻 君 子 不 党，君 子 亦 党 乎？ 君
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

031
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述 而 31）

○ 译 陈国的 官 员 陈 司 败 问 孔 子，鲁 昭 公 （姬 裯 ）懂 得 礼 制 吗？
孔子回答：“懂礼。”孔子走 了 后，陈 司 败 就 向 孔 子 的 学 生 巫 马 期
作揖，请他走上前来，说：“我 听 说 君 子 不 偏 私，现 在 君 子 也 要 偏
私吗？ 鲁昭公娶妻于吴国，是同姓，却叫她吴孟子。还说鲁昭公
知礼，那谁不知礼呀？”巫马期报告了孔子。孔子说：“我真幸运，
有了错误，人家一定指出来。”

4
-32 子张问：“士，何 如 斯 可 谓 之 达 矣？”子 曰：“何 哉，
尔所谓达者？”子 张 对 曰：“在 邦 必 闻，在 家 必 闻。”子 曰：
“是闻也，非达也，夫 达 也 者，质 直 而 好 义，察 言 而 观 色，
虑以下人。在邦 必 达，在 家 必 达。 夫 闻 也 者，色 取 仁 而
行违，居之不疑。在邦必闻，在家必闻。”（颜 渊 20）
○ 译 子张（颛孙师）问：“士怎么样做到达呢？”孔子说：“你说的
达是什么意思？”子张回答 说：“达 就 是 做 官 在 朝 中 有 好 名 声，在
乡亲中也有好名声。”孔子 说：“这 是 ‘闻’，是 名 气，并 不 是 ‘达’。
所谓‘达’，就是为人正直，讲仁义；注意人家的言语和态度，谦虚
退让。这样在朝中一定受敬重，在家族内也受敬重。所谓‘闻’，
就是表面仁爱而行为背离，还自信不疑。在朝中骗得好名声，在
家族中也骗得好名声。”

4
-33 樊 迟 从 游 于 舞 雩 之 下，曰：“敢 问 崇 德，修 慝，辨
惑。”子曰：“善 哉 问！ 先 事 后 得，非 崇 德 与？ 攻 其 恶，无
攻人之恶，非修 慝 与？ 一 朝 之 忿，忘 其 身，以 及 其 亲，非
惑与？”（颜 渊 21）
○译 樊迟（樊须）陪 孔 子 到 舞 雩 祭 台 游 览，问 孔 子：“请 问 怎 样

032
 四、修身

提高道德，消除恶念，辨别迷惑呢？”孔子说：“问得好啊！ 先努力
做事，然后考 虑 收 获，这 不 就 是 提 高 道 德 了 吗？ 检 讨 自 己 的 错
误，不要专攻击别人，不 就 消 除 恶 念 了 吗？ 因 为 一 时 气 愤，就 不
顾生命安危，甚至亲人的祸福，这不就是迷惑吗？”

△注 修慝 t
è：消除恶念。修，治。慝，邪恶。

4
-34 子 张 问 崇 德 辨 惑。 子 曰：“主 忠 信，徙 义，崇 德
也。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
惑也。[诚不以富，亦只以异。]”（颜 渊 10）
○ 译 子张（颛孙师）问怎样才能提高道德，辨别迷惑？ 孔子说：
“以忠诚信实为根本，看 到 正 义 的 事 立 即 去 做，这 就 是 提 高 道 德
了。喜欢人时 要 他 生，厌 恶 他 时 就 要 他 死。 既 要 他 生，又 要 他
死，这就是糊涂了。”

△ 注 徙义：闻 义 迁 善。 “诚 不 以 富，亦 只 以 异 ”：疑 是 错 简。

应移归原《季氏》 1612“齐景公有马”章。见本书 9
- 58 章。
-

4
-35 子 谓 卫 公 子 荆，“善 居 室。 始 有，曰：‘苟 合 矣。’
少有，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子 路 8）
○ 译 孔子评论卫公 子 荆，说：“他 真 会 治 家 过 日 子。 才 有 点 财
产，就说：‘实在够了。’稍许多一点，就说：‘实在齐备了。’更富一
点，就说：‘实在完美了。’”

△注 苟：诚也，实在，的确。 合：通“给”
jǐ，供给充足。

4
-36 子曰：“乡愿，德之贼也。”（阳 货 13）
○ 译 孔子说：“不辨是非、一团和气讨好人的乡愿，实在是败坏
道德的人啊。”

033
4
-37 子曰：“道听而途说，德之弃也。”（阳 货 14）
○ 译 孔 子 说：“路 上 听 到 什 么 就 随 便 传 播，这 就 是 抛 弃 道
德呀！”

4
-38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子 罕 29）
○ 译 孔子说：“聪 明 人 不 迷 惑，仁 德 的 人 不 忧 愁，勇 敢 的 人 不
畏惧。”

4
-39 子 曰：“君 子 道 者 三，我 无 能 焉；仁 者 不 忧，知 者
不惑，勇者不惧。”子贡曰：“夫子自道也。”（宪 问 28）
○ 译 孔子说：“君 子 的 三 项 道 德，我 还 做 不 到：仁 爱 的 人 不 忧
虑，聪明的人不迷惑，勇敢的人不畏惧。”子贡说：“这正是老师说
自己啊。”

4
-40 子贡 方 人。 子 曰：“赐 也 贤 乎 哉？ 夫 我 则 不 暇。”
（宪 问 29）

○ 译 子贡喜欢比较 人。 孔 子 说：“赐 呀，你 自 己 那 么 好 吗？ 我

就没有这种闲工夫。”

△注 方：比较，议论人长短。

4
-41 子 曰：“不 逆 诈，不 亿 不 信，抑 亦 先 觉 者，是 贤
乎！”（宪 问 31）
○ 译 孔子说：“事前不 凭 空 怀 疑 人 家 欺 诈，不 猜 测 别 人 不 守 信
用，临事却能够察觉欺诈的，这就是贤明啊！”。

△注 亿：同“臆”，推测。主观的。

034
 四、修身

4
-42 子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卫 灵 公 21）
○译 孔子说：“君子要反躬要求自己，小人只知道要求别人。”

△注 诸：之于。

4
-43 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卫 灵 公 15）
○ 译 孔子说：“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别人宽厚，自然就少了许多
怨恨。”

4
-44 子曰：“君子贞而不谅。”（卫 灵 公 37）
○译 孔子说：“君子坚持正义，不拘泥于小信。”

△注 贞：正。 谅：信。

4
-45 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子 张 11）
○ 译 子夏（卜商）说：“道 德 的 大 节 不 可 越 出 界 限，生 活 小 节 有
些出入是可以的。”

△注 闲：栅栏，界限。

4
-46 子曰：“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卫 灵 公 20）
○译 孔子说：“君子痛恨自己死后没有好名声。”

△注 疾：恨。 没世：死，一辈子。 称：称颂。

4
-47 孔 子 曰：“君 子 有 三 戒：少 之 时，血 气 未 定，戒 之
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
衰，戒之在得。”（季 氏 7）

○译 孔子说：“君子 有 三 种 警 戒：少 年 时 代，血 气 不 稳，要 戒 贪

035
恋女色。中年时代，精力 旺 盛，应 戒 争 强 好 斗。 老 年 时 代，精 力
衰退，要戒虚荣贪得。”

4
-48 孔 子 曰：“君 子 有 三 畏：畏 天 命，畏 大 人，畏 圣 人
之言。小人不知 天 命 而 不 畏 也，狎 大 人，侮 圣 人 之 言。”
（季 氏 8）

○ 译 孔子说：“君 子 有 三 种 敬 畏：一 是 敬 畏 天 命，二 是 敬 畏 长

辈，三是敬畏圣人教导的话。小人不懂天命，所以不怕。 随便轻
视长辈，还嘲笑圣人的言论。”

4
-49 子张曰：“执 德 不 弘，信 道 不 笃，焉 能 为 有？ 焉 能
为亡？”（子 张 2）
○ 译 子张说：“如果履行仁德不发扬光大，信奉道义不坚持，怎
好说他有？ 怎好说他没有？”

4
-50 子 曰：“莫 我 知 也 夫！”子 贡 曰：“何 为 其 莫 知 子
也？”子曰：“不怨 天，不 尤 人，下 学 而 上 达。 知 我 者 其 天
乎！”（宪 问 35）
○ 译 孔子说：“没有人知道我了啊！”子贡说：“为什么说没有人
知道先生了呢？”孔子说：“我 不 怨 天，也 不 责 备 人；下 学 人 事，上
达天命。知道我的，只有天了。”

△注 尤：指责。

4
-51 孔子曰：“不 知 命，无 以 为 君 子 也。 不 知 礼，无 以
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尧 曰 3）

○译 孔子说：“不懂天命，无法成为君子。不懂礼制，无法在社

036
 四、修身

会立足。不懂分析言论，无法认识人。”

4
-52 子 贡 曰：“纣 之 不 善，不 如 是 之 甚 也。 是 以 君 子
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子 张 20）
○ 译 子贡说：“商纣 王 的 坏，并 不 像 人 们 说 得 那 么 厉 害 呀。 所
以君子痛恨处在下流的地位，所有的罪恶都会推到头上来。”

4
-53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子 罕 28）
○ 译 孔子说：“到了寒 冷 的 冬 季，才 知 道 松 树 和 柏 树 是 最 耐 寒
的了。”

037
 五、和谐

5
-1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子 路 23）
○ 译 孔子说：“君子追求和谐合作但不附和苟同；小人相反，只
会苟同，不能和谐。”

5
-2 子路问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宪 问 22）
○ 译 子路问怎样奉 事 国 君。孔 子 说：“不 要 欺 骗 他，但 可 以 冒
犯直谏。”

5
-3 季 氏 将 伐 颛 臾。 冉 有、季 路 见 于 孔 子，曰：“季 氏
将有事于颛臾。”孔子曰：“求！ 无乃尔是过与？ 夫颛臾，
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
何以伐为？”冉有 曰：“夫 子 欲 之，吾 二 臣 者，皆 不 欲 也。”
孔子曰：“求！ 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
不持，颠而不扶，则 将 焉 用 彼 相 矣？ 且 尔 言 过 矣！ 虎 兕
出于柙，龟玉毁 于 椟 中，是 谁 之 过 与？”冉 有 曰：“今 夫 颛
臾，固而 近 于 费。 今 不 取，后 世 必 为 子 孙 忧。”孔 子 曰：
“求！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
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
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
来之，则安之。今由 与 求 也，相 夫 子，远 人 不 服，而 不 能
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
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季 氏 1）
○ 译 季康子准备进攻颛臾。冉有、季路来报告孔子，说：“季氏
要对颛臾用兵了。”孔子 说：“求，难 道 不 是 你 们 的 过 错 吗？ 这 个
颛臾，从前先王封他为东 蒙 山 的 主 祭，他 在 鲁 国 境 内，是 国 家 的
大臣哪，为什么要兴兵攻打呢？”冉有说：“主人要这么干，我们两

039
人都不同意呀！”孔子说：“求！ 古人周任有话说：‘量自己的能力
来做好本职工作。如果力 不 胜 任，就 该 辞 职。’好 像 扶 持 一 个 盲
人，他面临危险，你不去抓 住 他；他 要 摔 倒 了，你 不 能 扶 他 一 把。
那他还叫你当助手干什么呢？ 再说，你的话就不对。老虎、野牛
跑出笼来，龟甲、玉石毁坏 在 柜 子 里，这 是 谁 的 过 错 啊？”冉 有 分
辩说：“现今颛臾，城池完固，又离季氏封地费城太近。现在不攻
占，一定给后代子孙留 下 祸 患。”孔 子 反 驳 说：“求 呀！ 君 子 最 恨
那种不直说心里想要，偏要找借口辩解的做法。我听说过，一个
国，一个家，不愁财少，应该愁财富不均。不愁人口少，应该愁社
会不安定。财富平均，就没有所谓贫。和睦相处，就不愁人口少
了。大家安居，政 府 就 不 会 倾 覆 倒 台 了。 这 样，如 果 远 方 人 不
服，就要搞好 礼 乐 文 德 吸 引 他 们 来。 他 们 来 了，就 好 好 安 顿 他
们。现在仲由你和冉求，帮 助 季 氏 办 事，远 方 人 不 服，不 能 设 法
吸引他们来；民心离散，国家快要崩溃了，不能守住，还阴谋在国
内用兵。我只怕季孙氏该 忧 虑 的 不 是 颛 臾，而 是 宫 门 之 内 与 国
君的矛盾吧。”

△ 注 季氏：指季康子。 颛臾：鲁的附属小国，今山东蒙阴，南
距费县 35 公里。 东蒙 主：主 持 蒙 山 的 祭 祀。 社 稷 之 臣：国
家大臣。 兕s
ì：野牛。 柙x
iá：笼 子。 “不 患 寡 而 患 不 均”
二句：错简，应作“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 干戈：
替代战争。干，防御的盾牌。戈，长柄横刃的进攻兵器。 萧墙
之内：指鲁哀公早就不满季氏专权。萧墙，宫门前的照壁。

5
-4 子曰：“放于利而行，多怨。”（里 仁 12）

○译 孔子说：“任凭自己的利益行事，会招来众人的怨恨。”

5
-5 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公 冶 长 23）

040
 五、和谐

○ 译 孔子说：“商朝孤竹君的儿子伯夷、叔齐两兄弟，不老记着
过去的仇人，所以怨恨也就少了。”

5
-6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
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
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
子路曰：“愿闻子之志。”
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公 冶 长 26）

○ 译 一天颜渊、子路 陪 在 孔 子 身 边。 孔 子 说：“你 们 何 不 说 说
各人的志愿？”
子路抢先说：“我希望自己有车马、皮袍与朋友共用；即使损坏了
也不可惜。”
颜渊说：“我想做到不夸耀自己的长处，不表白自己的功劳。”
子路说：“希望听听先生的志愿。”
孔子说：“老 人 可 以 安 度 晚 年，青 年 诚 信 友 好，少 年 儿 童 得 到
关怀。”

△注 盍 hé：何不。

5
-7 南 宫 适 问 于 孔 子 曰：“羿 善 射，奡 荡 舟，俱 不 得 其
死然。禹 稷 躬 稼 而 有 天 下。”夫 子 不 答。 南 宫 适 出，子
曰：“君子哉若人！ 尚德哉若人！”（宪 问 5）

○ 译 南宫适 kuò（南 容）问 孔 子 说：“后 羿 擅 长 射 箭，大 力 士 奡

ào）能荡翻敌军战船，他 们 都 没 得 好 死。 夏 禹 和 后 稷 自 己 参 加
（
种田，却得了天下，为什么呢？”先生没有当面答话。南宫适出去
后，孔 子 说：“真 是 君 子 啊，这 个 人！ 重 道 德，不 崇 拜 武 力 啊，这
个人！”

041
△ 注： 不得其死然：不 得 好 死，即 不 能 寿 终 正 寝。 然，同 “焉”，
代词，处所。

5
-8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为 政 14）
○ 译 孔子说：“君子普 遍 团 结 人，不 营 私 勾 结；小 人 以 利 勾 结，
不能团结。”

△注 周：周遍，团结。 比：朋比，私利勾结。

5
-9 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卫 灵 公 22）
○译 孔子说：“君子矜持庄重不争夺，合群而不拉帮结派。”

5
-10 子路问曰：
“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
“切切偲偲，
怡怡如也，可谓士矣。朋友切切偲偲，兄弟怡怡。”（子路 2
8）

○ 译 子路问孔子说：“怎么样才可以叫作士呢？”孔子说：“与人
相处，切磋鼓励，和谐合作，可以叫作士了。就是说：朋友之间相
互督促鼓励；兄弟之间和睦相助。”

△注 切切偲 s
ī偲：切磋，鼓励。 怡怡：和顺。

5
-11 子曰：“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子 路 26）
○ 译 孔 子 说：“君 子 心 胸 舒 坦，不 骄 傲；小 人 骄 气 凌 人，不 能
舒坦。”

5
-12 子曰：“如有 周 公 之 才 之 美，使 骄 且 吝，其 余 不 足
观也已。”（泰 伯 11）
○ 译 孔子说：“如果 拥 有 周 公（姬 旦）那 样 美 好 的 才 华，而 一 旦
骄傲又吝啬固执起来，其他方面也就不值得重视了。”

042
 五、和谐

5
-13 子曰：“贫而无怨难，富而无骄易。”（宪 问 10）
○ 译 孔子说：“贫困中能无怨，很难。富裕而不骄傲，比较容易
做到。”

5
-14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述 而 37）
○译 孔子说：“君子的心胸宽广，小人老是忧愁烦恼。”

5
-15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述 而 38）
○译 先生温和又严肃，有威严但不凶猛，恭谨又安详。

5
-16 子 夏 曰：“君 子 有 三 变：望 之 俨 然，即 之 也 温，听
其言也厉。”（子 张 9）

○ 译 子夏说：“君子有三种变化：望着他，很严肃；接近了，觉得
温和可亲；听他说话，犀利有力。”

5
-17 子 曰：“知 者 乐 水，仁 者 乐 山。 知 者 动，仁 者 静。
知者乐，仁者寿。”（雍 也 23）

○ 译 孔子说：“聪明 的 人 喜 欢 水，仁 德 的 人 喜 欢 山。 聪 明 的 人
爱活动，仁德的人爱宁静。聪明的人快乐，仁德的人长寿。”

5
-18 子 曰：“富 而 可 求 也，虽 执 鞭 之 士，吾 亦 为 之，如
不可求，从吾所好。”（述 而 12）

○ 译 孔子说：“财富如果可以合理求得，即使赶马执鞭的差役，
我也干。如果不可求，那就做我喜欢的。”

5
-19 子 曰：“饭 疏 食，饮 水，曲 肱 而 枕 之，乐 亦 在 其 中

043
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述 而 16）

○ 译 孔子说：“吃粗 粮，喝 白 水，弯 着 胳 膊 当 枕 头 睡 觉，乐 趣 就

在其中了。用不正当的手段谋来财富和官位，对我来说，就像天
际浮云，与我无缘。”

5
-20 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述 而 4）
○译 孔子在家闲居时，神色舒展，心情和畅。

△注 申申：舒展。 夭夭：和悦。

5
-21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 而 ，鱼 馁 而 肉 败，不
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
割不正，不食。 不 得 其 酱，不 食。 肉 虽 多，不 使 胜 食 气。
唯酒无 量，不 及 乱。 沽 酒 市 脯，不 食。 不 撤 姜 食，不 多
食。（乡 党 8）
○ 译 粮食不吃精加工的，鱼肉不吃细切烹制的。馊臭变味、鱼
烂肉败，不吃。食物 颜 色 难 看，不 吃。 食 物 气 味 难 闻，不 吃。 烹
饪不好，不 吃。 不 是 当 令 的 食 品，不 吃。 切 割 得 不 正 规，不 吃。
没有适合 的 调 味 酱，不 吃。 肉 虽 多，也 不 能 超 过 主 食。 酒 不 限
量，但要以不喝醉乱来为度。街上买来的酒和肉干，不吃。 桌上
不撤离姜食，也不能多吃。

△ 注 食 不 厌 精：不 吃 精 加 工 的 粮 食。厌，饱 足，过 分。 ì

y
而 ài：馊臭变味。 食气：饭气。 脯f ǔ：肉干。

5
-22 祭于 公，不 宿 肉。 祭 肉 不 出 三 日。 出 三 日，不 食
之矣。（乡 党 9）
○译 公家的祭祀，分 赐 的 祭 肉 不 留 到 第 二 天。 自 家 的 祭 肉 不

044
 五、和谐

超过三天。超过三天就不吃了。

5
-23 食不语，寝不言。（乡 党 10）
○译 吃饭时不讲话，睡觉时也不交谈。

5
-24 寝不尸，居不客。（乡 党 24）
○译 睡眠不仰卧挺直如死人。居家随意，不讲客套。

5
-25 席不正，不坐。（乡 党 12）
○译 座席铺得不齐整，就不坐。

5
-26 子 路、曾 皙、冉 有、公 西 华 侍 坐。 子 曰：“以 吾 一
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
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 乘 之 国，摄 乎 大 国 之 间，加 之 以 师
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
也。”夫子哂之。
“求！ 尔何如？”对 曰：“方 六 七 十，如 五 六 十，求 也 为 之，
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 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
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 尔何如？”鼓瑟 希，铿 尔，舍 瑟 而 作，对 曰：“异 乎 三
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 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 既 成，冠 者 五 六 人，童 子 六 七 人，浴 乎
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
“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

045
“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 由 也？”曰：“为 国 以
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
”“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
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 与？”“宗 庙
会同，非诸侯而何？ 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先进 26）

○ 译 有一天，子路、曾皙（曾点）、冉有、公西华四人陪在孔子身
边。孔子说：“我是比你 们 大 几 岁 的，你 们 不 要 在 意 呀。 平 常 总
说没 有 人 赏 识 自 己，如 果 有 朝 一 日，有 人 赏 识 你 了，打 算 怎 么
做呀？”
子路不加思考立即回答 说：“拥 有 千 辆 兵 车 的 诸 侯 国，夹 在 大 国
之间，外受战争 压 迫，内 加 连 年 饥 荒，如 果 让 我 去 管 理，只 要 三
年，就 可 以 使 民 众 勇 敢 无 畏，而 且 明 白 道 理。”先 生 听 了 微 微
冷笑。
孔子问：“冉求，你怎么样？”冉 求 回 答 说：“方 圆 六 七 十 里 或 五 六
十里的地方，让我去管理，三年后可以使民众丰衣足食。 至于推
行礼乐教化还得等待君子。”
孔子问：“赤，你怎么样？”公西华回答说：“我不敢说能，只是愿意
学习罢了。宗庙祭祀，诸 侯 盟 会，接 待 外 宾，我 穿 礼 服、戴 礼 帽，
充任一个小相吧。”
孔子问：“点，你怎么样？”曾 皙 在 鼓 瑟，渐 渐 低 声，最 后 铿 的 一 声
止住。他离瑟站了起来，回 答 说：“我 不 一 样 呀！ 没 有 他 们 三 位
说的那样好。”孔子说：“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是各人说说自己的
志向罢了。”
曾皙就说：“我想暮春时 节，春 装 穿 上 身，邀 上 五 六 个 青 年 朋 友，
带上六七个儿童，一起到 沂 河 玩 玩 水，再 到 舞 雩 台 上 吹 吹 风，然
后吟唱诗歌，一路逍遥地回来。”先生长声赞叹说：“啊，我赞成曾
点的主意呀！”
子路他们三人出去了，曾皙走在后面，他问先生说：“他们三人说

046
 五、和谐

得怎么样？”孔子说：“不过是各人说说自己的志向罢了。”曾皙就
问：“那先生为什么取笑 仲 由 呢？”孔 子 说：“治 国 要 讲 礼 让，他 的
话不谦逊，不好，所以我笑了他。”曾皙又问：“那冉求讲的不是治
理国家吧？”孔子说：“哪有 方 圆 六 七 十 里 或 五 六 十 里 的 地 方，还
不是一个国家呢？”曾皙又问：“那公西赤讲的不是治理国家吧？”
孔子说：“宗庙祭祀，会见外宾，不是国事是什么？ 像公西赤说只
能当小相，谁能当大司仪呢？”

△ 注 曾皙：曾点，字 皙。 曾 参 之 父。 孔 门 大 龄 学 生。 知 方：
懂道理。方，方向。 哂 shěn：讥讽 微 笑。 撰：陈 说。 端 章
甫：礼服和礼帽。 相：司仪。 喟 ku
ì：吟叹。

5
-27 子曰：“质 胜 文 则 野，文 胜 质 则 史。 文 质 彬 彬，然
后君子。”（雍 也 18）
○ 译 孔子说：“质朴 超 过 文 采，就 显 得 粗 野；文 采 超 过 质 朴，会
变得虚浮。文采和质朴相得和谐，才是君子。”

△ 注 史：宗庙祝史，讲 究 仪 式。 此 处 比 喻 虚 浮。 彬 彬：物 相
杂而和谐的样子。

5
-28 棘子成曰：“君 子 质 而 已 矣，何 以 文 为？”子 贡 曰：
“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 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
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颜 渊 8）
○ 译 卫国大夫棘子 成 说：“君 子 只 要 质 朴 就 够 了，要 那 些 礼 仪
文采干什么？”子贡说：“可 惜 了，先 生 你 这 样 来 解 说 君 子。 一 言
出口，四马也追不回来了。文采如同实质一样重要，虎豹的皮毛
如没有花纹，就被人当作犬羊的皮了。”

△注 驷s
ì：一车四马。 鞟 kuò：去毛的兽皮。

047
 六、尚义

6
-1 子曰：“君子 义 以 为 质，礼 以 行 之，孙 以 出 之，信 以
成之，君子哉！”（卫 灵 公 18）
○ 译 孔子说：“君子以正义为本色，按礼制行事，以谦逊的语态
说话，凭诚信成就事业。这就是君子啊！”

△注 孙：同“逊”，谦虚。

6
-2 子 路 曰：“君 子 尚 勇 乎？”子 曰：“君 子 义 以 为 上。
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阳 货 23）
○ 译 子路问 道：“君 子 崇 尚 勇 敢 吗？”孔 子 说：“君 子 最 崇 尚 道
义。君子勇敢如果不讲道义，就会作乱。小人勇敢不讲道义，就
会做强盗。”

6
-3 子曰：“君子 之 于 天 下 也，无 适 也，无 莫 也，义 之 与
比。”（里 仁 10）
○ 译 孔子说：“君子对待天下事物，不会盲目敌视，也不存心贪
慕，只以合理作为依从标准。”

△注 适：古本作“敌”，仇视。 莫：同“慕”，贪慕。 比：从。

6
-4 子 曰：“君 子 怀 德，小 人 怀 土。 君 子 怀 刑，小 人 怀
惠。”（里 仁 11）
○ 译 孔子说：“君子 关 心 国 家 德 政，小 人 关 心 居 家 生 活。 君 子
关心刑罚得当，小人关心自己的利益。”

6
-5 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里 仁 16）
○译 孔子说：“君子明白道义，小人知道利益。”

049
6
-6 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宪 问 23）

○译 孔子说：“君子向上求仁义，小人向下求财利。”

6
-7 曾 子 曰：“可 以 托 六 尺 之 孤，可 以 寄 百 里 之 命，临
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 君子人也。”（泰 伯 6）

○ 译 曾参说：“值得把 幼 小 的 国 君 托 付 给 他，值 得 把 国 家 的 命
运交给他，在危急关头 立 场 坚 定，不 失 气 节，这 就 是 君 子 吗？ 当
然是君子了。”

△注 六尺：折合 1
.3 米，儿童身高。指继位的小国君。

6
-8 子曰：“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宪 问 2）

○ 译 孔 子 说：“士，如 果 只 留 恋 于 安 逸 生 活，那 就 不 配 称 作
士了。”

6
-9 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卫 灵 公 29）

○译 孔子说：“人能够弘扬道义，不要用道义装扮个人。”

6
-10 曾 子 曰：“士 不 可 以 不 弘 毅，任 重 而 道 远。 仁 以
为己任，不亦重乎？ 死而后已，不亦远乎？”（泰 伯 7）

○ 译 曾参说：“士不能 不 宽 宏 刚 毅，因 为 责 任 重 大，路 途 遥 远。

他要把实行仁德作为 自 己 的 使 命，这 不 重 大 吗？ 这 担 子 到 死 才
能放下，还不远吗？”

6
-11 子 曰：“非 其 鬼 而 祭 之，谄 也。 见 义 不 为，无 勇
也。”（为 政 24）

050
 六、尚义

○ 译 孔子说：“不是 自 己 的 祖 先 也 去 祭 祀，是 献 媚 求 福。 遇 到
应该做的事却不敢做，就是没有勇气了。”

△注 鬼：古人称人死后灵魂不灭为鬼。

6
-12 子 张 曰：“士 见 危 致 命，见 得 思 义，祭 思 敬，丧 思
哀，其可已矣。”（子 张 1）

○ 译 子张（颛孙师）说：“士能够在危急关头，勇于献出生命；见
到利益，想到义不妄取；祭 祀 时 认 真 严 肃；守 孝 时 心 中 悲 哀。 这
就可以了。”

6
-13 子 路 问 成 人。 子 曰：“若 臧 武 仲 之 知，公 绰 之 不
欲，卞庄子之勇，冉 求 之 艺，文 之 以 礼 乐，亦 可 以 为 成 人
矣。”曰：“今之成 人 者 何 必 然？ 见 利 思 义，见 危 授 命，久
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宪 问 12）
○ 译 子路问怎样算是完人。孔子说：“如有臧武仲（臧孙纥）那
样的智慧，孟公绰那样的 不 贪 求，卞 庄 子 那 样 的 勇 敢，冉 求 那 样
多才多艺，再加 有 礼 乐 的 文 采，就 可 以 说 是 完 人 了。”停 了 一 会
儿，孔子又说：“现在何必要求那么高。能够见利思义，考虑该不
该得；在危急关头，不惜献 出 自 己 的 生 命；时 间 长 久 还 不 忘 记 自
己承诺的话，也可以称作完人了。”

△注 成人：人格完备的人。

6
-14 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雍 也 13）
○ 译 孔 子 对 子 夏 （卜 商 ）说：“你 应 该 成 为 君 子 儒，不 要 做 小
人儒。”

051
6
-15 子畏于匡，曰：“文 王 既 没，文 不 在 兹 乎？ 天 之 将
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
人其如予何？”（子 罕 5）
○ 译 孔子师生被匡 人 围 困。孔 子 说：“周 文 王 死 后，礼 乐 文 化
不就在我这儿吗？ 要是上 天 要 抛 弃 这 个 传 统，那 么 后 代 人 就 不
知道这种文化传统了。如 果 天 意 不 要 断 送 这 个 传 统，那 么 匡 人
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 注 匡：今河南省长垣西南。鲁定公十四 年（前 496），孔 子 到

陈国途中，匡 人 误 以 为 是 阳 虎 又 来 侵 犯，孔 子 被 拘 禁 几 天。
与：与闻。

6
-16 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述 而 23）
○ 译 孔子说：“上天把 圣 德 交 给 了 我，你 宋 国 司 马 桓 魋 又 能 把
我怎么样？”

△ 注 桓魋 t
uí：宋国司马。他给自己预造石椁，三年不成，累死
许多匠人。孔子曾批评 说：“这 样 浪 费，不 如 死 后 快 点 烂 掉 好。”
（见《礼记 · 檀弓上》）鲁 哀 公 三 年（前 492 年），孔 子 一 行 路 过 宋
国边境，与学生们在大树 下 演 习 礼 仪，桓 魋 派 人 来 砍 掉 大 树，想
报复加害孔子。

6
-17 子曰：“泰伯 其 可 谓 至 德 也 已 矣，三 以 天 下 让，民
无得而称焉。”（泰 伯 1）
○ 译 孔子说：“吴泰伯可以说是德行最高尚的人了。他再三把
王位让给弟弟，民众真不知如何称颂他了。”

△ 注 泰伯：周太王的 长 子。 他 知 道 弟 弟 季 历 （其 子 姬 昌，即 周
文王）比自己强，为让王位避居吴地，为吴国始祖。

052
 六、尚义

6
-18 子 曰：“孟 之 反 不 伐，奔 而 殿。 将 入 门，策 其 马，
曰：‘非敢后也，马不进也。’”（雍 也 15）
○ 译 孔子说：“鲁大夫孟之反（孟侧）不夸耀自己。一次打败仗
大家撤退，他留在后面 掩 护。 快 要 进 城 门 时，他 才 鞭 打 坐 骑，却
说：‘不是我敢于押后拒敌，是我的马跑不快呀！’”

6
-19 子贡曰：“君 子 亦 有 恶 乎？”子 曰：“有 恶。 恶 称 人
之恶者，恶 居 下 流 而 讪 上 者，恶 勇 而 无 礼 者，恶 果 敢 而
窒者。”
曰：“赐也亦有恶乎？”“恶徼以为知者，恶不孙以为勇者，
恶讦以为直者。”（阳 货 24）

○ 译 子贡问：“君子也有厌恶人的吗？”孔子说：“有。厌恶专讲
别人坏话的人，厌恶自甘下流却讥笑向上的人，厌恶勇敢却不懂
礼的人，厌恶专断不通事理的人。”
孔子说：“赐呀，你也有厌 恶 的 人 吗？”子 贡 说：“我 厌 恶 窃 取 别 人
成果自以为聪明的人，厌恶不谦逊自以为勇敢的人，厌恶揭人短
处自以为直率的人。”

△ 注 讪：讥 笑。 窒 zh
ì：阻 塞。 徼j
iāo：抄 袭。 讦j
ié：
揭短。

6
-20 子贡问曰：“何 如 斯 可 谓 之 士 矣？”子 曰：“行 己 有
耻，使 于 四 方，不 辱 君 命，可 谓 士 矣。”曰：“敢 问 其 次。”
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曰：“敢问其次。”曰：“言
必信，行 必 果，硁 硁 然 小 人 哉！ 抑 亦 可 以 为 次 矣。”曰：
“今之从政者 何 如？”子 曰：“噫！ 斗 筲 之 人，何 足 算 也？”
（子 路 20）

053
○ 译 子贡提问说：“怎么样才可称作士呢？”孔子说：“说话行事
有羞耻心，出使外国不辜负使命，就可以叫做士了。”子贡说：“请
问次一等的。”孔子说：“宗 族 中 赞 扬 他 孝 顺，乡 里 赞 扬 他 敬 爱 兄
长。”子贡又问：“请问再次 一 等 的。”孔 子 说：“说 话 守 信 用，做 事
很实在，像普通小百姓那样的，也可以算是再次一等的了。”子贡
说：“现今那些从政的人 怎 么 样 呢？”孔 子 说：“唉，那 不 过 是 斗 筲
一样的小器具，算得上什么士呢？”

△ 注 硁 kēnɡ 硁：浅 陋 固 执 的 样 子。 斗 筲 shāo：小 的 量 器。

斗，十升。筲，五升。

6
-21 子曰：“君子 不 可 小 知，而 可 大 受 也；小 人 不 可 大
受，而可小知也。”（卫 灵 公 34）

○ 译 孔子说：“君子 不 一 定 有 小 聪 明，但 可 以 担 当 重 任。 小 人
不能担当重任，却有小聪明。”

6
-22 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
“克、伐、怨、欲 不 行 焉，可 以 为 仁 矣？”子 曰：“可 以 为 难
矣。仁则吾不知也。”（宪 问 1）

○ 译 原宪问什么叫耻辱。孔子说：“国家政治清明时做官吃俸
禄；政治黑暗时，你还一 样 做 官，吃 俸 禄，就 是 耻 辱。”原 宪 又 问：
“好胜、自 夸、怨 恨、贪 欲，这 些 都 消 除 了，可 以 算 是 仁 吗？”孔 子
说：“可以说是难能可贵了。至于是不是仁，我就不知道了。”

△ 注 耻：羞愧。字形本作“恥”。《说文解字》：“恥：辱也，从心，
耳声。”

6
-23 子曰：“笃 信 好 学，守 死 善 道。 危 邦 不 入，乱 邦 不

054
 六、尚义

居。天下 有 道 则 见，无 道 则 隐。 邦 有 道，贫 且 贱 焉，耻

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泰 伯 13）
○ 译 孔子说：“坚定信念，热爱学习，至死坚守正道。动荡的国
家不去，混乱的国家不住。天下太平就出来做事，政治黑暗就该
隐退。在政治清明的国家，你却贫穷卑贱，是可耻的。在政治黑
暗的国家，反倒又富又贵，也是可耻的。”

△注 笃：坚定，专一。 见：同“现”。

6
-24 子 曰：“士 志 于 道，而 耻 恶 衣 恶 食 者，未 足 与 议
也。”（里 仁 9）
○ 译 孔子说：“一个士 人 有 志 于 追 求 真 理，却 对 自 己 穿 旧 衣 吃
粗粮感到羞耻，那就不值得同他讲什么了。”

055
 七、诚信

7
-1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 ，小车无
，其何以行之哉？”（为 政 22）
○ 译 孔子说：“做人 不 讲 信 用，不 晓 得 他 怎 么 能 行 呀。 好 像 牛
车没有 ，马车没有 ，怎么能行驶呢？”

△注 大车：牛拉的 载 重 车。 小 车：马 拉 的 轻 便 车。 í、
n
yuè：车辕套住牲口的活动关键。

7
-2 子 贡 问 政。 子 曰：“足 食，足 兵，民 信 之 矣。”子 贡
曰：“必不 得 已 而 去，于 斯 三 者 何 先？”曰：“去 兵。”子 贡
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
有死，民无信不立。”（颜 渊 7）
○ 译 子贡 （端 木 赐）问 怎 样 办 政 事。 孔 子 说：“要 做 到 粮 食 充
足，军备完善，民众信任 政 府。”子 贡 说：“在 迫 不 得 已 的 情 况 下，
必须放弃一项，在这三项中，先放弃哪一项呢？”孔子说：“放弃军
备。”子贡又问：“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还要放弃一项，在这两项
中，放弃哪一项呢？”孔子答：“放弃粮食。自古以来人都要死的，
但没有民众的信任，那政府就垮台了。”

7
-3 有 子 曰：“信 近 于 义，言 可 复 也。 恭 近 于 礼，远 耻
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学 而 13）
○ 译 有若说：“信 约 要 近 于 义 理，诺 言 可 以 兑 现；恭 敬 合 于 礼
制，可以避免受侮辱。所依靠要选可亲的人，才靠得住。”

△注 复：回复，践行诺言。 因：依靠。 宗：主。

7
-4 子夏曰：“君 子 信 而 后 劳 其 民。 未 信，则 以 为 厉 己
也。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子 张 10）

057
○ 译 子夏（卜商）说：“君 子 要 取 信 于 民，然 后 再 动 用 民 力。 如
果没有取得信任，他们 便 会 埋 怨 是 加 害 他 们。 要 取 得 国 君 的 信
任，然后进谏，否则会被误会是毁谤他。”

7
-5 子游曰：“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里 仁 26）
○ 译 子游（言偃）说：“奉事国君太巴结，会受到羞辱；对朋友过
于烦琐，反而被疏远。”

△注 数 cù：密。

7
-6 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公 冶 长 17）
○ 译 孔子说：“齐大 夫 晏 平 仲（晏 婴）很 会 与 人 交 朋 友，而 且 时
间长了，仍对人敬重。”

7
-7 子曰：“巧 言，令 色，足 恭，左 丘 明 耻 之，丘 亦 耻 之。
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公 冶 长 25）
○ 译 孔子说：“花言 巧 语，装 出 笑 脸，过 分 恭 顺 的 样 子，左 丘 明
以为可耻，我也以为可 耻。 心 中 藏 起 怨 恨，伪 装 同 人 交 朋 友，左
丘明以为可耻，我也以为可耻。”

△注 足恭：过分恭顺。

7
-8 子 见 南 子，子 路 不 说。 夫 子 矢 之 曰：“予 所 否 者，
天厌之！ 天厌之！”（雍 也 28）
○ 译 先生会见卫灵 公 的 夫 人 南 子，子 路 不 高 兴。 先 生 指 天 发
誓说：“我要是有什么不对的事，天打五雷轰！ 天打五雷轰！”

△注 矢：发誓。

058
 七、诚信

7
-9 子 曰：“二 三 子 以 我 为 隐 乎？ 吾 无 隐 乎 尔。 吾 无
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述 而 24）
○ 译 孔子说：“你们这些学生认为我有什么瞒着你们吗？ 我没
有隐瞒你们。我没有什么 事 情 不 对 你 们 公 开 的，这 就 是 我 孔 丘
的为人。”

7
-10 子 曰：“法 语 之 言，能 无 从 乎？ 改 之 为 贵。 巽 与
之言，能无说乎？ 绎之为贵。说而不绎，从而不改，吾末
如之何也已矣。”（子 罕 24）
○ 译 孔子 说：“正 言 告 诫 的 话，能 不 接 受 吗？ 听 后 改 正 最 好。
恭顺称赞的话能 不 高 兴 吗？ 对 它 加 以 分 析 最 好。 如 果 只 高 兴
听，不 加 分 析，或 表 面 接 受，实 际 不 肯 改 正，那 我 就 对 他 没 办
法了。”

△ 注 法 语：法 则 正 言。 巽 xùn：通 “逊 ”，顺 从。 绎y

ì：抽
丝，分析，探讨。

7
-11 子贡问友。 子 曰：“忠 告 而 善 道 之，不 可 则 止，毋
自辱焉。”（颜 渊 23）
○ 译 子贡请教怎样 交 朋 友。孔 子 说：“对 朋 友 要 忠 心 劝 告，善
意引导。如果不听从，那就止住，不要自找侮辱。”

7
-12 子 曰：“可 与 共 学，未 可 与 适 道；可 与 适 道，未 可
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子 罕 30）
○ 译 孔子说：“有的人可以在一起学习，未必能走同一条路；可
以走同一 条 路 未 必 能 共 同 创 业；可 以 共 同 创 业，未 必 能 灵 活
应变。”

059
7
-13 司 马 牛 忧 曰：“人 皆 有 兄 弟，我 独 亡。”子 夏 曰：
“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
恭而 有 礼，四 海 之 内，皆 兄 弟 也。’君 子 何 患 乎 无 兄 弟
也？”（颜 渊 5）
○ 译 司马牛 感 伤 地 说：“别 人 都 有 兄 弟，只 我 没 有。”子 夏 说：
“我听先生说 过：‘死 生 有 命，富 贵 在 天。 君 子 只 要 谨 慎 不 做 错
事，对人恭敬有礼，那么四海之内都可以是兄弟呀！’君子何愁没
有兄弟呢？”

7
-14 子 曰：“君 子 成 人 之 美，不 成 人 之 恶。 小 人 反
是。”（颜 渊 16）
○ 译 孔子说：“君子 帮 助 人 成 全 好 事，不 助 人 做 坏 事。 小 人 刚
好相反。”

7
-15 曾子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颜 渊 24）
○ 译 曾参说：“君子用 学 问 和 文 章 来 结 交 朋 友，借 助 朋 友 来 培
养仁德。”

7
-16 子曰：“爱之，能勿劳乎？ 忠焉，能勿诲乎？”（宪 问 7）
○ 译 孔子说：“爱他，能不替他服务吗？ 忠于他，能不教导他走
正道吗？”

7
-17 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卫 灵 公 40）
○译 孔子说：“如果走的道路不同，就不能一起商量谋划。”

7
-18 子 曰：“可 与 言 而 不 与 之 言，失 人。 不 可 与 言 而

060
 七、诚信

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卫 灵 公 8）
○ 译 孔子说：“可以 交 谈 的 人 却 不 跟 他 谈，会 错 失 朋 友。 不 可
以同他交谈的人，却去同他谈论，那是浪费言语。聪明人不会错
过人才，也不浪费言语。”

7
-19 子 曰：“不 得 中 行 而 与 之，必 也 狂 狷 乎！ 狂 者 进
取，狷者有所不为也。”（子 路 21）
○ 译 孔子说：“如找不 到 中 庸 行 事 的 人 交 往，也 一 定 要 同 狂 狷
的人交往。狂的人锐意进取，狷的人不做坏事。”

△注 中行：依中庸行事。 与：交往。

7
-20 孔 子 曰：“益 者 三 友，损 者 三 友。 友 直，友 谅，友
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季 氏 4）
○ 译 孔子说：“有益 的 朋 友 有 三 种，有 害 的 朋 友 也 有 三 种。 结
交正直的人，守信的人，见闻广博的人就有益了。结交逢迎拍马
的人，两面派的人，夸夸其谈的人，那就受害了。”

△ 注 便辟：拍马奉承。 善柔：两面派。 便佞：夸夸其谈，无

实学。

7
-21 孔子曰：“益 者 三 乐，损 者 三 乐。 乐 节 礼 乐，乐 道
人之 善，乐 多 贤 友，益 矣。 乐 骄 乐，乐 佚 游，乐 宴 乐，损
矣。”（季 氏 5）
○ 译 孔子说：“有益 的 嗜 好 有 三 种，有 害 的 嗜 好 也 有 三 种。 喜
欢用礼乐调节自己，喜欢 说 人 家 的 好 处，喜 欢 多 交 良 友，这 就 有
益了。喜欢 骄 奢 行 乐，喜 欢 懒 散 闲 荡，喜 欢 荒 淫 饮 宴，这 就 有
害了。”

061
7
-22 子夏之 门 人 问 交 于 子 张。 子 张 曰：“子 夏 云 何？”
对曰：“子 夏 曰：‘可 者 与 之，其 不 可 者 拒 之。’”子 张 曰：
“异乎吾所闻：‘君 子 尊 贤 而 容 众，嘉 善 而 矜 不 能。’我 之
大贤与，于人何所不容？ 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
其拒人也？”（子 张 3）
○ 译 子夏 （卜 商）的 学 生 问 子 张 （颛 孙 师 ）怎 样 交 朋 友。 子 张
说：“你们先生子夏是怎么讲的？”那学生回答说：“子夏说：‘可以
交的人就结交，不可以交的人就拒绝他。’”子张说：“这跟我以前
听到的先生的教导不同：‘君 子 要 尊 重 贤 德 的 人，同 时 包 容 普 通
群众。要表扬好人，同时要同情、怜惜低能的人。’如果我是很好
的人了，为什么不能容纳众人呢？ 如果我自己不好，别人会拒绝
我，我又怎能拒绝别人呢？”

△注 交：交友。 矜不能：同情、怜惜弱者。

7
-23 子 曰：“群 居 终 日，言 不 及 义，好 行 小 慧，难 矣
哉！”（卫 灵 公 17）
○ 译 孔子说：“大 家 整 天 在 一 起，不 谈 正 经 事，喜 欢 玩 弄 小 聪
明，这就很难办了。”

7
-24 或 曰：“以 德 报 怨，何 如？”子 曰：“何 以 报 德？ 以
直报怨，以德报德。”（宪 问 34）
○ 译 有人说：“用恩德 回 报 怨 恨，怎 么 样？”孔 子 说：“那 么 用 什
么去 报 答 恩 德 呢？ 应 该 用 公 平 正 直 对 待 怨 恨，用 恩 德 回 报
恩德。”

△注 直：直道，公平无偏。

062
 七、诚信

7
-25 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卫 灵 公 23）
○ 译 孔子说：“君子不 会 只 看 一 个 人 能 言 会 说 就 举 荐 他，也 不
会因他失败了就否定他正确的话。”

7
-26 子 张 问 行。 子 曰：“言 忠 信，行 笃 敬，虽 蛮 貊 之
邦，行矣。言不忠 信，行 不 笃 敬，虽 州 里，行 乎 哉？ 立 则
见其参于前也，在舆则见其倚于衡也。夫然后行。”子张
书诸绅。（卫 灵 公 6）
○ 译 子张（颛孙师）请教如何做事才能行得通。孔子说：“说话
真诚守信，行为厚道谦敬，即使到野蛮地区也行得通的。 如果说
话不忠不信，行为不诚 不 敬，就 是 在 本 乡 本 土 能 行 得 通 吗？ ‘言
忠信，行笃敬’这些话，站的时候就像在我面前。坐车的时候，又
像挂在车前横木上。这样，自 然 到 处 行 得 通 了。”子 张 就 把 它 写
在腰间大带上。

△ 注 貊 mò：古代东北少数民族。 衡：车前横木。 绅：束在

腰间外面的大带子。

7
-27 宰 我 问 曰：“仁 者，虽 告 之 曰：‘井 有 仁 焉’，其 从
之也？”子曰：“何为其然也？ 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
欺也，不可罔也。”（雍 也 26）
○ 译 宰我（宰予）提问说：“有爱心的仁人，如果告诉他：井里掉
下去一个人了，他会跟着跳下去吗？”孔子说：“为什么这样讲呢？
君子可能被骗过去看 看，不 会 就 被 陷 害 下 井。 君 子 可 能 被 人 欺
侮，不会就被弄糊涂的。”

△ 注 宰我：名予，字子我，孔 子 学 生，勇 于 质 疑 问 难，为 言 语 高

材生。 井有仁：仁，同“人”。 罔：迷惑。

063
7
-28 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雍 也 19）
○ 译 孔子说：“人的生存要靠正直。那些不正直却能活下来的
人，不过是侥幸免于灾祸罢了。”

7
-29 子曰：“不曰‘如 之 何，如 之 何’者，吾 末 如 之 何 也
已矣。”（卫 灵 公 16）
○ 译 孔子说：“不动脑思考‘怎么办，怎么办’的人，我不知道怎
么对待他了。”

064
8
-1 子曰：“默而 识 之，学 而 不 厌，诲 人 不 倦，何 有 于 我
哉？”（述 而 2）

○ 译 孔子说：“默默记住所学知识，用功学习从不满足，教导学
生没有厌倦。我有什么未做到呢？”

△注 识 zh
ì：记住。

8
-2 子曰：“德之 不 修，学 之 不 讲，闻 义 不 能 徙，不 善 不
能改，是吾忧也。”（述 而 3）

○ 译 孔子说：“德行欠 修 养，学 习 不 勤 奋，见 义 没 有 勇 气 去 做，

有缺点不能改正，这些就是我经常忧虑的事。”

8
-3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为 政 11）

○ 译 孔子说：“温习过去的知识，深思并悟出新道理来，便有条
件教导别人了。”

8
-4 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述 而 18）

○ 译 先生使用雅言。他讲诵《诗》《书》，以及执行礼仪，都用雅
言而非鲁国方言。

△ 注 雅言：文言。保留着 西 周 的 古 音，流 行 作 官 话，充 当 各 国

方言之间交际的普通话。

8
-5 颜渊喟然叹 曰：“仰 之 弥 高，钻 之 弥 坚，瞻 之 在 前，
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
罢不能。既竭吾 才，如 有 所 立 卓 尔。 虽 欲 从 之，末 由 也
已。”（子 罕 11）

066
 八、教育

○ 译 颜渊长声感叹 说：“啊，我 仰 望 老 师，越 望 越 高 大；钻 研 他

的学问，越学越觉艰深。一忽儿看它在前面，一忽儿又到后面去
了。先生善于一步步地 循 序 引 导 人。 以 广 博 的 知 识 教 导 我 们，
又用礼制来约束我们，使 我 们 想 停 步 都 不 可 能。 充 分 开 发 我 的
才智，好像就看到了前面 树 立 的 高 大 目 标，但 继 续 前 进，又 不 知
如何走了。”

8
-6 师冕见，及 阶，子 曰：“阶 也。”及 席，子 曰：“席 也。”
皆坐，子告之曰：“某 在 斯，某 在 斯。”师 冕 出，子 张 问 曰：
“与师言之道与？”子曰：“然，固相师之道也。”（卫 灵 公 42）

○ 译 盲人乐师冕来 见 孔 子。他 走 近 台 阶，孔 子 就 说：“这 是 台

阶。”他走近座位，孔子说：“这是座席。”大家都坐定后，孔子告诉
他：“某人在这里，某人在这里。”师冕出去后，子张问：“刚才同乐
师这般说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吗？”孔子说：“对啊，这本是对老师
扶助的道理啊。”

△注 师冕：盲人乐师，名冕。 相：辅助。

8
-7 陈亢问于伯 鱼 曰：“子 亦 有 异 闻 乎？”对 曰：“未 也。
尝独立，鲤趋而 过 庭。 曰：‘学 诗 乎？’对 曰：‘未 也。’‘不
学诗，无 以 言。’鲤 退 而 学 诗。 他 日，又 独 立，鲤 趋 而 过
庭。曰：‘学礼乎？’对 曰：‘未 也。’‘不 学 礼，无 以 立。’鲤
退而学礼。 闻 斯 二 者。”陈 亢 退 而 喜 曰：“问 一 得 三：闻
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季 氏 13）
○ 译 陈亢问伯鱼（孔鲤）说：“你在你父亲那里得到过特别的教
导吗？”伯鱼回答说：“没有。只是有一次，他一个人站在庭院中。
我轻步快走过去，被叫 住，问：‘学 《诗》了 吗？’我 说 没 有。 他 说：

067
‘不学《诗》，没法说话应对。’我回来就学《诗》了。又有一次他老
人家一 人 站 在 那 里。 我 快 步 走 过 庭 院，被 叫 住 问：‘学 习 礼 了
吗？’我回答说没有。他说：‘不 学 礼，不 能 在 社 会 上 立 身。’我 回
来就学礼了。我单独听他教导只有这两次。”陈亢回去后高兴地
说：“这次我问一件事，却知道了三件：应该学《诗》，应该学礼，又
知道君子对儿子不搞特殊化。”

△ 注 陈 亢：名 亢，字 子 禽。 孔 子 学 生。 伯 鱼：孔 子 儿 子，名

鲤，字伯鱼。

8
-8 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阳 货 3）
○ 译 孔 子 说：“只 有 最 聪 明 的 和 最 愚 笨 的 人，才 是 不 能 改
变的。”

8
-9 子曰：“有教无类。”（卫 灵 公 39）
○译 孔子说：“教导学生不分贫富贵贱，同等看待。”

8
-10 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述 而 7）
○译 孔子说：“带束脩礼来的，我没有不教导他的。”

△注 束脩：十条干肉。拜师的微薄见面礼品。

8
-11 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述 而 6）
○ 译 孔子说：“学生 要 立 志 求 道，据 守 道 德，不 违 仁 义，灵 活 掌
握礼、乐、射、御、书、数等六艺。”

8
-12 子以四教：文，行，忠，信。（述 而 25）
○译 孔子从四方面培养学生：文献典籍，行为规范，做人忠实，

068
 八、教育

交往诚信。

8
-13 子曰：“知 之 者，不 如 好 之 者。 好 之 者，不 如 乐 之
者。”（雍 也 20）
○ 译 孔子说：“认识 它，不 如 喜 爱 它；喜 爱 它，又 不 如 从 中 得 到
审美快乐。”

8
-14 子 曰：“不 愤 不 启，不 悱 不 发。 举 一 隅 不 以 三 隅
反，则不复也。”（述 而 8）
○ 译 孔子说：“学生不 到 苦 思 求 通 时 不 去 启 发 他，不 到 他 想 说
而说不出时，不去开导他。提示给他一个角的道理，他不能类推
其余三个角出来，就不再教下去了。”

8
-15 子 曰：“中 人 以 上，可 以 语 上 也；中 人 以 下，不 可
以语上也。”（雍 也 21）
○ 译 孔子说：“中等智力以上的人，可以同他讨论高深的学问。
中等水平以下的，不可能同他讨论高深的学问。”

8
-16 德 行：颜 渊，闵 子 骞，冉 伯 牛，仲 弓。言 语：宰 我，
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先 进 3）
○ 译 孔子学生中，德行优异的有：颜渊（颜回）、闵子骞（闵损）、
冉伯牛（冉耕）、仲弓（冉 雍）。 言 语 优 异 的 有：宰 我 （宰 予）、子 贡
（端木赐）。政事优异的有：冉有（冉求）、季路（仲由）。文学优异
的有：子游（言偃），子夏（卜商）。

8
-17 子 贡 问：“师 与 商 也 孰 贤？”子 曰：“师 也 过，商 也

069
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先 进 16）
○ 译 子贡问孔子：“师（子张）与商（子夏），哪一个强？”孔子说：
“师，有点过头；商呀，有点赶不上。”子贡说：“那么师更强些了？”
孔子说：“过了头与不及是一样的。”

△注 愈：胜过。

8
-18 子 路 问：“闻 斯 行 诸？”子 曰：“有 父 兄 在，如 之 何
其闻斯行之？”冉 有 问：“闻 斯 行 诸？”子 曰：“闻 斯 行 之。”
公西华曰：“由 也 问‘闻 斯 行 诸’，子 曰‘有 父 兄 在’；求 也
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
“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先 进 22）
○ 译 子路问：“听到了 就 该 去 做 吗？”孔 子 说：“有 父 兄 在 上，怎
可不征求他们 意 见 就 去 做 呢？”冉 有 同 样 问：“听 到 了 就 该 去 做
吗？”孔子说：“既然听到了 就 该 去 做。”公 西 华 听 了 不 能 理 解，就
问：“仲由问：‘听到了 就 该 做 吗？’先 生 告 诉 他：有 父 兄 在 上。 冉
求同样问：‘听到了就 该 做 吗？’先 生 却 说，听 到 了 就 该 去 做。 我
听糊涂了。请问这是什么 道 理 呀？”孔 子 说：“冉 求 老 是 退 缩，我
就鼓励他向前；仲由啊，胆量过大，所以要压一压他。”

8
-19 季 氏 富 于 周 公，而 求 也 为 之 聚 敛 而 附 益 之。 子
曰：“非吾徒也！ 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先 进 17）
○ 译 季孙氏的财产已超过当年的周公，而冉求还替他搜刮，积
聚财富。孔子十分生气，说：“这 个 冉 求 不 是 我 的 门 徒 了！ 小 子
们，大家击鼓声讨他。”

△ 注 冉求：任季氏宰。鲁哀公十一年（公元前 484 年），季氏改

田赋，增税收。孔子反对，冉求仍听从季氏去办。

070
 八、教育

8
-20 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为 政 13）
○ 译 子贡问怎样做君子，孔子说：“先照自己想的做起来，然后
再说出来。”

△ 注 先 行 其 言：子 贡 是 言 语 高 材 生，故 孔 子 告 诫 他 要 重 视
践行。

8
-21 子 曰：“予 欲 无 言。”子 贡 曰：“子 如 不 言，则 小 子
何述焉？”子曰：“天 何 言 哉？ 四 时 行 焉，百 物 生 焉，天 何
言哉？”（阳 货 19）
○ 译 孔子说：“我不想 讲 了。”子 贡 说：“您 不 讲 课，我 们 学 生 传
述什么呢？”孔子说：“天 说 了 什 么 呢？ 春 夏 秋 冬 四 季 运 行，百 物
照常生长，老天说了什么呢？”

8
-22 子 曰：“衣 敝 缊 袍，与 衣 狐 貉 者 立，而 不 耻 者，其
由也 与？ ‘不 忮 不 求，何 用 不 臧？’”子 路 终 身 诵 之。 子
曰：“是道也，何足以臧？”（子 罕 27）
○ 译 孔子说：“穿着破旧的棉袍子与穿名贵的皮袄的人站在一
起，能不觉惭愧的，大概 是 仲 由 吧！ 正 如 《诗》说 的：‘不 嫉 妒，不
贪求，有什么不好？’”子 路 听 表 扬 很 高 兴，老 是 念 读 这 首 诗。 孔
子说：“这是个道理，挂在口上怎么够呢？”

△ 注 缊：乱絮。 貉 hé：皮 毛 珍 贵 的 小 野 兽。 “不 忮 zh ì不
求，何不用臧”：见 《诗 经 · 邶 风 · 雄 雉 》。 忮，嫉 妒。 臧 zānɡ，
善，好。

8
-23 鲁 人 为 长 府。 闵 子 骞 曰：“仍 旧 贯，如 之 何？ 何
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先 进 14）

071
○ 译 鲁国人要改建公家财政库房。闵子骞（闵损）不同意，说：
“老样子怎么不好？ 何必 要 推 倒 改 建 呢！”孔 子 称 赞 说：“这 个 人
不爱说话，可是一说话就很中肯。”

△注 旧贯：旧制。

8
-24 子 张 问 善 人 之 道。 子 曰：“不 践 迹，亦 不 入 于 室。”
（先 进 20）

○ 译 子张（颛孙师）问怎样做一个贤人。孔子说：“不脚踏实地
去做，也就进不了内室。”

8
-25 子贡曰：“贫 而 无 谄，富 而 无 骄，何 如？”子 曰：“可
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
切如磋，如琢如磨。’其 斯 之 谓 与？”子 曰：“赐 也，始 可 与
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学 而 15）
○ 译 子贡提问：“贫穷不去巴结人，富贵不对人傲慢，怎么样？”
孔子回答说：“可以呀。 但 还 不 如 贫 而 乐 道，富 而 爱 好 礼 的 人。”
子贡又说：“《诗》说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大概就是不断地追
求的意思吧？”孔子说：“赐 呀，能 这 样 理 解 就 可 以 同 你 讨 论 《诗》
的问题了。告诉你过去的，能够联想推知未来的。”

△ 注 “《诗》云”二 句：见《诗 经 · 卫 风 · 淇 澳》。 切、磋、琢、磨，

是制作 骨、牙、玉、石 器 物 时，用 切 割、锉 磨 等 工 艺，逐 步 精 密 加
工。孔子表扬子贡能由此悟出学问无穷、不断求精的道理。

8
-26 子 夏 问 曰：“‘巧 笑 倩 兮，美 目 盼 兮，素 以 为 绚
兮。’何谓 也？”子 曰：“绘 事 后 素。”曰：“礼 后 乎？”子 曰：
“起予者商也！ 始可与言《诗》已矣。”（八 佾 8）

072
 八、教育

○ 译 子夏提问：“古 诗 说 的‘巧 笑 很 美 呀，眼 睛 传 神 呀，素 白 衬

托美丽多彩呀’，这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说：“绘画就是以素白为
底子的。”子夏追问说：“那么礼也该有衬底吗？”孔子说：“启发我
思考，你这个卜商呀。这就可以同你讨论《诗》了。”

△ 注 “巧笑”三句：见《诗经 · 卫风 · 硕人》。倩，美好。 盼，看。

素，白底子。 礼后：礼的衬底子。意思是说礼是以“仁”（情感）
为基础，两者相辅相成。

8
-27 在陈绝粮，从 者 病，莫 能 兴。 子 路 愠 见 曰：“君 子
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卫 灵 公 2）
○ 译 孔子在陈国被困，
断粮好几天了。跟随的人都饿病了，爬不起
来。子路一肚子气跑来抱怨说：“君子也到了毫无办法的时候吗？”孔
子说：
“君子没办法时能坚持住，
小人一到穷困就放肆乱来了。
”

8
-28 子在 陈，曰：“归 与！ 归 与！ 吾 党 之 小 子 狂 简，斐
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公 冶 长 22）
○ 译 孔子在陈国，感 叹 说：“回 去 吧！ 回 去 吧！ 我 乡 里 那 一 批
学生，有志向，有能力，有文采，还不知怎样剪裁派用场呢！”

△注 党：乡党，家乡。 狂简：有志进取。 斐：文采富丽。

8
-29 互 乡 难 与 言，童 子 见，门 人 惑。 子 曰：“与 其 进
也，不与其退也，唯 何 甚？ 人 洁 己 以 进，与 其 洁 也，不 保
其往也。”（述 而 29）
○ 译 互乡的 人 很 难 打 交 道，孔 子 却 接 见 了 那 里 来 的 某 少 年。
学生们想不 通。 孔 子 解 释 说：“我 赞 成 人 家 进 步，不 赞 成 退 步。
何必太过分！ 人家现在干干净净来见我，应该赞许人家进步，不

073
要老抓住过去不放。”

8
-30 子曰：“三年学，不至于谷，不易得也。”（泰 伯 12）
○译 孔子说：“学了三年，还不想求官吃俸禄，这很难得。”

△注 谷：五谷，粮食。古代用粮食计算官员薪俸。

8
-31 子游曰：“子 夏 之 门 人 小 子，当 洒 扫 应 对 进 退，则
可矣。抑末也，本 之 则 无，如 之 何？”子 夏 闻 之，曰：“噫！
言游 过 矣！ 君 子 之 道，孰 先 传 焉？ 孰 后 倦 焉？ 譬 诸 草
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 有始有卒者，其惟
圣人乎！”（子 张 12）
○ 译 子游（言偃）说：“子夏（卜商）教的学生们，打扫环境，接待
客人，应付事务可以。但这 是 细 微 小 事，根 本 的 没 有 学 到，怎 么
行呢？”子夏听到反驳 说：“噫！ 言 偃 错 了。 君 子 的 学 问，哪 些 先
传授，哪些放后或不教，好 像 植 树 种 草 一 样，区 分 类 别 有 序。 君
子的学问怎么可以乱讲骗人呢？ 能够有始有终全面贯通的大概
只有圣人吧！”

△注 诬：捏造骗人。

8
-32 子曰：“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子 罕 20）
○ 译 孔子说：“同 他 讨 论 问 题，能 够 专 心 不 懈 怠 的，大 概 是 颜
回吧！”

8
-33 子 曰：“吾 与 回 言 终 日，不 违，如 愚。 退 而 省 其
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为 政 9）
○译 孔子说：“我同颜回谈话，他整天都不提不同意见，好像很

074
 八、教育

笨。回头看他自己运作，倒很能发挥。颜回呀并不笨。”

8
-34 子 曰：“回 也 非 助 我 者 也，于 吾 言 无 所 不 说。”
（先 进 4）

○ 译 孔子说：“颜回呀，他不是帮助我呀，他对我说的话没有不
高兴的。”

8
-35 子 谓 颜 渊，曰：“惜 乎！ 吾 见 其 进 也，未 见 其 止
也。”（子 罕 21）
○ 译 先生回忆颜回，说：“真可惜啊！ 我只看到他不断地进步，
从没有看见他停步哇。”

8
-36 子畏于 匡，颜 渊 后。 子 曰：“吾 以 女 为 死 矣。”曰：
“子在，回何敢死？”（先 进 23）
○ 译 孔子被匡人围 困，颜 回 落 后 赶 到。 孔 子 说：“我 还 以 为 你
被人害死了。”颜回说：“老师健在，我哪敢死？”

8
-37 颜渊死，子曰：“噫！ 天丧予！ 天丧予！”（先 进 9）
○ 译 颜 回 病 死，孔 子 伤 痛 地 喊：“啊！ 老 天 毁 了 我！ 老 天 毁
了我！”

8
-38 颜 渊 死，子 哭 之 恸。 从 者 曰：“子 恸 矣！”曰：“有
恸乎？ 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先 进 10）
○ 译 颜回病死，孔子 哭 得 非 常 伤 心。 随 从 的 人 劝 慰 说：“先 生
伤心过度了！”孔子说：“我悲伤过度了吗？ 我不为这样的人悲伤
还为谁悲伤呢？”

075
△注 恸t
ònɡ：极度悲哀。

8
-39 子曰：“由 之 瑟，奚 为 于 丘 之 门？”门 人 不 敬 子 路。
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先 进 15）
○ 译 孔子说：“仲由这 样 的 鼓 瑟 水 平，怎 么 到 我 这 里 来 弹 奏？”
于是，学生们瞧不起子 路 了。孔 子 只 好 再 来 解 释 说：“仲 由 鼓 瑟
的技艺已经入门，上了厅堂还没有进入内室。”

8
-40 子 曰：“狂 而 不 直，侗 而 不 愿，悾 悾 而 不 信，吾 不
知之矣。”（泰 伯 16）
○ 译 孔子说：“狂 妄 却 不 爽 直，幼 稚 又 不 厚 道，愚 蠢 又 不 守 信
用，这种人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 注 侗t
ónɡ：幼 稚 无 知。 愿：谨 慎 厚 道。 悾 kōnɡ 悾：愚
笨的样子。

8
-41 伯 牛 有 疾。 子 问 之，自 牖 执 其 手，曰：“亡 之，命
矣夫！ 斯 人 也，而 有 斯 疾 也！ 斯 人 也，而 有 斯 疾 也！”
（雍 也 10）

○ 译 伯牛（冉耕）得 了 恶 病。孔 子 去 看 望 他，从 窗 口 拉 着 他 的

手，沉痛地说：“不 行 了，真 是 命 啊！ 这 么 好 的 人 竟 得 这 样 的 病
啊！ 这么好的人竟得这样的病啊！”

8
-42 闵 子 侍 侧，訚 訚 如 也。 子 路，行 行 如 也。 冉 有、
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先 进 13）
○ 译 闵子 骞 在 孔 子 身 旁，恭 敬 而 正 直。 子 路 显 得 刚 强 勇 武。
冉求、子贡很活泼快 乐。孔 子 很 高 兴。 他 又 担 心 地 说：“像 仲 由

076
 八、教育

这样刚强只怕得不到好死呢！”

△注 訚 y
ín 訚：中正样子。 行 hànɡ 行：刚强样子。 侃侃：
和乐样子。

8
-43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先 进 18）
○ 译 孔 子 评 论 说：“高 柴 愚 直，曾 参 迟 钝，颛 孙 师 偏 激，仲 由
鲁莽。”

△ 注 柴：高柴，字子羔，孔子学生。 辟：偏。 喭 yàn：刚猛，

粗鲁。

8
-44 子曰：“骥不称其力，称其德也。”（宪 问 33）
○ 译 孔子说：“称赞千里马，不是称赞它的力气，而是称赞它勇
往而良顺的品德。”

△注 杜甫《房兵曹胡马诗》：“所向无空洞，真堪托死生。”

8
-45 子曰：
“苗而不秀者有矣夫！ 秀而不实者有矣夫！”
（子罕2
2）

○ 译 孔子 说：“禾 苗 长 活 了，却 没 有 开 花 吐 穗，有 的 吧！ 长 穗

了，却没有凝浆结实，也是有的吧！”

8
-46 孺悲欲见 孔 子，孔 子 辞 以 疾。 将 命 者 出 户，取 瑟
而歌，使之闻之。（阳 货 20）
○ 译 孺悲要求见孔子，孔子推辞有病。但那个传话人出门后，
孔子却取瑟弹唱起来，让孺悲知道是不想见他。

△ 注 孺悲：鲁国人，奉鲁哀公之命来学士丧之礼。孔子不屑教
他，借故不见。

077
 九、知人

9
-1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学 而 3）

○译 孔子说：“花言巧语，虚伪讨好，极少有爱心的。”

△注 令色：伪善的脸色。

9
-2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重 见 阳 货 17）

9
-3 子 曰：“视 其 所 以，观 其 所 由，察 其 所 安。 人 焉 廋
哉？ 人焉廋哉？”（为 政 10）
○ 译 孔子说：“看人做的什么事，是用什么手段去做的，并且仔
细考察他当时 的 心 理 状 态，那 么 这 个 人 还 能 隐 藏 到 哪 里 去 呀？
他还能隐藏到哪里去呀？”

△注 所以：所为。 所由：办事经过，手段。 廋 sōu：隐藏。

9
-4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
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
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公 冶 长 10）
○ 译 宰予白天睡懒 觉。孔 子 感 叹：“烂 木 头 不 能 雕 刻，粪 土 的
墙壁无法粉饰啊。对于宰 予，还 有 什 么 好 责 备 呢？”孔 子 说：“当
初，我对人是听他说什么就信他什么；现在我对人，听他说了，还
要观察他的实际行动。这是宰予使我改变了的。”

9
-5 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 色庄者乎？”（先 进 21）
○ 译 孔子说：“应该赞 赏 有 水 平 的 言 论，但 要 看 他 是 一 个 真 君
子呢，还是伪装出来的。”

△注 论笃：议论厚实，有分量。 与：赞许。

079
9
-6 子 曰：“人 之 过 也，各 于 其 党。 观 过，斯 知 仁
矣。”（里 仁 7）

○ 译 孔子说：“人犯错误，各有类别。考察他犯的错误，就知道
他是哪一种人了。”

△注 仁：同“人”。

9
-7 子 曰：“先 进 于 礼 乐，野 人 也。 后 进 于 礼 乐，君 子
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先 进 1）

○ 译 孔子说：“先学习礼乐然后求官的是乡野平民。有了官职
再补 习 礼 乐 的 是 贵 族 子 弟。 要 是 我 用 人，就 选 先 学 习 礼 乐
的人。”

△注 野人：乡下人。 君子：指世袭的贵族子弟。

9
-8 子张问明。 子 曰：“浸 润 之 谮，肤 受 之 愬，不 行 焉，
可谓明也已矣。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远也
已矣。”（颜 渊 6）
○ 译 子张（颛孙师）问怎样做到英明。孔子说：“如果那种如水
润肤、感觉很好的谗言，或 者 让 人 感 同 身 受 的 诬 告，在 你 面 前 行
不通，可以说是英明了。让浸润的谗言，切肤的诬告，都行不通，
可以说是眼光远大。”

9
-9 子曰：“有 德 者 必 有 言，有 言 者 不 必 有 德。 仁 者 必
有勇，勇者不必有仁。”（宪 问 4）

○ 译 孔子说：“有道德的人，一定有好言论。但有好言论的人，
未必就有 道 德。 仁 德 的 人，一 定 勇 敢。 但 勇 敢 的 人，不 一 定 有

080
 九、知人

仁德。”

9
-10 子曰：“色厉 而 内 荏，譬 诸 小 人，其 犹 穿 窬 之 盗 也
与！”（阳 货 12）

○ 译 孔子说：“外貌很威严，内心实怯懦。拿小人做比方，就像
个挖墙洞的小偷吧！”

△注 色厉内荏 r
ěn：外强中干。荏，柔弱。 窬 yú：洞，窟窿。

9
-11 子 曰：“鄙 夫 可 与 事 君 也 与 哉？ 其 未 得 之 也，患
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阳 货 15）
○ 译 孔子说：“鄙陋 的 人，可 以 和 他 同 朝 共 事 吗？ 他 没 有 得 到
利益时，生怕得不到；当 他 已 经 得 到 时，又 生 怕 失 掉。 如 果 生 怕
失去既得利益，那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

9
-12 子 曰：“居 上 不 宽，为 礼 不 敬，临 丧 不 哀，吾 何 以
观之哉？”（八 佾 26）
○ 译 孔子说：“处 在 上 级 的 位 置，对 人 不 宽 厚，执 行 礼 制 不 恭
敬，遇到丧事不悲哀，这种人我还有什么好看的呢？”

9
-13 子 曰：“后 生 可 畏，焉 知 来 者 之 不 如 今 也？ 四 十
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子 罕 23）
○ 译 孔子说：“年轻 后 生，很 可 敬 畏。 怎 能 知 道 他 的 将 来 不 如
现在呢？ 但是一个人到四十、五十还不懂大道理，那也就不值得
敬畏了。”

△注 无闻：不闻道。非无名声。（王阳明语）

081
9
-14 子曰：“年四十而见恶焉，其终也已。”（阳 货 26）
○ 译 孔子说：“一 个 人 到 四 十 岁，还 被 人 厌 恶，恐 怕 这 辈 子 就
完了。”

9
-15 子 谓 公 冶 长，“可 妻 也。 虽 在 缧 绁 之 中，非 其 罪
也。”以其子妻之。（公 冶 长 1）
○ 译 孔子评论公冶长说：“可以嫁女儿给他。即使他被关在监
牢里，不是他真有罪啊。”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

△注 公冶长：鲁人，姓公冶，名苌，字子长，孔子学生、女婿。

9
-16 子 谓 南 容，“邦 有 道，不 废；邦 无 道，免 于 刑 戮。”
以其兄之子妻之。（公 冶 长 2）
○ 译 孔子评论南容说：“国家政治好，他不会被废弃不用；国家
政治不好，他也不会被关被杀。”就把哥哥孟皮的女儿嫁给了他。

△注 南容：姓南宫，名适 kuò，字子容，鲁人，孔子学生。

9
-17 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先 进 6）
○ 译 南宫适反复诵 读《白 圭》诗 篇，孔 子 就 把 其 兄 孟 皮 的 女 儿
嫁给了他。

△ 注 白圭：朝会、祭祀时手执的玉器。《诗经 · 大雅 · 抑》：“白
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

9
-18 子 谓 子 贱，“君 子 哉 若 人！ 鲁 无 君 子 者，斯 焉 取
斯？”（公 冶 长 3）
○译 先生评论子贱 说：“君 子 呀，这 个 人！ 如 果 说 鲁 国 没 有 君

082
 九、知人

子，他从哪里学得这般品德呢？”

△ 注 子贱：宓不齐，字子贱，孔子学生，少孔子 30 岁，曾任单父
宰，颇得民心。

9
-19 子曰：“道 不 行，乘 桴 浮 于 海，从 我 者 其 由 与！”子
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公 冶 长 7）
○ 译 孔子说：“我的 主 张 行 不 通 了，坐 木 筏 到 海 外 漂 流 去。 跟
随我去的大概是仲由 吧！”子 路 听 了 很 高 兴。 孔 子 又 说：“仲 由，
勇敢是超过我，可惜不能剪裁调整自己。”

9
-20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公 冶 长 14）
○译 子路有闻必行，如来不及做好，生怕又听到第二件。

9
-21 子 曰：“片 言 可 以 折 狱 者，其 由 也 与！”子 路 无 宿
诺。（颜 渊 12）
○ 译 孔子说：“听一方 的 话 就 可 以 断 案，大 概 是 仲 由 了。”子 路
答应办的事，从不拖延过夜的。

9
-22 孟 武 伯 问：“子 路 仁 乎？”子 曰：“不 知 也。”又 问。
子曰：“由 也，千 乘 之 国，可 使 治 其 赋 也，不 知 其 仁 也。”
“求也何如？”子曰：“求 也，千 室 之 邑，百 乘 之 家，可 使 为
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
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公 冶 长 8）
○ 译 孟武伯（孟孙彘）问孔子：“子路仁吗？”孔子说：“不知道。”
孟武伯又追问。孔子说：“仲由这个人哪，有千辆兵车的诸侯国，
他可以管好 军 事 工 作。 至 于 是 否 仁 德 就 不 知 道 了。”孟 武 伯 又

083
问：“冉求怎么样呢？”孔子说：“冉求呀，千户人口的城市，有百辆
兵车的大夫 之 家，他 可 以 当 好 民 政 总 管。 至 于 仁 德，我 也 不 知
道。”又问：“公西赤怎么样？”孔子说：“赤呀，他可以穿礼服、束腰
带，站 在 朝 堂 上，接 待 外 宾，处 理 外 交。 我 不 知 道 他 的 仁 德
怎样。”

△注 赋：兵赋，即征兵、筹集武器等。

9
-23 季 康 子 问：“仲 由 可 使 从 政 也 与？”子 曰：“由 也
果，于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
达，于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
艺，于从政乎何有？”（雍 也 8）
○ 译 季康子 （季 孙 肥）问 孔 子：“仲 由 可 以 管 理 政 事 吗？”孔 子
说：“仲由办事果断，管理 政 事 有 何 难？”又 问：“端 木 赐 可 以 管 理
政事吗？”孔子说：“赐呀，思想通达，管理政事有什么问题？”季康
子又问：“冉求可以管理政事吗？”孔子说：“求呀，多才多艺，管理
政事有什么困难？”

9
-24 季 子 然 问：“仲 由，冉 求 可 谓 大 臣 与？”子 曰：“吾
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
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
曰：“然 则 从 之 者 与？”子 曰：“弑 父 与 君，亦 不 从 也。”
（先 进 24）

○ 译 季 氏 的 族 人 季 子 然 问 孔 子：“仲 由、冉 求 可 以 说 是 大 臣
吗？”孔子说：“我以为你 要 问 别 的 事，原 来 是 问 仲 由 与 冉 求。 所
谓大臣，应以道义奉事国君。如果行不通，就辞职不干。 现在仲
由与冉求，可说是备位充数罢了。”
季子然又问：“那 么 他 们 是 听 话 的 了？”孔 子 说：“如 果 是 弑 父 弑

084
 九、知人

君，大逆不道，他们是不会听从的。”

△注 具臣：充数的臣子。

9
-25 子 曰：“回 也，其 心 三 月 不 违 仁。 其 余 则 日 月 至
焉而已矣。”（雍 也 7）
○ 译 孔子说：“颜回呀，他内心连续三个月都不会违背仁德的。
其他人不过是一天或一个月想到仁罢了。”

9
-26 子曰：“贤 哉，回 也！ 一 箪 食，一 瓢 饮，在 陋 巷，人
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雍 也 11）
○ 译 孔子说：“贤德呀，颜 回！ 靠 一 篮 干 粮，一 瓢 饮 水，住 在 破
败的里巷中，别人忍受不了这样穷苦的生活，颜回依旧生活得有
乐趣。真是贤德呀，颜回！”

△注 箪：盛干粮的竹篮子。

9
-27 子谓颜渊曰：“用 之 则 行，舍 之 则 藏，惟 我 与 尔 有
是夫！”子路曰：“子 行 三 军，则 谁 与？”子 曰：“暴 虎 冯 河，
死而 无 悔 者，吾 不 与 也。 必 也 临 事 而 惧，好 谋 而 成 者
也。”（述 而 11）
○ 译 先生对颜回说：“如果有人任用我，就努力实行我的主张；
不能用我，就 隐 藏 起 来。 只 有 我 和 你 能 这 样 吧！”子 路 急 着 问：
“那么，您率领三军打仗，要跟谁一道呢？”孔子说：“徒手打虎，冒
险蹚水过河，死了还不知道悔过的人，我是不会找他共事的。 一
定要临事谨慎小心，能周密考虑干成大事才行。”

△注 暴虎：徒手打虎。 冯p
ínɡ 河：蹚水过河。冯，同“凭”。

085
9
-28 哀公问：“弟 子 孰 为 好 学？”孔 子 对 曰：“有 颜 回 者
好学，不迁怒，不 贰 过。 不 幸 短 命 死 矣，今 也 则 亡，未 闻
好学者也。”（雍 也 3）

○ 译 鲁哀公（姬蒋）问 孔 子：“你 的 学 生 中，谁 最 好 学？”孔 子 回

答说：“有个颜回，爱好学习。他从不拿别人来出气，也不犯同样
的错误。不幸短 命 死 了，现 在 没 有 这 样 的 人 了，没 有 听 到 好 学
的了。”

9
-29 季康子问：“弟 子 孰 为 好 学？”孔 子 对 曰：“有 颜 回
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先 进 7）
○ 译 季康子（季孙 肥）问 孔 子 说：“你 的 学 生 中，谁 最 好 学？”孔
子回答说：“有个颜回 是 好 学 的，不 幸 短 命 死 了。 现 在 没 有 像 他
那样好学的人了。”

9
-30 子曰：“回 也 其 庶 乎，屡 空。 赐 不 受 命 而 货 殖 焉，
亿则屡中。”（先 进 19）
○ 译 孔子说：“颜回 呀，道 德 修 养 差 不 多 了 吧？ 但 他 总 是 穷 得
叮当响。端木赐不听命运 的 摆 布，经 商 做 生 意，预 测 行 情，常 常
能猜中。”

△ 注 庶：庶几，差 不 多。 命：命 运。 货 殖：经 商。 亿：同

“臆”，推测。

9
-31 子 贡 问 曰：“赐 也 何 如？”子 曰：“女，器 也。”曰：
“何器也？”曰：“瑚琏也。”（公 冶 长 4）
○ 译 子贡问孔子：“我怎么样？”孔子说：“你是有用之器。”子贡
又问：“是什么样的器呢？”孔子说：“宗庙中的瑚琏。”

086
 九、知人

△注 瑚琏：宗庙中盛黍稷等祭品的玉器。

9
-32 子谓子贡曰：“女 与 回 也 孰 愈？”对 曰：“赐 也 何 敢
望回？ 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
也。吾与女弗如也。”（公 冶 长 9）

○ 译 孔子对子贡说：“你 与 颜 回 相 比，谁 强？”子 贡 回 答 说：“我

哪敢同颜回相比？ 颜回呀，听到一件事，能推知十件事；我呀，听
一件，才知两件。”孔子说：“是不如他。我和你都不如他。”

△注 愈：胜过。

9
-33 子 贡 曰：“我 不 欲 人 之 加 诸 我 也，吾 亦 欲 无 加 诸
人。”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公 冶 长 12）

○ 译 子贡说：“我不要 别 人 强 加 给 我 什 么，我 也 不 想 强 加 给 人
家。”孔子说：“赐呀，这不是你能办得到的。”

9
-34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雍 也 1）

○译 孔子说：“冉雍呀，可以做大官。”

△ 注 南 面：古 代 皇 帝、诸 侯、大 夫 的 座 位 朝 南 坐 北，叫 南 面

称尊。

9
-35 或曰：“雍 也 仁 而 不 佞。”子 曰：“焉 用 佞？ 御 人 以
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公 冶 长 5）

○ 译 有人说：“冉雍呀，是有仁德，可惜口才不好。”孔子说：“要
那么会说干什么呀？ 对 人 利 口 善 辩，常 惹 人 讨 厌。 我 不 知 道 冉
雍是不是真有仁德，但何必一定要口才好呢？”

087
△注 御：抵挡，对付。 口给j
ǐ：口才好。给，充足。

9
-36 子 谓 仲 弓，曰：“犁 牛 之 子 骍 且 角，虽 欲 勿 用，山
川其舍诸？”（雍 也 6）
○ 译 孔子评论仲弓（冉 雍）说：“杂 毛 牛 的 崽 子，长 着 金 红 的 毛
和周正的角。人们舍不得用它做祭品，那山川的神会答应吗？”

△注 犁：杂毛。 骍x
īnɡ：赤色毛。

9
-37 子 使 漆 雕 开 仕。 对 曰：“吾 斯 之 未 能 信。”子 说。
（公 冶 长 6）

○ 译 孔子叫学生漆雕开出去做官。他回答说：“我对此还没有
信心。”孔子见他谦虚，很高兴。

9
-38 冉 求 曰：“非 不 说 子 之 道，力 不 足 也。”子 曰：“力
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雍 也 12）
○ 译 冉求说：“我不是 不 喜 欢 先 生 的 学 说，是 我 能 力 达 不 到。”
孔子说：“力量不足的人，走到半路才停止，可你现在是画地为界
不上路。”

9
-39 子曰：“吾 未 见 刚 者。”或 对 曰：“申 枨。”子 曰：“枨
也欲，焉得刚？”（公 冶 长 11）
○ 译 孔子说：“我还没看见刚强的人。”有人就应对说：“申枨。”
孔子说：“申枨欲望多，哪能刚强？”

△注 申枨：孔子学生。成语“无欲则刚”源出此处。

9
-40 子游曰：“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子 张 15）

088
 九、知人

○ 译 子游说：“我的 朋 友 子 张（颛 孙 师）是 个 难 得 的 人，但 还 未

达到仁的境界。”

9
-41 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子 张 16）
○ 译 曾参说：“堂堂 高 傲 啊，子 张 （颛 孙 师）。 很 难 同 他 一 起 修
养仁德了。”

9
-42 仲弓问子 桑 伯 子，子 曰：“可 也，简。”仲 弓 曰：“居
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 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
乎？”子曰：“雍之言然。”（雍 也 2）

○ 译 仲弓（冉雍）询 问 鲁 国 的 子 桑 伯 子 为 人 怎 么 样。 孔 子 说：
“可以。他简便。”仲弓说：“心 有 敬 畏 而 行 政 简 便，对 待 民 众，不
也很好吗？ 如果存心图省事，行事简单，岂不是太草率吗？”孔子
说：“你的话很对。”

9
-43 子 曰：“臧 文 仲 居 蔡，山 节 藻 棁，何 如 其 知 也？”
（公 冶 长 18）

○ 译 孔子说：“鲁国大夫臧文仲养着一只大龟。他用祖庙的花
饰来装饰龟房，他的聪明哪里去了？”

△ 注 臧文仲：臧孙辰，鲁国四朝大夫。 蔡：大龟名。 山节：

柱头斗拱雕刻山形。 藻棁 zhuō：梁上短柱绘画水草。

9
-44 子 曰：“臧 文 仲，其 窃 位 者 与！ 知 柳 下 惠 之 贤 而
不与立也。”（卫 灵 公 14）
○ 译 孔子说：“臧文仲大概是占了茅坑不拉屎的昏官吧？ 他明
知柳下惠贤德，却不给他职位。”

089
△ 注 柳 下 惠：姓 展，名 获，字 禽。 居 柳 下，即 以 为 号，私 谥 惠。
鲁国贤人。

9
-45 子 张 问 曰：“令 尹 子 文 三 仕 为 令 尹，无 喜 色。 三
已之，无愠色。 旧 令 尹 之 政，必 以 告 新 令 尹。 何 如？”子
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崔子弑齐君，陈 文 子 有 马 十 乘，弃 而 违 之。 至 于 他 邦，
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
大夫 崔 子 也。’违 之。 何 如？”子 曰：“清 矣。”曰：“仁 矣
乎？”曰：“未知。焉得仁？”（公 冶 长 19）
○ 译 子张（颛孙师）问：“楚 国 令 尹 子 文 三 次 当 上 令 尹，不 露 喜
色。三次被罢免，也没有怨恨的表情。前任令尹的政策，一定全
部告 诉 新 任 令 尹，怎 么 样？”孔 子 说：“够 忠 于 职 守 了。”子 张 问：
“算仁吗？”孔子说：“不知道。哪里看得出仁呢？”
子张又问：“齐 国 大 夫 崔 杼 犯 上 杀 死 齐 君 庄 公。 齐 大 夫 陈 文 子
（陈须无）拥有十辆兵车，却弃官出逃。到了其他国家，他说：‘这
里的执政者和我国的大夫崔子差不多呀！’就离开了。到另一国
家，他又说：‘这里的执政 者 同 我 国 大 夫 崔 子 差 不 多 呀。’又 离 去
了。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够清白了。”子张问：“算仁吗？”孔
子说：“不知道。哪能算是仁呢？”

9
-46 季文子 三 思 而 后 行。 子 闻 之，曰：“再，斯 可 矣。”
（公 冶 长 20）

○ 译 鲁大夫季文子（季 孙 行 父）临 事 总 要 思 考 多 次 才 能 行 动。
孔子听到后说：“反复想两次就可以了。”

9
-47 子曰：“宁 武 子，邦 有 道 则 知，邦 无 道 则 愚。 其 知

090
 九、知人

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公 冶 长 21）
○ 译 孔子说：“卫国大夫宁武子（宁俞），国家政治清明时，人很
聪明。国家混 乱 时，就 变 得 很 傻。 他 那 种 聪 明，是 别 人 学 得 来
的。他那种傻，别人就学不来了。”

9
-48 子 曰：“孰 谓 微 生 高 直？ 或 乞 醯 焉，乞 诸 其 邻 而
与之。”（公 冶 长 24）
○ 译 孔子说：“谁说 微 生 高 这 个 人 直 爽 呀？ 有 人 向 他 要 点 醋，
他却到邻居家讨来给人家。”

△注 微生高：尾生高，鲁国人。 醯x
ī：醋。

9
-49 子谓子产，“有 君 子 之 道 四 焉：其 行 己 也 恭，其 事
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公 冶 长 16）
○ 译 孔子评论郑国 大 夫 子 产（公 孙 侨），说：“他 有 四 种 君 子 的
德行：自己言行谦逊，奉事上级尊敬，对百姓有恩惠，征用民力适
当合理。”

△ 注 子产：公孙侨，字子产，居东里（今河南省郑州），在郑国执
政 23 年，有治水利、铸刑书等善政。

9
-50 或 问 子 产。 子 曰：“惠 人 也。”问 子 西。 曰：“彼
哉！ 彼哉！”问管仲。曰：“人也。夺伯氏骈邑三百，饭疏
食，没齿无怨言。”（宪 问 9）
○ 译 有人 问 孔 子，郑 大 夫 子 产 （公 孙 侨 ）怎 么 样 呀？ 孔 子 说：
“是给人恩惠的人。”又 问 子 西 怎 么 样？ 孔 子 说：“他 呀！ 他 呀！”
又问起管仲。孔子说：“是人才啊。他削夺了齐大夫伯氏三百家
的封地，伯氏 只 能 吃 粗 粮 蔬 菜。 但 直 到 死，对 管 仲 的 执 法 没 有

091
怨言。”

△注 骈邑：采邑地名。

9
-51 子曰：“臧武 仲 以 防 求 为 后 于 鲁，虽 曰 不 要 君，吾
不信也。”（宪 问 14）

○ 译 孔子说：“鲁 大 夫 臧 武 仲 要 用 防 城 换 取 给 他 的 子 孙 立 官
职。有人说不是要挟国君，我就不相信。”

△ 注 防：臧武仲的 封 邑。 今 山 东 费 县 东 北 华 城。 臧 武 仲 获 罪
出逃，要求用 防 城 交 换 立 其 后。《左 传 》记 其 言 语 谦 逊，不 是 要
挟云。

9
-52 子曰：
“晋文公谲而不正，
齐桓公正而不谲。
”（宪问 1
5）

○ 译 孔子说：“晋文公（重耳）诡诈玩权术，不正派。齐桓公（姜
小白）正派，不诡诈。”

△注 谲j
ué：欺诈。

9
-53 公 叔 文 子 之 臣 大 夫 僎 与 文 子 同 升 诸 公。 子 闻
之，曰：“可以为‘文’矣。”（宪 问 18）

○ 译 公叔文子（公孙 拔）的 家 臣 大 夫 僎，被 文 子 推 荐 升 任 卫 国

大夫，与自己同列国家大臣。孔子听到后，说：“这公叔文子真可
以谥作‘文’了。”

9
-54 子言卫灵公 之 无 道 也，康 子 曰：“夫 如 是，奚 而 不
丧？”孔子曰：“仲 叔 圉 治 宾 客，祝 治 宗 庙，王 孙 贾 治 军
旅。夫如是，奚其丧？”（宪 问 19）

092
 九、知人

○ 译 孔子议论卫灵公腐败，季康子（季孙肥）就说：“既然这样，
他怎么不失掉君位？”孔子说：“他有仲叔圉办外交，祝 管祭祀，
王孙贾统率军队。有这些人相助，怎么会失位？”

△注 仲叔圉 yǔ：即孔文子（孔圉）。

9
-55 原壤夷俟。 子 曰：“幼 而 不 孙 弟，长 而 无 述 焉，老
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宪 问 43）

○ 译 原壤蹲在地下，等 孔 子 过 来。 孔 子 数 落 他 说：“你 幼 年 不
懂尊敬兄长，长大后一事 无 成，老 了 不 死，真 是 祸 害 啊。”用 手 杖
敲敲他的小腿责其蹲踞无礼。

△ 注 原壤：鲁国人，孔子 老 友。《礼 记 · 檀 弓 下》记 载，其 母 去

世，他还唱歌，不拘礼节。 夷 俟：东 方 夷 人 习 俗，竖 膝 在 前，臀
后垂蹲着，不站起来迎人。 贼：害。 胫：小腿。

9
-56 阙党童 子 将 命。 或 问 之 曰：“益 者 与？”子 曰：“吾
见其居于位也，见 其 与 先 生 并 行 也。 非 求 益 者 也，欲 速
成者也。”（宪 问 44）
○ 译 阙里有一个少年前来传话。有人问孔子说：“这个孩子是
个求进步的人 吗？”孔 子 说：“我 看 他 一 来 就 坐 到 成 年 人 的 席 位
上，又见他同长辈并肩 走 路。 看 来，不 是 求 进 步，而 是 想 速 成 求
名的。”

△注 阙党：即阙里，孔子故里。 益：增益，进步。

9
-57 子 曰：“唯 女 子 与 小 人 为 难 养 也。 近 之 则 不 孙，
远之则怨。”（阳 货 25）

○译 孔子说：“啊，女子和小人难伺候。同他们亲近了，就不谦

093
逊，疏远了又埋怨你。”

△ 注 唯：句首语气词。 女子：女性。此处强调其心理特点率
真撒娇。本章前人注解疑有所指，如妻妾、奴仆之类。从上下文
来看，仍是人际关系有度之意。

9
-58 齐 景 公 有 马 千 驷，死 之 日，民 无 德 而 称 焉。 伯
夷、叔齐饿于首 阳 之 下，民 到 于 今 称 之。“诚 不 以 富，亦
只以异。”其斯之谓与！ （季 氏 12）

○ 译 齐景公（姜杵臼）是拥有千乘兵车的诸侯，他死时，老百姓
没有人说他什么好话。伯夷、叔齐饿死在首阳山，民间到现在还
在称赞他们。《诗》里 说 “的 确 不 是 看 财 富，只 是 他 品 格 特 异 ”。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 注 千驷：即千乘（一 千 辆 兵 车）之 国 的 诸 侯。 “诚 不 以 富”
二句：《诗 经 · 小 雅》句，错 简，原 在 《颜 渊》
1210“子 张 问 崇 德 辨
-
惑”章。

9
-59 子 问 公 叔 文 子 于 公 明 贾 曰：“信 乎？ 夫 子 不 言，
不笑，不取乎？”公明贾对曰：“以告者过也。夫子时然后
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义然后取，人不
厌其取。”子曰：“其然？ 岂其然乎？”（宪 问 13）
○ 译 先生向公明贾 打 听 卫 国 大 夫 公 叔 文 子，说：“真 的 吗？ 他
老先生不讲话，不笑，不索取吗？”公明贾回答说：“那是传话的人
说错了。他老先生要到该 说 话 的 时 候 才 说 话，人 家 就 不 嫌 他 多
话。到快乐时才笑，人家不烦他笑。该索取的时候才去取，人家
就不觉得他是在索取了。”孔子说：“是这样吗？ 真是这样吗？”

△注 公叔文子：卫国大夫公孙拔。 公明贾：姓公明，名贾，卫

094
 九、知人

国人。

9
-60 蘧伯玉使人于孔子。孔子与之 坐 而 问 焉，曰：“夫
子何为？”对曰：“夫 子 欲 寡 其 过 而 未 能 也。”使 者 出。 子
曰：“使乎！ 使乎！”（宪 问 25）

○ 译 卫国大夫蘧伯玉派人来看望孔子。孔子请他坐下，就问：
“他老人家在忙些什么 呀？”使 者 回 答 说：“我 们 先 生 在 想 减 少 自
己的过失，还没 能 做 到。”使 者 出 去 后，孔 子 赞 叹 说：“好 一 位 使
者！ 好一位使者！”

△ 注 蘧伯玉：名瑗，卫 国 大 夫。 孔 子 到 卫 国 时 曾 住 他 家。《淮
南子·原道篇》：“蘧伯玉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非。”

9
-61 子曰：“直哉史鱼！ 邦 有 道，如 矢。邦 无 道，如 矢。
君子 哉 蘧 伯 玉！ 邦 有 道，则 仕。 邦 无 道，则 可 卷 而 怀
之。”（卫 灵 公 7）

○ 译 孔子说：“正直啊，史鱼！ 国家政治清明时，他像箭一样正
直；国家政治黑暗时，他 也 像 箭 一 样 正 直。 君 子 呀，蘧 伯 玉！ 国
家政治清明，他出来做官；政治黑暗时，就把自己收藏起来。”

△注 矢：箭，比喻正直。 怀：藏。 史鱼：卫国大夫，名鳅。

9
-62 太宰问 于 子 贡 曰：“夫 子 圣 者 与？ 何 其 多 能 也？”
子贡曰：“固天纵 之 将 圣，又 多 能 也。”子 闻 之，曰：“太 宰
知我 乎？ 吾 少 也 贱，故 多 能 鄙 事。 君 子 多 乎 哉？ 不 多
也。”（子 罕 6）
○ 译 太宰向子贡打 听 孔 子，说：“孔 先 生 是 圣 人 吧？ 为 什 么 这
么多才多艺呀？”子贡回答 说：“这 是 天 意 要 他 成 为 圣 人，又 多 才

095
多艺呀。”孔子听到后，说：“这 个 太 宰 真 的 了 解 我 吗？ 我 年 幼 时
贫贱，所以学了许多粗鄙的劳动技能。君子会有这么多技能吗？
不多的呀。”

9
-63 牢曰：“子云：‘吾不试，故艺。’”（子 罕 7）
○ 译 学生牢说：“先 生 说 过：‘我 没 有 被 任 用 做 官，所 以 学 得 一
些才艺。’”

△注 试：用。（见《论衡 · 正说篇》）

9
-64 子曰：“文，莫 吾 犹 人 也。 躬 行 君 子，则 吾 未 之 有
得。”（述 而 33）
○ 译 孔子说：“学习文献，我大概跟别人差不多了；而努力实践
做一个君子，我还没有达到。”

9
-65 子 贡 曰：“有 美 玉 于 斯，韫 椟 而 藏 诸？ 求 善 贾 而
沽诸？”子曰：“沽之哉！ 沽之哉！ 我待贾者也。”（子 罕 13）
○ 译 子贡说：“有块美玉在这里，把它藏在柜子里好呢，还是等
识货的人卖给他？”孔子说：“卖掉呀！ 卖掉呀！ 我等待识货的人
出价呀！”

9
-66 子曰：“若 圣 与 仁，则 吾 岂 敢？ 抑 为 之 不 厌，诲 人
不倦，则可 谓 云 尔 已 矣。”公 西 华 曰：“正 唯 弟 子 不 能 学
也。”（述 而 34）
○ 译 孔子说：“要 说‘圣’与‘仁’，那 我 不 敢 当。 不 过 是 努 力 学
习，从不满足，认真教学，从不懈怠，可以说差不多罢了。”公西华
说：“这正是我们学生学不到的。”

096
 九、知人

9
-67 子 曰：“吾 有 知 乎 哉？ 无 知 也。 有 鄙 夫 问 于 我，
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子 罕 8）
○ 译 孔子说：“我很有知识吗？ 没有。有个乡下农民来问我一
个问题，我脑中空空没 有 数。 我 只 是 启 发 他，从 问 题 的 正 反、始
终等两方面来思考，寻找答案。”

9
-68 叔孙武叔语 大 夫 于 朝 曰：“子 贡 贤 于 仲 尼。”子 服
景伯以告子贡。子 贡 曰：“譬 之 宫 墙，赐 之 墙 也 及 肩，窥
见室家之好。夫子 之 墙 数 仞，不 得 其 门 而 入，不 见 宗 庙
之美，百官之富。 得 其 门 者 或 寡 矣。 夫 子 之 云，不 亦 宜
乎！”（子 张 23）
○ 译 鲁大夫叔孙武叔（叔孙州仇）在朝堂对官员们说：“子贡比
仲尼要高明。”大夫子服景伯来告诉子贡。子贡说：“拿宫墙作比
吧，我的墙只有人的肩头 高，在 墙 外，就 可 以 看 清 内 部 家 室 的 情
况。我们老师的围墙有几丈高，如果找不到门进去，根本看不到
里面的宗庙、府库怎样 富 丽 堂 皇。 能 找 到 大 门 进 去 的 人 也 许 太
少了，所以那位武叔先生这样讲也就不奇怪了。”

△注 仞：七尺或八尺长。 百官：政府机构。

9
-69 叔孙武 叔 毁 仲 尼。 子 贡 曰：“无 以 为 也！ 仲 尼 不
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
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 多见其不
知量也。”（子 张 24）
○ 译 鲁大夫叔孙武叔（叔孙州仇）诽谤孔子。子贡说：“这没有
用。仲尼是不 能 诽 谤 的。 别 人 的 贤 德，像 小 山 坡，可 以 跨 越 过
去；仲尼，像太阳、月亮，是不可能超越的。一个人如果要自寻绝

097
路，那对太阳、月 亮 又 有 什 么 损 害 呢？ 只 不 过 表 现 他 太 不 自 量
罢了。”

9
-70 陈 子 禽 谓 子 贡 曰：“子 为 恭 也，仲 尼 岂 贤 于 子
乎？”子贡曰：“君子 一 言 以 为 知，一 言 以 为 不 知，言 不 可
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
之得邦家者，所谓 立 之 斯 立，道 之 斯 行，绥 之 斯 来，动 之
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子 张 25）
○ 译 陈子禽（陈亢）对 子 贡 说：“您 是 谦 虚 吧，仲 尼 先 生 哪 能 比
您强呢？”子贡说：“君子一句话，可以表现他的聪明，一句话也可
以表现他的无知，所以 说 话 不 能 不 慎 重。 我 们 老 师 是 人 们 不 可
能赶上的，正像天没有 梯 子 可 以 爬 上 去 一 样。 如 果 老 师 有 一 国
一家的职位，那他可以做 到 确 立 国 家 礼 制，引 导 推 行 仁 义，安 抚
外来人归顺，协 调 大 家 和 谐 相 处。 他 在 世 时 誉 满 天 下，他 去 世
时，大家都悲痛。这样的人，谁能赶得上他？”

△注 陈子禽：名亢，字子禽。陈国人，孔子学生，少孔子 40 岁。

098
10
-1 子曰：“道之 以 政，齐 之 以 刑，民 免 而 无 耻。 道 之 以
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为 政 3）
○ 译 孔子说：“凭政策管理国家，用刑罚整治人，民众可能为免
受处罚服从，但他心中没有羞耻感。如果用道德领导国家，以礼
制来规范人，民众就有了羞耻之心，会真心改正。”

△注 格：正，改正。

102 有 子 曰：“礼 之 用，和 为 贵。 先 王 之 道，斯 为 美。

-
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
也。”（学 而 12）
○ 译 有若说：“礼的 运 用，贵 在 和 谐。 前 代 圣 王 治 国 就 以 这 个
为最高境界。不论小事大事，都要这样做。如有行不通的，那就
是为和谐而求和谐，不用礼来节制它，也就行不通了。”

10
-3 子曰：“恭 而 无 礼 则 劳。 慎 而 无 礼 则 葸。 勇 而 无
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故
旧不遗，则民不偷。”（泰 伯 2）
○ 译 孔子说：“恭敬如没有礼，就会烦劳人。谨慎如不合礼，便
会畏缩不前。勇敢如不懂礼，就会作乱。直率如没有礼，就会伤
害人。君子居上位，能厚待 亲 族，民 众 也 会 时 兴 仁 爱；不 遗 弃 故
交旧友，民间人情就不致淡薄。”

△注 葸 x
ǐ：萎缩。 绞：两股绳相交拧紧，引申为伤痛。 偷：
淡薄。

10
-4 子曰：“能 以 礼 让 为 国 乎？ 何 有？ 不 能 以 礼 让 为
国，如礼何？”（里 仁 13）

100
 十、礼乐

○ 译 孔子说：“能用 礼 制 和 谦 让 来 治 国，那 会 有 什 么 问 题？ 如
果不能用礼让来治国，那要礼制干什么？”

10
-5 子曰：“君子 博 学 于 文，约 之 以 礼，亦 可 以 弗 畔 矣
夫！”（雍 也 27）
○ 译 孔子说：“君子广博地学习文化典籍，以礼制统率行为，就
不至于背离正道了。”

△注 畔：同“叛”

10
-6 子曰：“博 学 于 文，约 之 以 礼，亦 可 以 弗 畔 矣 夫！”
（重 见 颜 渊 15）

107 子 曰：“知 及 之，仁 不 能 守 之；虽 得 之，必 失 之。

-
知及之，仁能守 之，不 庄 以 莅 之，则 民 不 敬。 知 及 之，仁
能守之，庄以莅之，动之不以礼，未善也。”（卫 灵 公 33）
○ 译 孔子说：“有聪明才智可以做官，没有仁德来保持它，即使
得到了，也一定要失去的。有聪明才智得到了官职，也有仁德来
保持它，但不能 用 庄 重 负 责 的 态 度 对 待 它，那 么 民 众 不 会 敬 服
他。有聪明才智得到官位，也有仁德守住，又能庄重负责地来办
事，如果行动不合礼，还是不好的。”

108 或问禘 之 说。 子 曰：“不 知 也。 知 其 说 者 之 于 天

-
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八 佾 11）

○ 译 有人请教孔子关于禘祭的理论。孔子说：“不知道呀。 知
道禘祭理论的人，对于治理国家，就该这样明白摆着吧！”说着指
指自己的手掌。

101
10
-9 林 放 问 礼 之 本。 子 曰：“大 哉 问！ 礼，与 其 奢 也
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八 佾 4）
○ 译 鲁国人林放询问礼的根本。孔子说：“这是个大问题。 礼
仪与其铺张浪费，不如节俭。丧事与其变花样，不如真心悲痛。”

10
-10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八 佾 5）
○ 译 孔子说：“夷狄蛮 邦 有 国 君，也 不 如 华 夏 中 国 在 失 去 国 君
时还有强大的礼义文化力量。”

10
-11 季 氏 旅 于 泰 山。 子 谓 冉 有 曰：“女 弗 能 救 与？”
对曰：“不 能。”子 曰：“呜 呼！ 曾 谓 泰 山 不 如 林 放 乎？”
（八 佾 6）

○ 译 季孙 氏 要 去 祭 泰 山。 孔 子 对 学 生 冉 有 说：“你 不 能 挽 回
么？”冉有回答说：“没有办法了。”孔子感叹说：“呜呼！ 难道说泰
山神灵还不如林放知礼吗？”

10
-12 子 曰：“君 子 无 所 争，必 也 射 乎！ 揖 让 而 升，下
而饮。其争也君子。”（八 佾 7）
○ 译 孔子说：“君子 没 有 什 么 争 夺 的 事，除 非 是 射 箭 比 赛。 双
方作揖行礼，上堂比赛。赛完后下来敬酒，祝贺胜者。这种竞争
是君子之争。”

10
-13 子 疾 病，子 路 请 祷。 子 曰：“有 诸？”子 路 对 曰：
“有 之。 诔 曰：‘祷 尔 于 上 下 神 祇。’”子 曰：“丘 之 祷 久
矣。”（述 而 35）
○译 孔子病重，子路 要 去 求 神 祈 祷。 孔 子 说：“有 依 据 吗？”子

102
 十、礼乐

路回答：“有。古代的诔 文 上 说：‘替 你 向 天 地 神 灵 虔 诚 祷 告。’”

孔子说：“那我自己早就祷告过了。”

△注 祇q
í：地神。

1014 季路 问 事 鬼 神。 子 曰：“未 能 事 人，焉 能 事 鬼？”

-
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先 进 12）
○ 译 子路问孔子怎 样 奉 事 鬼 神。 孔 子 说：“不 会 奉 事 活 人，怎
能奉事鬼神呢？”子路又问：“请问死是怎么一回事？”孔子说：“不
懂得生，怎能懂得死呀？”

10
-15 王 孙 贾 问 曰：“‘与 其 媚 于 奥，宁 媚 于 灶。’何 谓
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八 佾 13）
○ 译 卫国大夫王孙 贾 问 孔 子 说：“俗 话 说：‘与 其 巴 结 奥 神，不
如巴结灶神。’这是什么意 思 呀？”孔 子 说：“不 这 样 的 话，一 旦 得
罪了上天，什么祷告都没有用了。”

△ 注 奥：居室西南隅，代 屋 神。 灶：灶 神。 民 俗 年 底 家 家 要
祭灶，祈求灶神“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

1016 樊 迟 问 知。 子 曰：“务 民 之 义，敬 鬼 神 而 远 之，

-
可谓知 矣。”问 仁。 曰：“仁 者 先 难 而 后 获，可 谓 仁 矣。”
（雍 也 22）

○ 译 樊迟问怎样做到明智。孔子说：“努力去做对民众有利的
事，对鬼神敬而远之，可 以 说 是 明 智 了。”樊 迟 又 问 怎 么 做 到 仁。
孔子说：“有仁德的人吃苦抢在前面，享受果实退到后面，这就可
以说是仁了。”

103
10
-17 祭 如 在，祭 神 如 神 在。 子 曰：“吾 不 与 祭，如 不
祭。”（八 佾 12）
○ 译 祭祀就像当面礼拜一样，祭神就当作神在面前。 孔子说：
“我要是没有到场来行礼，那就等于没有祭。”

10
-18 子之所慎：齐，战，疾。（述 而 13）
○译 孔子最慎重对待的事是：斋戒，战争，疾病。

△注 齐：同“斋”。

1019 子入太 庙，每 事 问。 或 曰：“孰 谓 鄹 人 之 子 知 礼

-
乎？ 入太庙，每事问。”子闻之，曰：“是礼也。”（八 佾 15）
○ 译 孔子 走 进 鲁 国 的 太 庙，每 件 事 都 要 问 一 下。 有 人 就 说：
“谁说那个鄹邑人的 儿 子 懂 得 礼 仪 呀？ 他 到 太 庙 每 件 事 都 要 问
人家哩。”孔子听到后，说：“这正是礼。”

△ 注 太庙：开国之 君 的 祭 庙。 鲁 国 奉 祀 周 公 姬 旦 为 始 祖。
鄹zōu 人：指孔子父亲叔梁 纥，他 曾 任 鄹 （陬）邑 （今 山 东 曲 阜 东
南）宰。

10
-20 入太庙，每事问。（重 见 乡 党 21）
○译 孔子走进鲁国太庙，每件事都发问。

10
-21 子 曰：“射 不 主 皮，为 力 不 同 科，古 之 道 也。”
（八 佾 16）

○ 译 孔子说：“投箭击中目标，不一定要穿透皮靶子，因为各人
力气不同。这是古时的规矩。”

104
 十、礼乐

10
-22 子 贡 欲 去 告 朔 之 饩 羊。 子 曰：“赐 也！ 尔 爱 其
羊，我爱其礼。”（八 佾 17）
○ 译 子贡想废除每月初一祭祀要宰杀一只活羊的古制。 孔子
说：“赐呀！ 你可惜那只羊，我可惜那个礼呀。”

△ 注 告朔：古制。每月初一，国君必须祭祖后再上朝听政。 当
时鲁君早不听政也不祭了，但照旧杀羊做做样子，所以子贡想废
除它。 饩x
ì：活牲口。

10
-23 哀 公 问 社 于 宰 我，宰 我 对 曰：“夏 后 氏 以 松，殷
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 民 战 栗。’”子 闻 之，曰：“成 事
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八 佾 21）
○ 译 鲁哀公问宰我为土地神立牌位的事。宰我回答说：“夏代
用松木，商代用柏木，周代用栗木。栗的意思是：‘使百姓畏惧战
栗。’”孔子听到后批评说：“做成的事不要乱解释。既然做成，提
意见也没用了。过去了就不要追究了。”

△注 社：土地神。古代以社稷（土地和五谷之神）代表国家。

10
-24 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八 佾 18）
○ 译 孔子说：“为国君服务，一切照礼节去做，却被人说是谄媚
巴结。”

10
-25 子曰：“管 仲 之 器 小 哉！”或 曰：“管 仲 俭 乎？”曰：
“管氏有三归，官 事 不 摄，焉 得 俭？”“然 则 管 仲 知 礼 乎？”
曰：“邦君树塞 门，管 氏 亦 树 塞 门。 邦 君 为 两 君 之 好，有
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八 佾 22）
○译 孔子说：“管仲的气量狭小哇！”有人就问：“那么管仲是节

105
俭吧？”孔子说：“管 氏 有 三 处 府 邸，管 事 专 职 人 很 多，怎 能 算 节
俭？”那人又问：“那么管仲懂得礼节吗？”孔子说：“国君宫殿前建
照壁，管仲也建照壁。国 君 为 外 交 国 宴，堂 上 设 反 坫 安 放 酒 杯，
管仲也有。如说管仲懂礼节，那谁不懂礼节？”

△ 注 管仲：姓管，名 夷 吾。 春 秋 一 代 名 相，助 齐 桓 公 称 霸。 孔
子认为他达不到王道，气 量 狭 小。 摄：兼 职。 塞 门：宫 门 前
作屏障的照壁。 反坫 d
iàn：厅堂上放置器物的土台。

10
-26 子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述 而 9）
○译 孔子在死者亲属身旁吃饭，从来没有吃饱饭的。

10
-27 子于是日哭，则不歌。（述 而 10）
○译 孔子在那天吊丧哭泣过，就不再唱歌。

10
-28 子 曰：“麻 冕，礼 也。 今 也 纯，俭，吾 从 众。 拜
下，礼也。今拜乎上，泰也。虽违众，吾从下。”（子 罕 3）
○ 译 孔子说：“麻织的礼帽，是古礼。今人改用丝织的，比较省
钱，我随大众就用丝的。礼拜国君先在堂下磕头，这是古礼。 今
人直接升堂磕头，太过分了。即使违背大家的做法，我还是坚持
在堂下磕头。”

△注 泰：太，过分。

1029 子 见 齐 衰 者、冕 衣 裳 者 与 瞽 者，见 之，虽 少 必

-
作。过之，必趋。（子 罕 10）
○ 译 孔子看见穿丧服的人、穿戴礼帽礼服的人以及盲人，即便
是年轻人，也一定站起来迎接。若是走过他们面前，必定用小步

106
 十、礼乐

快走。

△注 齐z
ī衰 cu
ī：用粗麻布制成的丧服。

1030 孔 子 于 乡 党，恂 恂 如 也，似 不 能 言 者。 其 在 宗

-
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乡 党 1）
○ 译 孔子在老乡中 间 恭 顺 谦 逊，好 像 不 会 说 话 的 人。 但 他 到
了宗庙或朝廷，就很雄辩，但很谨慎。

1031 朝，与下 大 夫 言，侃 侃 如 也。 与 上 大 夫 言，訚 訚

-
如也。君在，踧踖如也，与与如也。（乡 党 2）
○ 译 孔子上朝时，与同级的下大夫谈话，很和顺。与上大夫谈
话，就据理争辩。国君在时，他恭敬小心，步履安详，不慌不忙。

△ 注 侃 kǎn 侃：和乐。 訚 y
ín 訚：据理争辩。 踧 cù 踖j
í：
恭敬不安的样子。 与与：徐徐地。

10
-32 君 召 使 摈，色 勃 如 也，足 躩 如 也，揖 所 与 立，左
右手，衣 前 后，襜 如 也。 趋 进，翼 如 也。 宾 退，必 复 命，
曰：“宾不顾矣。”（乡 党 3）
○ 译 国君叫孔子接待宾客，他的脸色立即庄重起来，脚步小心
快速，向旁边人作揖，左右 行 礼，衣 襟 前 后 摆 动 着，快 步 走 过 去，
像鸟儿展翅那样。宾客走后，一定向国君回报说：“客人已走远，
不回头了。”

△ 注 摈：同“傧”，礼宾官。 勃如：庄 重 的 样 子。 躩j
ué 如：
小心快步的样子。 襜 chān 如：衣襟摆动的样子。

10
-33 入公门，鞠 躬 如 也，如 不 容。 立 不 中 门，行 不 履

107
阈。过位，色勃如也，足躩如也，其言似不足者。摄齐升
堂，鞠躬如也，屏气 似 不 息 者，出，降 一 等，逞 颜 色，怡 怡
如也。没阶，趋进，翼如也。复其位，踧踖如也。（乡 党 4）
○ 译 孔子走 进 朝 廷 大 厅，弯 腰 鞠 躬 敬 礼，好 像 无 地 容 身 的 样
子。站，不站厅中间；走，脚不踩门槛上。走过国君的座位时，脸
色严肃庄重，行步小心快速，话也好像说不出了。提起衣裳下摆
上台阶，弯腰鞠躬，屏住 气，好 像 不 呼 吸。 出 来，走 下 台 阶，脸 色
便放松自然了。下完台阶，快步前进，像鸟儿展翅一样。 回到原
位时，又显得恭谨不安。

△注 阈 yù：门槛。 摄齐：提起衣裳下摆。

10
-34 执 圭，鞠 躬 如 也，如 不 胜。上 如 揖，下 如 授。 勃
如战色，足 蹜 蹜 如 有 循。 享 礼，有 容 色。 私 觌，愉 愉 如
也。（乡 党 5）
○ 译 出使时手拿玉圭，弯腰恭敬，好像拿不动一样小心。 执圭
在胸部。上举像作揖，放 下 像 授 物。 面 色 庄 重，战 战 兢 兢，脚 步
紧密像走在一条线上。献礼时，满脸光彩。私下会见，就显得轻
松愉快。

△ 注 圭 ɡu
ī：玉器。官 员 出 使 时 执 圭，作 为 凭 信。 蹜 sù 蹜：
小步拖着快走。 觌 d í：相见。

10-35 君子不以绀 饰，红紫不以为亵服。当暑，袗

绤 ，必表而 出 之。 缁 衣，羔 裘；素 衣，麑 裘；黄 衣，狐 裘。
亵裘长，短右袂。 必 有 寝 衣，长 一 身 有 半。 狐 貉 之 厚 以
居。去丧，无 所 不 佩。 非 帷 裳 必 杀 之。 羔 裘 玄 冠 不 以
吊。吉月，必朝服而朝。（乡 党 6）

108
 十、礼乐

○ 译 君子不用天青和铁灰色给衣服镶边。不用红色和紫色作
为家居便服和内衣。暑天，穿粗麻葛的单衣，一定要加外衣才能
出门。黑色衣要 配 羔 羊 皮 袄，白 色 衣 配 麑 皮 袄，黄 色 衣 配 狐 皮
袄。家居的皮衣较长，右边袖略短便于做事。晚上要有睡衣，超
过身长的大半。冬天用 狐 貉 厚 毛 皮 做 坐 垫。 过 了 丧 礼 之 后，可
以佩挂各种 器 物。 除 非 上 朝 和 祭 祀 礼 服，下 裳 一 定 要 裁 短 些。
去吊丧不穿羊皮袄，不戴官帽。每月初一，一定穿礼服上朝。

△ 注 绀 ɡàn zōu：天 青 和 铁 灰 色。 亵 服：便 服，内 衣。

袗 zhěn：单衣。 ī：细葛布。 绤 x
ch ì：粗 葛 布。 帷 裳：朝
祭礼服。 杀 shà i：减少，裁短。 吉月：每月初一日。

10
-36 齐，必有明衣，布。齐必变食，居必迁坐。（乡 党 7）
○ 译 斋戒沐浴，一定 有 浴 衣，是 布 做 的。 斋 戒 一 定 要 改 吃 素，
睡觉要迁出妻妾卧室。

△注 齐：同“斋”，斋戒。

10
-37 虽疏食菜羹瓜祭，必齐如也。（乡 党 11）
○译 即使是粗饭、菜汤、瓜果祭祀，也一定要斋戒。

△注 疏食：粗饭。 齐：同“斋”。

10
-38 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乡 党 13）
○译 与老乡饮酒吃饭，要等老人离席了才走出来。

10
-39 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乡 党 14）
○ 译 乡里人 举 行 驱 鬼 的 傩 祭，他 就 穿 上 礼 服，站 到 东 边 的 台
阶上。

109
△注 傩 nuó：迎神驱鬼的仪式。

10
-40 问人于他邦，再拜而送之。（乡 党 15）
○译 托人问候国外的朋友，要拜两拜重托送走他。

10
-41 康 子 馈 药，拜 而 受 之。 曰：“丘 未 达，不 敢 尝。”
（乡 党 16）

○ 译 季康子（季孙 肥）送 药 品 给 孔 子。 孔 子 答 礼 接 受 了，却 对

人说：“我不懂药性，不敢试服。”

1042 君 赐 食，必 正 席 先 尝 之，君 赐 腥，必 熟 而 荐 之。

-
君赐生，必畜之。侍食于君，君祭，先饭。（乡 党 18）
○ 译 国君赐给食品，一定端坐先尝一口。国君送的是生肉，一
定煮熟了先供奉祖先。国 君 送 来 活 的 禽 畜，一 定 养 起 来。 陪 同
国君吃饭，国君祈祷时，自己先尝饭食。

10
-43 疾，君视之，东首，加朝服，拖绅。（乡 党 19）
○ 译 生病时，国君来探视，就头朝东而卧，把礼服盖在身上，配
一条朝服的大带。

10
-44 君命召，不俟驾行矣。（乡 党 20）
○译 国君召见，不等车马驾好，自己先走上路了。

10
-45 朋友死，无所归，曰：“于我殡。”（乡 党 22）
○ 译 有 朋 友 死 了，没 有 人 收 殓。 孔 子 就 说：“我 来 负 责 安
葬他。”

110
 十、礼乐

△注 殡b
ìn：送葬。

10
-46 朋友之馈，虽车马，非祭肉，不拜。（乡 党 23）
○ 译 朋 友 间 赠 送 礼 品，即 使 是 车 马，只 要 不 是 祭 肉，都 不 行
拜礼。

1047 见 齐 衰 者，虽 狎 必 变。 见 冕 者 与 瞽 者，虽 亵 必

-
以貌。凶服者式之。 式 负 版 者。 有 盛 馔，必 变 色 而 作。
迅雷风烈必变。（乡 党 25）
○ 译 孔子看到穿孝服的人，即使是极亲密的人，一定动容表示
同情。看到戴礼帽的或盲人，即便是经常见到的人，也一定表示
礼貌。路上遇到穿丧服 的 人，就 伏 身 车 前 横 木 表 同 情。 对 负 重
挑担的人也 一 样 伏 身 致 敬。 参 加 丰 盛 宴 席，必 定 站 起 来 敬 礼。
碰到打雷，刮大风，显得担心不安。

10
-48 升 车，必 正 立，执 绥。车 中，不 内 顾，不 疾 言，不
亲指。（乡 党 26）
○ 译 上车时，一定端 正 站 好，双 手 拉 着 绳 索 上 去。 在 车 中，不
向后看，不快速讲话，也不自己乱指点。

△注 绥：上车的绳索。

1049 颜渊死，颜 路 请 子 之 车 以 为 之 椁。 子 曰：“才 不

-
才，亦各言其子 也。 鲤 也 死，有 棺 而 无 椁。 吾 不 徒 行 以
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先 进 8）
○ 译 颜回病死，他父亲 颜 路 请 求 孔 子 把 座 车 卖 掉 给 颜 回 买 外
椁。孔子说：“不管有才无 才，总 是 自 己 儿 子 吧，我 的 鲤 儿 死 时，

111
也只有棺没有外椁。我不能卖掉车子徒步走，给他买一个外椁。
因为我做过大夫，不可以徒步出门啊！”

10
-50 颜渊死，门 人 欲 厚 葬 之。 子 曰：“不 可。”门 人 厚
葬之。子曰：“回 也，视 予 犹 父 也，予 不 得 视 犹 子 也。 非
我也，夫二三子也。”（先 进 11）
○ 译 颜 回 死 了，学 生 们 要 隆 重 下 葬 他。 孔 子 阻 止 说：“不 可
以。”但学生们不忍心，还 是 隆 重 地 安 葬 了 颜 回。 孔 子 说：“颜 回
呀，把我当父亲，我却不能够把你当儿子对待。这不是我的主意
呀，是你那帮同学要这样干啊！”

1051 子疾病，子 路 使 门 人 为 臣。 病 间，曰：“久 矣 哉，

-
由之行诈也！ 无 臣 而 为 有 臣。 吾 谁 欺？ 欺 天 乎？ 且 予
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 且予纵不
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子 罕 12）
○ 译 孔子病重，子路按 大 夫 的 礼，叫 学 生 们 扮 作 治 丧 的 家 臣。
后来孔子好 些 了，责 备 说：“太 长 久 了，仲 由 欺 骗 人！ 我 没 有 家
臣，却搞出家臣来。欺 骗 谁？ 欺 骗 老 天 吗？ 我 与 其 死 在 治 丧 的
家臣手里，不如就死在 自 己 学 生 的 身 边 啊！ 我 死 了 即 使 得 不 到
隆重葬礼，难道会死在路上，没有人收埋吗？”

1052 宰我问：“三 年 之 丧，期 已 久 矣。 君 子 三 年 不 为

-
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
钻燧改火，期 可 已 矣。”子 曰：“食 夫 稻，衣 夫 锦，于 女 安
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
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

112
 十、礼乐

宰我出，子曰：“予 之 不 仁 也！ 子 生 三 年，然 后 免 于 父 母
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
其父母乎？”（阳 货 21）
○ 译 宰我（宰予）质疑说：“三年的丧期太长了。君子三年不参
加礼仪活动，礼仪必定破坏。三年不奏乐，音乐也要废弃。 旧年
稻谷吃光，新谷收上来，钻木取火用材轮换一遍。这样守丧一周
年也就够了。”孔子说：“父 母 丧 一 年，你 就 吃 稻 米，穿 锦 衣，心 安
吗？”宰我说：“安。”孔子说：“你心安就做去吧。可是君子在丧期
中，就是吃美味也不觉得甜，听音乐也不快乐，起居都不安，所以
才不做。现在你能安心，就做去吧！”
宰我出去后，孔子感叹 说：“宰 予 真 没 有 爱 心 呀。 儿 女 生 下 三 年
后，才能脱离父母的 怀 抱。 守 孝 三 年 是 天 下 通 行 的 啊！ 宰 予 有
没有也用三年的爱心对待他的父母呢？”

△ 注 钻燧改火：古代钻木取火，四季所用木料不同，一年轮换，
称改火。 期jī：一周年。

10
-53 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子 张 14）
○译 子游（言偃）说：“丧礼达到表示悲痛哀情就够了。”

10
-54 子张曰：“《书》云：‘高 宗 谅 阴，三 年 不 言。’何 谓
也？”子曰：“何必 高 宗，古 之 人 皆 然。 君 薨，百 官 总 己 以
听于冢宰三年。”（宪 问 40）
○ 译 子张（颛孙师）问孔子说：“《尚书》上说：‘殷高宗（武丁）在
谅阴草庵守孝，三年不说 话。’这 是 什 么 意 思 啊？”孔 子 说：“何 止
殷高宗，古人都这样的。国 君 死 了，继 位 的 守 孝 不 问 政，朝 中 百
官坚守岗位，就听从宰相的命令三年。”

113
10
-55 邦 君 之 妻，君 称 之 曰 “夫 人”，夫 人 自 称 曰 “小
童”；邦人称 之 曰“君 夫 人”，称 诸 异 邦 曰“寡 小 君”；异 邦
人称之亦曰“君夫人”。（季 氏 14）
○ 译 国君的妻子，国君叫他“夫人”，她自称“小童”。国内人叫
她“君夫人”，而对外国人就称她“寡小君”。外国人称她也叫“君
夫人”。

10
-56 子 之 武 城，闻 弦 歌 之 声。 夫 子 莞 尔 而 笑，曰：
“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
子学道则 爱 人，小 人 学 道 则 易 使 也。’”子 曰：“二 三 子！
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阳 货 4）
○ 译 孔子来到武城，听到一片弹琴、唱歌的声音。先生微笑着
说：“杀一只鸡，哪用得上 宰 牛 刀 啊？”子 游 分 辩 说：“以 前 言 偃 听
先生说过：‘君子学礼乐，就 会 爱 护 人，小 民 学 礼 乐，也 容 易 听 从
指挥。’”孔子 说：“诸 位 同 学，言 偃 的 话 对 呀。 我 刚 才 的 话 开 玩
笑呀。”

△ 注 武城：鲁国城邑，今山东省费县西南。当时子游为长官。
莞尔：微笑的样子。

1057 子曰：“小 子 何 莫 学 夫 诗？ 诗，可 以 兴，可 以 观，

-
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
之名。”（阳 货 9）

○ 译 孔子说：“年轻 人 为 什 么 不 学 习 诗 歌 呢？ 诗，可 以 启 发 人
联想，可以观察 社 会，可 以 合 群 沟 通 感 情，可 以 讽 刺 丑 恶 现 象。
学诗，近呢，可侍候父母；远 呢，可 以 奉 事 国 君，还 能 认 识 许 多 鸟
兽草木的名称。”

114
 十、礼乐

△注 兴：比兴，联想。 怨：怨恨，讽刺。 迩：近。

10
-58 子 谓 伯 鱼 曰：“女 为 《周 南》《召 南》矣 乎？ 人 而
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阳 货 10）
○ 译 孔子对儿子伯鱼说：“你读过《诗》的《周南》《召南》二风了
吗？ 一个人如果不知道《周 南》《召 南》，那 就 好 像 面 对 墙 壁 站 着
看不见东西呀！”

△ 注 《周南》《召南》：《诗经》十五国风开头的两个地方歌谣，产
生于西周至东周初年，在今陕西至江汉一带，内容多叙男女爱情
及夫妇之道。

10
-59 子 曰：“礼 云 礼 云，玉 帛 云 乎 哉？ 乐 云 乐 云，钟
鼓云乎哉？”（阳 货 11）
○ 译 孔子 说：“礼 呀，礼 呀，难 道 就 是 行 礼 贡 献 玉 石、丝 帛 吗？
乐呀，乐呀，难道就是敲钟击鼓吗？”

△注 云、云乎：语气词。

10
-60 子 曰：“《诗 三 百》，一 言 以 蔽 之，曰 ‘思 无 邪’。”
（为 政 2）

○ 译 孔子说：“诗三百篇，可以用其中一句‘思无邪’，就是感情
纯真来概括它。”

△注 思无邪：见《诗经 · 鲁颂 · 》。无邪，不虚假。

10
-61 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八 佾 20）
○ 译 孔子说：“《关雎》歌咏爱情的快乐，但不放荡，抒发哀愁却
不悲伤。”

115
△ 注 关雎j
ū：《诗经》开头第一篇，描写君子热烈追求淑女。我
国古代爱情诗的代表作。

10
-62 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泰 伯 8）
○ 译 孔子说：“诗歌激发感情，礼帮助立足社会，音乐完善人格
修养。”

10
-63 子 曰：“师 挚 之 始，《关 雎 》之 乱，洋 洋 乎 盈 耳
哉！”（泰 伯 15）
○ 译 孔子说：“鲁国 乐 师 挚 的 演 奏，从 序 曲 开 始 到 《关 雎》结 尾
的合乐，多么美妙的乐声充满人的耳中呀！”

△注 乱：乐曲的尾章合乐。

1064 子 在 齐 闻 《韶》，三 月 不 知 肉 味，曰：“不 图 为 乐

-
之至于斯也。”（述 而 14）
○ 译 孔子那年在齐 国 听 到 舜 的《韶》乐，三 个 月 内 都 感 觉 不 到
肉的美味。他说：“没想到音乐的美，竟到如此的地步。”

10
-65 子谓《韶》，“尽 美 矣，又 尽 善 也。”谓《武》，“尽 美
矣，未尽善也。”（八 佾 25）
○ 译 孔子评论舜的《韶》乐：“美 极 了，而 且 好 极 了。”评 论 周 武
王的《武》乐：“美极了，还不够好。”

△ 注 《武》：舞乐，歌颂武王以武力取代商朝。孔子认为武王不
及舜以文德而有天下。

10
-66 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述 而 32）

116
 十、礼乐

○ 译 孔子跟人唱歌，听 人 家 唱 得 好 的，就 要 他 再 唱 一 遍，然 后

自己跟着学唱。

△注 和 hè：唱和，跟着唱。

10
-67 子 语 鲁 大 师 乐，曰：“乐 其 可 知 也。 始 作，翕 如
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八 佾 23）
○ 译 孔子对鲁国音 乐 官 说：“乐 曲 的 构 成 大 概 是 这 样：开 头 合
奏，热烈振奋；然后分部变 奏 展 开，纯 美 和 谐，节 奏 分 明，连 绵 反
复，再现主题。最后尾声合成。”

△注 大tà
i师乐：音 乐 主 管 官。 翕x
ī如：振 奋 的 样 子。 翕：
合。 皦j
iǎo：清晰分明。 绎y
ì：抽丝，连绵不断。

10
-68 “唐 棣 之 华，偏 其 反 而。 岂 不 尔 思？ 室 是 远
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子 罕 31）
○ 译 古诗说：“唐棣 花 开，翩 翩 摇 动。 难 道 不 想 你 吗？ 住 得 太
远哪。”孔子说：“没有真想吧！ 在心中想有什么远不远呢？。”

△ 注 《唐棣之华》：古 逸 诗，不 见 今 本《诗 经》。唐 棣，郁 李，落 叶

小灌木。春日开白花 或 粉 红 花。郁 李 果 实 可 入 药，叫“郁 李 仁”。
华，
同“花”。本诗前两句以唐棣开花起兴，后两句写怀念，推脱力
不从心。孔子批评他不说真话。

117
 十一、为政

11
-1 子 曰：“道 千 乘 之 国，敬 事 而 信，节 用 而 爱 人，使
民以时。”（学 而 5）
○ 译 孔子说：“治理一 个 诸 侯 国，办 事 要 敬 畏 慎 重，坚 守 信 用，
节省开支，爱护百姓，摊派劳役要选择农闲，不耽误生产。”

11
-2 哀公问曰：“何 为 则 民 服？”孔 子 对 曰：“举 直 错 诸
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为 政 19）
○ 译 鲁哀公问：“怎样做才能使老百姓服从？”孔子回答说：“提
拔正直的人，压住邪枉的人，老百姓就服从了。如果重用邪枉的
人，压住正直的人，老百姓就不服从了。”

△ 注 哀 公：鲁 哀 公，姓 姬，名 蒋。 定 公 之 子，在 位 27 年。 谥

“哀”。 错：同“措”，安置。

11
-3 季 康 子 问：“使 民 敬 忠 以 劝，如 之 何？”子 曰：“临
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
（为 政 20）

○ 译 季康子问孔子：“要 使 老 百 姓 敬 畏、忠 诚，而 且 劝 勉 工 作，

应该怎么办？”孔子说：“你上面办事严肃认真，老百姓就会敬畏。
提倡孝顺父母，慈爱小 孩，老 百 姓 就 会 忠 诚。 提 拔 善 良 的 人，教
育帮助能力差的人，老百姓也就相互勉励了。”

△注 季康子：季孙肥，谥“康”，鲁哀公时执政大夫。

114 樊 迟 问 仁。 子 曰：“爱 人。”问 知，子 曰：“知 人。”

-
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
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于夫子而问知，子曰：‘举
直错诸枉，能使 枉 者 直。’何 谓 也？”子 夏 曰：“富 哉 言 乎！

119
舜有天下，选于 众，举 皋 陶，不 仁 者 远 矣。 汤 有 天 下，选
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颜 渊 22）
○ 译 樊迟问什么是仁。孔子说：“爱人。”又问什么是智。 孔子
说：“知人。”樊迟不大明 白。 孔 子 说：“选 择 正 直 的 人，安 排 在 邪
曲之人的上头，就能使歪邪改正过来。”
樊迟走出来，见到子夏（卜 商），说：“刚 才 我 见 到 老 师，问 他 什 么
叫智，先生说：‘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是什么意思呀？”子夏
说：“这个话多么深刻 呀。虞 舜 治 理 中 国，在 众 人 中 选 拔 皋 陶 出
来，那不仁的人就离远了。商汤治理中国，在众人中选拔伊尹出
来，那些不仁的人也都退远了。”

△ 注 樊 迟：名 须，字 子 迟，孔 子 学 生，少 孔 子 36 岁。 错：同

“措”，安置。 乡：同“向”，刚 才。 皋 陶 yáo：姓 偃，舜 时 掌 管
刑政。

115 子曰：“不 患 无 位，患 所 以 立。 不 患 莫 己 知，求 为

-
可知也。”（里 仁 14）
○ 译 孔子说：“不 要 愁 没 有 职 位，要 愁 自 己 没 有 任 职 的 本 领。
不要愁 人 家 不 知 道 自 己，应 该 追 求 自 己 可 以 为 别 人 称 道 的
东西。”

116 周 公 谓 鲁 公 曰：“君 子 不 施 其 亲，不 使 大 臣 怨 乎

-
不以。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微 子 10）
○ 译 周公（姬旦）对 鲁 公（伯 禽）说：“君 子 不 要 怠 慢 自 己 亲 族。
不要使大臣抱怨没被信用。老朋友老部下，不是有严重过错，不
要抛弃他们。不要对一个人求全责备。”

△注 鲁公：姬 伯 禽。 受 封 鲁 君 时 其 父 周 公 旦 告 诫 他 这 些 话。

120
 十一、为政

施：同“弛”，怠慢。 以：用。

117 子游为 武 城 宰。 子 曰：“女 得 人 焉 耳 乎？”曰：“有

-
澹台灭明 者，行 不 由 径，非 公 事，未 尝 至 于 偃 之 室 也。”
（雍 也 14）

○ 译 子游（言偃）担任武城的长官。孔子问他：“你在那儿得到
什么人才了吗？”子游回答：“有 一 个 叫 澹 台 灭 明 的 人，从 来 不 走
小道捷径。不是公事，就不到我的屋子里来。”

118 子曰：“禹，吾 无 间 然 矣。 菲 饮 食 而 致 孝 乎 鬼 神，
-
恶衣服而致美 乎 黻 冕，卑 宫 室 而 尽 力 乎 沟 洫。 禹，吾 无
间然矣。”（泰 伯 21）
○ 译 孔子说：“夏禹，我对他没得说了。他自己吃得很差，祭祖
先却很丰盛。自己穿破衣却讲究官员的礼服华美。他的宫室低
小，却尽力修治农田水利。禹，我找不出他的毛病了。”

△注 间j
iàn：空隙，挑毛病。

11
-9 哀公问于 有 若 曰：“年 饥，用 不 足，如 之 何？”有 若
对曰：“盍彻乎？”曰：“二，吾 犹 不 足，如 之 何 其 彻 也？”对
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百姓不足，君孰与足？”（颜 渊 9）
○ 译 鲁哀公 （姬 蒋）问 有 若 说：“收 成 不 好，国 用 不 足，怎 么 办
呢？”有若回答说：“何 不 实 行 周 代 的 彻 法 （十 分 取 一 ）呢？”哀 公
说：“现在十取二还不够呢，怎么可以只收十分之一呢？”有若说：
“如果百姓富足了，国 君 怎 么 会 不 足？ 百 姓 不 足，国 君 怎 么 会 富
足呢？”

△注 彻：周代田税法，亩产十分取一为税。

121
1110 子曰：“好 勇 疾 贫，乱 也。 人 而 不 仁，疾 之 已 甚，
-
乱也。”（泰 伯 10）
○ 译 孔子说：“爱好勇武，却厌恶贫穷生活，他就会作乱。 对于
不仁的人，痛恨他太甚，也会激起祸乱。”

11
-11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泰 伯 9）
○ 译 孔子说：“民众可 以 指 导 他 们 跟 着 走，不 必 叫 他 们 知 道 为
什么这样做。”

△注 由：经由，听从。

11
-12 子曰：“上好礼，则民易使也。”（宪 问 41）
○ 译 孔 子 说：“在 上 位 的 喜 欢 礼 制，那 么 老 百 姓 就 容 易 听
使唤。”

11
-13 子曰：“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卫 灵 公 27）
○ 译 孔子说：“花言 巧 语 可 以 扰 乱 道 德。 小 事 不 忍 耐，就 会 破
坏大计划。”

11
-14 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子 路 7）
○译 孔子说：“鲁国和卫国的政治，像兄弟一样。”

11
-15 子适卫，冉 有 仆。 子 曰：“庶 矣 哉！”冉 有 曰：“既
庶矣，又何加焉？”曰：“富 之。”曰：“既 富 矣，又 何 加 焉？”
曰：“教之。”（子 路 9）
○ 译 孔子来到卫国，冉 有（冉 求）赶 车。 孔 子 说：“卫 国 的 人 口
真多呀！”冉有问：“人口够 多 了，下 一 步 该 怎 么 办？”孔 子 说：“让

122
 十一、为政

他们富裕起来。”冉有又问：“富 裕 起 来 了，下 一 步 怎 么 办 呢？”孔

子说：“教育他们。”

△注 庶：众，人口多。

11-
16 子 曰：“苟 有 用 我 者，期 月 而 已 可 也，三 年 有
成。”（子 路 10）
○ 译 孔子说：“如果有人能用我，一年的时间可见成效，三年时
间就会成功。”

△注 期j
ī月：一年的岁月。

1117 子 曰：“‘善 人 为 邦 百 年，亦 可 以 胜 残 去 杀 矣。’

-
诚哉是言也！”（子 路 11）
○ 译 孔子说：“古 人 说 过 ‘贤 人 管 理 国 政 一 百 年，可 以 克 服 暴
政，消除杀戮了。’这话说得很对呀！”

11
-18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子 路 12）
○ 译 孔子说：“即使有 圣 王 出 来，也 一 定 要 经 三 十 年 一 代 人 才
能实行仁道。”

△注 世：一代人。古以 30 年为一世。

11
-19 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子 路 29）
○译 孔子说：“贤人在位，教导民众七年，也就可以去打仗了。”

11
-20 子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子 路 30）
○译 孔子说：“让未经训练的民众去打仗，这就是抛弃他们，叫

123
他们去送死。”

1121 子 夏 为 莒 父 宰，问 政。 子 曰：“无 欲 速，无 见 小

-
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子 路 17）
○ 译 子夏（卜商）当 了 鲁 国 莒 父 的 长 官，请 教 如 何 行 政。 孔 子
说：“不要想速成，不要顾小利。想速成反而达不到目的；只看小
利，那就办不成大事。”

△注 莒父：今山东省莒县。

11
-22 子 路 问 政。 子 曰：“先 之，劳 之。”请 益，曰：“无
倦。”（子 路 1）
○ 译 子路问怎样从 政。孔 子 说：“自 己 带 头，使 民 众 勤 劳。”子
路要求再加点什么。孔子说：“不要疲倦懈怠。”

1123 仲弓为 季 氏 宰，问 政。 子 曰：“先 有 司，赦 小 过，

-
举贤才。”曰：“焉知贤才而举之？”子曰：“举尔所知，尔所
不知，人其舍诸？”（子 路 2）
○ 译 仲弓（冉雍）当 上 季 孙 氏 的 总 管，请 教 孔 子 怎 样 行 政。 孔
子说：“先整合好部属，不计较他们小过失，注意提拔优秀人才。”
仲弓说：“怎样去发现优秀人才来提拔呢？”孔子说：“提拔你所知
道的优秀人才。你不知道的，难道别人就舍弃不提？”

11
-24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颜 渊 13）
○ 译 孔子说：“听诉讼审案，我同别人差不多，一定要做到使老
百姓不必打官司。”

124
 十一、为政

11
-25 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颜 渊 14）
○ 译 子张（颛孙师）问 怎 样 从 政。孔 子 说：“在 职 位 上，努 力 不
懈怠；推行政事，出于公心。”

11
-26 颜 渊 问 为 邦。 子 曰：“行 夏 之 时，乘 殷 之 辂，服
周之冕，乐 则 《韶 》舞。 放 郑 声，远 佞 人。 郑 声 淫，佞 人
殆。”（卫 灵 公 11）
○ 译 颜回问怎样治 理 国 家。孔 子 说：“用 夏 代 的 历 法，乘 坐 殷
商的车辆，戴 周 代 的 礼 帽，学 习 舜 的 音 乐 舞 蹈。 抛 弃 郑 国 的 歌
曲，疏远光说好话的小人。因为郑国歌曲淫荡，光说好话的小人
危险。”

△注 时：历法。 放：放弃。

1127 樊迟 请 学 稼。 子 曰：“吾 不 如 老 农。”请 学 为 圃。

-
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 上
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
则民莫敢 不 用 情。 夫 如 是，则 四 方 之 民 襁 负 其 子 而 至
矣，焉用稼？”（子 路 4）
○ 译 樊迟要求学种庄稼。孔子说：“我不如老农民。”又要求学
种果蔬。孔子说：“我不如 老 果 农。”樊 迟 走 了 后，孔 子 说：“小 人
哪！ 樊须。当官的爱好礼，民众就不敢不尊敬。上头爱好义，民
众就不敢不服从。上头爱好信，民众就不敢不说真话。 到这时，
四方的 民 众 就 拖 儿 带 女 投 奔 你 这 儿 来 了，何 用 自 己 去 学 种
庄稼？”

△ 注 稼：种田。孔子青 年 时 代 学 过 耕 作。 他 认 为 樊 迟 不 明 白
当政者的责任，好礼、好义、好信比学耕种重要得多。

125
11
-28 叶公问政。子曰：“近者说，远者来。”（子 路 16）
○ 译 葉公请教如何 治 政。孔 子 说：“要 使 本 地 人 安 居 乐 业，外
地人多来归附。”

△注 说：同“悦”。

1129 季 康 子 问 政 于 孔 子。 孔 子 对 曰：“政 者，正 也。

-
子帅以正，孰敢不正？”（颜 渊 17）
○ 译 季 康 子 （季 孙 肥 ）请 教 孔 子 治 国 的 事。 孔 子 回 答 说：
“‘政’，就是‘正’的意思。您如能做事公正，那么谁敢不公正？”

1130 季康子 患 盗，问 于 孔 子。 孔 子 对 曰：“苟 子 之 不

-
欲，虽赏之不窃。”（颜 渊 18）
○ 译 季孙肥苦于盗贼破坏治安，问孔子怎么办。孔子回答说：
“如果您自己不贪欲，那么悬赏鼓励，也没人会去偷窃的。”

1131 季康子问 政 于 孔 子，曰：“如 杀 无 道，以 就 有 道，

-
何如？”孔子对曰：“子 为 政，焉 用 杀？ 子 欲 善 而 民 善 矣。
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颜 渊 19）
○ 译 季孙肥向孔子请教办政事，说：“杀掉坏人，使大家学习好
人，怎么样？”孔子说：“您 主 持 国 政，为 什 么 要 用 杀 人 的 办 法 呢？
如果您一心向善，民众 就 会 学 你 一 齐 向 善 了。 君 子 的 道 德 威 力
就像风，老百姓的道德像草。草遇到风必定随着倒。”

1132 子 曰：“其 身 正，不 令 而 行。 其 身 不 正，虽 令 不

-
从。”（子 路 6）
○译 孔子说：“自己行 为 端 正，不 发 命 令，下 面 也 会 照 样 去 做。

126
 十一、为政

自己不端正，即使三令五申，下边人也不会听从。”

11
-33 子曰：“苟 正 其 身 矣，于 从 政 乎 何 有？ 不 能 正 其
身，如正人何？”（子 路 13）
○ 译 孔子说：“如果能端正自己，那从事国政还有什么困难呢？
如果不能端正自己，又怎么纠正别人呢？”

11
-34 子曰：“无 为 而 治 者，其 舜 也 与！ 夫 何 为 哉？ 恭
己正南面而已矣。”（卫 灵 公 5）
○ 译 孔子说：“无为 而 治 好 天 下 的，大 概 就 是 舜 帝 了。 他 做 了
什么呢？ 就是树立榜样，自 己 恭 恭 敬 敬 地 坐 好 面 对 南 方 的 皇 帝
宝座罢了。”

11
-35 子 路 曰：“卫 君 待 子 而 为 政，子 将 奚 先？”子 曰：
“必也正名乎！”子 路 曰：“有 是 哉，子 之 迂 也！ 奚 其 正？”
子曰：“野哉，由 也！ 君 子 于 其 所 不 知，盖 阙 如 也。 名 不
正，则言不顺；言不 顺，则 事 不 成；事 不 成，则 礼 乐 不 兴；
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
君子名之必可 言 也，言 之 必 可 行 也。 君 子 于 其 言，无 所
苟而已矣。”（子 路 3）
○ 译 子路说：“如果卫 国 国 君 有 意 请 先 生 来 主 政，您 先 从 哪 里
下手呢？”孔子说：“一定 要 纠 正 名 不 副 实 吧！”子 路 说：“真 是 呀，
您这么不切 实 际。 怎 么 去 纠 正 名 分 呢？”孔 子 训 斥 说：“太 粗 野
了，仲由！ 君子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事，就应该闭嘴。如果名分不
正，说话理就不顺；说话理 不 顺，便 做 不 成 事；做 不 成 事，礼 乐 就
不兴盛；礼乐不兴，那么用刑罚也就不恰当；刑罚不恰当，民众就

127
不知道手足如何放置了。所以，君子的名分与实际相副，一定可
以说得响。所说的话一定可以做得到。君子对于自己说的话是
绝不能随便的。”

△ 注 卫君：卫出公辄，卫 灵 公 之 孙。 其 父 聩 本 为 太 子，因 反 对
南子专权失败，逃亡 在 外。 卫 人 立 辄 为 出 公。 晋 国 派 兵 送 聩 回
国夺权，出公拒其父入境。 正 名：纠 正 名 实 背 离 的 乱 象，维 护
礼制。 阙：同“缺”。

11
-36 冉有曰：“夫 子 为 卫 君 乎？”子 贡 曰：“诺，吾 将 问
之。”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
“怨乎？”曰：“求 仁 而 得 仁，又 何 怨？”出，曰：“夫 子 不 为
也。”（述 而 15）
○ 译 冉求说：“先生会 去 帮 助 卫 出 公 吗？”子 贡 说：“好，我 去 问
问看。”走进屋里，他问孔子：“伯夷、叔齐是什么样的人呀？”孔子
说：“古代的贤人呀。”子 贡 又 问：“他 们 心 中 有 怨 恨 吗？”孔 子 说：
“他们追求仁，得到了仁，还有什么怨恨呢？”子贡出来后，告诉大
家说：“老师不会干的。”

△ 注 卫君：卫 出 公 （蒯 辄 ），拒 绝 其 父 蒯 聩 回 国，名 不 正，言 不

顺。与伯夷、叔齐的求仁 而 得 仁 相 反。 由 此 子 贡 推 知 孔 子 是 不
会帮助卫出公的。

11
-37 定 公 问：“一 言 而 可 以 兴 邦，有 诸？”孔 子 对 曰：
“言不可 以 若 是 其 几 也。 人 之 言 曰：‘为 君 难，为 臣 不
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
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
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如

128
 十一、为政

其善而莫之违 也，不 亦 善 乎？ 如 不 善 而 莫 之 违 也，不 几

乎一言而丧邦乎？”（子 路 15）

○ 译 鲁定公（姬宋）问 孔 子：“一 句 话 就 可 以 使 国 家 兴 盛，有 这

种事吗？”孔子回答：“说 话 不 必 期 望 这 么 高 啊！ 不 过 有 人 说 过：
‘做国君难，做臣子也不 容 易。’如 果 知 道 做 国 君 的 艰 难，那 不 是
差不多就‘一言而兴邦’吗？”
鲁定公又问：“一句话可以丢掉国家，有这种事吗？”孔子回答说：
“说话不必期望这么 高 啊！ 不 过 有 人 说 过：‘我 做 国 君 没 有 别 的
快乐，只是我的话没有人 敢 违 抗。’如 果 说 得 对，没 有 人 违 抗，不
很好么？ 如果说得不对，也 没 有 人 敢 违 抗，那 不 是 差 不 多 ‘一 言
而丧邦’了吗？”

△注 几：近也。 莫予违：没有人敢违抗我。

11
-38 子曰：“为 命，裨 谌 草 创 之，世 叔 讨 论 之，行 人 子
羽修饰之，东里子产润色之。”（宪 问 8）
○ 译 孔子说：“郑国发布命令，由大夫裨 b
ì谌 chén 起草，大夫
世叔（游吉）斟酌研讨，经过外交官子羽（孙挥）修改，最后由东里
子产文字润色，合作完成。”

11
-39 子张问于 孔 子 曰：“何 如 斯 可 以 从 政 矣？”子 曰：
“尊五美，屏四恶，斯可以从政矣。”子张曰：“何谓五美？”
子曰：“君子惠而 不 费，劳 而 不 怨，欲 而 不 贪，泰 而 不 骄，
威而不猛。”子张 曰：“何 谓 惠 而 不 费？”子 曰：“因 民 之 所
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费乎？ 择可劳而劳之，又谁怨？
欲仁而得仁，又 焉 贪？ 君 子 无 众 寡，无 小 大，无 敢 慢，斯
不亦泰而不骄 乎？ 君 子 正 其 衣 冠，尊 其 瞻 视，俨 然 人 望

129
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
子张曰：“何谓四恶？”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
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出纳之吝谓之有
司。”（尧 曰 2）
○ 译 子张（颛孙师）问孔子：“怎么样才可以搞好政事呢？”孔子
说：“尊崇五美，排除四恶，就可以搞好政事了。”子张问：“什么叫
五美呢？”孔子说：“当政者，第一给人民恩惠而不要代价；第二使
用民力劳而不怨；第三有 欲 望 但 不 贪 婪；第 四 自 己 庄 重 不 骄 傲；
第五有威信但不凶猛。”子 张 问：“怎 么 叫 惠 而 不 费 呢？”孔 子 说：
“根据人民利益去做，岂不是给了他们好处又不要他们付出代价
吗？ 选择农闲时间来征 发 劳 役，谁 会 有 怨 恨 呢？ 你 自 己 需 要 仁
德，努力去得到仁德，又 叫 什 么 贪 呢？ 君 子 待 人 不 论 人 数 多 少，
势力大小，从不怠慢，这 不 就 是 庄 重 又 不 骄 傲 吗？ 衣 冠 端 正，目
不斜视，使人望而敬畏，这不是有威严又不凶猛吗？”
子张又问：“什么叫四恶呢？”孔子说：“不教育就杀戮，就是虐；不
事先明白告诫，突然要检查成果，就是暴；先头松懈，到期硬不通
融，这叫陷害人；好像要给人财物，出手又舍不得，这叫守财奴。”

11
-40 冉 有 退 朝，子 曰：“何 晏 也？”对 曰：“有 政。”子
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子 路 14）
○ 译 冉有（冉求）为季氏宰，下班回来，孔子问他：“为什么今天
这么晚呀！”回答说：“有 政 务。”孔 子 说：“怕 是 季 氏 家 的 事 务 吧？
如果真是国家政务，我虽然没有任职，也该知道的。”

11
-41 子曰：“孟 公 绰 为 赵、魏 老 则 优，不 可 以 为 滕、薛
大夫。”（宪 问 11）
○译 孔子说：“孟公绰，担任晋国赵氏、魏氏的家臣，能力有余，

130
 十一、为政

但他不能胜任滕国、薛国的大夫。”

△注 老：指大夫的家臣。

11
-42 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卫 灵 公 12）
○译 孔子说：“人们没有长远的打算，就会有眼前的忧愁。”

11
-43 子 曰：“邦 有 道，危 言 危 行。 邦 无 道，危 行 言
孙。”（宪 问 3）
○ 译 孔子说：“国家政治清明时，说话正直，行为正直。 国家政
治黑暗时，行为正直，说话就要谦逊小心了。”

△注 危：高峻，正直。 孙：同“逊”。

11
-44 子 曰：“众 恶 之，必 察 焉；众 好 之，必 察 焉。”
（卫 灵 公 28）

○ 译 孔子说：“如果大家都厌恶他，一定要深入考察；如果大家
都喜欢他，也一定要深入考察。”

11
-45 子 贡 问 曰：“乡 人 皆 好 之，何 如？”子 曰：“未 可
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
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子 路 24）
○ 译 子贡问：“乡 里 人 都 喜 欢 他，这 个 人 怎 么 样 呢？”孔 子 说：
“不能肯定。”子贡又问：“乡里人都厌恶他，这个人怎么样？”孔子
说：“不能肯定，不如乡里的好人都喜欢他，坏人都厌恶他。”

11
-46 子曰：“事君，敬其事而后其食。”（卫 灵 公 38）
○译 孔子说：“奉事国君，要认真做好工作，然后享用薪俸。”

131
11
-47 子 华 使 于 齐，冉 子 为 其 母 请 粟。 子 曰：“与 之
釜。”请益。曰：“与 之 庾。”冉 子 与 之 粟 五 秉。 子 曰：“赤
之适齐也，乘 肥 马，衣 轻 裘。 吾 闻 之 也：君 子 周 急 不 继
富。”（雍 也 4）
○ 译 子华（公西赤）出使齐国。冉有替子华的母亲请求补助小
米。孔子说：“给她一 釜 （
6 斗 4 升）。”冉 有 嫌 少，请 再 给 增 加 一
点。孔子说：“给她 一 庾 （
16 斗 ）。”结 果 冉 有 给 了 她 五 秉 （共 80
石）。孔子不满意，说：“公西赤出使齐国，乘肥马，穿皮袍。 我听
说过：君子要救急不添富。”

11
-48 原 思 为 之 宰，与 之 粟 九 百，辞。 子 曰：“毋！ 以
与尔邻里乡党乎！”（雍 也 5）
○ 译 原思担任了长 官，给 他 的 薪 水 是 小 米 九 百 斗。 原 思 不 接
受。孔子说：“不要这样。你可以分给你的邻居老乡们嘛。”

△ 注 原思：原宪，字子思，宋人，少孔子 36 岁。孔子死后，他隐
居草泽中。读书独行，不 苟 合 于 当 世。 子 贡 相 卫，访 之 穷 巷，见
宪一身破衣，问：“夫子岂病乎？”宪曰：“吾无财可谓贫，不是学道
不能行之谓病。”司马迁《游侠列传》把他作为游侠始祖。

11
-49 或 谓 孔 子 曰：“子 奚 不 为 政？”子 曰：“《书 》云：
‘孝乎惟孝，友于 兄 弟，施 于 有 政。’是 亦 为 政，奚 其 为 为
政？”（为 政 21）
○ 译 有人对孔子说：“先生为什么不从事政治呀？”孔子说：“古
书《尚书 · 君陈》说 了，‘孝 呀，只 要 真 正 孝 顺 父 母，友 爱 兄 弟，就
会扩展影响到社会政治。’这 就 是 政 治 了，还 要 怎 样 才 算 从 事 政
治呢？”

132
 十一、为政

11
-50 子 曰：“侍 于 君 子 有 三 愆：言 未 及 之 而 言，谓 之
躁；言及 之 而 不 言，谓 之 隐；未 见 颜 色 而 言，谓 之 瞽。”
（季 氏 6）

○ 译 孔子说：“陪伴有 德 位 的 君 子 要 提 防 三 种 过 失：不 到 该 说
话时，抢先说了，叫急躁；该你说话时，却不说，这叫隐瞒；不看对
方的脸色，随便就说，这叫瞎了眼。”

11
-51 子曰：“君 子 易 事 而 难 说 也。 说 之 不 以 道，不 说
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
道，说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子 路 25）

○ 译 孔子说：“在君 子 手 下 容 易 做 事，但 难 讨 他 的 喜 欢。 你 用
不正当的方法，他就不高兴。等到他用人时，却能量才使用。 在
小人手下做事很难，但讨好他比较容易。你讨好他，使用不正当
方 法，他 会 高 兴 的。 但 到 他 用 人 时 就 对 你 求 全 责 备，挑 剔 刁
难了。”

1152 子 禽 问 于 子 贡 曰：“夫 子 至 于 是 邦 也，必 闻 其

-
政。求之与？ 抑与 之 与？”子 贡 曰：“夫 子 温 良 恭 俭 让 以
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学 而 10）
○ 译 子禽问子贡说：“老 师 每 到 一 个 国 家，都 会 参 与 那 里 的 政
治大事，是他主动要求的呢，还是别人要他过问的呢？”子贡回答
说：“老师是以温和、善良、恭敬、俭朴、谦逊的美德取得的。 老师
求取的方式，该是与别人的求法不同吧！”

△注 子禽：陈亢，字子禽。孔子学生。 闻：与闻，参与研究。

11
-53 齐 景 公 问 政 于 孔 子。 孔 子 对 曰：“君 君，臣 臣，

133
父父，子 子。”公 曰：“善 哉！ 信 如 君 不 君，臣 不 臣，父 不
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颜 渊 11）
○ 译 齐景公（姜杵 臼）请 教 孔 子 如 何 治 理 国 家。 孔 子 回 答 说：
“君要像君，臣要像臣，父要像父，子要像子。”景公说：“说得好极
了。如果君不守君的规矩，臣 不 守 臣 的 规 矩，父 不 守 父 的 规 矩，
子不守子的规矩，即使有粮食，我还能吃得到吗？”

11
-54 定公问：“君 使 臣，臣 事 君，如 之 何？”孔 子 对 曰：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八 佾 19）
○ 译 鲁定公（姬宋）问孔子：“国君使用臣子，臣子侍奉国君，应
该怎么样？”孔子回答说：“国 君 使 用 臣 子 合 于 礼 制，臣 子 侍 奉 国
君就忠诚。”

11
-55 陈 成 子 弑 简 公。 孔 子 沐 浴 而 朝，告 于 哀 公 曰：
“陈恒弑其君，请 讨 之。”公 曰：“告 夫 三 子。”孔 子 曰：“以
吾从大夫之后，不 敢 不 告 也。 君 曰：‘告 夫 三 子’者！”之
三子告，不可。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宪 问 21）

○ 译 齐国大夫陈成子（陈恒）杀了齐简公。孔子斋戒沐浴后去
见鲁哀公报告说：“陈恒杀了国君，请出兵讨伐他。”鲁哀公推说：
“你去报告季孙、仲孙、孟孙那三家吧！”孔子退出来，说：“因为我
曾任大夫，不敢不来报 告。 国 君 却 说 ‘去 报 告 那 三 个 人 吧’！”孔
子就跑去报告季孙、仲孙、孟孙三位大臣，他们都说不同意出兵。
孔子说：“因为我曾任过大夫，不敢不来报告。”

11
-56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泰 伯 14）
○译 孔子说：“不在那个职位上，就不干涉它的政务。”

134
 十一、为政

11
-57 子曰：“不 在 其 位，不 谋 其 政。”曾 子 曰：“君 子 思
不出其位。”（重 见 宪 问 26）
○ 译 孔子说：“不在那个职位上，不该干涉它的政务。”曾参说：
“君子的思考，不超出自己职务的范围。”

1158 柳下 惠 为 士 师，三 黜。 人 曰：“子 未 可 以 去 乎？”

-
曰：“直道而事 人，焉 往 而 不 三 黜？ 枉 道 而 事 人，何 必 去
父母之邦？”（微 子 2）
○ 译 柳下惠做鲁国 的 司 法 官，三 次 被 免 职。 有 人 对 他 说：“您
为什么不到别国去？”柳下 惠 回 答 说：“我 凭 直 道 来 办 事，到 哪 里
去不被人多次免职呢？ 如 果 不 用 直 道 来 办 事，又 何 必 要 离 开 我
父母的国家呢？”

1159 孟氏使 阳 肤 为 士 师，问 于 曾 子。 曾 子 曰：“上 失

-
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子 张 19）

○ 译 孟孙氏任命曾参的学生阳肤当司法官。阳肤向曾子求教
怎么做。曾参说“在上者治国无道，民心离散已久。你如果查到
有犯法情况，应当同情怜悯他们，不要高兴自己明察啊！”

△注 阳肤：曾参的学生。 士师：典狱官，司法官。

1160 季 氏 使 闵 子 骞 为 费 宰。 闵 子 骞 曰：“善 为 我 辞
-
焉！ 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雍 也 9）
○ 译 鲁国执政的大夫季孙氏要闵子骞（闵损）去担任他家封地
费邑的长官。闵子骞对来人说：“请好好替我推掉吧！ 如果再来
找我，我必定躲到汶水北边（暗指齐国）去了。”

135
11
-61 子路使子 羔 为 费 宰，子 曰：“贼 夫 人 之 子。”子 路
曰：“有民人焉，有 社 稷 焉，何 必 读 书，然 后 为 学？”子 曰：
“是故恶夫佞者。”（先 进 25）
○ 译 子路想推荐子羔（高柴）去做费城的长官。孔子说：“这是
害人家的孩子。”子路辩解说：“那里有老百姓，有土地庄稼，可以
学，何必一定要读书才算学呢？”孔子说：“所以呢，我讨厌利口狡
辩的人。”

△注 费：季氏封邑，今山东省费县东北。 贼：害。

11
-62 阳货 欲 见 孔 子，孔 子 不 见。 归 孔 子 豚。 孔 子 时
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谓孔子曰：“来！ 予与尔言。”
曰：“怀其宝而迷 其 邦，可 谓 仁 乎？”曰：“不 可。”“好 从 事
而亟失时，可 谓 知 乎？”曰：“不 可。”“日 月 逝 矣，岁 不 我
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阳 货 1）
○ 译 阳货要见孔子，孔 子 不 愿 见 他。 阳 货 就 送 了 一 只 煮 熟 的
小猪给孔子。孔子等阳 货 出 门 后，往 他 家 去 答 谢。 结 果 还 在 路
上碰见了。阳货说：“过来，我 有 话 对 你 说。”他 告 诉 孔 子：“身 怀
好本领却看着国家迷乱，可算是仁吗？”孔子说：“不可以。”“很想
做事，又 屡 次 放 过 机 会，可 算 是 智 吗？”孔 子 说：“不 可 以。”阳 货
说：“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年 岁 不 会 等 人 的 啊！”孔 子 只 好 说：“好
吧，我就要出来做官了。”

△ 注 阳货：鲁国人，又名阳虎，季氏家 臣。 鲁 定 公 五 年（前 505

年），阳货囚禁季桓子而专国政，被季氏家族击败。后逃亡晋国，
又参与卫太子蒯聩回国夺权。

11
-63 公 山 弗 扰 以 费 畔，召，子 欲 往。 子 路 不 说，曰：

136
 十一、为政

“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
徒哉？ 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阳 货 5）
○ 译 公山弗扰占据费城造反，他叫孔子去，孔子也准备去。 子
路很不高兴，说：“没有地方去就算了，何必到公山氏那种地方去
啊？”孔子说：“他叫我去，难道我会白去吗？ 如果真有人用我，我
不也可以复兴东周吗？”

△ 注 公山弗扰：即 公 山 不 狃，季 氏 家 臣。 鲁 定 公 八 年 （前 502

年）为费城宰，暗通阳货叛乱。 畔：同“叛”。

1164 佛肸召，子 欲 往。 子 路 曰：“昔 者 由 也 闻 诸 夫 子

-
曰：‘亲于其身为 不 善 者，君 子 不 入 也。’佛 肸 以 中 牟 畔，
子之往也，如之何？”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
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缁。吾岂匏瓜也哉？ 焉能系
而不食？”（阳 货 7）
○ 译 晋国的佛肸在中牟造反，来叫孔子去，孔子也打算去。 子
路说：“以前我听先生说 过：‘亲 身 干 坏 事 的 人 那 里，君 子 是 不 去
的。’现在佛肸占据中牟叛乱，先生还想去，这是怎么说呀？”孔子
说：“不错，我是说过这话的。但不是说坚硬的东西，磨也磨不薄
的吗？ 洁白 的 东 西，染 也 染 不 黑 的 吗？ 我 难 道 是 一 只 匏 瓜 吗？
怎能老挂着不可吃？”

△ 注 佛肸 x
ī：晋 国 大 夫 范 中 行 的 家 臣。 鲁 哀 公 五 年 （前 490
年），占据中牟（今河 北 省 邢 台 与 邯 郸 之 间）造 反。 磷：薄。
涅n
iè：染黑。 缁：黑色。 匏 páo 瓜：苦瓜，葫芦类。

1165 尧曰：“咨，尔 舜！ 天 之 历 数 在 尔 躬，允 执 其 中。

-
四海困穷，天禄永终。”

137
舜亦以命禹。
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有罪不敢
赦。帝臣不蔽，简 在 帝 心。 朕 躬 有 罪，无 以 万 方。 万 方
有罪，罪在朕躬。”
周有大赉，善 人 是 富。 “虽 有 周 亲，不 如 仁 人。 百 姓 有
过，在予一人。”
谨权量，审法度，修 废 官，四 方 之 政 行 焉。 兴 灭 国，继 绝
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
所重：民食、丧、祭。 宽 则 得 众，信 则 民 任 焉，敏 则 有 功，
公则说。（尧 曰 1）
○ 译 帝尧说：“哎，舜 啊！ 上 天 的 使 命 已 落 到 你 身 上 了。 要 好
好地把握那中正之道。如 果 天 下 老 百 姓 生 活 穷 困，你 的 地 位 也
就完结了。”
帝舜也用同样的话告诫夏禹。
商汤也向天祷告说：“我小子名叫履，谨用黑公牛祭告皇天上帝。
如果有罪，我不敢求赦 免。 上 帝 的 臣 子，不 敢 埋 没 他 们，要 按 照
您的意愿选任。如果我 自 身 有 罪，不 要 牵 累 万 方 百 姓。 如 果 万
方百姓有罪，就该由我承担责任。”
周朝大封诸侯，让贤人富裕。周武王说：“即便至亲近戚，不如仁
人。百姓有过错，责任在我一人身上。”
谨慎制定度、量、衡等交易 法 规 制 度，纠 正 错 案，恢 复 官 职，全 国
政令通行无阻。恢复被灭亡的国家，再续断绝的宗族，选拔在野
的贤人，天下百姓就心悦诚服了。
特别要重视民众的饮食、丧礼、祭祀。当政者宽厚才能获得众人
拥护；行政讲信用，才能得到民众信任；办事勤快才有功绩；公平
公正大家都高兴。

△注 咨：语气词。 历 数：帝 王 相 继 的 次 序。 允 执 其 中：把

138
 十一、为政

握好中正之道。 履：商 汤 的 名 字。 玄 牡：黑 公 牛。 简：选

择。 赉li：赐予。
à 谨权量、审法度：制定交易法规。 权，秤。
量，斗斛。度，尺寸。 修废官：纠正冤假错案，恢复官职。

1166 子 曰：“为 政 以 德，譬 如 北 辰，居 其 所 而 众 星 共

-
之。”（为 政 1）
○ 译 孔子说：“用道德来治理国家，就像天上的北极星，坐定那
个位置，其他众星都会围绕着它。”

139
 十二、道统

12
-1 子 曰：“周 监 于 二 代，郁 郁 乎 文 哉！ 吾 从 周。”
（八 佾 14）

○ 译 孔子说：“周代是 借 鉴 了 夏 商 二 代 的 礼 乐 制 度 的，多 么 丰
富多彩呀！ 我就遵循周代的。”

122 子 曰：“夏 礼 吾 能 言 之，杞 不 足 征 也。 殷 礼 吾 能

-
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
（八 佾 9）

○ 译 孔子说：“夏代的礼制，我能讲，但它的后代杞国不能印证
它。殷商的礼制，我也能讲，而它的后代宋国不能印证它。 因为
他们的文字典籍和懂 历 史 的 老 人 太 少 了。 如 果 足 够，我 就 可 以
用它们做印证了。”

△注 征：同“证”，证明。 文献：典籍和懂得历史掌故的人。

12
-3 子 张 问：“十 世 可 知 也？”子 曰：“殷 因 于 夏 礼，所
损益可知也。 周 因 于 殷 礼，所 损 益 可 知 也。 其 或 继 周
者，虽百世可知也。”（为 政 23）
○ 译 子张问孔子：“十代以后的礼制可以推知吗？”孔子说：“殷
商承继夏代的礼制，有所增减，是可以考查的。周代承继殷商的
礼制，有增减，也是可以 考 查 的。 这 样 看 来，继 承 周 代 的 即 使 过
了一百代，也是可以推知的。”

△ 注 世：古 以 30 年 为 一 代。 殷：商 朝 迁 都 殷 （今 河 南 省 安
阳）以后的别称。

12
-4 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雍 也 24）
○译 孔子说：“齐国变革一下可达到鲁国的水平。鲁国变革一

141
下，便可达到理想的大同境界。”

12
-5 子 曰：“巍 巍 乎，舜 禹 之 有 天 下 也，而 不 与 焉。”
（泰 伯 18）

○ 译 孔子说：“崇高呀！ 虞舜、夏禹拥有天下大权，却认为与自
己不相关。”

△注 不与 yù：不相关。

126 子曰：“大 哉，尧 之 为 君 也！ 巍 巍 乎！ 唯 天 为 大，

-
唯尧则之。荡荡 乎！ 民 无 能 名 焉。 巍 巍 乎！ 其 有 成 功
也。焕乎其有文章！”（泰 伯 19）

○ 译 孔子说：“伟大啊，尧 这 样 的 国 君！ 崇 高 啊，天 最 高 大，只

有尧能仿效天。广远无边 啊，民 众 无 法 用 言 语 来 称 颂 他 的 恩 惠
了。高大啊，他成就的功业！ 光明啊，那时的礼乐文采！”

12
-7 舜 有 臣 五 人 而 天 下 治，武 王 曰：“予 有 乱 臣 十
人。”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乎？ 唐虞之际，于斯为盛，有
妇人焉，九人而 已。 三 分 天 下 有 其 二，以 服 事 殷。 周 之
德，其可谓至德也已矣。”（泰 伯 20）

○ 译 舜有贤臣五人，使 天 下 太 平。 周 武 王 说：“我 有 治 国 大 臣
十人。”孔子说：“人才难得，不是么？ 从尧舜到周武王时，人才最
为兴旺。周朝有一个是 妇 女，只 算 九 位 大 臣 了。 文 王 占 有 天 下
三分之二的地盘，仍对商纣王称臣。周的德行可算最高尚了。”

△ 注 乱 臣：治 臣。 十 人：周 公 旦、召 公 奭、太 公 望、毕 公、荣

公、太颠、闳夭、散宜生、南宫适、邑姜（女）。

142
 十二、道统

128 周 有 八 士：伯 达、伯 适、仲 突、仲 忽、叔 夜、叔 夏、

-
季随、季 。（微 子 11）

○ 译 周代有八位贤 人。他 们 的 名 字 是 伯 达 与 伯 适，仲 突 与 仲

忽，叔夜与叔夏，季随与季 。

△ 注 八士：八个贤人，事 迹 无 考。 其 名 字 两 个 为 一 韵，且 按 伯
仲叔季为序。 ɡuā。

12
-9 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八 佾 10）
○ 译 孔 子 说：“禘 祭，从 第 一 次 献 酒 之 后，我 就 不 想 再 看 下
去了。”

△注 禘 d
ì：古 代 天 子 祭 天 的 隆 重 大 礼。 当 时 诸 侯 僭 用，孔 子
看不下去。 灌：祭奠时洒酒于地。

12
-10 子曰：“觚不觚，觚哉！ 觚哉！”（雍 也 25）
○译 孔子感叹说：“觚早不像个觚了，觚哇！ 觚哇！”

△ 注 觚 ɡū：商 代 祭 祀 的 青 铜 酒 器。 大 口，长 身，底 部 呈 喇 叭

状。中部细颈原有四条棱角，后变成了圆筒。

1211 子 谓 季 氏，“八 佾 舞 于 庭，是 可 忍 也，孰 不 可 忍

-
也？”（八 佾 1）
○ 译 孔子评论鲁大夫季孙氏，说：“他的庭院中，竟敢使用天子
八佾舞，这样的事可以容忍，那还有什么事不能容忍的呢？”

△注 佾 y
ì：舞蹈队列，八人一行为一佾。古制：天子八佾，诸侯
六佾，大夫四佾，士二佾。

143
1212 三 家 者 以 《雍》彻。 子 曰：“‘相 维 辟 公，天 子 穆
-
穆’，奚取于三家之堂？”（八 佾 2）

○ 译 鲁大夫孟孙、叔孙、季 孙 三 家 祭 祖，撤 席 奏 起 《雍》诗。 孔

子说：“《雍》诗 说 的 是 ‘四 方 诸 侯，都 来 助 祭，天 子 仪 容，静 穆 美
好’。这怎么可以用在三家大夫的庙堂上呢？”

△ 注 《雍》：《诗经 · 周 颂》的 篇 名，周 天 子 祭 祀 撤 席 唱 的 乐 歌。

彻：通“撤”，撤去祭品。 相：傧相，助祭者。 辟公：诸侯。

12
-13 微子去 之，箕 子 为 之 奴，比 干 谏 而 死。 孔 子 曰：
“殷有三仁焉。”（微 子 1）
○ 译 微子被迫出逃了，箕子装疯做了奴隶，比干直谏商纣王被
杀。孔子说：“商朝有三位仁人。”

△注 微子：商纣王的庶兄。 箕子、比干：纣王的叔父。

12
-14 大师挚适 齐，亚 饭 干 适 楚，三 饭 缭 适 蔡，四 饭 缺
适秦，鼓方叔入于 河，播 鼗 武 入 于 汉，少 师 阳、击 磬 襄 入
于海。（微 子 9）

○ 译 （乐官流散，）太师 挚 跑 到 齐 国 去，亚 饭 干 到 楚 国 去，三 饭

缭到蔡国去，四饭缺到秦 国 去，鼓 方 叔 到 了 黄 河 地 区，播 鼗 武 到
汉水滨，少师阳和击磬襄跑到海边去。

△ 注 适：往。 师 挚 等 八 人：周 平 王 时 乐 官，周 朝 衰 落 流 散

各地。

12
-15 子曰：“贤 者 辟 世，其 次 辟 地，其 次 辟 色，其 次 辟
言。”子曰：“作者七人矣。”（宪 问 37）

144
 十二、道统

○ 译 孔子说：“贤明 的 人 逃 避 乱 世 去 隐 居。 次 等 的 换 地 方 住，
再次一等的躲开人家的 脸 色，再 次 一 等 的 不 去 听 人 家 恶 言。”孔
子说：“这样逃避的人已有七个了。”

12
-16 逸 民：伯 夷、叔 齐、虞 仲、夷 逸、朱 张、柳 下 惠、少
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
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
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
“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微 子 8）
○ 译 遗 落 民 间 的 贤 才，有 伯 夷、叔 齐、虞 仲、夷 逸、朱 张、柳 下
惠、少连等七人。孔子说：“能 够 守 住 志 向，身 心 不 受 侮 辱 的，该
是伯夷、叔齐吧！”评论柳下 惠、少 连 说：“降 低 了 志 向，身 心 受 屈
辱，但言论合规矩，行为较理智，也就是这样了。”评论虞仲、夷逸
说：“隐居不言世务，求得洁身自好，弃言也符合权变处世。”
孔子说：“我和他们不 同。没 有 什 么 一 定 可 以，也 没 有 什 么 一 定
不可以。”

△ 注 无可无不可：《孟子·公孙丑上》：“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
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

1217 孔子曰：“天 下 有 道，则 礼 乐 征 伐 自 天 子 出。 天

-
下无道，则礼乐 征 伐 自 诸 侯 出。 自 诸 侯 出，盖 十 世 希 不
失矣；自大夫出，五 世 希 不 失 矣；陪 臣 执 国 命，三 世 希 不
失矣。天下有道，则 政 不 在 大 夫。 天 下 有 道，则 庶 人 不
议。”（季 氏 2）
○ 译 孔子说：“天下太 平，制 定 礼 乐，决 定 战 争 都 由 天 子 做 主。
天下不太平，制定礼乐，决定战争，就由诸侯做主。由诸侯做主，

145
大概传十代，很 少 不 失 败 的。 由 大 夫 做 主，传 五 代 很 少 不 失 败
的。如果由家臣把持国家政治，传三代就不行了。天下太平，政
权不落到大夫手里。天下太平，老百姓不会对政府议论纷纷。”

△注 世：三十年，即一代。 陪臣：家臣。

1218 孔 子 曰：“禄 之 去 公 室，五 世 矣。 政 逮 于 大 夫，

-
四世矣。故夫三桓之子孙微矣。”（季 氏 3）
○ 译 孔子说：“爵禄 封 赏 大 权 离 开 鲁 国 君，已 经 五 代 人 了。 政
权落到大夫手里有四代人了。鲁桓公的三家子孙现在衰败了。”

△ 注 五世：指鲁国的 宣 公、成 公、襄 公、昭 公、定 公 五 代。 四

代：指季 孙 氏 的 文 子、武 子、平 子、桓 子 四 代。 三 桓：孟 孙、叔
孙、季孙三家大夫，都是 鲁 桓 公 的 儿 孙，宣 公 时 分 掌 三 军。 季 孙
氏把持国政，历四代。季桓子时家臣阳货篡权，而后衰败。

12
-19 子曰：“不有祝 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
今之世矣！”（雍 也 16）
○ 译 孔子说：“不 是 有 卫 大 夫 祝 那 样 能 说 会 道 的 口 才，与 宋
国公子朝那样的美貌，在现今这个社会里，恐怕是难逃灾祸了。”

△ 注 祝 ：卫 国 大 夫，字 子 鱼，富 有 口 才。 宋 朝：宋 国 公 子，

美男子。出奔在卫国。 而：与。王引之《经传释词》：“而，犹与
也。言有祝 之佞与有宋朝之美也。”

1220 子 曰：“吾 之 于 人 也，谁 毁 谁 誉？ 如 有 所 誉 者，

-
其有所试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卫 灵 公 25）
○ 译 孔子说：“我对 人，诋 毁 了 谁 呢？ 称 颂 了 谁 呢？ 如 果 我 有
所称颂的话，那应该是经过验证的。现今的民众，都是从夏、商、

146
 十二、道统

周三代来的奉行直道行事的人呀。”

1221 齐景公 待 孔 子 曰：“若 季 氏，则 吾 不 能。 以 季 孟

-
之间待之。”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微 子 3）

○ 译 齐景公（姜杵 臼）考 虑 怎 样 接 待 孔 子，说：“要 像 鲁 君 对 待

季氏那样，我 做 不 到。 可 以 用 介 于 季 孙 氏 和 孟 孙 氏 之 间 的 待
遇。”过 后，他 又 变 卦 说：“我 老 了，不 能 用 他 了。”孔 子 就 离 开 了
齐国。

12
-22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不舍昼夜。”（子 罕 17）
○ 译 先生来到河边，感 叹 说：“逝 去 的 都 像 这 样 啊！ 它 日 夜 不
停地跑掉了。”

1223 子曰：“吾 犹 及 史 之 阙 文 也。 有 马 者 借 人 乘 之，
-
今亡矣夫！”（卫 灵 公 26）
○ 译 孔子说：“我还 能 看 到 古 史 佚 失 的 一 些 文 献。 如 ‘有 马 就
借给别人骑’。现在没有这种事了吧！”

1224 孔子曰：“见 善 如 不 及，见 不 善 如 探 汤。 吾 见 其

-
人矣，吾闻其语 矣。 隐 居 以 求 其 志，行 义 以 达 其 道。 吾
闻其语矣，未见其人也。”（季 氏 11）
○ 译 孔子说：“看见 好 事，赶 快 去 做，生 怕 赶 不 上。 遇 到 坏 事，
像碰到沸水一样赶快 缩 回。我 见 过 这 样 的 人，也 听 到 过 这 样 的
话。隐居保全自己的志 向，又 能 行 义 实 现 他 的 主 张。 我 听 过 这
种话，但没有见到这种人。”

147
12
-25 子曰：“古 者 民 有 三 疾，今 也 或 是 之 亡 也。 古 之
狂也肆，今之狂也 荡；古 之 矜 也 廉，今 之 矜 也 忿 戾；古 之
愚也直，今之愚也诈而已矣。”（阳 货 16）
○ 译 孔子说：“古代人认为的三种毛病，现在人恐怕还不及它。
古代人的狂是率性，现今的狂是放荡。古代人的矜持是方正，有
棱角，现今的矜持是蛮横好斗。古代人的愚是憨直，现今的愚是
装出来骗人罢了。”

△注 矜：自矜，高傲。 忿戾：蛮横。

12
-26 子 曰：“恶 紫 之 夺 朱 也，恶 郑 声 之 乱 雅 乐 也，恶
利口之覆邦家者。”（阳 货 18）
○ 译 孔子说：
“我厌恶那紫色夺了红色的地位。厌恶那淫荡的郑
国音乐扰乱正统的雅乐。厌恶那种强口利嘴搞垮了国家的人。”

△ 注 紫 之 夺 朱：古 代 以 朱 （红 ）为 正 色，春 秋 时 期 诸 侯 流 行
紫衣。

1227 子曰：
- “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
矣。”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
亡而为有，
虚而为盈，
约而为泰，
难乎有恒矣。
”（述而 2
6）

○ 译 孔子说：“圣人，我看不到了；能看到君子也可以了。”孔子
又说：“贤人，我 看 不 到 了；能 看 到 坚 持 道 德 操 守 的，也 可 以 了。
本来没有，却装作有，空虚冒充实在，贫困还摆阔气，这就无法做
到有操守了。”

△注 有恒：有恒心，坚持道德操守。

12
-28 微 生 亩 谓 孔 子 曰：“丘 何 为 是 栖 栖 者 与？ 无 乃

148
 十二、道统

为佞乎？”孔子曰：“非敢为佞也，疾固也。”（宪 问 32）
○ 译 有个叫微生亩的人评论孔子说：“孔丘为什么这样东奔西
走地忙呀？ 不是要表现口 才 好 吗？”孔 子 说：“我 不 是 逞 口 才，而
是痛恨世俗顽固不化啊！”

△注 是：这样。 栖栖：忙碌样子。 佞n
ìnɡ：能说会道。

1229 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孙。子服景伯以告，曰：
- “夫子
固有惑志于公伯寮，吾力犹能肆诸市朝。
”子曰：
“道之将行
命也；
也与， 道之将废也与，
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
（宪问 3
6）

○ 译 公伯寮到季桓子面前毁谤子路。大夫子服景伯来告诉孔
子，说：“季孙他老人家 已 被 公 伯 寮 的 谗 言 迷 惑 了。 不 过 我 有 力
量，可以把这个家伙杀掉 示 众。”孔 子 说：“道 要 能 推 行，是 天 命；
不能推行，也是天命。公伯寮又能把天命怎么样呢？”

△ 注 子服景伯：鲁国 大 夫，姓 子 服，名 何，字 伯，谥 景。 鲁 定 公

十二年（前 498 年）孔子任鲁国司寇，主持隳三都，以削弱季氏的
权力。子路任季氏宰，积 极 执 行 其 事，而 被 公 伯 寮 控 告。 肆：
古代死刑陈尸市场示众。 诸：之于。

12
-30 齐 人 归 女 乐，季 桓 子 受 之，三 日 不 朝，孔 子 行。
（微 子 4）

○ 译 齐国人送来一批舞女和马匹，季桓子接受了，三天不上朝
办事，孔子就出国走了。

△ 注 归：同“馈”，赠送。 季桓子：季孙斯，鲁国执政上卿。 鲁
定公十三年（前 497 年），齐国惧孔子任政，设离间计，送女乐，挑
拨鲁国君臣关系。

149
1231 卫灵公 问 陈 于 孔 子。 孔 子 对 曰：“俎 豆 之 事，则
-
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卫 灵 公 1）

○ 译 卫灵公向孔子请教怎样用兵布阵。孔子回答说：“祭祀礼
仪方面的事，我 是 学 过 的。 至 于 行 军 作 战 方 面 的 事，我 没 有 学
过。”第二天就离开卫国了。

△注 陈：通“阵”，用兵布阵。

12
-32 达 巷 党 人 曰：“大 哉 孔 子！ 博 学 而 无 所 成 名。”
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 执御乎？ 执射乎？ 吾执
御矣。”（子 罕 2）

○ 译 达巷地方的人 议 论 说：“孔 子 伟 大 啊！ 学 识 渊 博，可 惜 没

有哪项出名的。”孔子听到 后，对 身 边 学 生 说：“我 该 专 长 哪 一 项
呢？ 赶马车呢，还是射箭呢？ 看来我还是赶马车吧！”

△注 党：古代五百家的户籍单位。 御：驾驭车马。

1233 仪 封 人 请 见，曰：“君 子 之 至 于 斯 也，吾 未 尝 不

-
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 天下
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八 佾 24）

○ 译 卫国仪的守边官吏求见孔子，说：“君子贤人到这里来，我
没有不见的。”学生们引 导 他 见 了 孔 子。 他 出 来 后 说：“诸 位，何
必害怕丧失什么呀？ 天下 无 道 很 久 了，天 意 是 让 孔 先 生 做 个 铃
铛，去唤醒民众。”

△ 注 仪封人：仪，卫国地名。封人，守边的官吏。 木铎：铜质
木舌的铃铛，古代用它宣布政令，通知大众。

150
 十二、道统

12
-34 子 路 宿 于 石 门。 晨 门 曰：“奚 自？”子 路 曰：“自
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与？”（宪 问 38）

○ 译 子路在石门过了一夜。早晨守城门的人问他：“你从哪里
来？”子路回答说：“从孔家那里来。”守城门的人说：“就是那个明
知做不到还偏要去做的人吗？”

1235 子击磬 于 卫。 有 荷 蒉 而 过 孔 氏 之 门 者，曰：“有

-
心哉，击磬乎！”既而曰：“鄙哉，硁硁乎！ 莫己知也，斯己
而已矣。‘深则厉，浅则揭。’”子曰：“果哉！ 末之难矣。”
（宪 问 39）

○ 译 孔子在卫国，一 天 敲 磬 抒 怀。 有 个 背 着 草 筐 的 人 走 过 孔
子门口，听了一会儿说：“心事重啊！ 这么猛敲击磬！”过后又说：
“浅陋啊，固执不通啊！ 没 有 人 赏 识 你，守 住 自 己 算 了。 古 诗 说
过：‘水 深，不 脱 衣 服，摸 着 石 头 过 河；水 浅，就 撩 起 下 衣 蹚 过
去。’”孔子说：“太绝断了！ 没法子说服他了。”

△ 注 荷蒉：挑 着 草 筐 子。 硁 kēnɡ 硁：固 执 的 样 子。 “深

则厉，浅则揭 qì”：《诗 经 · 卫 风 · 匏 有 苦 叶》句。 厉，不 脱 衣 服
涉水。揭，提起下衣。

12
-36 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子 罕 9）
○ 译 孔子说：“凤凰鸟不飞来，黄河也不浮出八卦图，我这一辈
子怕是完了吧！”

1237 楚狂接 舆 歌 而 过 孔 子，曰：“凤 兮 凤 兮！ 何 德 之

-
衰？ 往者不可 谏，来 者 犹 可 追。 已 而，已 而！ 今 之 从 政
者殆而！”孔 子 下，欲 与 之 言。 趋 而 辟 之，不 得 与 之 言。

151
（微 子 5）

○ 译 楚国有个狂人，唱 着 歌 走 过 孔 子 的 车 旁：“凤 凰 啊！ 凤 凰
啊！ 为什么道德这样衰 败 呀？ 过 去 的 说 它 没 有 用 了，未 来 的 还
来得及呀！ 算了吧，算 了 吧！ 当 今 从 政 的 不 可 救 药 了！”孔 子 下
车，想同他谈谈。那狂人却快步逃开了，结果孔子没能同他谈。

△ 注 接舆：即楚狂人。以他接近孔子之车歌咏而得名。 殆：
危险，不可救治。 凤：凤凰，神鸟，比喻孔子。

1238 长 沮、桀 溺 耦 而 耕，孔 子 过 之，使 子 路 问 津 焉。

-
长沮曰：“夫执舆 者 为 谁？”子 路 曰：“为 孔 丘。”曰：“是 鲁
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
问于桀溺。桀溺曰：
“子为谁？”曰：
“为仲由。
”曰：
“是鲁孔丘
之徒与？”对曰：
“然。
”曰：
“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
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
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
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
之徒与而谁与？ 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微 子 6）

○ 译 隐士长沮、桀溺在田中并肩耕作。孔子路过，叫子路去打
听渡口。长沮说：“那车 上 的 是 谁？”子 路 说：“是 孔 丘。”长 沮 问：
“就是鲁国那个孔丘吗？”子 路 说：“是 的。”长 沮 就 说：“那 他 应 该
知道渡口在哪儿了。”
子路又去问桀溺。桀溺说：“您是谁？”子路说：“我是仲由。”桀溺
又问：“就是鲁国孔丘的 门 徒 吗？”子 路 回 答 说：“对 的。”桀 溺 说：
“天下混乱，就像那洪 水 滔 滔，谁 能 够 改 变 它 呢？ 你 与 其 跟 随 避
人的人到处跑，不如跟随避世的人好呀！”仍旧耙土覆种不停歇。
子路回来报告，先生很失望，说：“我们不能与鸟兽同群啊！ 我不
同世人打交道，还同谁打交道呢？ 如果天下太平，我孔丘就不用
谋求变革了。”

152
 十二、道统

△ 注 津：渡口。 易：变 革。 耰 yōu：下 种 后 以 土 覆 盖。

怃然：失望的样子。

12
-39 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 。子路问曰：“子
见夫子乎？”丈人 曰：“四 体 不 勤，五 谷 不 分，孰 为 夫 子？”
植其杖而芸。 子 路 拱 而 立。 止 子 路 宿，杀 鸡 为 黍 而 食
之，见其二子焉。
明日，子 路 行 以 告。 子 曰：“隐 者 也。”使 子 路 反 见 之。
至，则行矣。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
君臣之义，如之 何 其 废 之？ 欲 洁 其 身，而 乱 大 伦。 君 子
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微 子 7）
○ 译 子路随孔子出行，
掉队落在后头，碰见一个老人，杖头挑着除
草工具。子路向他打听：“您看见我老师了吗？”那老丈说：“四体不
五谷不分，
勤， 谁是老师呀？”
他把杖插在田里，
开始除草。子路恭敬
地站在一旁等候。天晚了，老人劝子路不要走了，到他家中过夜。
老人杀鸡、
煮黍米饭招待子路，
还叫他两个儿子出来见客。
第二天，子路赶上孔子，告诉他这些情况。孔子说：“这是一位隐
士呀！”叫子路再回去找 他。 可 是 子 路 到 他 家 时，老 人 已 经 走 开
了。子路就同他的儿子说：“一个人不去替国家出力是没有道理
的。长幼的礼节 尚 且 不 能 废，那 么 君 臣 的 大 义，怎 么 可 以 废 弃
呢？ 你想洁身自好，却乱了社会大伦理。君子出来做官，是尽他
的义务。至于道的行不通，早就知道了。”

△注 d
iào：竹 制 除 草 农 具。 芸：同 “耘 ”，锄 草。 黍：黄
米饭。

12
-40 子 曰：“吾 自 卫 返 鲁，然 后 乐 正，《雅》《颂》各 得
其所。”（子 罕 15）

153
○ 译 孔子说：“我从卫 国 返 回 鲁 国 后，整 理 典 籍，厘 正 了 音 乐，
使《雅》《颂》各归适当位置。”

12
-41 子 曰：“甚 矣，吾 衰 也！ 久 矣，吾 不 复 梦 见 周
公！”（述 而 5）
○ 译 孔子 说：“很 快 呀，我 衰 老 了！ 很 久 了，没 有 再 梦 见 周 公
（姬旦）了。”

12
-42 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先 进 2）
○ 译 孔子说：“跟随我在陈国、蔡国共患难的学生们，现在星散
四处，都不在我身边了。”

△注 及门：在师门。

1243 子贡曰：“夫 子 之 文 章，可 得 而 闻 也。 夫 子 之 言

-
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公 冶 长 13）
○ 译 子贡说：“老 师 关 于 诗 书 礼 乐 的 文 章，我 们 都 已 听 到 了。
老师讲人性与天道很少，我们不可能再听到了！”

1244 色 斯 举 矣，翔 而 后 集。 曰：“山 梁 雌 雉，时 哉 时

-
哉！”子路共之，三嗅而作。（乡 党 27）
○ 译 一群野鸡像一 团 彩 色 飞 上 天 去，盘 旋 一 阵 落 下 来。 孔 子
感慨地说：“山冈上的 母 野 鸡，真 好 运 哪！ 真 好 运 哪！”子 路 过 去
投食给它，那野鸡闻了闻，就飞走了。

△注 雌雉 zh
ì：母野鸡。 共：同“供”。 嗅：用鼻子闻。

154
孔子年表

155
 鲁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 551 年）
夏历八月二十七日，孔子生于鲁国昌平乡陬邑（今山东省曲
阜东南）。父叔梁纥，以战功任陬邑宰。连生 9 女，得一男孩，又
残疾跛脚，60 多岁 再 娶 少 女 颜 徵 在。 他 们 祷 于 尼 丘 山，野 居 而
生孔子，取名丘，字仲尼。长 大 身 高 九 尺 六 寸 （折 合 近 2 米），善
于驾车、射箭，并能畜牧、管理仓库等粗活。
鲁襄公二十四年（前 549 年）
孔子 3 岁，父病逝。母颜徵在带孔子及残疾兄孟皮（生母已
逝），迁居曲阜城关阙里，使孔子自幼得到周公礼乐文化的熏陶。
鲁昭公七年（前 535 年）
孔子1
7岁，
母病逝。多方找到父亲墓地，
使父母合葬于防山。
鲁昭公九年（前 533 年）
孔子 19 岁结婚，娶妻宋国后代亓官氏。
鲁昭公十年（前 532 年）
孔子 20 岁生男孩，恰好 鲁 昭 公 狩 猎 分 赐 一 尾 鲤 鱼，孔 子 就
给儿子取名鲤，字伯鱼。
鲁昭公十七年（前 525 年）
孔子 27 岁。郯子来朝，孔子向他学古官名。此前已为季氏
管过仓库，畜牧牛羊（委吏、乘田）。一次季氏宴请士人。 孔子跑
去参加，被家臣阳虎斥退，说：“季氏请士人，不是你。”
鲁昭公二十年（前 522 年）
孔子 30 岁，开始 办 私 学。 此 前 入 鲁 太 庙，琴 张 从 游。 自 后
颜无繇、仲由、曾点、冉耕、闵 损、冉 求、仲 弓、颜 回、高 柴、公 西 赤
等先后入学。
鲁昭公二十四年（前 518 年）
孔子 34 岁。鲁大夫孟 厘 子 卒，遗 命 其 子 孟 懿 子、南 宫 敬 叔
师从孔子学礼。 后 南 宫 敬 叔 请 鲁 君 资 助 孔 子 入 东 周 （洛 阳 ）观
礼，谒见皇家“守藏室之史”老子。

156
 孔子年表

鲁昭公二十五年（前 517 年）
孔子 35 岁。鲁昭公讨伐季氏，失败奔齐国。孔子随后至齐
国，闻韶乐。齐景公问政孔子，终不见用。
鲁昭公二十七年（前 515 年）
孔子 37 岁。回国，办学规模日渐壮大。
鲁定公五年（前 505 年）
孔子 47 岁。季氏家臣阳虎囚禁季桓子，欲见孔子。 想拉拢
他，却被孔子婉拒。
鲁定公八年（前 502 年）
孔子 50 岁。季氏三家打败阳虎，阳虎出奔阳关。季氏家臣
公山不狃据费城叛乱。招孔子去，被子路阻止。
鲁定公九年（前 501 年）
孔子 51 岁，出仕为中都宰。
鲁定公十年（前 500 年）
孔子 52 岁。治中都 一 年 大 见 成 效，升 任 司 空、大 司 寇。 代
理相事 7 日，杀鲁大夫少正卯。据《荀子·宥坐》，孔子认定少正
卯犯“五恶”，邪说惑众，不能不诛。是年辅佐定公于夹谷会见齐
景公。挫败齐人阴谋，逼其归还侵占鲁国土地，外交大胜利。
鲁定公十二年（前 498 年）
孔子 54 岁，策划“隳三都”，拆除三桓封地超越礼制的城墙，
以削弱大夫，增强鲁 君 的 势 力。 子 路 积 极 执 行。 但 拆 了 两 家 即
遭反对而停止。
鲁定公十三年（前 497 年）
孔子 55 岁。齐人阴谋离间鲁国君臣。季桓子接受齐女乐，
不理朝政。孔子失望，率弟子出国。到卫国考察十个月，招收学
生卫人端木赐（子贡）。
鲁定公十四年（前 496 年）
孔子 56 岁，离开卫国，经 过 匡 城 被 围 困 5 日。 晋 叛 臣 佛 肸

157
来招，孔子拟往而未果，返回卫国。
鲁定公十五年（前 495 年）
孔子 57 岁，出仕卫，会见夫人南子，遭子路反对。孔子离卫
赴陈，在浦乡受阻。大夫公叔戌反对南子被逐，据此造反。 孔子
学生公良孺以自己五辆车冲击突围成功。师生失散复聚。 卫灵
公出郊相迎，按孔子在鲁国的最高待遇招待他们。
鲁哀公元年（前 494 年）
孔子 58 岁。卫灵公问兵阵，孔子对以礼乐之事，语不投机，
遂不理睬孔子。孔子辞职。
鲁哀公二年（前 493 年）
孔子 59 岁。卫灵公卒。孔子离开卫国。
鲁哀公三年（前 492 年）
孔子 60 岁，到曹国，经过宋国边境。宋司马桓魋欲杀孔子，
孔子微服脱险。到陈国，被陈闵公尊为上宾。陈国是小国，陈闵
公常以文物咨询而已。安居三年，搜集文物，吸收陈亢、子张、子
游、子夏等一批优秀学生。
鲁哀公六年（前 489 年）
孔子 63 岁。吴伐陈，孔子离开陈国，拟赴楚国。于陈、蔡之
间绝粮 7 日。 经 楚 人 救 助，至 复 函，答 叶 公 问 政。 此 地 原 属 蔡
国，后遭楚、吴争夺。战 争 破 坏，民 不 聊 生。 孔 子 在 复 函 至 汉 水
之间考察，遇 到 许 多 隐 士 的 质 疑 和 嘲 笑。 孔 子 对 以 传 道 有 责，
“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鲁哀公七年（前 488 年）
孔子 64 岁，返回陈国，又至卫国。此时卫出公四年，因与其
父争夺君位，陷于名不正，言不顺的境地。孔子提出“正名”的主
张，子路笑其“子之迂也，奚其正？”
鲁哀公八年（前 487 年）
孔子 65 岁。齐国攻鲁国，季康子召冉求回国参加抗战。

158
 孔子年表

鲁哀公十一年（前 484 年）
孔子 68 岁，返回鲁国。此前子贡游说诸侯，大展外交攻势，
使吴王夫差北上攻齐，解 了 鲁 国 之 围。 后 来 又 鼓 动 吴 王 与 晋 国
争霸，吴国内空虚，越王 勾 践 借 机 报 仇，灭 了 吴 国。“子 贡 一 出，
存鲁，乱齐，破 吴，强 晋 而 霸 越。 子 贡 一 使，使 势 相 破。 十 年 之
中，五国各有变。”（《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季康子派人迎接 孔 子 返 鲁。 孔 子 结 束 14 年 流 亡 生 活。 之
后为鲁君咨询顾问，并 致 力 于 教 学 和 文 献 整 理。 有 若、曾 参、言
偃、卜商、颛孙师等晚期优秀学生入学。
鲁哀公十二年（前 483 年）
孔子 69 岁，儿子孔鲤卒。
鲁哀公十四年（前 481 年）
孔子 71 岁，颜回卒，孔子痛失爱徒。齐相陈恒弑齐简公，孔
子要求发兵讨 伐，鲁 君 臣 均 拒 绝 出 兵。 本 年 西 狩 获 麒 麟 （四 不
像），孔子以为异兆，修《春秋》停笔。
鲁哀公十五年（前 480 年）
孔子 72 岁，子路在 卫 国 政 变 中 战 死。 孔 子 编 辑 《诗 》《书 》
《易》《礼》《乐》《春 秋》六 经 大 体 完 成，说：“吾 自 卫 反 鲁，然 后 乐
正，《雅》《颂》各得其 所。”对 《诗》三 百 零 五 篇 孔 子 皆 弦 歌 之。 以
求合韶武雅颂之音。
鲁哀公十六年（前 479 年）
孔子 73 岁，夏历四月己丑日，病逝。遗体葬于曲阜城北（今
称孔林）。弟子守孝三年而别，子贡又筑庐坟墓旁再守三年。 后
来弟子及鲁人移居坟 旁 百 余 家，遂 命 名 孔 里。 司 马 迁 曰：“诗 有
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天下君王
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
宗之。自天子 王 侯，中 国 言 六 艺 者 折 中 于 夫 子，可 谓 至 圣 矣！”
（《史记·孔子世家》）

159
160
 论语名言检索

检索方法：
本篇按照汉语拼音字母和音节顺序排列。检索时按句首字
母或句中重点字词搜寻。例如：要检索“节用而爱人”句，可按句
首“节”字的声母，从“
j———j
ie 节———节用”，查到本书“
111”处的
-
原文。“
11”代表本书第1
1 篇《为政》，
“1”代表该篇第 1 章。或从句
中的重点词“爱人”，
找到“ i爱———节用而爱人（
a———a 111）
- ”。

a
a
i 哀 哀而不伤。（10
-61）
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1159）
-
爱 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1022）
-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
2-5）
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111）
-
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
1056）
-
爱之能勿劳乎？ （
7-16）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4
-34）
泛爱众，而亲仁。（
3-1）
an 安 修己以安百姓。（41）
-
修己以安人。（
4-1）
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2-11）
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
5-3）
既来之，则安之。（
5-3）
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5-6）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5-15）

b
ba 八 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1211）
-
ba
i 百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1060）
-

161
 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1-2）
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821）
-
百姓足，
君孰与不足？ 百姓不足， 君孰与足？ （
119）
-
百姓有过，在予一人。（11
-65）
白 南容三复白圭。（917）
-
不曰白乎？ 涅而不缁。（ 11
-64）
banɡ 邦 邦分崩离析……而谋动干戈于邦内。（ 5
-3）
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
6-22）
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1143）
-
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
9-61）
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9-61）
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
9-47）
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
9-16）
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
6-23）
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6-23）
危邦不入，乱邦不居。（
6-23）
bao 饱 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 （
1-24）
暴 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 9
-27）
动容貌，斯远暴慢矣。（
4-22）
报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7-24）
be
i 卑 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
118）
-
北 为政以德，譬 如 北 辰，居 其 所 而 众 星 共 之。（
11-
66）
备 小人难事而易说也…… 其 使 人 也，求备焉。（
11-
51）
无求备于一人。（
116）
-
ben 本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3-2）
b
i 比 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5-8）

162
 论语名言检索

君子 之 于 天 下 也，无 适 也，无 莫 也，义 之 与 比。

（
6-3）
彼 问子西。曰：“彼哉！ 彼哉！”（
9-50）
鄙 鄙哉，硁硁乎！ 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 12
-35）
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
9-67）
鄙夫可与事君也与哉？ （
9-11）
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9-62）
必 必闻其政。（
1152）
-
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9-27）
必也正名乎！ （
1135）
-
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
11-24）
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9-9）
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4-2）
辟（避）与其 从 辟 人 之 士 也，岂 若 从 辟 世 之 士 哉？ （
12-
38）
贤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 辟 色，其次辟言。（
12-
15）
敝 衣敝缊袍，与 衣 狐 貉 者 立，而 不 耻 者，其 由 也 与？
（
8-22）
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
5-6）
蔽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1060）
-
帝臣不蔽，简在帝心。（
1165）
-
b
inɡ 冰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4-21）
兵 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7-2）
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
2-24）
屏 尊五美，屏四恶，斯可以从政矣。（
1139）
-
病 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4-7）
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
1051）
-

163
bo 博 博学于文，约之以礼。（
105、
- 10
-6）
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1-8）
博学而无所成名。（12
-32）
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 （
2-9）
佰 佰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5-5）
bu 不 不耻下问。（
1-14）
不得其死。（
8-42、
5-7）
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 （7
-19）
不愤不启，不悱不发。（
8-14）
不患寡而患不安。（5
-3）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4-6）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
4-8）
不患无位，患所以立。（
115）
-
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
115）
-
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
3-2）
不降其志，不辱其身。（
1216）
-
不戒视成谓之暴。（11
-39）
不逆诈，不亿不信，抑亦先觉者，是贤乎！ （
4-41）
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11
-33）
不迁怒，不贰过。（
9-28）
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
2-11）
不如丘之好学也。（ 1
-17）
不辱君命。（
6-20）
不时，不食。（
5-21）
不仕无义。（
1239）
-
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10
-64）
不为酒困。（3
-16）
不学礼，无以立。（8-7）

164
 论语名言检索

不学诗，无以言。（
8-7）
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7-25）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5-19）
不有祝 之佞，而 有 宋 朝 之 美，难 乎 免 于 今 之 世
矣！ （
1219）
-
不有博弈者乎？ 为之犹贤乎已。（ 124）
-
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 （
4-24）
不怨天，不尤人。（
4-50）
不曰坚乎，磨而不磷。（
1164）
-
不曰 “如 之 何，如 之 何 ”者，吾 末 如 之 何 也 已 矣。
（
7-29）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1156、
- 1157）
-
不知言，无以知人也。（
4-51）
不知礼，无以立也。（
4-51）
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
4-51）
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1
-28）
不忮不求，何用不臧？ （8
-22）
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
9-33）
c
ca
i 才 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
1049）
-
才难，不其然乎？ （
127）
-
cao 草 为命，裨谌草创之……子产润色之。（
1138）
-
cha 察 察言而观色。（432）
-
察其所安。（
9-3）
chen 陈 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5-3）
陈成子弑简公。孔子沐浴而朝。（1155）
-
chenɡ 成 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1023）
-
成人之美。（
7-14）

165
 杀身以成仁。（2
-10）
诚 诚不以富，亦只以异。（ 4
-34）
乘 乘肥马，衣轻裘。（
1147）
-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 （ 919）
-
ch
i 耻 宪问耻。子曰：“邦 有 道，谷；邦 无 道，谷，耻 也。”
（
6-22）
恭近于礼，远耻辱也。（
7-3）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
101）
-
有耻且格。（
10-1）
行己有耻。（
6-20）
持 危而不持，颠而不扶。（
5-3）
chonɡ 崇 崇德辨惑。（4
-33）
chu 出 出辞气，斯远鄙倍矣。（4
-22）
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
3-16）
出纳之吝谓之有司。（11-39）
君子思不出其位。（
11-57）
楚 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12
-37）
chuan 传 传不习乎？ （
4-9）
川 子在川上，曰：“逝 者 如 斯 夫！ 不 舍 昼 夜。”（
12-
22）
chun 春 莫春者，春 服 既 成 …… 浴 乎 沂 …… 咏 而 归。（
5-
26）
c
i 辞 辞达而已矣。（
1-6）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53）
-
季氏 使 闵 子 骞 为 费 宰。 闵 子 骞 曰：“善 为 我 辞
焉！”（
1160）
-
慈 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
113）
-
雌雉 山梁雌雉，时哉时哉！ （
1244）
-

166
 论语名言检索

赐 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9-30）
赐也何敢望回？ （
9-32）
赐也达，于从政乎何有？ （ 9
-23）
君赐食，必正席先尝之。（
1042）
-
conɡ 从 从心所欲，不逾矩。（
4-20）
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1242）
-
d
da 达 夫达也者，质 直 而 好 义，察 言 而 观 色，虑 以 下 人。
（
4-32）
丘未达，不敢尝。（
1041）
-
欲速则不达。（
1121）
-
己欲达而达人。（29）
-
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
1232）
-
大 大车无 ，小车无
，其何以行之哉？ （71）
-
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924）
-
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4-45）
使民如承大祭。（
2-8）
临大节而不可夺也。（6-7）
欲洁其身，而乱大论。（
1239）
-
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621）
-
大哉孔子！ 博学而无所成名。（12
-32）
大哉问！ 礼，与其奢也宁俭。（
109）
-
danɡ 当 当仁，不让于师。（
2-21）
当暑，袗绤，必表而出之。（ 10
-35）
党 吾党之小子狂简。（
8-28）
人之过也，各于其党。（
9-6）
君子不党。（431）
-
荡 荡荡乎！ 民无能名焉。（
126）
-

167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5-14）
羿善射，奡荡舟，俱不得其死然。（
5-7）
dao 道 道听而途说，德之弃也。（
4-37）
道千乘之国，敬 事 而 信，节 用 而 爱 人，使 民 以 时。
（
111）
-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9-19）
道不同，不相为谋。（
7-17）
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1239）
-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
101）
-
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101）
-
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 将 废 也 与，命也。（
12-
29）
吾道一以贯之。（
2-1）
中道而废。（
9-38）
夫子自道也。（4-39）
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
2-14）
蹈 水火，吾 见 蹈 而 死 者 矣。 未 见 蹈 仁 而 死 者 也。
（
2-27）
祷 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1015）
-
de 德 德不孤，必有邻。（
2-36）
德之不修，学之不讲……是吾忧也。（
8-2）
君子之 德 风。 小 人 之 德 草。 草 上 之 风，必 偃。
（
1131）
-
为政以德。（11
-66）
得 得其门者或寡矣。（9-68）
d
i 弟 弟子孰为好学。（
9-28）
弟子入则孝，出则悌。（
3-1）
d
ian 颠 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 （
5-3）

168
 论语名言检索

颠沛必于是（
2-14）
d
iao 雕 朽木不可雕也。（ 9
-4）
凋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4-53）
钓 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
2-19）
donɡ 动 动容貌，斯远暴慢矣。（
4-22）
知者动，仁者静。（
5-17）
非礼勿动。（2
-7）
dou 斗筲 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6-20）
du 笃 笃信好学，守死善道。（
6-23）
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
103）
-
博学而笃志。（1
-8）
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 焉能为亡？ （
4-
49）
椟 有美玉 于 斯，韫 椟 而 藏 诸？ 求 善 贾 而 沽 诸？ （
9-
65）
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 5
-3）
duan 端 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1-21）
我叩其两端而竭焉。（967）
-
短命 （颜回）不幸短命死矣。（928）
-
duo 多 多见而识之。（
1-12）
多见其不知量也。（ 9
-69）
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
1-13）
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
1-13）
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
1-12）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10-57）
肉虽多，不使胜食气。（
5-21）
放于利而行，多怨。（
5-4）
以多问于寡。（
4-23）

169
 君子多乎哉？ 不多也。（
9-62）
夺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4
-4）
恶紫之夺朱也。（12
-26）
惰 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 （8
-32）
e
e 恶 攻其恶，无攻人之恶，非修慝与？ （ 4-33）
士志于 道，而 耻 恶 衣 恶 食 者，未 足 与 议 也。 （
6-
24）
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
118）
-
饿 伯夷叔齐饿于首阳之下，民到于今称之。（
9-58）
e
r 而 而今而后，吾知免夫！ 小子！ （
4-21）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4
-20）
已而，已而！ 今之从政者殆而！ （
1237）
-
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岂若从辟世之士哉？ （ 12
-
38）
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2-1）
尔 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1022）
-
夫子莞尔而笑。（
1056）
-
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1
-28）
迩 迩之事父，远之事君。（
1057）
-
耳 六十而耳顺。（420）
-
二 二三子！ 偃之言是也。（10
-56）
二三子，何患于丧乎？ （
1233）
-
二三子以我为隐乎？ 吾无隐乎尔。（7
-9）
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 吾从周。（ 12
-1）
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 （
119）
-
贰 不迁怒，不贰过。（
9-28）

170
 论语名言检索

f
f
a 发 发愤忘 食，乐 以 忘 忧，不 知 老 之 将 至 云 尔。 （
1-
28）
不愤不启，不悱不发。（
8-14）
伐 季氏将伐颛臾。（5
-3）
愿无伐善，无施劳。（5
-6）
孟之反 不 伐，奔 而 殿 …… 曰：“非 敢 后 也，马 不 进
也。”（
6-18）
法 谨权量，审 法 度，修 废 官，四 方 之 政 行 焉。 （
11-
65）
法语之言，能无从乎？ （
7-10）
发（
髮）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 2
-25）
f
an 反 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
1240）
-
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8-14）
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
1066）
-
犯 犯而不校。（
4-23）
子路问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
5-2）
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
3-2）
饭 饭疏食，饮 水，曲 肱 而 枕 之，乐 亦 在 其 中 矣。（
5-
19）
泛 泛爱众，而亲仁。（
3-1）
f
anɡ 方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1165）
-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 1-1）
方六七十，如 五 六 十，求 也 为 之 …… 可 使 足 民。
（
5-26）
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2-9）
子贡方人。（4
-40）
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
4-47）

171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3-7）
放 放于利而行，多怨。（
5-4）
放郑声，远佞人。（
1126）
-
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
1216）
-
f
ei 非 非敢后也，马不进也。（
6-18）
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
117）
-
非其鬼而祭之，谄也。（
6-11）
非礼勿视，非 礼 勿 听，非 礼 勿 言，非 礼 勿 动。（
2-
7）
非吾徒也！ 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8-19）
菲 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11
-8）
斐 斐然成章。（
8-28）
废 力不足者，中道而废。（
9-38）
修废官，四方之政行焉。（
1165）
-
f
en 分 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
127）
-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 （
1239）
-
忿 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 （4
-33）
粪 粪土之墙不可杇也。（9-4）
f
enɡ 风 风乎舞雩，咏而归。（
5-26）
迅雷风烈必变。（ 10-47）
君子之 德 风。 小 人 之 德 草。 草 上 之 风，必 偃。
（
1131）
-
凤 凤兮凤兮！ 何德之衰？ （
1237）
-
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 12
-36）
f
ou 否 予所否者，天厌之！ 天厌之！ （
7-8）
f
u 夫 夫何为哉？ 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11
-34）
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8-23）
夫人自称曰“小童”。（
1055）
-

172
 论语名言检索

夫子 夫子自道也。（4
-39）
夫子为卫君乎？ ……夫子不为也。（
1136）
-
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
1056）
-
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2-1）
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
能。（
8-5）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5-26）
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1152）
-
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1243）
-
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1243）
-
夫子至于是邦，必闻其政。（
1152）
-
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
9-68）
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
9-70）
夫子焉不学？ 而亦何常师之有？ （
1-29）
夫子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9
-59）
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960）
-
肤 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明也已矣（ 9
-8）
浮云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5-19）
辅 以友辅仁。（7
-15）
父 父不父，子不子。（1153）
-
父为子隐，子为父隐。（
3-14）
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
3-9）
父母之 年，不 可 不 知 也。 一 则 以 喜，一 则 以 惧。
（
3-8）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3-7）
父母唯其疾之忧。（ 3
-6）
富 “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1115）
-
富与贵，是人 之 所 欲 也，不 以 其 道 得 之，不 处 也。
（
2-14）

173
 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
5-18）
富哉言乎！ （
114）
-
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 （
8-25）
复 克己复礼为仁。（ 2
-7）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12
-41）
信近乎义，言可复也。（7
-3）
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
1160）
-
覆 恶利口之覆邦家者。（12
-26）
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1-16）

ɡ
ɡa
i 改 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9-26）
盖 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
2-15）
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
5-3）
ɡan 干 子张学干禄。（
1-13）
谋动干戈于邦内。（ 5
-3）
敢 “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1014）
-
赐也何敢望回？ （9
-32）
子在，回何敢死？ （8
-36）
ɡanɡ 刚 刚、毅、木、讷，近仁。（
2-6）
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
1-30）
吾未见刚者……枨也欲，焉得刚？ （
9-39）
ɡao 高 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8-5）
高宗谅阴，三年不言。（
1054）
-
告 告诸往而知来者。（8
-25）
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
7-11）
ɡe 割 割不正，不食。（
5-21）
割鸡焉用牛刀？ （
1056）
-
歌 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
1066）
-

174
 论语名言检索

子于是日哭，则不歌。（
1027）
-
ɡenɡ 耕 耕也，馁在其中矣。（
1-23）
羹 虽疏食菜羹瓜祭，必齐如也。（
1037）
-
ɡonɡ 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2-26）
躬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4-43）
禹稷躬稼而有天下。（57）
-
天之历数在尔躬。（
1165）
-
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
9-64）
恭 恭近于礼，远耻辱也。（
7-3）
恭而无礼则劳。（ 10
-3）
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
2-31）
（舜）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1134）
-
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
9-49）
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7-7）
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 11
-52）
攻 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1-21）
攻其恶，无攻人之恶，非修慝与？ （
4-33）
公 公则说。（11
-65）
禄之去公室，五世矣。（
1218）
-
ɡou 苟 苟志于仁矣，无恶也。（
2-13）
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1116）
-
苟有过，人必知之。（
4-31）
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 （11-33）
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11
- 30）
卫公子荆，“善居室 .始有，曰：‘苟合矣。’少有，
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
4-35）
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1135）
-
ɡu 沽 沽之哉！ 沽之哉！ 我待贾者也。（
9-65）

175
 沽酒市脯，不食。（
5-21）
觚 觚不觚，觚哉！ 觚哉！ （
1210）
-
古 信而好古。（1
-19）
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1-3）
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
4-14）
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
1225）
-
古之矜也廉，今之矜也忿戾。（
1225）
-
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诈而已矣。（
1225）
-
鼓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
5-26）
鸣鼓而攻之，可也。（
8-19）
固 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
9-62）
固相师之道也。（8
-6）
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8-27）
奢则不孙，俭则固。（
4-19）
非敢为佞也，疾固也。（
1228）
-
故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8-3）
文献不足故也。（12
-2）
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
116）
-
故旧不遗，则民不偷。（
103）
-
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
5-3）
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
9-62）
ɡuan 观 观过，斯知仁矣。（
9-6）
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
9-3）
关 《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1061）
-
《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
1063）
-
管 管仲之器小哉！ （10
-25）
管仲非仁者与？ （
2-25）
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 （
1025）
-

176
 论语名言检索

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
2-24）
管仲相桓 公，霸 诸 侯，一 匡 天 下，民 到 于 今 受 其
赐。（
2-25）
贯 仍旧贯，如之何？ 何必改作？ （
8-23）
吾道一以贯之。（ 2
-1）
ɡu
i 归 归与！ 归 与！ 吾 党 之 小 子 …… 不 知 所 以 裁 之。
（
8-28）
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3-15）
朋友死，无所归，曰：于我殡。（
1045）
-
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2-7）
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
11-
65）
鬼 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1016）
-
非其鬼而祭之，谄也。（
6-11）
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
1014）
-
ɡuo 果 恶果敢而窒者。（6
-19）
言必信，行必果。（
6-20）
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 （9
-23）
果哉！ 末之难矣。（
1235）
-
过 过则勿惮改。（4-25）
过犹不及。（
8-17）
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4-27）
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
9-6）
h
ha
i 害 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2-10）
han 寒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4-53）
罕 子罕言利，与命，与仁。（
2-30）
hao 好 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1-18）

177
 述而不作，信而好古。（
1-19）
好仁者，无以尚之。（
2-15）
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2-12）
好勇疾贫，乱也。（
1110）
-
好行小慧，难矣哉！ （ 723）
-
好仁不好学，其 蔽 也 愚；好 知 不 好 学，其 蔽 也 荡。
（
1-30）
好信不好学，其 敝 也 贼；好 直 不 好 学，其 敝 也 绞。
（
1-30）
好勇不好学，其 敝 也 乱；好 刚 不 好 学，其 敝 也 狂。
（
1-30）
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 （
1162）
-
好谋而成。（
9-27）
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2
-33）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8-
13）
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9-19）
he 何 （颛臾）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 （
5-3）
能以礼让为国乎？ 何有？ 不能以礼让为国，如礼
何？ （
104）
-
和 和而不同。（ 5
-1）
礼之用，和为贵。（
102）
-
和无寡，安无倾。（
5-3）
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
1066）
-
荷 有荷蒉而过孔氏之门者。（12
-35）
盍 盍各言尔志？ （
5-6）
henɡ 恒 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
4-3）
得见有恒者，斯可矣。（
1227）
-

178
 论语名言检索

honɡ 弘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6-10）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6-9）
红 红紫不以为亵服。（10
-35）
hou 后 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 （
9-13）
后进于礼乐，君子也。（ 9
-7）
先事后得，非崇德与？ （
4-33）
事君，敬其事而后其食。（ 1146）
-
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8-5）
厚 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3-15）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4-43）
hu 虎 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
5-3）
户 谁能出不由户？ （
1-32）
hua
i 怀 君子怀德，小人怀土。（
6-4）
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6-4）
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 （11
-62）
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6
-8）
少者怀之。（
5-6）
huan 桓 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
2-24）
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
2-24）
患 患得患失。（
9-11）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4-6）
不患无位，患所以立。（
115）
-
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
115）
-
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
5-3）
焕 焕乎其有文章！ （
126）
-
hu
i 回 回也其庶乎，屡空。（ 930）
-
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
9-25）
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8-34）

179
 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
1050）
-
回也不愚。（
8-33）
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
9-26）
诲 诲人不倦。（
8-1）
由，诲女知之乎！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
也。（
1-4）
绘 绘事后素。（
8-26）
惠 惠而不费。（
11-39）
huo 火 水火，吾见蹈而死者矣。（
2-27）
钻燧改火，期可已矣。（
1052）
-
或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
1149）
-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
7-24）
货殖 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9-30）
获 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1015）
-
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1016）
-

j
i
j 几 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 （
1137）
-
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1137）
-
饥 年饥，用不足，如之何？ （
119）
-
期 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1116）
-
及 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1242）
-
赐之墙也及肩。（ 9
-68）
言不及义。（
7-23）
吉 吉月，必朝服而朝。（
1035）
-
急 君子周急不继富。（
11-47）
疾 父母唯其疾之忧。（
3-6）
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
1225）
-
好勇疾贫，乱也。（
1110）
-

180
 论语名言检索

子疾病，子路请祷。（
1013）
-
非敢为佞也，疾固也。（
1228）
-
己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2-9）
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 （6
-10）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2
-8）
季 季文子三思 而 后 行。 子 闻 之，曰：“再，斯 可 矣。”
（
9-46）
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5-
3）
齐人 归 女 乐，季 桓 子 受 之，三 日 不 朝，孔 子 行。
（
1230）
-
既 既来之，则安之。（
5-3）
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
4-34）
既得之，患失之。（
9-11）
既往不咎。（10
-23）
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
8-5）
“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
1115）
-
“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1115）
-
祭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
1017）
-
祭于公，不宿肉。（
5-22）
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3-3）
非其鬼而祭之，谄也。（
6-11）
骥 骥不称其力，称其德也。（
8-44）
继 兴灭国，继绝世。（
1165）
-
i
ja 加 加我数年，五、十 以 学 《易》，可 以 无 大 过 矣。（
1-
20）
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
9-33）
嘉 嘉善而矜不能。（
7-22）

181
i
jan 监 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 吾从周。（
121）
-
俭 俭，吾从众。（
1028）
-
简 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 （
9-42）
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 （ 9
-42）
简在帝心。（11
-65）
见 见善如不及，见不善如探汤。（
1224）
-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4-11）
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1121）
-
见义不为，无勇也。（
6-11）
见利思义，见危授命。（
6-13）
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
6-12）
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
1162）
-
年四十而见恶焉，其终也已。（
9-14）
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
1-13）
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
8-27）
见齐衰 者，虽 狎 必 变。 见 冕 者 与 瞽 者 …… （
10-
47）
谏 事父母几谏。（
3-13）
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1023）
-
比干谏而死。（12
-13）
践 不践迹，亦不入于室。（ 8
-24）
i
janɡ 将 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12
-33）
降 降志辱身。（
1216）
-
i
jao 骄 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
5-11）
贫而无谄，富而无骄。（
8-25）
教 举善而教不能。（
11-3）
不教而杀谓之虐。（1139）
-
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1120）
-

182
 论语名言检索

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
1119）
-
i
je 节 节用而爱人。（11
-1）
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102）
-
临大节而不可夺也。（ 6
-7）
戒 君子有三戒。（
4-47）
不戒视成谓之暴。（11
-39）
i
jn 谨 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3-1）
谨权量，审法度。（
1165）
-
进 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7-19）
非敢后也，马不进也。（
6-18）
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1-16）
子谓颜渊……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
8-35）
近 近者说，远者来。（
1128）
-
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9-57）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1142）
-
晋 晋文公谲而不正，齐桓公正而不谲。（
9-52）
浸 浸润之谮，肤 受 之 愬，不 行 焉，可 谓 明 也 已。（
9-
8）
尽 尽美矣，又尽善也。（
1065）
-
i
jnɡ 敬 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1016）
-
敬事而信。（
111）
-
敬其事而后其食。（ 11
-46）
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
2-23）
今之孝者，是 谓 能 养。 至 于 犬 马，皆 能 有 养；不
敬，何以别乎？ （
3-4）
i
ju 久 久要不忘平生之言。（ 6
-13）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12
-41）
酒 唯酒无量，不及乱。（
5-21）

183
 旧 仍旧贯，如之何？ 何必改作？ （
8-23）
不念旧恶，怨是用希。（55）
-
疚 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
4-24）
厩 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
2-20）
就 就有道而正焉。（1
-22）
u
j 居 居之无倦，行之以忠。（1125）
-
食无求饱，居无求安。（
1-22）
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
2-23）
夫君子之居丧……居处不安。（10
-52）
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 （
9-42）
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 （
9-42）
居上不宽，为 礼 不 敬，临 丧 不 哀，吾 何 以 观 之 哉？
（
9-12）
据 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8-11）
举 举善而教不能。（11
-3）
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11
-4）
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112）
-
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8-14）
举贤才。（
1123）
-
举逸民。（
1165）
-
ue
j 绝 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4-2）
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
8-27）
继绝世。（11
-65）
un
j 均 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
5-3）
君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1153）
-
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1153）
-
君命召，不俟驾行矣。（
1044）
-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1154）
-

184
 论语名言检索

君赐食，必正席先尝之。君赐腥，必熟而荐之。
君赐生，必畜之。（
1042）
-
君召使摈，色勃如也，足躩如也。（
1032）
-
君子 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4-7）
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
105）
-
君子不器。（
4-5）
君子不忧不惧。（4-24）
君子不党。（
4-31）
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
6-21）
君子不施其亲，不使大臣怨乎不以。（
116）
-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
4-25）
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7-25）
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4
-18）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7-14）
君子多乎哉？ 不多也。（ 9
-62）
君子道 者 三，我 无 能 焉：仁 者 不 忧，知 者 不 惑，勇
者不惧。（
4-39）
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
103）
-
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8-27）
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6-
4）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5-1）
君子惠而不费。（11
-39）
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 5
-9）
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
4-46）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5
-3）
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
也。（
7-13）

185
 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
2-29）
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7-
27）
君子谋道不谋食。（
1-23）
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
1135）
-
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4-42）
君子去仁，恶乎成名？ （
2-14）
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6
-14）
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6-6）
君子思不出其位。（11
-57）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 1
-22）
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
5-11）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5-14）
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 （10-12）
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 2
- 14）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3-2）
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4-52）
君子信而后劳其民。（7
-4）
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
1056）
-
君子学以致其道。（12）
-
君子义以为上。（
6-2）
君子义以为 质，礼 以 行 之，孙 以 出 之，信 以 成 之，
君子哉！ （
6-1）
君子易事而难说也。（11
-51）
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
（
9-70）
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1135）
-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6-5）

186
 论语名言检索

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4
-16）
君子忧道不忧贫。（
1-23）
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 62）
-
君子有三戒（色、斗、得）。（447）
-
君子有 九 思 （视、听、色、貌、言、事、疑、忿、得 ）。
（
4-10）
君子有三畏（天命、大人、圣人言）。（
4-48）
君子有三变：望 之 俨 然，即 之 也 温，听 其 言 也 厉。
（
5-16）
君子贞而不谅。（
4-44）
君子 正 其 衣 冠，尊 其 瞻 视，俨 然 人 望 而 畏 之。
（
1139）
-
君子之 德 风。 小 人 之 德 草。 草 上 之 风，必 偃。
（
1131）
-
君子之道，焉可诬也？ （
8-31）
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 4
-30）
君子之 仕 也，行 其 义 也。 道 之 不 行，已 知 之 矣。
（
1239）
-
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5-8）
君子周急不继富。（11
-47）
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
7-22）
君子者乎？ 色庄者乎？ （
9-5）
k
kanɡ 康 康子 馈 药，拜 而 受 之。 曰：“丘 未 达，不 敢 尝。”
（
1041）
-
季康子 患 盗，问 于 孔 子。 孔 子 对 曰：“苟 子 之 不
欲，虽赏之不窃。”（
1130）
-

187
ke 可 可与言而不 与 之 言，失 人。不 可 与 言 而 与 之 言，
失言。（
7-18）
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
7-12）
可与适道，未可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
7-12）
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
6-7）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8-3）
克 克己复礼为仁。（ 2
-7）
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 （
6-22）
kenɡ 硁 硁硁然小人哉！ （6
-20）
konɡ 孔 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
1030）
-
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 11-62）
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 （
1-14）
空 空空如也。（9
-67）
kou 口 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
9-35）
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12-26）
叩 我叩其两端而竭焉。（
9-67）
kua
i 脍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5-21）
kuan 宽 宽则得众。（11-65、
2-31）
居上不宽，为 礼 不 敬，临 丧 不 哀，吾 何 以 观 之 哉？
（
9-12）
kuanɡ 狂 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7-19）
狂而不直，侗 而 不 愿，悾 悾 而 不 信，吾 不 知 之 矣。
（
8-40）
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
1225）
-
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8-
28）
kun 困 困而学之。……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1-11）
四海困穷，天禄永终。（
1165）
-

188
 论语名言检索

l
l
ai 来 来者犹可追。（
1237）
-
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 9
-13）
赉 周有大赉，善人是富。（
1165）
-
l
ao 劳 劳而不怨。（3
-13、
1139）
-
有事，弟子服其劳。（ 3-5）
老 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5-6）
老而不死，是为贼。（
9-55）
孟公 绰 为 赵、魏 老 则 优，不 可 以 为 滕、薜 大 夫。
（
1141）
-
l
e 乐 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1061）
-
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
9-59）
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益矣。（
7-21）
乐骄乐，乐佚游，乐宴乐，损矣。（
7-21）
乐以忘忧。（
1-28）
乐亦在其中矣。（ 5
-19）
l
i 礼 礼之用，和为贵。（
102）
-
礼让为国。（10
-4）
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 （ 10
-59）
礼，与其奢也宁俭。（ 10
-9）
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
1127）
-
为国以礼。（5
-26）
里 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
2-18）
鲤 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
8-7）
鲤也死，有棺而无椁。（
1049）
-
犁 犁牛之子，骍 且 角，虽 欲 勿 用，山 川 其 舍 诸？ （
9-
36）
力 力不足者，中道而废。（
9-38）

189
 力不同科。（10
-21）
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3
-1）
立 立不中门，行不履阈。（
1033）
-
历数 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
1165）
-
利 因民之所利而利之。（11
-39）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2
-26）
放于利而行，多怨。（
5-4）
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2-11）
l
ianɡ 谅 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
7-20）
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 2
-25）
量 谨权量，审法度。（
1165）
-
多见其不知量也。（9
-69）
l
in 临 临事而惧，好谋而成。（927）
-
临大节而不可夺。（67）
-
临之以庄，则敬。（
113）
-
林 林放问礼之本。（
109）
-
邻 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11
-48）
德不孤，必有邻。（
2-36）
l
inɡ 令 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
（
9-45）
其身正，不令而行。（
1132）
-
l
iu 六 六尺之孤。（
6-7）
六十而耳顺。（420）
-
l
ou 陋 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9-26）
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2
-29）
l
u 鲁 鲁卫之政，兄弟也。（11
-14）
鲁一变，至于道。（
124）
-
柴也愚，参也鲁。（
8-43）

190
 论语名言检索

禄 禄在其中矣。（1
-13、
1-23）
禄之去公室，五世矣…… 三桓之子孙微矣。（
12-
18）
l
ü 虑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1142）
-
l
uan 乱 乱邦不居。（6
-23）
小不忍，则乱大谋。（ 11
-13）
武王曰：“予有乱臣十人。”（
127）
-
《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
1063）
-
勇而无礼则乱。（ 10
-3）
l
un 伦 言中伦，行中虑。（
1216）
-
欲洁其身，而乱大伦。（
1239）
-
论 论笃是与，君子者乎？ 色庄者乎？ （
9-5）
m
ma 麻 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
1028）
-
man 蛮貊 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
7-26）
慢 慢令致期谓之贼。（11
-39）
君子无众寡，无大小，无敢慢。（11
-39）
mao 貌 貌思恭，言思忠。（
4-10）
me
i 每 子入太庙，每事问。（
1019）
-
美 有美玉 于 斯，韫 椟 而 藏 诸？ 求 善 贾 而 沽 诸？ （
9-
65）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7-14）
媚 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
1015）
-
men 门 不得其门而入。（ 9-68）
menɡ 孟 孟公 绰 为 赵、魏 老 则 优，不 可 以 为 滕、薛 大 夫。
（
1141）
-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3-6）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
3-3）

191
 孟氏使阳肤为士师。（11
-59）
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将入门……曰：非敢后也，
马不进也。（
6-18）
孟庄子之孝……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
3-11）
梦 梦见周公。（
1241）
-
mi
ao 苗 苗而不秀者有矣夫！ （8
-45）
mi
n 民 民无信不立。（7
-2）
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
2-27）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1111）
-
民德归厚。（
3-15）
敏 敏于事而慎于言。（ 1
-22）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1-14）
好古，敏以求之。（
1-18）
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2-31）
mi
nɡ 名 名不正，则言不顺。（
1135）
-
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
1135）
-
鸣 鸣鼓而攻之。（819）
-
命 命矣夫！ 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
8-41）
为命，裨湛草创之……子产润色之。（ 11
-38）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7-13）
mo 没 没齿无怨言。（950）
-
没阶，趋进，翼如也。（ 10
-33）
父没观其行。（
3-9）
没世而名不称焉。（4-46）
莫 莫春者，春服 既 成。 冠 者 五 六 人 …… 风 乎 舞 雩，
咏而归。（
5-26）
莫我知也夫！ （
4-50）
文，莫吾犹人也。（ 964）
-

192
 论语名言检索

默 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
8-1）
mou 谋 君子谋道不谋食。（1
-23）
道不同，不相为谋。（7
-17）
好谋而成。（9
-27）
某 某在斯，某在斯。（8-6）
n
nan 南 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9-17）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
7-8）
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
4-3）
雍也可使南面。（ 9
-34）
难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3
-5）
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3-11）
忿思难。（4
-10）
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 （
1-24）
ne 讷 讷于言而敏于行。（ 4
-16）
ne
i 内 内省不疚。（
4-24）
见其过而内自讼。（ 4
-28）
nenɡ 能 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2-9）
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
4-23）
今之孝者，是谓能养。（
3-4）
多能鄙事。（9
-62）
能行五者（恭宽信敏惠）于天下，为仁矣。（
2-31）
n
i 匿 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7-7）
n
ian 年 年饥，用不足，如之何？ （
119）
-
年四十而见恶焉，其终也已。（ 9
-14）
父母 之 年 不 可 不 知 也。 一 则 以 喜，一 则 以 惧。
（
3-8）

193
n
iao 鸟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4-
22）
鸟兽不可与同群。（
1238）
-
n
inɡ 宁 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
9-47）
佞 放郑声，远佞人。（
1126）
-
非敢为佞也，疾固也。（
1228）
-
雍也仁而不佞。（
9-35）
是故恶夫佞者。（
11-61）
n
iu 牛刀 割鸡焉用牛刀？ （ 10-56）
nü 女 齐人 归 女 乐，季 桓 子 受 之，三 日 不 朝，孔 子 行。
（
1230）
-
唯女子 与 小 人 为 难 养 也。 近 之 则 不 孙，远 之 则
怨。（
9-57）
nuo 傩 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
1039）
-
诺 子路无宿诺。（
9-21）

p
pao 匏瓜 吾岂匏瓜也哉？ 焉能系而不食！ （11
-64）
pe
i 陪 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12
-17）
penɡ 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 1
-1）
与朋友交而不信乎？ （
4-9）
朋友切切偲偲，兄弟怡怡。（
5-10）
朋友数，斯疏矣。（
7-5）
朋友之馈，虽车马，非祭肉，不拜。（
1046）
-
朋友死，无所归，曰：“于我殡。”（
1045）
-
i
p 被（
披）被发左衽。（
2-25）
譬 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
1-16）
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1-16）
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
9-68）

194
 论语名言检索

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2-9）
匹夫 匹夫不可夺志也。（44）
-
（管仲）岂若匹夫妇之为谅也。（
2-25）
i
pan 片 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 （
9-21）
便 便便言，唯谨尔。（
1030）
-
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
7-20）
i
pao 瓢 一箪食，一瓢饮。（
9-26）
i
pn 贫 贫而无怨难，富而无骄易。（
5-13）
贫而无谄，富而无骄。（
8-25）
贫而乐，富而好礼。（
8-25）
贫与 贱，人 之 所 恶 也，不 以 其 道 得 （去 ）之，不 去
也。（
2-14）

q
i
q 七 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4-20）
欺 吾谁欺？ 欺天乎？ （
10-51）
齐 齐桓公正而不谲。（ 9-52）
齐景公问政 于 孔 子。孔 子 对 曰：“君 君，臣 臣，父
父，子子。”（
1153）
-
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
124）
-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
101）
-
齐人归女乐。（12
-30）
其 其父攘羊，而子证之。（ 3
-14）
其然？ 岂其然乎？ （
9-59）
其身正，不令而行。（ 11-32）
其生也荣，其死也哀。（
9-70）
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
尔。（
1-28）
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
3-2）

195
 其行己也 恭，其 事 上 也 敬，其 养 民 也 惠 …… （
9-
49）
回也，其 心 三 月 不 违 仁。 其 余 则 日 月 至 焉 而 已
矣。（
9-25）
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
4-17）
其余不足观也。（
5-12）
其愚不可及也。（
9-47）
岂 岂 若 匹 夫 匹 妇 之 为 谅 也，自 经 于 沟 渎 而 莫 之 知
也？ （
2-25）
其然？ 岂其然乎？ （
9-59）
起 起予者商也！ 始可与言《诗》已矣。（
8-26）
器 管仲之器小哉！ （
1025）
-
君子不器。（
4-5）
i
qan 迁 不迁怒，不贰过。（
9-28）
齐必变食，居必迁坐。（
1036）
-
前 前言戏之耳。（
1056）
-
i
qanɡ 墙 正墙面而立。（
1058）
-
粪土之墙不可杇也。（9
-4）
i
qao 巧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8
-26）
巧言令色，鲜矣仁！ （
9-1、
9-2）
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 11
-13）
i
qe 切 切问而近思。（1
-8）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8
-25）
朋友切切偲偲，兄弟怡怡。（
5-10）
i
qn 寝 寝不尸，居不客。（
5-24）
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
1035）
-
i
qu 求 求仁而得仁。（11
-36）
求也退，故进之。（ 8
-18）

196
 论语名言检索

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 （9
-23）
无求备于一人。（11
-6）
丘 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
4-31）
丘何为是栖栖者与？ 无乃为佞乎？ （
1228）
-
qu 曲 曲肱而枕之。（
5-19）
取 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
9-59）
que 阙 多闻阙疑……多见阙殆。（1
-13）
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11
-35）
qun 群 群而不党。（5
-9）
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惠，难矣哉！ （
7-23）
r
r
en 人 人而不仁，如礼何？ 人而不仁，如乐何？ （
2-16）
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11
-10）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7-1）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6-9）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1142）
-
人焉廋哉？ 人焉廋哉？ （
9-3）
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
9-6）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1
-1）
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4
-3）
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8-29）
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
3-17）
人虽欲 自 绝，其 何 伤 于 日 月 乎？ 多 见 其 不 知 量
也。（
9-69）
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7-28）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4-22）
仁 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 （
6-10）
仁者寿。（
5-17）

197
 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2-11）
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4-39）
仁者其言也讱。（2
-22）
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9-9）
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1016）
-
仁远乎哉？ 我欲仁，斯仁至矣。（
2-17）
仁而不佞。（9
-35）
忍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 12
-11）
小不忍，则乱大谋。（ 11
-13）
任 任重而道远。（6
-10）
r
enɡ 仍 仍旧贯，如之何？ 何必改作？ （8-23）
r
i 日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 11
-62）
日知其所 亡，月 无 忘 其 所 能，可 谓 好 学 也 已 矣。
（
1-27）
吾日三省吾身。（4
-9）
r
u 如 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1159）
-
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
5-26）
如临深渊，如履薄冰。（4-21）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8-25）
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
（
5-12）
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 （11
-63）
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1118）
-
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
1160）
-
如其仁，如其仁。（
2-24）
不曰 “如 之 何，如 之 何 ”者，吾 未 如 之 何 也 已 矣。
（
7-29）
入 入则孝，出则悌。（
3-1）

198
 论语名言检索

入太庙，每事问。（
1019、
- 1020）
-
入公门，鞠躬如也，如不容。（
1033）
-
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
8-39）
r
uo 若 若圣与仁，则吾岂敢？ （9
-66）
有若无，实若虚。（
4-23）
君子哉若人。（
9-18、
5-7）
s
san 三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4-12）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4-4）
三十而立。（
4-20）
三思而后行。（9-46）
三省吾身。（4
-9）
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6-17）
三月不知肉味。（10
-64）
三仕为令尹，无喜色。（ 9
-45）
三家者以《雍》彻。（
1212）
-
三桓之子孙微矣。（12
-18）
三年学，不至于谷，不易得也。（8
-30）
三年之丧，期已久矣。（
1052）
-
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3-9、
3-10）
三分天下有其二。（
127）
-
侍于君子有三愆。（
1150）
-
sanɡ 丧 丧致乎哀而止。（10
-53）
丧，与其易也宁戚。（ 10
-9）
se 色 色厉而内荏，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
9-
10）
色恶，不食。（
5-21）
色难。（
3-5）

199
 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
4-32）
色斯举矣，翔而后集。（
1244）
-
贤贤易色。（1
-25）
瑟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
5-26）
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 （
8-39）
sha 杀 杀身以成仁。（2
-10）
杀无道，以就有道。（
1131）
-
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
1239）
-
非帷裳必杀之。（10
-35）
shan 山 山梁雌雉，时哉，时哉！ （
1244）
-
善 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
1119）
-
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
1117）
-
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
1065）
-
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1065）
-
子欲善而民善矣。（ 1131）
-
求善贾而沽诸？ （
9-65）
宴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
7-6）
夫子循循然善诱人。（ 8-5）
shanɡ 伤 “伤人乎？”不问马。（
2-20）
何伤乎？ 亦各言其志也。（
5-26）
哀而不伤。（10
-61）
上 上好礼，则民易使也。（
1112）
-
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
1127）
-
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
1127）
-
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
1127）
-
上失其道，民散久矣。（
1159）
-
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6-6）
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8-8）

200
 论语名言检索

shao 韶 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
1065）
-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
1064）
-
少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4-47）
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
9-62）
she 奢 奢则不孙，俭则固。（
4-19）
礼，与其奢也宁俭。（
109）
-
赦 赦小过，举贤才。（
1123）
-
摄 摄齐升堂，鞠躬如也，屏气似不息者。（
1033）
-
shen 身 其身正，不 令 而 行。 其 身 不 正，虽 令 不 从。（
11-
32）
甚 甚矣，吾衰也！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
1241）
-
深 深则厉，浅则揭。（12
-35）
哂 夫子哂之。（526）
-
慎 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3-15）
多闻阙疑，慎言其余。（
1-13）
子之所慎，齐，战，疾。（
1018）
-
shenɡ 升 揖让而升，下而饮。（
1012）
-
升车，必正立，执绥。（
1048）
-
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
8-39）
生 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3-3）
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
1-11）
其生也荣，其死也哀。（
9-70）
未知生，焉知死？ （10
-14）
胜 胜残去杀。（11
-17）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
5-27）
圣 夫子圣者与？ 何其多能也！ （ 9
-62）
若圣与仁，则吾岂敢？ （
9-66）

201
 圣人，吾 不 得 而 见 之 矣；得 见 君 子 者，斯 可 矣。
（12
-27）
sh
i 诗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1060）
-
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1062）
-
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1057）
-
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2-8）
无伐善，无施劳。（
5-6）
君子不施其亲。（11
-6）
师 师也过，商也不及……过犹不及。（
8-17）
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
5-26）
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
1063）
-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8
-3）
失 敬而无失。（7
-13）
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7-18）
学如不及，犹恐失之。（
1-15）
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7-3）
失饪，不食。（
5-21）
十 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
1-17）
十世可知也？ （
123）
-
时 时然后言，乐然后笑，义然后取。（
9-59）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
1-1）
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 1162）
-
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
1126）
-
实 秀而不实者有矣夫！ （845）
-
有若无，实若虚。（
4-23）
食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5-21）
有酒食，先生馔。（
3-5）

202
 论语名言检索

食无求饱，居无求安。（
1-22）
食不语，寝不言。（
5-23）
敬其事而后其食。（11
-46）
食 而 ，鱼馁而肉败，不食。（5
-21）
使 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
1-5）
使于四方，不辱君命。（
6-20）
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 （
113）
-
使民以时。（
111）
-
始 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
9-4）
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之往而知来者。（
8-
25）
士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6-10）
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
6-12）
士志于 道，而 耻 恶 衣 恶 食 者，未 足 与 议 也。 （
6-
24）
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
6-8）
仕 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1-7）
事 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
1-25）
事父母几谏。（3
-13）
事君数，斯辱矣。（75）
-
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1024）
-
事君，敬其事而后其食。（
1146）
-
先事后得，非崇德与？ （
4-33）
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
10-14）
视 视思明，听思聪。（
4-10）
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 廋 哉？ （
9-
3）
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
1050）
-

203
 不戒视成谓之暴。（11
-39）
是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12
-11）
其言不让，是故哂之。（
5-26）
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与？ （1234）
-
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 （
1149）
-
子于是日哭，则不歌。（
1027）
-
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1120）
-
shou 守 守死善道。（6
-23）
知及之，仁能守之。（ 10
-7）
手 则民无所措手足。（11
-35）
授 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
（
6-13）
诵《诗三百》，授之以政……（
1-5）
shu 孰 孰谓鄹人之子知礼乎？ （ 10
-19）
女与回也孰愈？ （
9-32）
孰谓 微 生 高 直？ 或 乞 醯 焉，乞 诸 其 邻 而 与 之。
（
9-48）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
1211）
-
束脩 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8-10）
述 述而不作。（119）
-
恕 其恕乎！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2-3）
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2-1）
i 帅
shua 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
1129）
-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4
-4）
shu
i 谁 谁能出不由户？ （
1-32）
谁毁谁誉？ 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
1220）
-
shun 顺 名不正，则言不顺。（
1135）
-
舜 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
114）
-

204
 论语名言检索

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 127）
-
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 （1134）
-
s
i 思 思而不学则殆。（1-9）
思无邪。（
1060）
-
思不出其位。（11
-57）
私 私觌，愉愉如也。（ 10
-34）
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8-33）
斯 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
8-41）
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6
-15）
死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7-13）
死而后已。（6
-10）
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3-3）
未知生，焉知死？ （
1014）
-
四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7
-13）
四海困穷，天禄永终。（
1165）
-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1239）
-
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
8-21）
四十而不惑。（4
-20）
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9-13）
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8-12）
驷 驷不及舌。（
5-28）
肆 百工居肆以成其事。（ 1
-2）
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
1225）
-
肆诸市朝。（12
-29）
sonɡ 讼 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
1124）
-
见其过而内自讼。（ 4-28）
su 素 素以为绚兮……绘事后素。（
8-26）
素衣，麂裘。（
1035）
-

205
 速 欲速成者也。（9
- 56）
欲速，则不达。（11-21）
宿 子路无宿诺。（
9-21）
子路宿于石门。（1234）
-
su
i 虽 虽得之，必失之。（
107）
-
虽疏食菜羹瓜祭，必齐如也。（
1037）
-
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
1-26）
虽有周亲，不如仁人。（
1165）
-
岁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4-53）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
1162）
-
遂 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1023）
-
suo 所 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1166）
-
有所不行，知 和 而 和，不 以 礼 节 之，亦 不 可 行 也。
（
102）
-
予所否者，天厌之！ 天厌之！ （7
-8）
所重：民食、丧、祭。（
1165）
-
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
9-24）
所谓立之斯 立，道 之 斯 行，绥 之 斯 来，动 之 斯 和。
（
9-70）
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
9-3）
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8-28）
t
ta 他 他人之贤者，丘陵也……仲尼，日月也。（
9-69）
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
3-11）
ta
i 太 入太庙，每事问。（
1019、
- 1020）
-
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 （9
-42）
泰 泰而不骄，威而不猛。（
11-
39 ）

206
 论语名言检索

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
5-11）
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 6-17）
泰山不如林放乎？ （
1011）
-
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
1227）
-
tan 坦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5-14）
探 见不善如探汤。（ 1224）
-
tanɡ 棠 唐棣之 华，偏 其 反 而。 岂 不 尔 思？ 室 是 远 而。
（
1068）
-
汤 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114）
-
堂堂 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9-41）
tao 滔滔 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 （12
-38）
t
ian 天 天何言哉？ 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8
-
21）
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1233）
-
天丧予！ 天丧予！ （
8-37）
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6
-16）
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
1217）
-
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
1217）
-
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
6-23）
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1238）
-
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
1217）
-
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
1217）
-
天下之民归心。（ 11
-65）
天厌之！ 天厌之！ （7
-8）
天之将丧 斯 文 也，后 死 者 不 得 与 于 斯 文 也。（
6-
15）
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
6-15）
天之历数在尔躬。（11
-65）

207
t
inɡ 听 听其言而观其行。（94）
-
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
1124）
-
t
u 徒 非吾徒也！ 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819）
-
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1049）
-
t
ui 退 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8-18）
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
8-29）
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8-33）
w
wan 莞 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
1056）
-
万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1165）
-
wanɡ 亡 亡之，命矣夫！ 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
8-41）
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12
-27）
日知其所之。（1
-27）
枉 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 （ 11
-58）
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11
-2）
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
114）
-
罔 学而不思则罔。（1
-9）
可欺也，不可罔也。（7
-27）
罔之生也幸而免。（7
-28）
往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12
-37）
告诸往而知来者。（8
-25）
望 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5-16）
望而畏之。（11
-39）
we
i 危 危邦不入，乱邦不居。（ 6
-23）
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 （
5-3）
危言危行。（11
-43）
见危授命。（6
-13）
威 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
4-25）

208
 论语名言检索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5-15）
微 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
2-25）
微生亩谓孔 子 曰：“丘 何 为 是 栖 栖 者 与？ 无 乃 为
佞乎？”（
1228）
-
微子去之。（ 12
-13）
为 为国以礼。（5
-26）
为君难，为臣不易。（ 11
-37）
为人谋而不忠乎？ （
4-9）
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 2
-7）
为政以德。（11
-66）
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9
-66）
违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
3-3）
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 214）
-
事父 母 几 谏，见 志 不 从，又 敬 不 违，劳 而 不 怨。
（
3-13）
唯 唯女子 与 小 人 为 难 养 也。 近 之 则 不 孙，远 之 则
怨。（
9-57）
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2-12）
唯上知与下愚不移。（8
- 8）
唯天为大，唯尧则之。（126）
-
唯酒无量，不及乱。（
5-21）
惟 孝乎惟孝，友于兄弟。（
1149）
-
巍巍 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
125）
-
巍巍乎！ 唯天为大，唯尧则之。（
126）
-
巍巍乎！ 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12
-6）
卫 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 （
1135）
-
卫灵公问陈于孔子。（12
-31）
未 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 11
-50）

209
 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
1014）
-
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 8-25）
未有小人而仁者。（ 228）
-
未知生，焉知死？ （
1014）
-
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9-20）
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
117）
-
畏 子畏于匡。（6-15）
君子有三 畏：畏 天 命，畏 大 人，畏 圣 人 之 言。（
4-
48）
wen 温 温故而知新。（
8-3）
温良恭俭让。（
11-52）
文 文，莫吾犹人也。（
9-64）
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
1-29）
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 （6
-15）
文献不足故也。（12
-2）
文，行，忠，信。（
8-12）
文犹质也，质犹文也。（
5-28）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5-27）
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
6-13）
文胜质则史。（5
-27）
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7
-15）
小人之过也必文。（4
-29）
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 12
-43）
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
5-3）
闻 朝闻道，夕死可矣。（
1-31）
在邦必闻，在家必闻。（
4-32）
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
1-13）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
1064）
-

210
 论语名言检索

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
1152）
-
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
8-7）
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
9-32）
闻斯行诸？ （
8-18）
问 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
1238）
-
问一 得 三：闻 诗，闻 礼，又 闻 君 子 之 远 其 子 也。
（
8-7）
问人于他邦，再拜而送之。（
1040）
-
问子西。曰：“彼哉！ 彼哉！”（9
-50）
wo 我 我叩其两端而竭焉。（ 967）
-
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
9-33）
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
2-15）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4-12）
我欲仁，斯仁至矣。（
2-17）
知我者其天乎！ （
4-50）
wu 呜呼 呜呼！ 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 （10
-11）
无 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 6
-23）
无可无不可。（12
-16）
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 （10
-51）
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4
-7）
无求备于一人。（11
-6）
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2-10）
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6-3）
无为而治者，其舜者与！ （11
-34）
无（毋）友不如己者。（
4-25、
4-26）
无欲速，无见小利。（
1121）
-
无所取材。（
9-19）
无所措手足。（1135）
-

211
 无所用心，难矣哉！ （1
-24）
无所不至。（9
-11）
君子无所争。（10
-12）
君子无众寡，无小大，无敢慢。（
1139）
-
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
而无礼则绞。（10
-3）
在邦无怨，在家无怨。（ 2
-8）
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9-13）
吾 吾不试，故艺。（
9-63）
吾不与祭，如不祭。（
1017）
-
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
（
1-10）
吾道一以贯之。（
2-1）
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
3-14）
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 （
1238）
-
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5-
3）
吾力犹能肆诸市朝。（
1229）
-
吾岂匏瓜也哉？ 焉能系而不食！ （
1164）
-
吾日三省吾身。（49）
-
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
9-62）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 420）
-
吾谁欺？ 欺天乎？ （
1051）
-
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 4
-28）
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2-34）
吾无隐乎尔。 吾 无 行 而 不 与 二 三 子 者，是 丘 也。
（
7-9）
吾有知乎哉？ 无知也。（
9-67）

212
 论语名言检索

吾执御矣。（ 12
-32）
吾 自 卫 反 鲁，然 后 乐 正，《雅 》《颂 》各 得 其 所。
（
1240）
-
五 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1-20）
五十而知天命。（4
-20）
勿 勿欺也，而犯之。（5
-2）
过则勿惮改。（4
-25）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2
-3）
务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3-2）
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
1016）
-
恶 君子去仁，恶乎成名？ （ 2
-14）
恶紫 之 夺 朱 也，恶 郑 声 之 乱 雅 乐 也，恶 利 口 之 覆
邦家者。（
1226）
-
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2-12）
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
6-19）
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
6-19）
恶徼以为知者，恶不孙以为勇者，恶讦以为直者。
（
6-19）
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4-52）
贫与 贱，人 之 所 恶 也，不 以 其 道 得 （去 ）之，不 去
也。（
2-14）
x
x
i 栖栖 丘何为是栖栖者与？ （
1228）
-
习 性相近也，习相远也。（24）
-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1
-1）
席 席不正，不坐。（
5-25）
饩羊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10-22）
x
ia 狎 狎大人，侮圣人之言。（
4-48）

213
 见齐衰者，虽狎必变。（
1047）
-
下 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 （
4-50）
不耻下问。（
1-14）
唯上知与下愚不移。（8
-8）
夏 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
1023）
-
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
122）
-
x
ian 先 先进于礼乐，野人也。（
9-7）
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1016）
-
先事后得，非崇德与？ （
4-33）
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 10
-2）
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8-20）
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
1123）
-
先之，劳之。（
1122）
-
贤 贤哉，回也！ （9
-26）
贤贤易色。（ 1
-25）
乐多贤友。（7
-21）
贤者避世，其次避地。（12
-15）
x
ianɡ 乡 乡人皆好之，何如？ （
1145）
-
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 1039）
-
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
1038）
-
乡愿，德之贼也。（
4-36）
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
1030）
-
x
iao 小 小不忍，则乱大谋。（
1113）
-
小大由之。（10
-2）
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
1-26）
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4-45）
好行小慧，难矣哉！ （
7-23）
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 4-48）

214
 论语名言检索

小人之过也必文。（4-29）
小子何莫学夫诗？ （
10-57）
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8-19）
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 （
8-21）
孝 孝慈，则忠。（
113）
-
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
3-2）
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 3
-2）
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
1149）
-
孝哉 闵 子 骞！ 人 不 间 于 其 父 母 昆 弟 之 言。 （
3-
12）
x
in 信 信而好古。（
1-19）
信而后劳其民。（ 7
-4）
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
7-4）
信近于义，言可复也。（
7-3）
信则人任焉。（ 231）
-
信如君不 君，臣 不 臣 …… 虽 有 粟，吾 得 而 食 诸？
（
1153）
-
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
1127）
-
民无信不立。（7
-2）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7-1）
x
inɡ 兴 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
1165）
-
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1062）
-
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
1135）
-
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 （
1137）
-
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1057）
-
行 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
117）
-
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
6-20）
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
1126）
-

215
 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3-1）
用之则行，舍之则藏。（
9-27）
听其言而观其行。（94）
-
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
7-26）
刑 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
1135）
-
邦无道，免于刑戮。（
9-16）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
101）
-
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6-4）
省 吾日三省吾身。（4
-9）
性 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2
-4）
x
ionɡ 兄 友于兄弟。（
11-49）
兄弟怡怡。（
5-10）
鲁卫之政，兄弟也。（
1114）
-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7-13）
以其兄之子妻之。（916）
-
x
iu 修 修己以安百姓。（
4-1）
德之不修，学之不讲……是吾忧也。（
8-2）
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
5-3）
朽 朽木不可雕也。（ 9-4）
秀 苗而 不 秀 者 有 矣 夫！ 秀 而 不 实 者 有 矣 夫！ （
8-
45）
嗅 子路共之，三嗅而作。（
1244）
-
臭 臭恶，不食。（
5-21）
xue 学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1
-1）
学而不厌，诲人不倦。（8
-1）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1-9）
学而优则仕。（1
-7）
学如不及，犹恐失之。（1
-15）

216
 论语名言检索

学也，禄在其中矣。（
1-23）
xun 迅 迅雷风烈必变。（10
-47）
巽 巽与之言，能无说乎？ 绎之为贵。（
7-10）

y
ya 雅 《雅》《颂》各得其所。（
1240）
-
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8-4）
恶郑声之乱雅乐也。（12
-26）
亚 亚饭干适楚，三饭缭适蔡，四饭缺适秦。（
1214）
-
yan 言 言不及义。（7
-23）
言不顺，则事不成。（ 11
-35）
言必信，行必果。（
6-20）
言必有中。（
8-23）
言而有信。（
1-25）
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1-13）
言未及之而 言，谓 之 躁；言 及 之 而 不 言，谓 之 隐。
（
1150）
-
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
7-26）
言中伦，行中虑。（
1216）
-
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
4-14）
颜 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
（
9-28）
颜渊死，子哭之恸。（
8-38）
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
1050）
-
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
1049）
-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
5-6）
厌 学而不厌，诲人不倦。（
8-1）
天厌之！ 天厌之！ （
7-8）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5
-21）

217
 晏 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
7-6）
yanɡ 仰 仰之弥高，钻 之 弥 坚，瞻 之 在 前，忽 焉 在 后。（
8-
5）
阳 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
1162）
-
洋洋 洋洋乎盈耳哉！ （
1063）
-
养 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9
-49）
今之孝者，是谓能养。（
3-4）
yao 要 久要不忘平生之言。（ 6
-13）
ye 野 野哉，由 也！ 君 子 于 其 所 不 知，盖 阙 如 也。（
11-
35）
先进于礼乐，野人也。（
9-7）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
5-27）
i
y 一 一箪食，一 瓢 饮，在 陋 巷，人 不 堪 其 忧，回 也 不 改
其乐。（
9-26）
一匡天下。（
2-25）
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矣。（
2-7）
一言而可以兴邦……一言而丧邦。（
1137）
-
一言以蔽之。（
1060）
-
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
（
9-70）
“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
（
2-3）
一以贯之。（
2-1、
2-2）
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 （
4-33）
一则以喜，一则以惧。（3
-8）
衣 衣敝缊袍，与 衣 狐 貉 者 立，而 不 耻 者，其 由 也 与？
（
8-22）
依 依于仁，游于艺。（
8-11）

218
 论语名言检索

揖 揖让而升，下而饮。（
1012）
-
疑 居之不疑。（4
-32）
夷 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1010）
-
已 已而，已而！ 今之从政者殆而！ （
1237）
-
已矣乎！ 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234）
-
已矣 乎！ 吾 未 见 能 见 其 过 而 内 自 讼 者 也。 （
4-
28）
以 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1120）
-
以道事君，不可则止。（
9-24）
以德报怨，何如？ （
7-24）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7
-24）
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
4-23）
以告者 过 矣。 夫 子 时 然 后 言，人 不 厌 其 言。（
9-
59）
以季孟之间待之。（1221）
-
以能问于不能。（
4-23）
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7-15）
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1049）
-
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1155）
-
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
5-26）
以约失之者鲜矣。（ 4
-15）
亿 亿则屡中。（
9-30）
艺 游于艺。（8
-11）
吾不试，故艺。（9-63）
异 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1-21）
子亦有异闻乎？ （
8-7）
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12
-16）
义 义以为上。（
6-2）

219
 义以为质。（6
-1）
见义不为，无勇也。（6
-11）
见利思义，见危授命。（
6-13）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6-5）
羿 羿善射，奡荡舟，俱不得其死然。（
5-7）
益 益者三乐，损者三乐。（
7-21）
益者三友，损者三友。（
7-20）
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
9-56）
i
yn 隐 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
1216）
-
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
1224）
-
殷 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
123）
-
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
122）
-
殷有三仁焉（微子、箕子、比干）。（
1213）
-
因 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7-3）
因之以饥馑。（5
-26）
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
123）
-
淫 乐而不淫。（10
-61）
郑声淫，佞人殆。（ 11
-26）
yonɡ 雍 雍也仁而不佞。（
9-35）
雍也可使南面。（
9-34）
勇 勇而无礼则乱。（ 10
-3）
勇者不惧。（
4-38）
用 用之则行，舍之则藏。（
9-27）
礼之用，和为贵。（
102）
-
年饥，用不足，如之何？ （
119）
-
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936）
-
you 忧 忧道不忧贫。（1-23）
乐以忘忧。（
1-28）

220
 论语名言检索

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9-26）
由 由也果，赐也达，求也艺。（
9-23）
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
8-39）
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9-19）
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
9-22）
由也，不得其死然。（
8-42）
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 门人不敬子路。（
8-39）
观其所由。（9
-3）
游 游于艺。（8
-11）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3-7）
友 友于兄弟。（11
-49）
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
7-20）
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
7-20）
无友不如己者。（4
-25）
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7-7）
有 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
9-9）
有国有家者，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
（
5-3）
有教无类。（8
-9）
有酒食，先生馔。（ 3
-5）
有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 （
1223）
-
有美玉 于 斯，韫 椟 而 藏 诸？ 求 善 贾 而 沽 诸？ （
9-
65）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1
-1）
有若无，实若虚。（
4-23）
有事，弟子服其劳。（
3-5）
有所不行。（10
-2）
有是哉，子之迂也！ 奚其正？ （
1135）
-

221
 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8
-31）
有盛馔，必变色而作。（
1047）
-
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1140）
-
幼 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
9-55）
长幼之节，不可废也。（
1239）
-
yu 迂 有是哉，子之迂也！ 奚其正？ （
1135）
-
鱼 鱼馁而肉败，不食。（521）
-
与 与朋友交而不信乎？ （
4-9）
与朋友交，言而有信。（1-25）
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
8-29）
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8-29）
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
1015）
-
与其 从 辟 人 之 士 也，岂 若 从 辟 世 之 士 哉？ （
12-
38）
与与 君在，踧踖如也，与与如也。（
1031）
-
禹 禹稷躬稼而有天下。（ 57）
-
禹，吾无间然矣。（
118）
-
予 予不得视犹子也。（ 10
-50）
予小子履，敢 用 玄 牡，敢 昭 告 于 皇 皇 后 帝。（
11-
65）
予一以贯之。（
2-2）
予有乱臣十人。（12
-7）
予所否者，天厌之！ 天厌之！ （
7-8）
起予者商也！ （
8-26）
虞 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
1216）
-
隅 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8-14）
余力 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3-1）
愚 其愚不可及也。（
9-47）

222
 论语名言检索

回也不愚。（8
-33）
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诈而已矣。（
1225）
-
柴也愚，参也鲁。（
8-43）
语 语之而不惰也，其回也与？ （8
-32）
食不语，寝不言。（
5-23）
欲 欲罢不能。（
8-5）
欲而不贪。（
11-39）
欲洁其身，而乱大伦。（
1239）
-
欲仁而得仁，又焉贪？ （
1139）
-
欲速，则不达。（
1121）
-
我欲仁，斯仁至矣。（
2-17）
枨也欲，焉得刚？ （
9-39）
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11
-30）
浴 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5-26）
郁郁 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 （12
-1）
御 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9
-35）
yuan 原 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
1148）
-
原壤 夷 俟 …… 长 而 无 述 焉，老 而 不 死 是 为 贼。
（
9-55）
远 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
5-3）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1142）
-
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3-15）
愿 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
5-6）
愿无伐善，无施劳。（
5-6）
怨 不怨天，不尤人。（
4-50）
没齿无怨言。（9
-50）
放于利而行，多怨。（5-4）
yue 乐 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
1059）
-

223
 乐其可知 也。 始 作 翕 如 也；从 之 纯 如 也 …… 以
成。（
1067）
-
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1062）
-
约 约之以礼。（
105）
-
约而为泰。（
1227）
-
yun 允 允执其中。（
1165）
-
愠 人不知而不愠。（ 1
-1）
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
8-27）
z
za
i 宰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
9-4）
在 在陈绝粮。（8
-27）
在邦必闻，在家必闻。（4
-32）
在邦必达，在家必达。（
4-32）
在邦无怨，在家无怨。（
2-8）
再 再拜而送之。（10-40）
再，斯可矣。（
9-46）
zanɡ 臧 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棁，何如其知也？ （ 9
-43）
臧文仲，其 窃 位 者 与！ 知 柳 下 惠 之 贤 而 不 与 立
也。（
9-44）
zao 造次 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2-14）
ze 择 择不处仁，焉得知？ （2
-18）
择其善者而从之。（ 4
-12）
ze
i 贼 贼夫人之子。（11
-61）
乡愿，德之贼也。（ 4
-36）
慢令致期谓之贼。（ 11
-39）
zen 谮 浸润 之 谮，肤 受 之 愬，不 行 焉，可 谓 明 也 已 矣。
（
9-8）

224
 论语名言检索

zenɡ 曾 曾子有 疾，召 门 弟 子 曰：“启 予 足，启 予 手！”（

4-
21）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4-9）
zha
i 齐 齐必变食，居必迁坐。（
1036）
-
zhan 瞻 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8-5）
战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4-21）
使民战栗。（10
-23）
zhanɡ 长 长幼之节，不可废也。（ 12
-39）
杖 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
1038）
-
遇丈人，以杖荷 。（
1239）
-
以杖叩其胫。（
9-55）
zhao 朝 朝闻道，夕死可矣。（
1-31）
zhe 折狱 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 （ 9
-21）
zhen 朕 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 有 罪，罪在朕躬。（
11-
65）
zhenɡ 正 正颜色，斯近信矣。（
4-22）
正墙面而立。（
1058）
-
正唯弟子不能学也。（9-66）
正而不谲。（9
-52）
必也正名乎！ （11
-35）
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 （11
-33）
其身正，不令而行。（
1132）
-
就有道而正焉。（1
-22）
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 12
-40）
政 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
1129）
-
郑 郑声淫，佞人殆。（
1126）
-
zh
i 知 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102）
-
知德者鲜矣。（
2-35）

225
 知其不可而为之者。（ 1234）
-
知其说者之 于 天 下 也，其 如 示 诸 斯 乎！ 指 其 掌。
（
108）
-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1-4）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
8-13）
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7-18）
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4-38）
知者乐，仁者寿。（
5-17）
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
5-17）
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
107）
-
（樊迟）问知，子曰：“知人。”（ 114）
-
直 直哉 史 鱼！ 邦 有 道，如 矢。 邦 无 道，如 矢。 （
9-
61）
直道而行。（
1220）
-
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 （1158）
-
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11
- 4）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7-24）
质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
5-27）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5-27）
质直而好义。（
4-32）
君子义以为质。（6-1）
执 执圭，鞠躬如也，如不胜。（
1034）
-
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 焉能为无？ （
4-
49）
执御乎？ 执射乎？ 吾执御矣。（ 12
-32）
执鞭之士，吾亦为之。（ 5
-18）
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
1217）
-
植 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
1239）
-

226
 论语名言检索

止 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
1239）
-
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
1-16）
志 志士仁 人，无 求 生 以 害 仁，有 杀 身 以 成 仁。 （
2-
10）
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8-11）
致 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
1-26）
学以致其道。（
1-2）
丧致乎哀而止。（10
-53）
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
6-12）
zhonɡ 忠 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
7-11）
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2-1）
忠焉，能勿诲乎？ （
7-16）
言忠信，行笃敬。（7-26）
中 中道而废。（
9-38）
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 （
2-32）
中人以上，可 以 语 上 也；中 人 以 下，不 可 以 语 上
也。（
8-15）
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 （
7-19）
禄在其中矣。（ 1
-13）
允执其中。（
1165）
-
终 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
（
1-10）
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 （
7-23）
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214）
-
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3-15）
仲 仲尼不可毁也。（9
-69）
仲叔圉治宾客，祝 治宗庙。（
9-54）
众 众星共之。（
1166）
-

227
 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
1144）
-
无众寡，无小大，无敢慢。（
1139）
-
重 任重而道远。（
6-10）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
4-25）
zhou 周 周而不比。（
5-8）
周急不继富。（11
-47）
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 吾从周。（ 12
-1）
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
1023）
-
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
123）
-
周有大赉，善人是富。（
1165）
-
周有八士：伯达、伯适、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
随、季 。（
128）
-
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矣。（
127）
-
虽有周亲，不如仁人。（
1165）
-
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5-3）
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
（
5-12）
吾不复梦见周公！ （
1241）
-
纣 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 4
-52）
昼 逝者如斯夫！ 不舍昼夜。（
1222）
-
宰予昼寝。（9
-4）
zhu 主 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
4-25）
主忠信，徙义，崇德也。（
4-34）
z
i 子 子不语怪、力、乱、神。（
4-13）
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
2-19）
子贡方人。（
4-40）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10
-22）
子罕言利，与命，与仁。（
2-30）

228
 论语名言检索

子击磬于卫。（12
-35）
子疾病，子路请祷。（ 10
-13）
子见齐衰者……虽少必作。（ 10
-29）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
7-8）
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4-2）
颜渊 死，子 哭 之 恸 …… 非 夫 人 之 为 恸 而 谁 为？
（
8-38）
子路， 行行如也。冉有、
子贡，
侃侃如也。（
8-2）
4
子路问津。（12
-38）
子路问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
5-2）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9-20）
子路无宿诺。（9
-21）
子入太庙，每事问。（1019）
-
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
1052）
-
子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
1026）
-
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8-4）
子谓公 治 长，“可 妻 也。 ……”以 其 子 妻 之。（
9-
15）
子谓子贱，君子哉若人！ （
9-18）
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 9
-49）
子谓颜渊……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
8-35）
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
9-
16）
子谓《韶》，“尽 美 矣，又 尽 善 也。”谓 《武 》，“尽 美
矣，未尽善也。”（
1065）
-
子畏于匡。（6
-15）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5-15）
子奚不为政？ （
1149）
-

229
 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
8-
31）
子言卫灵公之无道。（
9-54）
子亦有异闻乎？ （8
-7）
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8-12）
子与之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
1066）
-
子于是日哭，则不歌。（
1027）
-
子欲居九夷。（
2-29）
子欲善而民善矣。（ 11
-31）
子在川上，曰：“逝 者 如 斯 夫！ 不 舍 昼 夜。”（
12-
22）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
1064）
-
子在，回何敢死？ （
8-36）
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5-20）
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
1056）
-
子张学干禄。（
1-13）
紫 红紫不以为亵服。（ 10
-35）
自 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7-2）
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8-10）
能见其过而内自讼。（4-28）
见不贤而内自省。（
4-11）
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 （2
-25）
zonɡ 宗 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5-26）
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
6-20）
zu 俎 俎豆 之 事，则 尝 闻 之 矣；军 旅 之 事，未 之 学 也。
（
1231）
-
足 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7-2）
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
122）
-

230
 论语名言检索

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8-33）
zuan 钻 钻燧改火，期已可矣。（
1052）
-
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8-5）
zun 尊 尊五美，屏四恶，斯可以从政矣。（
1139）
-
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
7-22）

231
232
 原编论语本文

学而第一

1
-1 子 曰：“学 而 时 习 之，不 亦 说 乎？ 有 朋 自 远 方 来，不 亦 乐
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1
-2 有子 曰：“其 为 人 也 孝 弟，而 好 犯 上 者，鲜 矣。 不 好 犯 上，
而好作乱者，未之有 也。 君 子 务 本，本 立 而 道 生。 孝 弟 也 者，其
为仁之本与！”
1
-3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1
-4 曾 子 曰：“吾 日 三 省 吾 身：为 人 谋 而 不 忠 乎？ 与 朋 友 交 而
不信乎？ 传不习乎？”
1
-5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1
-6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 爱 众，而亲 仁。 行
有余力，则以学文。”
1
-7 子 夏 曰：“贤 贤 易 色，事 父 母 能 竭 其 力，事 君 能 致 其 身，与
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1
-8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 主 忠 信，无友不如己
者。过则勿惮改。”
1
-9 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1
-10 子 禽 问 于 子 贡 曰：“夫 子 至 于 是 邦 也，必 闻 其 政。 求 之
与？ 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
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1
-11 子 曰：“父 在 观 其 志，父 没 观 其 行。 三 年 无 改 于 父 之 道，
可谓孝矣。”
1
-12 有 子 曰：“礼 之 用，和 为 贵。 先 王 之 道，斯 为 美。 小 大 由
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1
-13 有 子 曰：“信 近 于 义，言 可 复 也。 恭 近 于 礼，远 耻 辱 也。

233
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1
-14 子 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 于 事 而 慎于言，就有
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1
-15 子 贡 曰：“贫 而 无 谄，富 而 无 骄，何 如？”子 曰：“可 也。 未
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
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
来者。”
1
-16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为政第二

2
-1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2
-2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2
-3 子曰：“道 之 以 政，齐 之 以 刑，民 免 而 无 耻。 道 之 以 德，齐
之以礼，有耻且格。”
2
-4 子 曰：“吾 十 有 五 而 志 于 学，三 十 而 立，四 十 而 不 惑，五 十
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2
-5 孟 懿 子 问 孝。 子 曰：“无 违。”樊 迟 御，子 告 之 曰：“孟 孙 问
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 迟 曰：“何 谓 也？”子 曰：“生 事 之 以 礼，
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2
-6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2
-7 子游问孝。 子 曰：“今 之 孝 者，是 谓 能 养。 至 于 犬 马，皆 能
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2
-8 子夏问 孝。 子 曰：“色 难。有 事，弟 子 服 其 劳。 有 酒 食，先
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2
-9 子曰：“吾 与 回 言 终 日，不 违，如 愚。 退 而 省 其 私，亦 足 以
发。回也不愚。”
2
-10 子 曰：“视 其 所 以，观 其 所 由，察 其 所 安。 人 焉 廋 哉？ 人

234
 原编论语本文

焉廋哉？”
2
-11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2
-12 子曰：“君子不器。”
2
-13 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2
-14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2
-15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2
-16 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2
-17 子 曰：“由，诲 女 知 之 乎！ 知 之 为 知 之，不 知 为 不 知，是
知也。”
2
-18 子 张 学 干 禄。 子 曰：“多 闻 阙 疑，慎 言 其 余，则 寡 尤。 多
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2
-19 哀 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 直 错诸枉，则民
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2
-20 季康 子 问：“使 民 敬 忠 以 劝，如 之 何？”子 曰：“临 之 以 庄，
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
2
-21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
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
2
-22 子曰：“人而 无 信，不 知 其 可 也。 大 车 无 ，小 车 无 ，其
何以行之哉？”
2
-23 子 张 问：“十 世 可 知 也？”子 曰：“殷 因 于 夏 礼，所 损 益 可 知
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
2
-24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

八佾第三

3
-1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3
-2 三家者以《雍》彻。 子 曰：“‘相 维 辟 公，天 子 穆 穆’，奚 取 于
三家之堂？”

235
3
-3 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 人而不仁，如乐何？”
3
-4 林放问 礼 之 本。 子 曰：“大 哉 问！ 礼，与 其 奢 也 宁 俭。 丧，
与其易也宁戚。”
3
-5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3
-6 季 氏 旅 于 泰 山。 子 谓 冉 有 曰：“女 弗 能 救 与？”对 曰：“不
能。”子曰：“呜呼！ 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
3
-7 子曰：“君子无 所 争，必 也 射 乎！ 揖 让 而 升，下 而 饮。 其 争 也
君子。”
3
-8 子夏问 曰：“‘巧 笑 倩 兮，美 目 盼 兮，素 以 为 绚 兮。’何 谓 也？”
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 始可与言
《诗》已矣。”
3
-9 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 殷 礼 吾 能言之，宋不
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
3
-10 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
3
-11 或问禘之 说。子 曰：“不 知 也。 知 其 说 者 之 于 天 下 也，其
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3
-12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
3
-13 王 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 谓 也？”子 曰：
“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3
-14 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 吾从周。”
3
-15 子入太庙，每 事 问。 或 曰：“孰 谓 鄹 人 之 子 知 礼 乎？ 入 太
庙，每事问。”子闻之，曰：“是礼也。”
3
-16 子曰：“射不主皮，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
3
-17 子 贡 欲 去 告 朔 之 饩 羊。 子 曰：“赐 也！ 尔 爱 其 羊，我 爱
其礼。”
3
-18 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也。”
3
-19 定公 问：“君 使 臣，臣 事 君，如 之 何？”孔 子 对 曰：“君 使 臣
以礼，臣事君以忠。”

236
 原编论语本文

3
-20 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3
-21 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
“ 殷人以柏，周人以
栗，曰：使民战栗。
‘ ’”子闻之，
曰：成事不说，
“ 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
3
-22 子曰：“管 仲 之 器 小 哉！”或 曰：“管 仲 俭 乎？”曰：“管 氏 有
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
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 君 之 好，有 反 坫，管 氏 亦 有 反 坫，管 氏
而知礼，孰不知礼？”
3
-23 子语 鲁 大 师 乐，曰：“乐 其 可 知 也。 始 作，翕 如 也；从 之，
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
3
-24 仪封 人 请 见，曰：“君 子 之 至 于 斯 也，吾 未 尝 不 得 见 也。”
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 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
将以夫子为木铎。”
3
-25 子 谓 《韶》，“尽 美 矣，又 尽 善 也。”谓 《武》，“尽 美 矣，未 尽
善也。”
3
-26 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里仁第四

4
-1 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
4
-2 子 曰：“不 仁 者，不 可 以 久 处 约，不 可 以 长 处 乐。 仁 者 安
仁，知者利仁。”
4
-3 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4
-4 子曰：“苟志于仁矣，无恶也。”
4
-5 子 曰：“富 与 贵，是 人 之 所 欲 也，不 以 其 道 得 之，不 处 也。
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
成名？ 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4
-6 子曰：“我未 见 好 仁 者，恶 不 仁 者。 好 仁 者，无 以 尚 之。 恶
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

237
矣乎？ 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
4
-7 子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
4
-8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4
-9 子曰：“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
4
-10 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4
-11 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4
-12 子曰：“放于利而行，多怨。”
4
-13 子 曰：“能 以 礼 让 为 国 乎？ 何 有？ 不 能 以 礼 让 为 国，如
礼何？”
4
-14 子曰：“不 患 无 位，患 所 以 立。 不 患 莫 己 知，求 为 可
知也。”
4
-15 子曰：“参 乎！ 吾 道 一 以 贯 之。”曾 子 曰：“唯。”子 出，门 人
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4
-16 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4
-17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4
-18 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
4
-19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4
-20 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重见学而 1
-11）
4
-21 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
4
-22 子曰：“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
4
-23 子曰：“以约失之者鲜矣。”
4
-24 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4
-25 子曰：“德不孤，必有邻。”
4
-26 子游曰：“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公冶长第五

5
-1 子谓 公 冶 长，“可 妻 也。 虽 在 缧 绁 之 中，非 其 罪 也。”以 其

238
 原编论语本文

子妻之。
5
-2 子 谓 南 容，“邦 有 道，不 废；邦 无 道，免 于 刑 戮。”以 其 兄 之
子妻之。
5
-3 子谓子贱，“君子哉若人！ 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
5
-4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
曰：“瑚琏也。”
5
-5 或 曰：“雍 也 仁 而 不 佞。”子 曰：“焉 用 佞？ 御 人 以 口 给，屡
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5
-6 子使漆雕开仕。对曰：“吾斯之未能信。”子说。
5
-7 子 曰：“道 不 行，乘 桴 浮 于 海，从 我 者 其 由 与！”子 路 闻 之
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5
-8 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 子曰：“由
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 赋 也，不 知 其 仁 也。”“求 也 何 如？”子 曰：
“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
何如？”子 曰：“赤 也，束 带 立 于 朝，可 使 与 宾 客 言 也，不 知 其
仁也。”
5
-9 子谓 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 回
也闻一以 知 十，赐 也 闻 一 以 知 二。”子 曰：“弗 如 也。 吾 与 女 弗
如也。”
5
-10 宰予昼寝。 子 曰：“朽 木 不 可 雕 也。 粪 土 之 墙 不 可 杇 也。
于予与何诛？”子曰：“始 吾 于 人 也，听 其 言 而 信 其 行。 今 吾 于 人
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5
-11 子曰：“吾未见刚者。”或对曰：“申枨。”子曰：“枨也 欲，焉
得刚？”
5
-12 子 贡 曰：“我 不 欲 人 之 加 诸 我 也，吾 亦 欲 无 加 诸 人。”子
曰：“赐也，非尔所及也。”
5
-13 子 贡 曰：“夫 子 之 文 章，可 得 而 闻 也。 夫 子 之 言 性 与 天
道，不可得而闻也。”

239
5
-14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5
-15 子贡问曰：“孔文子 何 以 谓 之 ‘文’也？”子 曰：“敏 而 好 学，
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5
-16 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
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5
-17 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
5
-18 子曰：“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棁，何如其知也？”
5
-19 子张 问 曰：“令 尹 子 文 三 仕 为 令 尹，无 喜 色。 三 已 之，无
愠色。旧令尹 之 政，必 以 告 新 令 尹。 何 如？”子 曰：“忠 矣。”曰：
“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
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 之一邦，
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
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5
-20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5
-21 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 知可 及 也，
其愚不可及也。”
5
-22 子在陈，曰：“归 与！ 归 与！ 吾 党 之 小 子 狂 简，斐 然 成 章，
不知所以裁之。”
5
-23 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
5
-24 子曰：“孰谓微生高直？ 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
5
-25 子曰：“巧 言，令 色，足 恭，左 丘 明 耻 之，丘 亦 耻 之。 匿 怨
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5
-26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
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
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
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5
-27 子曰：“已矣乎！ 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
5
-28 子 曰：“十 室 之 邑，必 有 忠 信 如 丘 者 焉，不 如 丘 之 好

240
 原编论语本文

学也。”

雍也第六

6
-1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
6
-2 仲 弓 问 子 桑 伯 子，子 曰：“可 也，简。”仲 弓 曰：“居 敬 而 行
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 居 简 而 行 简，无 乃 大 简 乎？”子 曰：“雍
之言然。”
6
-3 哀 公 问：“弟 子 孰 为 好 学？”孔 子 对 曰：“有 颜 回 者 好 学，不
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6
-4 子 华 使 于 齐，冉 子 为 其 母 请 粟。 子 曰：“与 之 釜。”请 益。
曰：“与之庾。”冉子与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
轻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继富。”
6
-5 原思为之 宰，与 之 粟 九 百，辞。 子 曰：“毋！ 以 与 尔 邻 里 乡
党乎！”
6
-6 子谓 仲 弓，曰：“犁 牛 之 子 骍 且 角，虽 欲 勿 用，山 川 其
舍诸？”
6
-7 子曰：“回 也，其 心 三 月 不 违 仁。 其 余 则 日 月 至 焉 而
已矣。”
6
-8 季 康 子 问：“仲 由 可 使 从 政 也 与？”子 曰：“由 也 果，于 从 政
乎何有？”曰：“赐 也 可 使 从 政 也 与？”曰：“赐 也 达，于 从 政 乎 何
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
6
-9 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闵子骞曰：“善为我辞焉！ 如有复
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
6
-10 伯牛有疾。 子 问 之，自 牖 执 其 手，曰：“亡 之，命 矣 夫！ 斯
人也，而有斯疾也！ 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6
-11 子曰：“贤 哉，回 也！ 一 箪 食，一 瓢 饮，在 陋 巷，人 不 堪 其
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241
6
-12 冉求 曰：“非 不 说 子 之 道，力 不 足 也。”子 曰：“力 不 足 者，
中道而废。今女画。”
6
-13 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6
-14 子 游 为 武 城 宰。 子 曰：“女 得 人 焉 耳 乎？”曰：“有 澹 台 灭
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
6
-15 子 曰：“孟 之 反 不 伐，奔 而 殿。 将 入 门，策 其 马 曰：‘非 敢
后也，马不进也。’”
6
-16 子曰：“不 有 祝 之 佞，而 有 宋 朝 之 美，难 乎 免 于 今 之
世矣！”
6
-17 子曰：“谁能出不由户？ 何莫由斯道也？”
6
-18 子曰：“质 胜 文 则 野，文 胜 质 则 史。 文 质 彬 彬，然 后
君子。”
6
-19 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6
-20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6
-21 子曰：“中 人 以 上，可 以 语 上 也；中 人 以 下，不 可 以 语
上也。”
6
-22 樊 迟 问 知。 子 曰：“务 民 之 义，敬 鬼 神 而 远 之，可 谓 知
矣。”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6
-23 子曰：“知 者 乐 水，仁 者 乐 山。 知 者 动，仁 者 静。 知 者 乐，
仁者寿。”
6
-24 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
6
-25 子曰：“觚不觚，觚哉！ 觚哉！”
6
-26 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 也？”子
曰：“何为其然也？ 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6
-27 子曰：“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6
-28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 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 厌 之！
天厌之！”
6
-29 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 民鲜久矣。”

242
 原编论语本文

6
-30 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 可谓仁 乎？”子
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 尧舜其犹病诸！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
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述而第七

7
-1 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
7
-2 子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7
-3 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 善不能改，是
吾忧也。”
7
-4 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7
-5 子曰：“甚矣，吾衰也！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7
-6 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7
-7 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7
-8 子 曰：“不 愤 不 启，不 悱 不 发。 举 一 隅 不 以 三 隅 反，则 不
复也。”
7
-9 子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
7
-10 子于是日哭，则不歌。
7
-11 子谓 颜 渊 曰：“用 之 则 行，舍 之 则 藏，惟 我 与 尔 有 是 夫！”
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 与？”子 曰：“暴 虎 冯 河，死 而 无 悔 者，吾
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7
-12 子 曰：“富 而 可 求 也，虽 执 鞭 之 士，吾 亦 为 之，如 不 可 求，
从吾所好。”
7
-13 子之所慎：齐，战，疾。
7
-14 子 在 齐 闻 《韶 》，三 月 不 知 肉 味，曰：“不 图 为 乐 之 至 于
斯也。”
7
-15 冉有 曰：“夫 子 为 卫 君 乎？”子 贡 曰：“诺，吾 将 问 之。”入，
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 之 贤 人 也。”曰：“怨 乎？”曰：“求

243
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为也。”
7
-16 子 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 不 义
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7
-17 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7
-18 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7
-19 叶公 问 孔 子 于 子 路，子 路 不 对。 子 曰：“女 奚 不 曰：其 为
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7
-20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7
-21 子不语怪、力、乱、神。
7
-22 子曰：“三 人 行，必 有 我 师 焉。 择 其 善 者 而 从 之，其 不 善
者而改之。”
7
-23 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7
-24 子 曰：“二 三 子 以 我 为 隐 乎？ 吾 无 隐 乎 尔。 吾 无 行 而 不
与二三子者，是丘也。”
7
-25 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7
-26 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 矣。”子
曰：“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亡而为有，虚
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
7
-27 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
7
-28 子曰：“盖 有 不 知 而 作 之 者，我 无 是 也。 多 闻，择 其 善 者
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
7
-29 互 乡难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曰：“与其进也，不 与 其
退也，唯何甚？ 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7
-30 子曰：“仁远乎哉？ 我欲仁，斯仁至矣。”
7
-31 陈 司 败 问 昭 公 知 礼 乎，孔 子 曰：“知 礼。”孔 子 退，揖 巫 马
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 君取于吴，为同姓，
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 不 知 礼？”巫 马 期 以 告。 子 曰：“丘 也
幸，苟有过，人必知之。”

244
 原编论语本文

7
-32 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
7
-33 子曰：“文，莫吾犹人也。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
7
-34 子 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 抑为之不厌，诲人不 倦，则
可谓云尔已矣。”公西华曰：“正唯弟子不能学也。”
7
-35 子疾病，子 路 请 祷。子 曰：“有 诸？”子 路 对 曰：“有 之。 诔
曰：‘祷尔于上下神祇。’”子曰：“丘之祷久矣。”
7
-36 子曰：“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
7
-37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7
-38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泰伯第八

8
-1 子 曰：“泰 伯 其 可 谓 至 德 也 已 矣，三 以 天 下 让，民 无 得 而
称焉。”
8
-2 子 曰：“恭 而 无 礼 则 劳。 慎 而 无 礼 则 葸。 勇 而 无 礼 则 乱。
直而 无 礼 则 绞。 君 子 笃 于 亲，则 民 兴 于 仁。 故 旧 不 遗，则 民
不偷。”
8
-3 曾子有疾，召门弟子 曰：“启 予 足，启 予 手！ 《诗》云：‘战 战
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 小子！”
8
-4 曾 子 有 疾，孟 敬 子 问 之。 曾 子 言 曰：“鸟 之 将 死，其 鸣 也
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君 子 所 贵 乎 道 者 三：动 容 貌，斯 远 暴
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 辞 气，斯 远 鄙 倍 矣。 笾 豆 之 事，则 有
司存。”
8
-5 曾子曰：“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犯
而不校。昔者吾友尝从事于斯矣。”
8
-6 曾子曰：“可以托 六 尺 之 孤，可 以 寄 百 里 之 命，临 大 节 而 不
可夺也，君子人与？ 君子人也。”
8
-7 曾子 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仁 以为己任，不

245
亦重乎？ 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8
-8 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8
-9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8
-10 子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
8
-11 子曰：“如 有 周 公 之 才 之 美，使 骄 且 吝，其 余 不 足 观
也已。”
8
-12 子曰：“三年学，不至于谷，不易得也。”
8
-13 子 曰：“笃 信 好 学，守 死 善 道。 危 邦 不 入，乱 邦 不 居。 天
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
贵焉，耻也。”
8
-14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8
-15 子曰：“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8
-16 子曰：“狂而不直，侗而不愿，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
8
-17 子曰：“学如不及，犹恐失之。”
8
-18 子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
8
-19 子 曰：“大 哉，尧 之 为 君 也！ 巍 巍 乎！ 唯 天 为 大，唯 尧 则
之。荡荡乎！ 民 无 能 名 焉。 巍 巍 乎！ 其 有 成 功 也。 焕 乎 其 有
文章！”
8
-20 舜 有 臣 五 人 而 天 下 治。 武 王 曰：“予 有 乱 臣 十 人。”孔 子
曰：“才难，不其然乎？ 唐 虞 之 际，于 斯 为 盛。 有 妇 人 焉，九 人 而
已。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矣。”
8
-21 子曰：“禹，吾 无 间 然 矣。 菲 饮 食 而 致 孝 乎 鬼 神，恶 衣 服
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禹，吾无间然矣。”

子罕第九

9
-1 子罕言利，与命，与仁。
9
-2 达巷 党 人 曰：“大 哉 孔 子！ 博 学 而 无 所 成 名。”子 闻 之，谓

246
 原编论语本文

门弟子曰：“吾何执？ 执御乎？ 执射乎？ 吾执御矣。”

9
-3 子曰：“麻 冕，礼 也。 今 也 纯，俭，吾 从 众。 拜 下，礼 也。 今
拜乎上，泰也。虽违众，吾从下。”
9
-4 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9
-5 子 畏 于 匡，曰：“文 王 既 没，文 不 在 兹 乎？ 天 之 将 丧 斯 文
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9
-6 太 宰 问 于 子 贡 曰：“夫 子 圣 者 与？ 何 其 多 能 也？”子 贡 曰：
“固天纵之将圣，又多 能 也。”子 闻 之，曰：“太 宰 知 我 乎？ 吾 少 也
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 不多也。”
9
-7 牢曰：“子云：‘吾不试，故艺。’”
9
-8 子曰：“吾有 知 乎 哉？ 无 知 也。 有 鄙 夫 问 于 我，空 空 如 也。
我叩其两端而竭焉。”
9
-9 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9
-10 子见 齐 衰 者、冕 衣 裳 者 与 瞽 者，见 之，虽 少 必 作。 过 之，
必趋。
9
-11 颜 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 之 在前，忽焉在
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 我 以 文，约 我 以 礼，欲 罢 不 能。 既 竭
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
9
-12 子 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 病间，曰：“久矣哉，由之 行 诈
也！ 无臣 而 为 有 臣。 吾 谁 欺？ 欺 天 乎？ 且 予 与 其 死 于 臣 之 手
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 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
9
-13 子贡曰：“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 求善贾而沽 诸？”子
曰：“沽之哉！ 沽之哉！ 我待贾者也。”
9
-14 子 欲 居 九 夷。 或 曰：“陋，如 之 何？”子 曰：“君 子 居 之，何
陋之有？”
9
-15 子曰：“吾自卫返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9
-16 子 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 事 不 敢 不勉，不为酒
困，何有于我哉？”

247
9
-17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不舍昼夜。”
9
-18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9
-19 子曰：“譬 如 为 山，未 成 一 篑，止，吾 止 也。 譬 如 平 地，虽
覆一篑，进，吾往也。”
9
-20 子曰：“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
9
-21 子谓颜渊，曰：“惜乎！ 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
9
-22 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 秀而不实者有矣夫！”
9
-23 子曰：“后 生 可 畏，焉 知 来 者 之 不 如 今 也？ 四 十、五 十 而
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9
-24 子 曰：“法语之言，能无从乎？ 改之为贵，巽与之言，能 无
说乎？ 绎之为贵。说而不绎，从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9
-25 子曰：“主忠信，毋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9
-26 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9
-27 子 曰：“衣 敝 缊 袍，与 衣 狐 貉 者 立，而 不 耻 者，其 由 也 与？
‘不忮不求，何 用 不 臧？’”子 路 终 身 诵 之。 子 曰：“是 道 也，何 足
以臧？”
9
-28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9
-29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9
-30 子 曰：“可 与 共 学，未 可 与 适 道；可 与 适 道，未 可 与 立；可
与立，未可与权。”
9
-31 “唐 棣 之 华，偏 其 反 而。 岂 不 尔 思？ 室 是 远 而。”子 曰：
“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

乡党第十

101 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 其在宗庙朝 廷，便

-
便言，唯谨尔。
10
-2 朝，与下大 夫 言，侃 侃 如 也。 与 上 大 夫 言，訚 訚 如 也。 君

248
 原编论语本文

在，踧踖如也，与与如也。
10
-3 君召使摈，色勃如也，足躩 如也，揖所与立，左右手，衣 前
后，襜如也。趋进，翼如也。宾退，必复命，曰：“宾不顾矣。”
104 入公门，鞠 躬 如 也，如 不 容。 立 不 中 门，行 不 履 阈。 过
-
位，色勃如也，足躩如也，其 言 似 不 足 者。 摄 齐 升 堂，鞠 躬 如 也，
屏气似不息者，出，降一等，逞颜色，怡怡如也。没阶，趋进，翼如
也。复其位，踧踖如也。
105 执 圭，鞠 躬 如 也，如 不 胜。 上 如 揖，下 如 授。 勃 如 战 色，
-
足蹜蹜如有循。享礼，有容色。私觌，愉愉如也。
10
-6 君子不以绀 饰，红 紫 不 以 为 亵 服。 当 暑，袗 绤，必 表
而出之。缁衣，羔裘；素 衣，麑 裘；黄 衣，狐 裘。 亵 裘 长，短 右 袂。
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狐貉之厚以居。去丧，无所不佩。 非帷
裳必杀之。羔裘玄冠不以吊。吉月，必朝服而朝。
10
-7 齐，必有明衣，布。齐必变食，居必迁坐。
108 食 不 厌 精，脍 不 厌 细。食 而 ，鱼 馁 而 肉 败，不 食。 色
-
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
不得其酱，不食。肉 虽 多，不 使 胜 食 气。 唯 酒 无 量，不 及 乱。 沽
酒市脯，不食。不撤姜食。不多食。
10
-9 祭于公，不宿肉。祭肉不出三日。出三日，不食之矣。
10
-10 食不语，寝不言。
10
-11 虽疏食菜羹瓜祭，必齐如也。
10
-12 席不正，不坐。
10
-13 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
10
-14 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
10
-15 问人于他邦，再拜而送之。
10
-16 康子馈药，拜而受之。曰：“丘未达，不敢尝。”
10
-17 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
10
-18 君赐食，必正 席 先 尝 之，君 赐 腥，必 熟 而 荐 之。 君 赐 生，

249
必畜之。侍食于君，君祭，先饭。
10
-19 疾，君视之，东首，加朝服，拖绅。
10
-20 君命召，不俟驾行矣。
10
-21 入太庙，每事问。
10
-22 朋友死，无所归，曰：“于我殡。”
10
-23 朋友之馈，虽车马，非祭肉，不拜。
10
-24 寝不尸，居不客。
1025 见齐衰者，虽 狎 必 变。 见 冕 者 与 瞽 者，虽 亵 必 以 貌。 凶
-
服者式之。式负版者。有盛馔，必变色而作。迅雷风烈必变。
10
-26 升车，必正立，执绥。车中，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
10
-27 色斯举矣，翔 而 后 集。 曰：“山 梁 雌 雉，时 哉 时 哉！”子 路
共之，三嗅而作。

先进第十一

111 子 曰：“先 进 于 礼 乐，野 人 也。 后 进 于 礼 乐，君 子 也。 如

-
用之，则吾从先进。”
11
-2 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113 德 行：颜 渊，闵 子 骞，冉 伯 牛，仲 弓。 言 语：宰 我，子 贡。
-
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11
-4 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11
-5 子曰：“孝哉闵子骞！ 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
11
-6 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117 季康子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 曰：“有颜回者好学，
-
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11
-8 颜渊 死，颜 路 请 子 之 车 以 为 之 椁。 子 曰：“才 不 才，亦 各
言其子也。鲤也死，有 棺 而 无 椁。 吾 不 徒 行 以 为 之 椁。 以 吾 从
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250
 原编论语本文

11
-9 颜渊死，子曰：“噫！ 天丧予！ 天丧予！”
1110 颜 渊 死，子 哭 之 恸。 从 者 曰：“子 恸 矣！”曰：“有 恸 乎？
-
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1111 颜 渊 死，门 人 欲 厚 葬 之。 子 曰：“不 可。”门 人 厚 葬 之。
-
子曰：“回 也，视 予 犹 父 也，予 不 得 视 犹 子 也。 非 我 也，夫 二 三
子也。”
1112 季 路 问 事 鬼 神。 子 曰：“未 能 事 人，焉 能 事 鬼？”曰：“敢
-
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1113 闵子侍侧，訚 訚 如 也。 子 路，行 行 如 也。 冉 有、子 贡，侃
-
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11
-14 鲁 人 为 长 府。 闵 子 骞 曰：“仍 旧 贯，如 之 何？ 何 必 改
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11
-15 子曰：“由之 瑟，奚 为 于 丘 之 门？”门 人 不 敬 子 路。 子 曰：
“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
1116 子贡 问：“师 与 商 也 孰 贤？”子 曰：“师 也 过，商 也 不 及。”
-
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
1117 季 氏 富 于 周 公，而 求 也 为 之 聚 敛 而 附 益 之。 子 曰：“非
-
吾徒也！ 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11
-18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
1119 子 曰：“回 也 其 庶 乎，屡 空。 赐 不 受 命 而 货 殖 焉，亿 则
-
屡中。”
11
-20 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于室。”
11
-21 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 色庄者乎？”
1122 子路 问：“闻 斯 行 诸？”子 曰：“有 父 兄 在，如 之 何 其 闻 斯
-
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
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
行之’。赤也 惑，敢 问。”子 曰：“求 也 退，故 进 之；由 也 兼 人，故
退之。”

251
1123 子畏于匡，颜 渊 后。子 曰：“吾 以 女 为 死 矣。”曰：“子 在，
-
回何敢死？”
1124 季子 然 问：“仲 由、冉 求 可 谓 大 臣 与？”子 曰：“吾 以 子 为
-
异之问，曾由与求之 问。 所 谓 大 臣 者，以 道 事 君，不 可 则 止。 今
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
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
1125 子路 使 子 羔 为 费 宰，子 曰：“贼 夫 人 之 子。”子 路 曰：“有
-
民人 焉，有 社 稷 焉，何 必 读 书，然 后 为 学？”子 曰：“是 故 恶 夫
佞者。”
1126 子路、曾 皙、冉 有、公 西 华 侍 坐。 子 曰：“以 吾 一 日 长 乎
-
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 之 国，摄 乎 大 国 之 间，加 之 以 师 旅，因 之
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
“求！ 尔何如？”对 曰：“方 六 七 十，如 五 六 十，求 也 为 之，比 及 三
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 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
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 尔何如？”鼓 瑟 希，铿 尔，舍 瑟 而 作，对 曰：“异 乎 三 子 者 之
撰。”子曰：“何伤乎？ 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 者 五 六 人，童 子 六 七 人，浴 乎 沂，风 乎
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 曰：“夫 三 子 者 之 言 何 如？”子 曰：“亦 各
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
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 也 与？”“安 见 方 六 七 十，如 五 六 十 而 非
邦也者？”“唯赤则非邦 也 与？”“宗 庙 会 同，非 诸 侯 而 何？ 赤 也 为
之小，孰能为之大？”

252
 原编论语本文

颜渊第十二

12
-1 颜渊问仁。 子 曰：“克 己 复 礼 为 仁。 一 日 克 己 复 礼，天 下
归仁焉。为仁 由 己，而 由 人 乎 哉？”颜 渊 曰：“请 问 其 目。”子 曰：
“非礼勿视，非 礼 勿 听，非 礼 勿 言，非 礼 勿 动。”颜 渊 曰：“回 虽 不
敏，请事斯语矣。”
12
-2 仲弓 问 仁，子 曰：“出 门 如 见 大 宾，使 民 如 承 大 祭。 己 所
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 怨，在 家 无 怨。”仲 弓 曰：“雍 虽 不 敏，请
事斯语矣。”
123 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 讱。”曰：“其言也 讱，斯
-
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124 司马牛问 君 子。 子 曰：“君 子 不 忧 不 惧。”曰：“不 忧 不 惧，
-
斯谓之君子已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12
-5 司 马 牛 忧 曰：“人 皆 有 兄 弟，我 独 亡。”子 夏 曰：“商 闻 之
矣：‘死生有命，富贵在 天。 君 子 敬 而 无 失，与 人 恭 而 有 礼，四 海
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
12
-6 子 张问明。 子曰：“浸润之谮，肤受之 愬，不行焉，可 谓 明
也已矣。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
127 子 贡 问 政。 子 曰：“足 食，足 兵，民 信 之 矣。”子 贡 曰：“必
-
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 先？”曰：“去 兵。”子 贡 曰：“必 不 得 已 而
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128 棘子 成 曰：“君 子 质 而 已 矣，何 以 文 为？”子 贡 曰：“惜 乎，
-
夫子之说君子也！ 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 鞟，
犹犬羊之鞟。”
12
-9 哀 公 问 于 有 若 曰：“年 饥，用 不 足，如 之 何？”有 若 对 曰：
“盍彻乎？”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对曰：“百姓足，君
孰与不足？ 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12
-10 子张问崇 德 辨 惑。 子 曰：“主 忠 信，徙 义，崇 德 也。 爱 之

253
欲其生，恶 之 欲 其 死。 既 欲 其 生，又 欲 其 死，是 惑 也。[诚 不 以
富，亦只以异。]”
1211 齐景 公 问 政 于 孔 子。 孔 子 对 曰：“君 君，臣 臣，父 父，子
-
子。”公曰：“善 哉！ 信 如 君 不 君，臣 不 臣，父 不 父，子 不 子，虽 有
粟，吾得而食诸？”
12
-12 子曰：“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子路无宿诺。
12
-13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12
-14 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
12
-15 子曰：“博 学 于 文，约 之 以 礼，亦 可 以 弗 畔 矣 夫！”（重 见
雍也 627）
-
12
-16 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12
-17 季 康 子 问 政 于 孔 子。 孔 子 对 曰：“政 者，正 也。 子 帅 以
正，孰敢不正？”
12
-18 季康 子患盗，问于孔子。 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 赏
之不窃。”
1219 季康 子 问 政 于 孔 子，曰：“如 杀 无 道，以 就 有 道，何 如？”
-
孔子对曰：“子 为 政，焉 用 杀？ 子 欲 善 而 民 善 矣。 君 子 之 德 风。
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12
-20 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 所 谓
达者？”子 张 对 曰：“在 邦 必 闻，在 家 必 闻。”子 曰：“是 闻 也，非 达
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 义，察 言 而 观 色，虑 以 下 人。 在 邦 必 达，
在家必达。夫闻也者，色 取 仁 而 行 违，居 之 不 疑。 在 邦 必 闻，在
家必闻。”
1221 樊迟 从 游 于 舞 雩 之 下，曰：“敢 问 崇 德，修 慝，辨 惑。”子
-
曰：“善哉问！ 先事后得，非 崇 德 与？ 攻 其 恶，无 攻 人 之 恶，非 修
慝与？ 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
12
-22 樊 迟 问 仁。 子 曰：“爱 人。”问 知，子 曰：“知 人。”樊 迟 未
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

254
 原编论语本文

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 吾 见 于 夫 子 而 问 知，子 曰：‘举 直 错 诸

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 舜有天下，选于
众，举皋陶，不 仁 者 远 矣。 汤 有 天 下，选 于 众，举 伊 尹，不 仁 者
远矣。”
12
-23 子贡问 友。 子 曰：“忠 告 而 善 道 之，不 可 则 止，毋 自
辱焉。”
12
-24 曾子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子路第十三

13
-1 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
132 仲弓为季 氏 宰，问 政。子 曰：“先 有 司，赦 小 过，举 贤 才。”
-
曰：“焉知贤才而举之？”子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
13
-3 子 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
乎！”子路曰：“有是哉，子 之 迂 也！ 奚 其 正？”子 曰：“野 哉，由 也！
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
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
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 之 必 可 言 也，言 之 必 可 行 也。 君 子 于 其
言，无所苟而已矣。”
134 樊 迟 请 学 稼。 子 曰：“吾 不 如 老 农。”请 学 为 圃。 曰：“吾
-
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 上好礼，则民莫敢
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 夫如
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135 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 使 于 四方，不能专
-
对。虽多，亦奚以为？”
13
-6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13
-7 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
13
-8 子谓卫公 子 荆，“善 居 室。始 有，曰：‘苟 合 矣。’少 有，曰：

255
‘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
139 子 适 卫，冉 有 仆。 子 曰：“庶 矣 哉！”冉 有 曰：“既 庶 矣，又
-
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13
-10 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13
-11 子 曰：“‘善 人 为 邦 百 年，亦 可 以 胜 残 去 杀 矣。’诚 哉 是
言也！”
13
-12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13
-13 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 不能正其身，如 正
人何？”
13
-14 冉子 退 朝，子 曰：“何 晏 也？”对 曰：“有 政。”子 曰：“其 事
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13
-15 定公 问：“一 言 而 可 以 兴 邦，有 诸？”孔 子 对 曰：“言 不 可
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为 君 难，为 臣 不 易。’如 知 为 君 之 难
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
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 子 对 曰：“言 不 可 以 若 是 其 几 也。 人
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 其 言 而 莫 予 违 也。’如 其 善 而 莫 之 违
也，不亦善乎？ 如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
13
-16 叶公问政。子曰：“近者说，远者来。”
1317 子夏为 莒 父 宰，问 政。 子 曰：“无 欲 速，无 见 小 利。 欲
-
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1318 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 父 攘 羊，而子 证 之。”
-
孔子曰：“吾 党 之 直 者 异 于 是。 父 为 子 隐，子 为 父 隐。 直 在 其
中矣。”
13
-19 樊 迟 问 仁。 子 曰：“居 处 恭，执 事 敬，与 人 忠。 虽 之 夷
狄，不可弃也。”
1320 子贡 问 曰：“何 如 斯 可 谓 之 士 矣？”子 曰：“行 己 有 耻，使
-
于四方，不 辱 君 命，可 谓 士 矣。”曰：“敢 问 其 次。”曰：“宗 族 称 孝
焉，乡党称弟焉。”曰：“敢 问 其 次。”曰：“言 必 信，行 必 果，硁 硁 然

256
 原编论语本文

小人哉！ 抑亦可以为次 矣。”曰：“今 之 从 政 者 何 如？”子 曰：“噫！

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13
-21 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 乎！ 狂者进取，狷 者
有所不为也。”
1322 子曰：“南 人 有 言 曰：‘人 而 无 恒，不 可 以 作 巫 医。’善
-
夫！”“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
13
-23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13
-24 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 人
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 也，不 如 乡 人 之 善 者 好 之，其 不 善 者
恶之。”
13
-25 子曰：“君子易事而难说也。 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 其
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也；及其使
人也，求备焉。”
13
-26 子曰：“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
13
-27 子曰：“刚、毅、木、讷，近仁。”
1328 子路 问 曰：“何 如 斯 可 谓 之 士 矣？”子 曰：“切 切 偲 偲，怡
-
怡如也，可谓士矣。朋友切切偲偲，兄弟怡怡。”
13
-29 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
13
-30 子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宪问第十四

141 宪 问 耻。 子 曰：“邦 有 道，谷。 邦 无 道，谷，耻 也。”“克、

-
伐、怨、欲不行焉，可以 为 仁 矣？”子 曰：“可 以 为 难 矣。 仁 则 吾 不
知也。”
14
-2 子曰：“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
14
-3 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14
-4 子 曰：“有 德 者 必 有 言，有 言 者 不 必 有 德。 仁 者 必 有 勇，

257
勇者不必有仁。”
145 南 宫 适 问 于 孔 子 曰：“羿 善 射，奡 荡 舟，俱 不 得 其 死 然。
-
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夫子不答。南宫适出，子曰：“君子哉若人！
尚德哉若人！”
14
-6 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 未有小人而仁者也。”
14
-7 子曰：“爱之，能勿劳乎？ 忠焉，能勿诲乎？”
148 子 曰：“为 命，裨 谌 草 创 之，世 叔 讨 论 之，行 人 子 羽 修 饰
-
之，东里子产润色之。”
149 或 问 子 产。 子 曰：“惠 人 也。”问 子 西。 曰：“彼 哉！ 彼
-
哉！”问 管 仲。 曰：“人 也。 夺 伯 氏 骈 邑 三 百，饭 疏 食，没 齿 无
怨言。”
14
-10 子曰：“贫而无怨难，富而无骄易。”
14
-11 子曰：“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
14
-12 子路 问成人。 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 庄
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 礼 乐，亦 可 以 为 成 人 矣。”曰：“今 之 成
人者何必然？ 见利思义，见 危 授 命，久 要 不 忘 平 生 之 言，亦 可 以
为成人矣。”
1413 子 问 公 叔 文 子 于 公 明 贾，曰：“信 乎？ 夫 子 不 言，不 笑，
-
不取乎？”公明贾对曰：“以 告 者 过 也。 夫 子 时 然 后 言，人 不 厌 其
言；乐然 后 笑，人 不 厌 其 笑；义 然 后 取，人 不 厌 其 取。”子 曰：“其
然？ 岂其然乎？”
14
-14 子曰：“臧 武 仲 以 防 求 为 后 于 鲁，虽 曰 不 要 君，吾 不
信也。”
14
-15 子曰：“晋文公谲而不正，齐桓公正而不谲。”
14
-16 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
乎？”子曰：“桓 公 九 合 诸 侯，不 以 兵 车，管 仲 之 力 也。如 其 仁，如
其仁。
”
14
-17 子贡 曰：“管仲非仁者与？ 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 相

258
 原编论语本文

之。”子 曰：“管 仲 相 桓 公，霸 诸 侯，一 匡 天 下，民 到 于 今 受 其 赐。

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
而莫之知也？”
14
-18 公 叔 文 子 之 臣 大 夫 僎 与 文 子 同 升 诸 公。 子 闻 之，曰：
“可以为‘文’矣。”
14
-19 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丧？”孔子
曰： 仲叔圉治宾客，
“ 祝 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 奚其丧？”
14
-20 子曰：“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
14
-21 陈 成 子 弑 简 公。 孔 子 沐 浴 而 朝，告 于 哀 公 曰：“陈 恒 弑
其君，请讨之。”公曰：“告夫三子。”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
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孔子曰：“以
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14
-22 子路问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
14
-23 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14
-24 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1425 蘧伯玉使人于孔子。孔子与之坐而问焉，曰：
- “夫子何为？”
对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
“ ”使者出。子曰：
“使乎！ 使乎！”
1426 子曰：“不 在 其 位，不 谋 其 政。”曾 子 曰：“君 子 思 不 出 其
-
位。”（重见泰伯 8
-14）
14
-27 子曰：“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
1428 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 惑，勇
-
者不惧。”子贡曰：“夫子自道也。”
14
-29 子贡方人。子曰：“赐也贤乎哉？ 夫我则不暇。”
14
-30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
14
-31 子曰：“不逆诈，不亿不信，抑亦先觉者，是贤乎！”
1432 微生亩谓孔 子 曰：“丘 何 为 是 栖 栖 者 与？ 无 乃 为 佞 乎？”
-
孔子曰：“非敢为佞也，疾固也。”
14
-33 子曰：“骥不称其力，称其德也。”

259
1434 或曰：“以 德 报 怨，何 如？”子 曰：“何 以 报 德？ 以 直 报 怨，
-
以德报德。”
1435 子 曰：“莫 我 知 也 夫！”子 贡 曰：“何 为 其 莫 知 子 也？”子
-
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
1436 公 伯 寮 诉 子 路 于 季 孙。 子 服 景 伯 以 告，曰：“夫 子 固 有
-
惑志于公伯寮，吾 力 犹 能 肆 诸 市 朝。”子 曰：“道 之 将 行 也 与，命
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
1437 子曰：“贤 者 辟 世，其 次 辟 地，其 次 辟 色，其 次 辟 言。”子
-
曰：“作者七人矣。”
1438 子路宿 于 石 门。 晨 门 曰：“奚 自？”子 路 曰：“自 孔 氏。”
-
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与？”
1439 子击 磬于卫。 有 荷 蒉而过孔氏之门者，曰：“有心 哉，击
-
磬乎！”既而曰：“鄙哉，硁 硁 乎！ 莫 己 知 也，斯 己 而 已 矣。‘深 则
厉，浅则揭。’”子曰：“果哉，末之难矣。”
1440 子张 曰：“《书》云：‘高 宗 谅 阴，三 年 不 言。’何 谓 也？”子
-
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己以听于冢宰三年。”
14
-41 子曰：“上好礼，则民易使也。”
14
-42 子路问君 子，子 曰：“修 己 以 敬。”曰：“如 斯 而 已 乎？”曰：
“修己以安人。”曰：“如 斯 而 已 乎？”曰：“修 己 以 安 百 姓。 修 己 以
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
14
-43 原 壤 夷 俟。 子 曰：“幼 而 不 孙 弟，长 而 无 述 焉，老 而 不
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14
-44 阙党童子 将 命。或 问 之 曰：“益 者 与？”子 曰：“吾 见 其 居
于位也，见其与先生并行也。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

卫灵公第十五

15
-1 卫 灵 公 问 陈 于 孔 子。 孔 子 对 曰：“俎 豆 之 事，则 尝 闻 之

260
 原编论语本文

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
152 在陈 绝 粮，从 者 病，莫 能 兴。 子 路 愠 见 曰：“君 子 亦 有 穷
-
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153 子曰：“赐 也，女 以 予 为 多 学 而 识 之 者 与？”对 曰：“然，非
-
与？”曰：“非也。予一以贯之。”
15
-4 子曰：“由！ 知德者鲜矣。”
155 子曰：“无为 而 治 者，其 舜 也 与！ 夫 何 为 哉？ 恭 己 正 南 面
-
而已矣。”
156 子张 问 行。 子 曰：“言 忠 信，行 笃 敬，虽 蛮 貊 之 邦，行 矣。
-
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 立则见其参于前也，在舆
则见其倚于衡也。夫然后行。”子张书诸绅。
15
-7 子 曰：“直 哉 史 鱼！ 邦 有 道，如 矢。 邦 无 道，如 矢。 君 子
哉蘧伯玉！ 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158 子 曰：“可 与 言 而 不 与 之 言，失 人。 不 可 与 言 而 与 之 言，
-
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15
-9 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15
-10 子 贡 问 为 仁。 子 曰：“工 欲 善 其 事，必 先 利 其 器。 居 是
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
1511 颜 渊 问 为 邦。 子 曰：“行 夏 之 时，乘 殷 之 辂，服 周 之 冕，
-
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
15
-12 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15
-13 子曰：“已矣乎！ 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1514 子曰：“臧 文 仲，其 窃 位 者 与！ 知 柳 下 惠 之 贤 而 不 与
-
立也。”
15
-15 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15
-16 子曰：“不曰‘如之何，如之何’者，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15
-17 子曰：“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
15
-18 子 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 成 之，

261
君子哉！”
15
-19 子曰：“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15
-20 子曰：“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
15
-21 子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15
-22 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
15
-23 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1524 子贡 问曰：“有一 言 而 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
-
乎！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15
-25 子曰：“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 如有所誉者，其有 所 试
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
15
-26 子曰：“吾 犹 及 史 之 阙 文 也。 有 马 者 借 人 乘 之，今 亡
矣夫！”
15
-27 子曰：“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
15
-28 子曰：“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
15
-29 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15
-30 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15
-31 子曰：“吾 尝 终 日 不 食，终 夜 不 寝，以 思，无 益，不 如
学也。”
1532 子曰：“君 子 谋 道 不 谋 食。 耕 也，馁 在 其 中 矣。 学 也，禄
-
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
1533 子曰：“知及 之，仁 不 能 守 之；虽 得 之，必 失 之。 知 及 之，
-
仁能 守 之，不 庄 以 莅 之，则 民 不 敬。 知 及 之，仁 能 守 之，庄 以 莅
之，动之不以礼，未善也。”
1534 子 曰：“君 子 不 可 小 知，而 可 大 受 也；小 人 不 可 大 受，而
-
可小知也。”
1535 子 曰：“民 之 于 仁 也，甚 于 水 火。 水 火，吾 见 蹈 而 死 者
-
矣。未见蹈仁而死者也。”
15
-36 子曰：“当仁，不让于师。”

262
 原编论语本文

15
-37 子曰：“君子贞而不谅。”
15
-38 子曰：“事君，敬其事而后其食。”
15
-39 子曰：“有教无类。”
15
-40 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
15
-41 子曰：“辞达而已矣。”
1542 师冕见，及 阶，子 曰：“阶 也。”及 席，子 曰：“席 也。”皆 坐，
-
子告之曰：“某 在 斯，某 在 斯。”师 冕 出，子 张 问 曰：“与 师 言 之 道
与？”子曰：“然，固相师之道也。”

季氏第十六

161 季氏 将 伐 颛 臾。 冉 有、季 路 见 于 孔 子，曰：“季 氏 将 有 事

-
于颛臾。”孔子曰：“求！ 无 乃 尔 是 过 与？ 夫 颛 臾，昔 者 先 王 以 为
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 矣，是 社 稷 之 臣 也。 何 以 伐 为？”冉 有 曰：
“夫子欲之，吾 二 臣 者，皆 不 欲 也。”孔 子 曰：“求！ 周 任 有 言 曰：
‘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 而 不 持，颠 而 不 扶，则 将 焉 用 彼 相 矣？
且尔言过矣！ 虎 兕 出 于 柙，龟 玉 毁 于 椟 中，是 谁 之 过 与？”冉 有
曰：“今夫颛 臾，固 而 近 于 费。 今 不 取，后 世 必 为 子 孙 忧。”孔 子
曰：“求！ 君子疾夫舍曰 欲 之 而 必 为 之 辞。 丘 也 闻 有 国 有 家 者，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
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 修 文 德 以 来 之。 既 来 之，则 安 之。 今 由
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 不 能 来 也；邦 分 崩 离 析，而 不 能 守
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 恐 季 孙 之 忧，不 在 颛 臾，而 在 萧 墙 之
内也。”
162 孔 子 曰：“天 下 有 道，则 礼 乐 征 伐 自 天 子 出。 天 下 无 道，
-
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自 诸 侯 出，盖 十 世 希 不 失 矣；自 大 夫 出，
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 国 命，三 世 希 不 失 矣。 天 下 有 道，则 政 不
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

263
163 孔 子 曰：“禄 之 去 公 室，五 世 矣。 政 逮 于 大 夫，四 世 矣。
-
故夫三桓之子孙微矣。”
164 孔子 曰：“益 者 三 友，损 者 三 友。 友 直，友 谅，友 多 闻，益
-
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
165 孔子曰：“益者三乐，损者三乐。 乐节礼乐，乐 道人 之 善，
-
乐多贤友，益矣。乐骄乐，乐佚游，乐宴乐，损矣。”
166 子 曰：“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 之躁；言及之
-
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
167 孔 子 曰：“君 子 有 三 戒：少 之 时，血 气 未 定，戒 之 在 色；及
-
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168 孔 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 人，畏圣人之 言。 小
-
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
16
-9 孔 子 曰：“生 而 知 之 者，上 也。 学 而 知 之 者，次 也。 困 而
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1610 孔 子 曰：“君 子 有 九 思：视 思 明，听 思 聪，色 思 温，貌 思
-
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1611 孔子 曰：“见善如不及，见不善如探 汤。 吾见其人 矣，吾
-
闻其语矣。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吾闻其语矣，未见其
人也。”
16
-12 齐景 公 有 马 千 驷，死 之 日，民 无 德 而 称 焉。 伯 夷、叔 齐
饿于首阳之下，民到于 今 称 之。“诚 不 以 富，亦 只 以 异。”其 斯 之
谓与！
16
-13 陈亢问于 伯 鱼 曰：“子 亦 有 异 闻 乎？”对 曰：“未 也。 尝 独
立，鲤趋而 过 庭。 曰：‘学 诗 乎？’对 曰：‘未 也。’‘不 学 诗，无 以
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
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
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
16
-14 邦君之妻，君称之曰“夫人”，夫人自称曰“小童”；邦人称

264
 原编论语本文

之曰“君夫人”，称诸异邦曰“寡小君”；异邦人称之亦曰“君夫人”。

阳货第十七

171 阳货欲见孔 子，孔 子 不 见。 归 孔 子 豚。 孔 子 时 其 亡 也 而

-
往拜之，遇诸涂。谓孔 子 曰：“来！ 予 与 尔 言。”曰：“怀 其 宝 而 迷
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
“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
17
-2 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17
-3 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174 子之 武 城，闻 弦 歌 之 声。 夫 子 莞 尔 而 笑，曰：“割 鸡 焉 用
-
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 也 闻 诸 夫 子 曰：‘君 子 学 道 则 爱 人，小
人学道 则 易 使 也。’”子 曰：“二 三 子！ 偃 之 言 是 也。 前 言 戏
之耳。”
17
-5 公 山 弗 扰 以 费 畔，召，子 欲 往。 子 路 不 说，曰：“末 之 也
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 如有用我
者，吾其为东周乎？”
176 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 者 于 天 下，为 仁 矣。”
-
请问之。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
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177 佛肸召，子欲往。 子路曰：“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
-
其身为不善 者，君 子 不 入 也。’佛 肸 以 中 牟 畔，子 之 往 也，如 之
何？”子曰：“然，有是 言 也。 不 曰 坚 乎，磨 而 不 磷。 不 曰 白 乎，涅
而不缁。吾岂匏瓜也哉？ 焉能系而不食？”
178 子 曰：“由 也！ 女 闻 六 言 六 蔽 矣 乎？”对 曰：“未 也。”“居！
-
吾语女。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
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
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

265
179 子曰：“小 子 何 莫 学 夫 诗？ 诗，可 以 兴，可 以 观，可 以 群，
-
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1710 子谓伯鱼 曰：“女 为 《周 南 》《召 南 》矣 乎？ 人 而 不 为 《周
-
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1711 子曰：“礼 云 礼 云，玉 帛 云 乎 哉？ 乐 云 乐 云，钟 鼓 云
-
乎哉？”
17
-12 子曰：“色厉而内荏，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
17
-13 子曰：“乡愿，德之贼也。”
17
-14 子曰：“道听而途说，德之弃也。”
1715 子 曰：“鄙 夫 可 与 事 君 也 与 哉？ 其 未 得 之 也，患 得 之。
-
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
1716 子曰：“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古 之狂 也 肆，
-
今之狂也荡；古之矜也廉，今之矜也忿戾；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
诈而已矣。”
17
-17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重见学而 1
-3）
1718 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 雅 乐 也，恶利口之覆
-
邦家者。”
1719 子曰：“予 欲 无 言。”子 贡 曰：“子 如 不 言，则 小 子 何 述
-
焉？”子曰：“天何言哉？ 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1720 孺悲 欲 见 孔 子，孔 子 辞 以 疾。 将 命 者 出 户，取 瑟 而 歌，
-
使之闻之。
17
-21 宰我 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 君子三年不为礼，礼 必
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 旧 谷 既 没，新 谷 既 升，钻 燧 改 火，期 可
已矣。”子曰：“食夫稻，衣 夫 锦，于 女 安 乎？”曰：“安。”“女 安 则 为
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 不 甘，闻 乐 不 乐，居 处 不 安，故 不 为 也。
今女安，则为之。”
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 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 夫
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266
 原编论语本文

1722 子 曰：“饱 食 终 日，无 所 用 心，难 矣 哉！ 不 有 博 弈 者 乎？

-
为之犹贤乎已。”
17
-23 子路曰：“君 子 尚 勇 乎？”子 曰：“君 子 义 以 为 上。 君 子 有
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1724 子 贡 曰：“君 子 亦 有 恶 乎？”子 曰：“有 恶。 恶 称 人 之 恶
-
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
曰：“赐也亦有恶乎？”“恶 徼 以 为 知 者，恶 不 孙 以 为 勇 者，恶 讦 以
为直者。”
17
-25 子曰：“唯 女 子 与 小 人 为 难 养 也。 近 之 则 不 孙，远 之
则怨。”
17
-26 子曰：“年四十而见恶焉，其终也已。”

微子第十八

18
-1 微子 去 之，箕 子 为 之 奴，比 干 谏 而 死。 孔 子 曰：“殷 有 三
仁焉。”
18
-2 柳 下惠为士师，三黜。 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 道
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 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
183 齐 景 公 待 孔 子 曰：“若 季 氏，则 吾 不 能。 以 季 孟 之 间 待
-
之。”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
18
-4 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18
-5 楚狂接舆 歌 而 过 孔 子，曰：“凤 兮 凤 兮！ 何 德 之 衰？ 往 者
不可谏，来者犹可 追。 已 而，已 而！ 今 之 从 政 者 殆 而！”孔 子 下，
欲与之言。趋而辟之，不得与之言。
18
-6 长沮、桀 溺 耦 而 耕，孔 子 过 之，使 子 路 问 津 焉。 长 沮 曰：
“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 孔 丘。”曰：“是 鲁 孔 丘 与？”曰：“是
也。”曰：“是知津矣。”
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

267
与？”对曰：“然。”曰：“滔 滔 者 天 下 皆 是 也，而 谁 以 易 之？ 且 而 与
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
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 兽 不 可 与 同 群，吾 非 斯 人 之 徒 与
而谁与？ 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187 子 路 从 而 后，遇 丈 人，以 杖 荷 。 子 路 问 曰：“子 见 夫 子
-
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 子
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
明日，子路 行 以 告。 子 曰：“隐 者 也。”使 子 路 反 见 之。 至，则 行
矣。子路曰：“不仕无义。 长 幼 之 节，不 可 废 也；君 臣 之 义，如 之
何其废之？ 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 道之
不行，已知之矣。”
188 逸 民：伯 夷、叔 齐、虞 仲、夷 逸、朱 张、柳 下 惠、少 连。 子
-
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
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 斯 而 已 矣。”谓 虞 仲、夷 逸，“隐 居 放
言，身中清，废中权。”
“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189 大 师 挚 适 齐，亚 饭 干 适 楚，三 饭 缭 适 蔡，四 饭 缺 适 秦，鼓
-
方叔入于河，播鼗武入于汉，少师阳、击磬襄入于海。
1810 周 公 谓 鲁 公 曰：“君 子 不 施 其 亲，不 使 大 臣 怨 乎 不 以。
-
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
1811 周 有 八 士：伯 达、伯 适、仲 突、仲 忽、叔 夜、叔 夏、季 随、
-
季 。

子张第十九

191 子 张 曰：“士 见 危 致 命，见 得 思 义，祭 思 敬，丧 思 哀，其 可

-
已矣。”
19
-2 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 焉能为亡？”

268
 原编论语本文

19
-3 子 夏 之 门 人 问 交 于 子 张。 子 张 曰：“子 夏 云 何？”对 曰：
“子夏曰：‘可 者 与 之，其 不 可 者 拒 之。’”子 张 曰：“异 乎 吾 所 闻：
‘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与，于人何所不容？
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194 子 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 远 恐 泥，是以君子不
-
为也。”
195 子夏曰：“日 知 其 所 亡，月 无 忘 其 所 能，可 谓 好 学 也
-
已矣。”
19
-6 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19
-7 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19
-8 子夏曰：“小人之过也必文。”
19-
9 子 夏 曰：“君 子 有 三 变：望 之 俨 然，即 之 也 温，听 其 言
也厉。”
1910 子 夏 曰：“君 子 信 而 后 劳 其 民。 未 信，则 以 为 厉 己 也。
-
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
19
-11 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1912 子游 曰：“子 夏 之 门 人 小 子，当 洒 扫 应 对 进 退，则 可 矣。
-
抑末也，本之则无，如 之 何？”子 夏 闻 之，曰：“噫！ 言 游 过 矣！ 君
子之道，孰 先 传 焉？ 孰 后 倦 焉？ 譬 诸 草 木，区 以 别 矣。 君 子 之
道，焉可诬也？ 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19
-13 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19
-14 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
19
-15 子游曰：“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
19
-16 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19
-17 曾子曰：
“吾闻诸夫子：
‘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
1918 曾 子曰：“吾闻诸夫子：‘孟庄子之孝也，其 他可能也，其
-
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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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孟氏 使阳肤为士师，问于曾子。 曾子曰：“上失其 道，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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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1920 子 贡 曰：“纣 之 不 善，不 如 是 之 甚 也。 是 以 君 子 恶 居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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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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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子 贡 曰：“君 子 之 过 也，如 日 月 之 食 焉。 过 也，人 皆 见
之；更也，人皆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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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卫 公 孙 朝 问 于 子 贡 曰：“仲 尼 焉 学？”子 贡 曰：“文 武 之
道，未坠于地，在人。贤 者 识 其 大 者，不 贤 者 识 其 小 者。 莫 不 有
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 而亦何常师之有？”
1923 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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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 夫
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 而 入，不 见 宗 庙 之 美，百 官 之 富。 得 其 门
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1924 叔 孙 武 叔 毁 仲 尼。 子 贡 曰：“无 以 为 也！ 仲 尼 不 可 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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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
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 多见其不知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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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陈子 禽 谓 子 贡 曰：“子 为 恭 也，仲 尼 岂 贤 于 子 乎？”子 贡
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
可及也，犹天 之 不 可 阶 而 升 也。 夫 子 之 得 邦 家 者，所 谓 立 之 斯
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 之 斯 和。 其 生 也 荣，其 死 也 哀，如 之
何其可及也？”

尧曰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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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尧曰：“咨！ 尔 舜！ 天 之 历 数 在 尔 躬，允 执 其 中。 四 海 困
穷，天禄永终。”
舜亦以命禹。
曰：“予小子履，敢用玄 牡，敢 昭 告 于 皇 皇 后 帝：有 罪 不 敢 赦。 帝
臣不 蔽，简 在 帝 心。 朕 躬 有 罪，无 以 万 方。 万 方 有 罪，罪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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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编论语本文

朕躬。”
周有大赉，善 人 是 富。“虽 有 周 亲，不 如 仁 人。 百 姓 有 过，在 予
一人。”
谨权量，审法度，修废官，四 方 之 政 行 焉。 兴 灭 国，继 绝 世，举 逸
民，天下之民归心焉。
所重：民食、丧、祭。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敏则有功，公则说。
202 子张问于孔子曰：“何如斯可以从政矣？”子 曰：“尊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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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四恶，斯可以从政矣。”子 张 曰：“何 谓 五 美？”子 曰：“君 子 惠 而
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子张曰：“何谓
惠而不费？”子曰：“因民 之 所 利 而 利 之，斯 不 亦 惠 而 不 费 乎？ 择
可劳而劳之，又谁怨？ 欲 仁 而 得 仁，又 焉 贪？ 君 子 无 众 寡，无 小
大，无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骄乎？ 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
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
子张曰：“何谓四恶？”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
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出纳之吝谓之有司。”
203 孔 子 曰：“不 知 命，无 以 为 君 子 也。 不 知 礼，无 以 立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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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言，无以知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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